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禾现在非常懵逼，因为她不知道陈墨为什么会哭。
“你，谁欺负你……”欺负陈墨那不就等于骑到她头上了？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你，除了，除了你，还有，谁…”陈墨一边擦泪一边哭，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话都单字蹦，顾嘉禾看他这样心里也莫名难受。
就算陈墨再怎么样，这人哭的也实在太惨了，她起身抽了张纸递给他，他也不接。
顾嘉禾心里烦躁，干脆绕过桌子立定在他旁边，一把把他掰过来面向她，拽着他的帽子把他的头往下拉，用纸把他的眼猛猛擦了一番。
眼看擦的差不多了，陈墨一把推开她。
顾嘉禾：……
“你，”顾嘉禾把剩下的话咽下，心道还是少说为妙。
在等着顾嘉禾解释的陈墨等了三分钟都没等到，他顿时就不高兴了，他都给她时间解释了，她为什么不解释？！
“你怎么能，能对不起我！”顾嘉禾就算沉默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他要维护自己的正宫地位！
顾嘉禾满脑袋的“？”
“我哪里对不起你？”每天给他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哪里对不起他了？顾嘉禾也有点气了。
陈墨把擦泪的手放下，一双眼擦的跟兔子一样红，“你为什么，为什么，和他靠的那么近！”
“我和谁靠的近了？”
这人还好意思问他？陈墨咬牙切齿地吐出“傅恒”两个字。
“你，你不回我消息，但是，你去参加酒会，”他越说越难过，“还和前男友靠的那么近！”
他下定结论：“你就是对不起我！”
顾嘉禾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中文了。
他在说些什么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能信吗？！
“陈墨，”顾嘉禾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没有对不起你，那些报道，全是假的！”
狗男人你别太过分！我没说你对不起我就算我仁慈了，你还跟我要上解释了！
陈墨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鸡窝，他随手揉了揉眼，声音也因为哭过变得沙哑，“你骗我。”
顾嘉禾本来就被这破新闻搞得头疼，现在没有精力应付这无理取闹的男人，她头疼的很。
“那就当我骗你。”顾嘉禾冷声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说再多也没用。”
这狗屁的男人他不应付了！
陈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不甘心的反驳回荡在走廊里：“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唯一有资格要求你解释的人，你明明，明明”就是这么说的。
“我明明什么，”顾嘉禾神情淡漠，话里也没有什么感情，“别在我公司闹，回家去。”
陈墨豆大的泪滴到地上，他仿佛被镇住了，“你，你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胡闹？”
明明是你先做出的承诺！
可他太难过了，没有力气再说出这句话了。
“不然呢？”顾嘉禾怒极反笑，“我跟你解释过了，假的，你不信，想让我给你拿出什么证据来？”
“把傅恒抓过来给你道歉？让他给你解释？”
顾嘉禾拿起手机拨通孙助理的号码。
十分钟后，孙全盛匆匆赶来，结果来的时候就看到正襟危坐的顾嘉禾以及双眼通红却站着瞪她的陈墨。
“送他回去。”顾嘉禾低头看着文件没抬头。
孙全盛立马抱上陈墨的胳膊，还没开口就被陈墨甩开了。
“我不走！”陈墨不服气的说。
顾嘉禾还没给他解释。
孙全盛看着闹脾气的俩人真是头都大了。
劝谁都不是。
这天杀的资本家！净给他出麻烦！
孙全盛的脑袋瓜真是要宕机了。
“那个，陈先生，我们先回……”
陈墨盯着顾嘉禾不说话，当孙全盛是空气。
“跟孙助理回去，”顾嘉禾依旧没抬头，“你这样很招人烦。”
烦死人了！本来事情就够多了！
“陈墨，你知道你这样很烦人吗？”
“陈墨你能不能乖一点，别做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墨你又没那个脑子，硬去做那些干什么？！你觉得闲了是吧？！觉得闲就滚出去住酒店！别住家里！”
