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尘布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陶艺花瓶。
凌慕梨把遮布一扔蹲在地上一个个欣赏起来，青花瓷的，牡丹花的，几何图形的……
窄口的，宽口的，圆心的，方口的……
凌慕梨爱不释手，沉浸式地一个个把玩起来。
刚刚看到盛楠兴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就把那点烦恼跑到九霄云后了。
玩弄了好一会，凌慕梨一抬头看到哥哥转身要出去了。她赶紧站起来追过去，“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啊？”
经过三年耳濡目染，凌慕梨多少也知道。这些花瓶其实在这个小城卖的并不好。
盛楠兴一边走一边回，“网上卖卖看。”
凌慕梨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盛楠兴深更半夜在电脑上跟人讨价还价的情景，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
下午又是两点多才吃饭，是盛楠兴从外面买了带回来的。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昨晚吵得挺激烈。此时凌慕梨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向对面。
可对面就跟个没事人样的。
还是冷漠无情的人好，什么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
凌慕梨心里直嘀咕，都怪自己眼睛太大，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写在眼睛里了。
想想自己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学校上晚自习了，凌慕梨忽然又焦虑起来。
心里挣扎了一番后，凌慕梨轻咳一声，“哥哥，我晚上六点要上晚自习。”
盛楠兴看她一眼哦了一声。
“晚饭你帮我留一点，我当夜宵。”
盛楠兴说好。
就此又沉默了下来。
“哥哥。”沉默半响后，凌慕梨又支吾起来，“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盛楠兴抬眼看过去。
“就是，就是昨晚的事，对不起~”
盛楠兴再次抬眸，看到对面的人眼睛到现在都还有点肿。
本来就是个爱哭包！
随时哭，又能随时变脸咪咪笑。
脸皮厚的很。
盛楠兴垂眸放下了筷子，“不需要什么都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哥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说重……”
凌慕梨赶紧接话，“没关系的，我都知道。”
盛楠兴一脸平和，“嗯，没事就早点上学去吧。”
凌慕梨像只雀跃的小鸟蹦蹦跶跶跑向房间，跑了几步又突然转身停下，“哥哥，你晚上可以来接我吗？”
凌慕梨接着解释，“农贸市场那里晚上很黑，而且总是有狗。”
盛楠兴抬头，“几点下晚自习？”
“八点半。”
“好。”
得到回应，凌慕梨一口气蹦跶着进了房间。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凌慕梨背上书包磨磨蹭蹭地终于打算出门了。
她走到对面的房间门前，探进头去，“哥哥，我去上学了。”
盛楠兴看着电脑嗯了一声，随即又回过头来，“钱还有吗？”
“有。”凌慕梨两手抓着书包带，“我上完晚自习就回来了，不用花钱。”
盛楠兴哦了一声后继续干自己的活。
凌慕梨走了几步又猛地转身跑了回去，“哥哥，晚上记得来接我，八点半。”
“在1号教学楼下就行，或者操场台阶边也行。”
盛楠兴随口一回，“知道了。”
又安静了大约一分钟，门口又出现了凌慕梨的脑袋，“哥哥，拜拜，晚上见。”
说完凌慕梨赶紧跑了。
她一口气跑到了院门外，随即又回过头笑着倒退着走。
心想着，哥哥肯定烦死了，还好没追上来打我。
凌慕梨倒退了一段回过头，蹦蹦跶跶地穿过了农贸市场。
“哎，慕梨。”
凌慕梨回头看到来人，是个顶着个像方便面一样的卷发的女生。
她眼睛一亮赶紧跑上去挽住了对方的手臂，“小雪，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
尹雪切了一声，“才放了三天假而已。”
凌慕梨，“度日如年。”
尹雪白眼一翻推她，“起开！”
凌慕梨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了校园。
尹雪，“哎，数学模一最后那道题你怎么做的？”
凌慕梨，“……我记得X等于12，Y等于6，回教室看看……”
-
终于安静了，盛楠兴回过头看向房间门却再没出现那张嬉皮的笑脸。
整个房子像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沉寂而空旷。
