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我只是虚晃一招。

    毕竟雨天公然放火只会被水蒸气烫死。我放开结印到一半的手,转而反身一跃,踩在迷失在我的套路之中、此刻猝不及防的暗影背上,伸手扣住它的面具。

    我沉下声音,开始装酷。我说:

    “揭露你的真面目。”*

    ***

    片刻后,我和止水一同前往南贺神社。

    遵纪守法的宇智波绪已经死掉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人间之屑宇智波带土。在止水“……”的表情之中,我不仅扒下了暗影脸上的面具扣在自己脸上,还去暗影的家中扫荡了一圈,继承遗产若干,手中的雨伞也是其中之一。

    单身暗影不会买双人伞。“水又滴到我头上了,”是止水平静的声音,“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面对这种对我品行的质疑,我当然是用行动表示我是故意不小心……不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仔细地将抱着的一摞书呵护在怀里,我说:“毕竟有这么多书——”

    《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学姐》

    《关于我转生成○○○这件事》

    《我的青春○○物语果然有问题》

    这些被我继承的暗影遗产们标题各有各的花里胡哨,共同点就是都突破了次元。“是之前做噩梦啦,梦到课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背书。”我是这么解释这些书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的,“总之就是背下来了。会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心灵世界被我反向影响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能解释了。这种影响目前并不可控,还会额外消耗我的查克拉与瞳力。说起来之前拿到的福泽○吉纸钞,怕也是因为当时我对钱相当渴望,以及脑海中对钱就是这样的印象。

    止水惊奇地看了眼这堆书的厚度:“全部?”

    我理解成了与原作的相似度。我想了想,严谨地改口:“七七八八吧。”

    毕竟这些上辈子赋予我无数个带薪蹲坑零碎幸福的厕纸……不是,轻小说们,动不动就是十几二十卷,我背下来的都是根据我脑海中印象删减的精华浓缩版。

    因此这些书不仅是绝版,还是孤本。我不得不强调两遍以守护我珍贵的精神食粮。至于轻小说被称为厕纸文学这种事……我难道就是坐在高档咖啡厅用指腹擦开世界名著第一页的人吗!

    止水在听完后表情越发微妙地看着我,显然已经从对我品行的质疑,转化到了对我审美的质疑。

    我:“……”

    我沉默一下,感到相当的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表情?厕纸可是不能受潮的啊!”

    被我这种坦然承认的态度噎住的止水无话可说,他选择接过伞:“还是我来撑吧……不会让雨滴到上面的放心好了!”

    有了这句承诺后,我这才放心地把伞柄移交给他。雨蒙蒙的天总是有许多忘记带伞的倒霉蛋,比如此刻,我们就在路边的树下遇见了躲雨的佐助。

    比起之前遇到的那种量产型暗影,眼前的佐助虽然同样是暗影拟化,一举一动表现的却与真人无异。他看到我们时表现出一点别扭,显然并不想承认自己正是忘了带伞、又不能弄脏身上参加葬礼用的和服的倒霉蛋之一。

    佐助:“我只是在这里等哥哥啦!”

    他钻进我们伞下的时候这么说。止水天性里就带着一点对族中后辈的包容,此刻爱屋及乌,他捧场道:“这样啊。鼬呢?”

    这个宫殿除了死了我之外一切宛如现实的镜像,暗影佐助自然也继承了现实对止水的态度。他收回打量陌生人般打量我的目光,对止水的套话并不设防:

    “我和爸妈一起走的时候哥哥就说了马上就来,结果葬礼快开始了还是没看到他。我想回去找他,但是路上下雨了,就在这里等了。”

    佐助看着止水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是无意间揭露自己是倒霉蛋一样,他毫无察觉地揭露了一个称得上劲爆的事实真相:“止水哥你也没看见哥哥吗?我还以为他又是和你一起去终末之谷了。自从小绪姐死之后,你们在雨天好像就一直喜欢去那里……”

