这么想着,蒋星月冲到了叶松被关禁闭的房间,却发现本该紧闭的房门此刻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蒋星月内心一边窃喜着,一边觉得果然如此,叶松肯定干了什么亏心事才逃走的。

    她当即拿起手机给顾翎章打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你在哪儿呢?”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蒋星月有一阵心虚,但她熟知应对方式,顺利地控制好了情绪,声音发抖地回答:“翎章哥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是那个男人威胁我!我很害怕……”

    片刻后,如她所料的,顾翎章的声音温柔了很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你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不会做那样阴险的事。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很担心你。”

    “我刚刚很害怕就躲进了屋子里,无意间发现叶松姐姐不在房间里了,”蒋星月语气单纯的疑问道:“翎章哥你把她带出来了么?这样也好,叶松姐虽然惹你生气了,但今天有宴会,让姐姐一个人待在禁闭室里也太可怜了。”

    那头的声音立刻冷了好几度:“她不在禁闭室?”

    “是呀,怎么了吗?”

    停顿片刻后,顾翎章说:“我没有放她出来,她逃走了。”

    “不会吧?姐姐向来很听你的话呀?她是不是被谁骗走了?”

    顾翎章微微叹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担心呢,你先好好休息吧,别看网络舆论,一切安心交给我处理。”

    蒋星月带着鼻音可怜兮兮地回了声好,嘴角却拉出了一丝弧度。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

    叶松从混杂的宴会现场收回视线,挑眉看向陆君以:“你真的能做到欸,真令人好奇。”

    陆君以拉着叶松的手腕,饱含深意地轻笑着:“但你是不会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她知道挣脱不开,倒也任由他拉着,不知可否地耸肩。

    “看完蒋星月丢丑满意了吗?再不走的话,那么我会怀疑你是在故意拖时间了。”

    叶松莫名其妙道:“拖时间来等顾翎章找我算账吗?”

    于是陆君以就这么顺利地带叶松离开了顾家,叶松的配合程度让他都不敢想象,让一贯苛刻的他甚至都没有惩罚她的理由。

    就在陆君以带着叶松即将上车离开时,顾翎章忽然出现喊住了他们。

    “叶松!你竟然真的敢跑啊……”他三两步走过来,抓住叶松的另一只手腕一拉:“他是谁?真有本事啊,勾引到了男人了是吧?”

    他显然已经十分生气了,全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教养才没有发飙。

    叶松扬了扬被陆君以拉着的另一只手腕:“但很明显我是被带走的,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只敢跟我叫板,不敢对付他?”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干沉默了。

    陆君以挑眉瞥了一眼叶松:“真有意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顾翎章冷冷地看着陆君以,不动声色地又拉了一把叶松,“既然敢进来,那你可就别想着能好好地走出去了。”

    这次他再一扯,陆君以松了手,似乎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当着顾翎章的面对叶松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随后他动作迅速地进了车,轻松驾驶车辆加速离开,而随着顾翎章手轻抬,陆续有几辆车紧追其后。

    叶松好奇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陆君以还能否逃脱。

    顾翎章对她的行为很不满意,猛地拉了一把她,让她回过头来。

    “怎么,对那个小白脸很关心嘛?”

    “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顾翎章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叶松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也半斤八两。”

    这句话又惹恼了顾翎章,他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捏着她的下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

    “那是,要不然我是大冤种呢。”叶松语气不在意,又作势要朝他吐口水,见状,顾翎章迅速却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她。

    他拽着叶松往屋内走,数十步之后,远处传来一阵巨响,惹得二人双双脚步停下。

    闹出的动静可真大啊,陆君以还活着吗?

    像是回应叶松的疑问一般,随之而来的是绚丽的烟花,烟花勾勒出的形象,竟能分辨出是她的容颜。

    他还活着,还有余力给她放烟花看呢。叶松想不到这种疯狂的变态浪漫该怎么用语言形容。

    只能说够颠。

    顾翎章心烦意乱地猛拉了她一把,命令她赶紧进屋,又让人看着她,不许她随意走动,更不许看窗外的烟花。

    蒋星月的事还在他心头盘旋,所以他没空跟叶松多扯,对此,叶松当然喜闻乐见。

    可这对顾翎章来说很陌生。

    他现在坐在房间里与蒋星月了解情况以及安慰她,心里却有些好奇叶松的状态。

    她是不是只是在强颜欢笑呢?还是说她想通过欲擒故纵的方式想重新获取他的欢心?