陈墨脑子里反复闪过这些话，他仿佛一岁的稚儿，已经听不明白话了。
她也觉得他烦吗？
他这样很烦人吗？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想起自己没来得及换的睡衣，自己在厨房里做的失败品，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顾嘉禾嫌他烦。
不想理他。
也不想跟他解释。
她觉得自己不配听她的解释。
他笑得比哭还难受，“好，”他的嗓子很哑。
他走。
不耽误她和那个傅恒和和美美。
他转头就往外冲，孙助理赶紧追上去。
“王秘书，把之前准备的那些资料放出一半来。”
“不用管，到时候再收集就是了。”
“立刻，马上，去买头条，各个平台都买一遍，通知公关部先不用管这个截图了，随时准备举报他的澄清。”
“不会，他不敢。”
“别多问，去办，这个月的工资给你们翻两倍，辛苦了。”
顾嘉禾放下电话，脑海里反复想起陈墨哭的像花猫似的脸。
头疼。
怎么这么烦人。
*
晚上11：23，夜殇酒吧。
“行了，别喝了。”刘青一把夺过顾嘉禾手里的杯子。
顾嘉禾垂下眼，又倒了一杯水蜜桃味鸡尾酒。
咕嘟咕嘟地灌下去。
刘青有些无奈。
顾嘉禾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个很冷静的人，平时除了应酬很少喝酒，像现在这样灌鸡尾酒都已经是很少的情况了。
不过还知道灌自己喜欢的口味，应该也没那么严重。
“傅恒那人本来就狡诈，你也别太着急报复他了，他很容易反咬你一口。”
刘青叹口气，见劝不动也倒了杯。
“青青姐，”顾嘉禾放下酒杯，靠在沙发背上，“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真是恶心死她了。
“谁知道呢，这大尾巴狼，”刘青也放下酒杯跟着躺下去。
她侧过头看着顾嘉禾雪白的侧颊，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得了吧，”顾嘉禾翻了个白眼，“这比杀了我还难受。”被一个神经病惦记。
“我看他就是想恶心我，想跟我炫耀'你看，老子随便一整就能整的你风评骤降'。”
“这个帖子发出来以后，云禾的股票有点影响。”
“呵，”顾嘉禾抬起头又灌了一杯，“这个贱男人。”
“你想怎么做？”刘青不觉得顾嘉禾会无动于衷，这可不像她。
“他不是喜欢搞纯爱吗？”顾嘉禾轻嗤一声，“我把他之前那些风流往事挖出来了。”
“光有这个可能不行。”
风流往事大家估计就看个乐子，甚至有人会觉得傅恒这人很有魅力。
毕竟这玩意儿外形还不错。
骗骗那些小女生小男生足够了。
“当然不行了，”顾嘉禾轻声似呢喃，她转过头看向刘青，微微勾唇，“但是，如果我有他犯罪的证据呢？”
刘青心里咯噔一声。
“嘉禾你别冲动，如果准备不充分，他也不会被关进去。”
甚至会引来他疯狂的报复。
“人证，物证，律师。”
“都齐了。”
“青青姐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就算进不去，我也敢保证，让他的股票跌一大截。”
“至于他的报复，”顾嘉禾垂眼，“我不出击也会被他报复。”
他要干掉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剧情开始了。
谁也逃不掉。
刘青心一凉。
顾嘉禾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妹妹。
以至于她忘了她这妹妹和玥玥并不一样。
顾嘉禾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当然她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聪明点好，刘青甚至有些欣慰。
聪明点就不会被欺负，也能欺负回去。
“青青姐，你那个案子，我查到点东西。”
这才是她叫刘青来的主要目的。
“什么？”刘青一怔，那个乞丐突然赖账，搞得她还挺头疼。
“刘科波，”顾嘉禾五指握紧杯子，指节泛白，“参与了。”
“你怎么知……”她根本没调查出来。
“刘科波有个侄子，不学无术，整日浪迹在红灯场所，前段时间犯了事，本来挺严重，但还是被保出来了。”
“出来后，像是变了个人，突然变得内向了，天天待在家里。”
“所以，”刘青的心漏了一拍，“他做的？”
“还有同伙，但他也有参与。”
“前段时间我和刘科波合作，他突然提出终止合作，终止这个合同他要额外赔我起码五个点。”