    终末之谷是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传奇忍者宇智波斑大战结束后劈开的峡谷,后来村里为了纪念在瀑布的两边雕刻了两人的巨大雕像。没什么必要的话,村里人一般很少去那边。

    虽然不太理解我死了和他们跑去终末之谷淋雨有什么关系,但我的眼神还是立即犀利起来。

    止水:“……”

    眼见着我要讲一些邪恶啊同流合污啊绳之以法啊的正义之词,早有准备的止水先手打断施法:“我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善地伸手把面具往我脸上扣了扣,用行动提醒我不要把暗影的行为和他混为一谈。

    而把这句话当成是对他问题的否认的佐助则是小大人般叹了口气。生与死的距离对和平时代的人来说太远,对忍者却太近。即使年幼如佐助,如今也早早地背负起了这份悲伤的重量。

    当然,起码在现在,他并不只是因为这份重量叹气。“止水哥,”佐助隐忍地抹掉脸上的雨水,头发上的刺猬尖尖都有些塌下来,“你能不能好好撑伞?”

    ***

    三个人的伞下是事实意义上的拥挤与吵闹。

    我说:“小心,我的书——”

    佐助说:“把伞撑平啊——”

    止水说:“好了,马上要到了——”

    而不知在门口等候多久的富岳说:“你们几个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

    ……

    因为已经临近开始,富岳并没能有向我们宣泄他怒火的机会。坚信鼬不会这么不着调的富岳留在门口,佐助也选择一起等待此刻不知迷失在哪条人生道路上的哥哥。

    难得的机会,我们准备趁着BOSS还没出现之前更多的打探情报。

    至于为什么不采用最直接的方法,用武力解决问题——我眨掉睫毛上坠着的水珠,浑身湿漉漉的,旁边的止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佐助本质是暗影可能没感觉,在来的路上互相“礼让”了谁来撑伞这件事后,我和止水的查克拉货真价实的已经被雨水侵蚀了大半,可谓是用行动证明了三个和尚没水喝(?)

    而现在,我心虚地侧过身,把怀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一点波及的厕纸……不是,轻小说们从止水危险的打量中解救出来。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仗义出手来解救我的竟然是长老。

    有着现实中长老外形的暗影目光掠过止水,他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宇智波带土。”

    这么多宇智波有重名的也正常。长老一点头,立即沉下声音逼问我们:“止水、带土,为什么你们两个穿成这样就来了?”

    神社内部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上首是还未合棺的棺材,“我”看起来相当安详的躺在里面。底下的宇智波们齐聚一堂,不论是人形还是流水线暗影,身上的衣服都是相当的正式。而只穿着普通族服的我和止水,立即成为了其中明显的异类。

    这么一看我们确实很失礼。如果是平时我已经道歉了,但现在,我说:“因为我没有素质。”

    我掷地有声。

    看到了吗止水,我……不是,带土就是这么一个没素质的宇智波!

    长老:“??”

    他深吸一口气,好在暗影无所谓血压高低。在我对没素质宇智波的自信扮演中,长老又问:“那你们怎么都这么狼狈?”

    本来挤挤够用的单人伞在加入佐助后实在是捉襟见肘,但那时候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别人家里扫荡。因此我说:

    “因为我没来得及没有素质。”

    长老:“……”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怒斥我胡言乱语后拂袖而去。明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止水在一边闷笑着附和我嘟嘟囔囔的抱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阴雨转晴了。

    男人果然就是善变。

    而在之后,我靠着没素质的宇智波人设,很不客气地满屋子瞎逛一圈后,我回到原点:“你发现了吗?”

    止水:“什么?”

    占据大部分的流水线量产暗影都有着不熟悉的名字,而诸如富岳、美琴这样的与宫殿主人联系深厚的暗影们则看起来与真人无异。

    从这点出发,在看到棺木里被绷带裹覆双眼、露出的部分连一点年龄带来的婴儿肥都精确复刻出的“我”后,我的表情凝重起来:

    “变态心理学的研究真的不能再推后了。回去我要请三天……不,五天假。”

    止水:“……”

    止水立即收敛了笑容:“不准。”

    “为什么?好过分!!”