    “翎章哥,翎章哥!你在听吗?”

    “啊,在听,”顾翎章立刻回过神来,奇怪自己居然会在蒋星月说话时走神,“我知道了,所以是许东威胁你把邀请函交给他,你被迫录了那个视频,让大家误以为是你主动给的?”

    “对!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派人去查的。网上的舆论也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蒋星月抱着顾翎章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笑得甜美:“我就知道翎章哥会相信我的,我只能靠你了。”

    顾翎章笑着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他又喊来了管家。

    刘管家得体进屋,双手放在腹前:“顾总有什么吩咐?”

    “叶松怎么样了?她……”

    “还是翎章哥了解我,我正要喝蜂蜜水……”

    顾翎章想着叶松的事,起初没有注意到蒋星月的话,等反应过时,场面已然有些尴尬了。

    蒋星月以为他喊刘管家来,是为了让他给自己送蜂蜜水的!她每晚要喝蜂蜜水的习惯,顾翎章是知道的。

    好在刘管家依旧冷静,有条不紊地回话道:“叶松小姐看起来很高兴,在房间里大声说着‘终于走了’之类的话。”

    又朝蒋星月道:“蒋小姐,待会儿我就给您送蜂蜜水来。”

    顾翎章不太相信地又问了一遍刘管家:“她真的很高兴吗?有没有可能是在逞强?”

    “这倒……没看出来。”

    沉默片刻后,顾翎章没什么表情地点头,说:“嗯,你去吧。”

    叶松的确挺开心的,现在顾翎章忙着给蒋星月处理舆论,没多少跟她找茬的时间。

    她本以为在生日这天能美美地自己玩儿了,哪想到临睡前,顾翎章却忽然找上门来。

    这是要找她算账来了。叶松警惕地做好准备,准备随时发疯恶心他。

    却只见他静静地坐在她床边,伸手过来时,叶松还下意识地要躲开,却只见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手腕。

    “其实昨天我很生气,你竟然会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但同时也很害怕,我怕你真的就这么离开了,”顾翎章垂眸:“所以看到你回来后,我既高兴又紧张,我想让你好好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其实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稍微解释一下,或者告诉我你不是有意针对蒋星月的,我就带你出来,去挑选我为你准备的宝石、去享用我为你预定的美食。”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落寞,竟然让叶松下意识地有片刻在意。

    把她自己都吓了一狠跳。她明白自己内心是不心疼的,但世界总会很偏心地把女人塑造成容易对男人心软的类型。

    对男人心软倒大霉,叶松呼出一口气。还好我忍住了。

    而顾翎章还在输出:“……但你并没有对我说一句话,甚至还逃走了。但我可以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是被他挟持的,只要你对我说一句实话就好。”

    “蒋星月宴会那段误放的视频,跟你有关系吗?”

    叶松差点没忍住翻白眼,果然又是蒋星月的事儿,但这次她还真不冤枉,因为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可现在的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直接用出了最精湛的表演装傻:“啊?什么视频?我不道啊。”

    顾翎章轻呼一口气道:“跟你无关就好。”

    叶松心想,还能怎么办,照常责怪她呗,这会儿反倒装起为难了。

    “蒋家对我有恩,蒋星月又跟我一起长大,有时候我也难免会放心不下她,而无意间伤害了你,希望你能理解,”顾翎章将怀中的药膏放在她床头的柜子上:“今天我有些着急,拉着你用力了些,抹些软膏吧,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别别扭扭,犹犹豫豫的、终究还是没能说出那句生日快乐,而叶松在柜台上的药膏旁发现了一根金丝缠绕作镶边、闪着光芒却又一眼深邃无垠的蓝宝石项链。

    设计精巧,光彩夺目,应该是限量款。

    顾翎章这两下子,一个棒槌一颗糖的,谁受得了?以前的自己深入其中被百般折磨疯了也是有缘由的。想必按照以前自己的习惯,怕是要感动得不行地好好收藏起来,甚至都舍不得往外戴吧。

    但仔细想想,就算以前的自己想戴出来,万悦恐怕也会以太招摇可能会暴露她身份为由拒绝。

    不过现在,叶松比较关心它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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