“以刘科波的作风，不会有钱不赚，更何况这个合作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们，我觉得不对，就去查了。”
“费了很大劲，查出来了这个事。”
“刘科波和他姐姐很亲，姐弟俩相依为命，但他姐走的早，他姐夫后来又再娶了，他从小就拿他侄子当儿子养。”
“但他忙，没那么多时间管他，以至于侄子犯了事儿，只能到处求助，就求到了傅恒头上。”
“你觉得傅恒，会做赔本的买卖吗？”顾嘉禾轻晃酒杯，粉色液体左右飘荡。
“我还是低估他了，”刘青垂下眼，“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雇个人呢？岂不是更容易藏？”
“你不了解他，青青姐，”顾嘉禾不自觉放低声线，“掌控普通人哪有掌控有点权利但不多的人爽呢？”
“而且傅恒很自信，自信最后不会查到他头上。”
自负，阴险，狡诈。
不然他也不会和隋瑜一块谋划那些事。
“但他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刘青皱眉，“他没想过我最后会和你联手吗？”
她俩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是啊，”顾嘉禾说，“自信过头了。”
直接把剧情提前了。
刘青公司这个剧情发生在顾嘉禾死之后，刘青设计傅恒被他逃过后，他开始疯狂报复刘青，这个情节是她前两天想起来的。
因为着墨不多，且作者写了几笔匆匆带过了，以至于她一直没记起来。
但因为此时接近大结局了，所以她印象还深一点，好歹记起来了。
原著里傅恒就是让刘科波的侄子干的这事儿，也因为打击太大，他侄子后来还是疯了。
但现在这个剧情直接提前了，说明了一件事。
傅恒很不对劲。
不管是穿书还是系统还是各种非自然因素。
这个傅恒绝对不是原来的傅恒。
但她没法直接和刘青说这件事。
“青青姐，你后来还做过梦吗？”
刘青摇摇头，我把那个叛徒送进去后，就没做过了。
“你做了吗？”刘青问她。
顾嘉禾摇摇头。
刘青叹口气，还得从长计议。
这件事大概率会牵扯出很多人。
她仰头灌下一杯鸡尾酒。
*
“听说了吗？那个傅恒竟然干过那种事。”
“我靠，我昨天刷了半宿，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谁欺负你……”欺负陈墨那不就等于骑到她头上了？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你，除了，除了你，还有，谁…”陈墨一边擦泪一边哭，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说话都单字蹦，顾嘉禾看他这样心里也莫名难受。
就算陈墨再怎么样，这人哭的也实在太惨了，她起身抽了张纸递给他，他也不接。
顾嘉禾心里烦躁，干脆绕过桌子立定在他旁边，一把把他掰过来面向她，拽着他的帽子把他的头往下拉，用纸把他的眼猛猛擦了一番。
眼看擦的差不多了，陈墨一把推开她。
顾嘉禾：……
“你，”顾嘉禾把剩下的话咽下，心道还是少说为妙。
在等着顾嘉禾解释的陈墨等了三分钟都没等到，他顿时就不高兴了，他都给她时间解释了，她为什么不解释？！
“你怎么能，能对不起我！”顾嘉禾就算沉默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他要维护自己的正宫地位！
顾嘉禾满脑袋的“？”
“我哪里对不起你？”每天给他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哪里对不起他了？顾嘉禾也有点气了。
陈墨把擦泪的手放下，一双眼擦的跟兔子一样红，“你为什么，为什么，和他靠的那么近！”
“我和谁靠的近了？”
这人还好意思问他？陈墨咬牙切齿地吐出“傅恒”两个字。
“你，你不回我消息，但是，你去参加酒会，”他越说越难过，“还和前男友靠的那么近！”
他下定结论：“你就是对不起我！”
顾嘉禾瞪大双眼，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中文了。
他在说些什么啊！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能信吗？！
“陈墨，”顾嘉禾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没有对不起你，那些报道，全是假的！”
狗男人你别太过分！我没说你对不起我就算我仁慈了，你还跟我要上解释了！