    ***

    止水非常可恶地无视我的抗议。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我说宇智波鼬看似安安静静,实则心机深沉,证据就是他在宫殿里对我重拳出击,到现在就我一个领便当:“他一定是想暗算我。”

    “所以?”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发表第三次套麻袋宣言,并郑重申请止水的协助。而在止水下次一定的敷衍中,直到葬礼真正开始,宇智波鼬也没有出现。

    不仅是富岳面露失望,我还听到底下的暗影在议论:

    “鼬到底还记不记得得他是个宇智波?”

    “既然是为族中未来牺牲,宇智波绪也是死得其所。说到底他也是受益者,现在摆出这样不想与我们同流的样子,真是假清高。”

    “能凭一人将团藏与他带领的根部斩杀于终末之谷,万花筒的威力恐怖如斯。不过现在族里的万花筒就只剩下止水了吧,真是可惜。”

    “好在比起已经没救的鼬,止水倒还是心向家族。”

    诸如此类的暗影们的话语与佐助那里套取来的情报交叉印证,这个世界的宇智波绪的死因确实与团藏有关:

    在中忍考试之后,曾因天才之名而名噪一时的宇智波绪就隐匿了身影,联系到现实,我猜测就是这里的我加入了根部。直到暗影提到的宇智波绪与团藏在终末之谷的战斗,这期间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对抗不断升级,一度到了连佐助这种被排除在密谋之外的小辈都感受到的激烈。

    而形势也正是因为这一场战斗的结果而转变。

    团藏死后,反对宇智波的死硬派失去主力,在失去一大股力量之后,村子不能再承受失去宇智波的代价,更何况动手开高达的宇智波绪也因为过量使用瞳力而死,这件事最终各打五十大板,被和稀泥压了下去。而之后宇智波趁势而起,复兴成为村子的话事人,已经是可以想见的未来。

    因此这完全已经是一脚踩进了成年人肮脏利益关系领域的话题,和灵堂该有的肃穆氛围大不匹配。我此刻身为宇智波中没素质的代表,自然是以拍案而起的气势站起来大声哔哔:“你们在舍己为宇智波、伟大的小绪大人的棺材面前是在说些什么啊!”

    虽然这句话有夹带私货之嫌,但确实连止水都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不仅是他睁圆了眼看我,那些有脸的、不要脸的暗影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是啊,族里能有今天,离不开宇智波绪的贡献。”

    “没错,还是要铭记宇智波英烈,传承宇智波铁血丹心,铸牢宇智波忠诚忍魂。”

    在片刻的沉默后,它们这样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即富岳对我投来赞赏的目光,长老场面上也没有反驳我,在我和止水的“谦让”中壮烈牺牲的顺毛限定佐助更是仿佛在此刻重新认识了我。

    这一瞬间,我一跃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环顾一圈发现暗影们终于脱离盘算利益的低级趣味,准备展开宇智波温馨人文关怀后,我图穷匕见,我说:“既然如此,你打算送多少礼金?”

    被我随机抓住提问的幸运暗影一哽,半天它竖起一根手指,我哇哦一声:“一百万?”

    “怎么可能!你把我卖了都没这么多啊!”

    “好吧,看起来是这样。”

    不仅是我的话,连着我隐约撇嘴的动作都让暗影感觉到了冒犯。它憋着怒气说:“我送多少礼金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问题。我说:“当然是因为宇智波绪的遗产将由我继承。”

    它:“??”

    富岳没听说过还有我这号继承人的存在。他问:“谁说的?”

    “我说的。”

    ……

    “我有些分不清了。”

    不久之后,绞尽脑汁让我没有因为过于没素质而被赶出去的止水这么说。我困惑地看他一眼:“什么?”

    “你是演的吧?”

    他这种疑问的语气让我感到有被冒犯到。“说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让你认识到敌人的冷酷与残暴,我露出谴责的表情,“当然是演的啊!”

    “那你现在这样也是吗?”

    止水冷静地问我。

    忍者并不搞大操大办那一套,在棺木下葬之后葬礼就算结束了。此刻墓地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这种黑户也终于能摘下一会面具。

    和墓碑上照片如出一辙的黑发蓝眼、是出尽美人的宇智波一族中也难见的漱冰濯雪的清丽——止水就看见我往墓碑边上一个跨步,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面无表情在脸边比了一个V。

    我催促止水快按下快门:

    “现在当然是做自己——说起来你真的不觉得参加自己的葬礼很值得纪念一下吗?”

    ***

    止水嘴上说不觉得,实际身体非常诚实,几乎不需要我怎么劝说就加入了我,笑的甚至还挺灿烂——总之就这么顺利拍到了人生照片。

    反正家里也没别人会来,我干脆光明正大把相框摆到了书桌上。

    而因为临近中忍考试开幕,在从宫殿里出来后,现实中的第二日我就收到了报名的通知。

    “只有你参加哦。”

    已经是中忍的我的队友告知了我这个残酷的事实。信说:“不用担心啦,凭你的实力,很轻松就能过关。”

    椿在旁边笑着点头,这两人莫名都是一副比我还有自信的样子。而我随手把富岳的ddl通知与团藏发来的就业指导一起折成纸飞机飞进垃圾桶,我说:“好不习惯。”

    “怎么了?”

    “止水老师居然还没有出现。”

    我把我的精神食粮揣进怀里,表情警惕地梭巡一圈四周。按理来说,每次紧张刺激的偷懒时刻,在我们以为止水不会出现时,他就会突然出现吓死我们,是一个非常具有恶趣味的宇智波。

    而现在,我拨开身后树丛:“止水老师——”

    我跳上高处树枝:“止水老师——”

    ……

    我打开水杯盖子:“止水老师——”

    椿:“这个怎么想都不可能藏的进去的吧!”

    我遗憾地把盖子扭回去。

    说不定就是不在呢。我的队友觉得我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或许是被叫去火影办公室商量接下来的中忍考试村子里的布防了。”家里有人的椿这么说。

    木叶的街道上已经能看到不少带着别的国家护额的忍者,对于安保来说是不小的压力。不仅是本就负责村内秩序维护的宇智波,日向、山中等家族的忍者也被抽调到村内的各个位置,随时防范意外的发生。

    信点点头,他表示最近村内戒严还有一个原因。虽然椿并不知道他在根部的身份,但这个消息但凡有点渠道就都能知道,也因此不受咒印的影响。信说:“曾经是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最近相当活跃。”

    大蛇丸在忍界享受的可是超级巨星的待遇,几乎没人没听过他的名字。椿表情复杂起来:“大蛇丸?当初他做的那些血腥人体实验被揭露后就叛逃了木叶,沉寂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

    “谁知道呢?或许是找三代大人复仇吧。”

    当初是三代主张摧毁他的那些进行人体实验的实验室,也是三代在大蛇丸叛逃后派出自来也追捕他,从这点来看,信的推测……或者说结论具备相当的可信度。

    至于团藏和大蛇丸至今有着联系,并且在暗中支持他的人体实验这一点,信受限于舌根祸绝之印无法向我们——向我传递。他对我说:“总之考试的时候当心点吧,宇智波的血继可是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中忍考试并不缺乏死亡的风险。忧心忡忡的椿也瞬间切换成了老妈子模式,仿佛之前对我蜜汁自信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一样。

    男人实在太善变了吧。

    但想到写轮眼对大蛇丸的吸引力确实不比肉骨头对狗小多少,我说:“如果这么说的话,要担心的也不是我吧。”

    “止水老师应该不用担心吧,他打起来……呃,挺有谋略的。”

    “反正他不在,直说吧,他挺阴的。”这是深受其害的信。

    “没说是止水啦。”

    我本来想说该担心的是鼬,但想到原作里大蛇丸好像一见到他就被秒了,话到嘴边,我又改口说:“该担心的应该是大蛇丸。”

    “诶?”