陈墨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鸡窝，他随手揉了揉眼，声音也因为哭过变得沙哑，“你骗我。”
顾嘉禾本来就被这破新闻搞得头疼，现在没有精力应付这无理取闹的男人，她头疼的很。
“那就当我骗你。”顾嘉禾冷声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说再多也没用。”
这狗屁的男人他不应付了！
陈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不甘心的反驳回荡在走廊里：“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唯一有资格要求你解释的人，你明明，明明”就是这么说的。
“我明明什么，”顾嘉禾神情淡漠，话里也没有什么感情，“别在我公司闹，回家去。”
陈墨豆大的泪滴到地上，他仿佛被镇住了，“你，你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胡闹？”
明明是你先做出的承诺！
可他太难过了，没有力气再说出这句话了。
“不然呢？”顾嘉禾怒极反笑，“我跟你解释过了，假的，你不信，想让我给你拿出什么证据来？”
“把傅恒抓过来给你道歉？让他给你解释？”
顾嘉禾拿起手机拨通孙助理的号码。
十分钟后，孙全盛匆匆赶来，结果来的时候就看到正襟危坐的顾嘉禾以及双眼通红却站着瞪她的陈墨。
“送他回去。”顾嘉禾低头看着文件没抬头。
孙全盛立马抱上陈墨的胳膊，还没开口就被陈墨甩开了。
“我不走！”陈墨不服气的说。
顾嘉禾还没给他解释。
孙全盛看着闹脾气的俩人真是头都大了。
劝谁都不是。
这天杀的资本家！净给他出麻烦！
孙全盛的脑袋瓜真是要宕机了。
“那个，陈先生，我们先回……”
陈墨盯着顾嘉禾不说话，当孙全盛是空气。
“跟孙助理回去，”顾嘉禾依旧没抬头，“你这样很招人烦。”
烦死人了！本来事情就够多了！
“陈墨，你知道你这样很烦人吗？”
“陈墨你能不能乖一点，别做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墨你又没那个脑子，硬去做那些干什么？！你觉得闲了是吧？！觉得闲就滚出去住酒店！别住家里！”
陈墨脑子里反复闪过这些话，他仿佛一岁的稚儿，已经听不明白话了。
她也觉得他烦吗？
他这样很烦人吗？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想起自己没来得及换的睡衣，自己在厨房里做的失败品，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顾嘉禾嫌他烦。
不想理他。
也不想跟他解释。
她觉得自己不配听她的解释。
他笑得比哭还难受，“好，”他的嗓子很哑。
他走。
不耽误她和那个傅恒和和美美。
他转头就往外冲，孙助理赶紧追上去。
“王秘书，把之前准备的那些资料放出一半来。”
“不用管，到时候再收集就是了。”
“立刻，马上，去买头条，各个平台都买一遍，通知公关部先不用管这个截图了，随时准备举报他的澄清。”
“不会，他不敢。”
“别多问，去办，这个月的工资给你们翻两倍，辛苦了。”
顾嘉禾放下电话，脑海里反复想起陈墨哭的像花猫似的脸。
头疼。
怎么这么烦人。
*
晚上11：23，夜殇酒吧。
“行了，别喝了。”刘青一把夺过顾嘉禾手里的杯子。
顾嘉禾垂下眼，又倒了一杯水蜜桃味鸡尾酒。
咕嘟咕嘟地灌下去。
刘青有些无奈。
顾嘉禾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个很冷静的人，平时除了应酬很少喝酒，像现在这样灌鸡尾酒都已经是很少的情况了。
不过还知道灌自己喜欢的口味，应该也没那么严重。
“傅恒那人本来就狡诈，你也别太着急报复他了，他很容易反咬你一口。”
刘青叹口气，见劝不动也倒了杯。
“青青姐，”顾嘉禾放下酒杯，靠在沙发背上，“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真是恶心死她了。
“谁知道呢，这大尾巴狼，”刘青也放下酒杯跟着躺下去。
她侧过头看着顾嘉禾雪白的侧颊，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他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得了吧，”顾嘉禾翻了个白眼，“这比杀了我还难受。”被一个神经病惦记。
“我看他就是想恶心我，想跟我炫耀'你看，老子随便一整就能整的你风评骤降'。”
“这个帖子发出来以后，云禾的股票有点影响。”