    大蛇丸唯一成功拐走的就只有佐助吧。我严肃说:“毕竟,他可能要在这个年纪多出一个爹了。”

    “???”

    ***

    我还是坚持止水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队友问我有什么依据,我说这是人类的直觉。而与此同时,在终末之谷、岩像的顶端——

    湍急的瀑布自定格在结下对立之印瞬间的两尊高大雕像之间穿过,远处风吹起阵阵翻涌的林涛,大概是因为现实中的终末之谷沐浴在夏季丰沛的阳光下,让远离似乎永无止境的阴雨天的止水怎样也没法和宫殿里的自己共鸣。

    倒是透过乌鸦的视角,止水全程见证了几个学生是怎么在共同蛐蛐他之中得到非凡乐趣,一路从训练场偷懒到村子里的餐馆的。

    信的宇智波滤镜就不用说了,椿此刻也是已经向谐星、老妈子,或者别的什么都好——反正就是与他曾经资料上端肃内敛评价完全南辕北辙的方向发展了。

    至于三个人中间从来顶着一张无表情冷脸、看起来并不比天上的月亮更好接触的宇智波绪,不仅在修行上有着非凡的天赋,在带歪周围人画风上面的实力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比如现在,他们就开始讨论起了大蛇丸的爹是谁、谁的八字硬到能当大蛇丸的爹这个足以点爆整个忍界的话题。

    止水:“……”

    他果断切断了与乌鸦的感官共享,因为再看下去他真的很难保证他不在这种严肃的氛围里笑出声来。

    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宇智波鼬应约而来。

    ……

    鼬按下被风吹拂开的刘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止水要约定在这里,他也有迫切的问题想要询问,但并不缺乏甚至时常显得过多的礼貌还是让他安静的等待。

    结果止水转过身时,他脸上那种严肃话题专用的表情并没能维持比一秒更多的时间。卷发的青年笑得肩膀抖动:“抱歉,我不应该笑的……”

    实在是忍不住。

    但只要认识大蛇丸,谁又能抵抗住这个话题的魔性吸引力。

    敏锐的察觉到这中间有他不知道的隐情,脱离理性的推理,在某种直觉的牵引下,鼬找到了一个切中真相的名字。而对止水,“没关系。”然后若无其事的,鼬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怎么?”

    “我接到了监视宇智波绪的任务。”

    “这样啊。”

    “不惊讶吗?”

    在鼬的疑问中,止水想了想:“有一点。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就把话摊开来说了。”

    毕竟是什么都会百转千回的藏在心中的性格。

    至于什么时候发现的——

    谈到开启万花筒的后遗症时,绪坚称会影响睡眠质量:“有时候半夜睁眼看到好多暗影在头上游荡,这里明明是我家,这种无视道德践踏法律的事情我根本无法忍受,立刻就起床去开宝箱……不是,打击罪恶了。”

    据说那段时间暗部离职率高的可怕。

    而对于鼬,“他就是想暗算我。”绪更坚持这一点,“每次他都偷偷出现在差一点我脖子就扭掉的角度,这还不是挑衅?”

    虽然把监视两个字描述的百转千回,但确实是监视没错了。哪怕绪的万花筒不开启,她对于周边的暗影都远比三勾玉时期要敏感的多,虽然本人可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鼬陷入了沉默。

    猿飞日斩的心思很好猜,既需要万花筒表现出的战力,又担忧宇智波绪此刻心向村子,日后心思改变,就转眼间成为了不稳定因素。

    “不担心我吗?”被托付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也问过这个问题,而猿飞日斩说不,他甚至说比起止水,在他眼里鼬要更明白大局两字,这也是所谓火影思维的精髓所在。

    大局。

    默念着这两个字,年方十三岁、已成为暗部小队队长,在成就上远远超过虚长年岁的大人的宇智波鼬,自认已经脱离低级趣味的宇智波鼬,在显得漫长的沉默中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说:“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和她打好关系。”

    “但她好像不喜欢我。”

    “止水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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