“呵，”顾嘉禾抬起头又灌了一杯，“这个贱男人。”
“你想怎么做？”刘青不觉得顾嘉禾会无动于衷，这可不像她。
“他不是喜欢搞纯爱吗？”顾嘉禾轻嗤一声，“我把他之前那些风流往事挖出来了。”
“光有这个可能不行。”
风流往事大家估计就看个乐子，甚至有人会觉得傅恒这人很有魅力。
毕竟这玩意儿外形还不错。
骗骗那些小女生小男生足够了。
“当然不行了，”顾嘉禾轻声似呢喃，她转过头看向刘青，微微勾唇，“但是，如果我有他犯罪的证据呢？”
刘青心里咯噔一声。
“嘉禾你别冲动，如果准备不充分，他也不会被关进去。”
甚至会引来他疯狂的报复。
“人证，物证，律师。”
“都齐了。”
“青青姐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就算进不去，我也敢保证，让他的股票跌一大截。”
“至于他的报复，”顾嘉禾垂眼，“我不出击也会被他报复。”
他要干掉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剧情开始了。
谁也逃不掉。
刘青心一凉。
顾嘉禾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妹妹。
以至于她忘了她这妹妹和玥玥并不一样。
顾嘉禾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当然她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聪明点好，刘青甚至有些欣慰。
聪明点就不会被欺负，也能欺负回去。
“青青姐，你那个案子，我查到点东西。”
这才是她叫刘青来的主要目的。
“什么？”刘青一怔，那个乞丐突然赖账，搞得她还挺头疼。
“刘科波，”顾嘉禾五指握紧杯子，指节泛白，“参与了。”
“你怎么知……”她根本没调查出来。
“刘科波有个侄子，不学无术，整日浪迹在红灯场所，前段时间犯了事，本来挺严重，但还是被保出来了。”
“出来后，像是变了个人，突然变得内向了，天天待在家里。”
“所以，”刘青的心漏了一拍，“他做的？”
“还有同伙，但他也有参与。”
“前段时间我和刘科波合作，他突然提出终止合作，终止这个合同他要额外赔我起码五个点。”
“以刘科波的作风，不会有钱不赚，更何况这个合作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们，我觉得不对，就去查了。”
“费了很大劲，查出来了这个事。”
“刘科波和他姐姐很亲，姐弟俩相依为命，但他姐走的早，他姐夫后来又再娶了，他从小就拿他侄子当儿子养。”
“但他忙，没那么多时间管他，以至于侄子犯了事儿，只能到处求助，就求到了傅恒头上。”
“你觉得傅恒，会做赔本的买卖吗？”顾嘉禾轻晃酒杯，粉色液体左右飘荡。
“我还是低估他了，”刘青垂下眼，“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雇个人呢？岂不是更容易藏？”
“你不了解他，青青姐，”顾嘉禾不自觉放低声线，“掌控普通人哪有掌控有点权利但不多的人爽呢？”
“而且傅恒很自信，自信最后不会查到他头上。”
自负，阴险，狡诈。
不然他也不会和隋瑜一块谋划那些事。
“但他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刘青皱眉，“他没想过我最后会和你联手吗？”
她俩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是啊，”顾嘉禾说，“自信过头了。”
直接把剧情提前了。
刘青公司这个剧情发生在顾嘉禾死之后，刘青设计傅恒被他逃过后，他开始疯狂报复刘青，这个情节是她前两天想起来的。
因为着墨不多，且作者写了几笔匆匆带过了，以至于她一直没记起来。
但因为此时接近大结局了，所以她印象还深一点，好歹记起来了。
原著里傅恒就是让刘科波的侄子干的这事儿，也因为打击太大，他侄子后来还是疯了。
但现在这个剧情直接提前了，说明了一件事。
傅恒很不对劲。
不管是穿书还是系统还是各种非自然因素。
这个傅恒绝对不是原来的傅恒。
但她没法直接和刘青说这件事。
“青青姐，你后来还做过梦吗？”
刘青摇摇头，我把那个叛徒送进去后，就没做过了。
“你做了吗？”刘青问她。
顾嘉禾摇摇头。
刘青叹口气，还得从长计议。
这件事大概率会牵扯出很多人。
她仰头灌下一杯鸡尾酒。
*
“听说了吗？那个傅恒竟然干过那种事。”
“我靠，我昨天刷了半宿，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