盛楠兴愣了两秒后转过身继续办公。
“慕梨，凌慕梨~”
江来背个包喊着凌慕梨的名字进屋，刚上完楼梯就看到了微躺在沙发里的盛楠兴。
盛楠兴面无表情的，“上学去了。”
“哦，对，我们这边今天得上晚自习。”江来在盛楠兴的旁边坐下观察了他一会。
“你怎么打算的？”
盛楠兴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先把家里那些瓶瓶罐罐处理了。”
江来又问，“然后呢？”
盛楠兴抬头，语气轻快，“走一步看一步呗。”
但江来还是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我，我能做什么吗？”江来扶扶眼镜换了个说法，“我想说的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叫我，反正我工作也闲得要死。”
盛楠兴摁着手机没说话。
江来又没什么底气的补了一句，“缺钱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
盛楠兴抬起头坐了起来，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玩笑般道，“我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怎么说盛家也卖了上百年瓷器了，我爸虽然不怎么会赚钱，但他也不会乱花钱，至少家产守住了。”
江来笑着点头应和，“是是，我都差点忘了，盛家家底丰厚。”
盛楠兴白他一眼后又说，“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
“啊？”江来环视了一圈这了岁月痕迹的房子，他可是从小就爱往这跑。
“慕梨同意吗？”
盛楠兴一脸无所谓，“小屁孩儿懂啥。”
江来皱了皱眉，愣了片刻后他说，“这房子年初刚有人去世，还是意外去世的。你现在就卖肯定影响价格。”
盛楠兴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
行吧，你说行就行。
江来历来毫无底线地信任盛楠兴，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要出发去云城了，有事找我~”
盛楠兴嗯了一声，随后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了烟盒。
-
两节晚自习，一节被数学老师拿来讲试卷，一节自主安排。
凌慕梨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了，书本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加上今天心思总飘飘的，她根本看不进书。
凌慕梨拿出支铅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起来。
不一会，铃声响起。
尹雪走过来，“一起走吗？”
“马上。”凌慕梨快马加鞭落下了最后一笔，随即满意地拎起来看了看，“大功告成，怎么样？”
尹雪拿起来一看，眼睛瞬时一亮，画纸上是最近刚上的大热门剧里初入宫的甄嬛画像，
“哇，跟打印的一样。”
“哎，过奖了，过奖了，送你了。”凌慕梨站起来一看，教室都没剩几个人了。
她挽过尹雪，“走了，回家。”
尹雪看过很多凌慕梨的画，她不敢置信，“你真的没学过画画？”
“没有。”凌慕梨悠悠道，“虽然我要摘星星摘月亮爸爸妈妈都会试着满足我，可惜我小时住在边城小镇，连培训班都没有。”
“哦，对了。”走到楼梯口凌慕梨停了下来，“今天我哥哥来接我。”
“你哥在家啊？”
凌慕梨眼如星星般嗯了一声。
尹雪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先走吧，看到你哥都吓人。”
“至于吗？”凌慕梨笑起来，像是自言自语，“那是你们不了解他。”
下完楼梯，凌慕梨停下来四处寻视，却没见到熟悉的人影，凌慕梨心里幕地一沉。
此时教学楼前都没几个人了，凌慕梨又细细地寻了一遍，还是没有。
凌慕梨气鼓鼓地开始往操场的台阶去，她越走心里越没底。
其实，盛楠兴从来没来过这学校看过她，更别说接她了。
也许，他下午就是随口一回罢了。
即使答应了，只要临时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怕是就会把她忘了的。
她哪有那么重要！
难怪自己一晚上心思都飘飘的，她其实就是心里没底罢了。
凌慕梨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她抬头远远看到操场上空空如也。
果然，自己一点都不重要。
此时的校园都没几个人了，凌慕梨转身加快步伐朝校门口走去。
刚出校门右转瞬时就被一片阴影盖了过来，凌慕梨吓一跳。
她猛地一回头，看到了星星灯火里正在吞云吐雾的盛楠兴。
“哥哥。”凌慕梨瞬时360度变脸，一脸掩不住的兴奋。“你怎么在这里等啊，不是说好在教学楼下或操场那边么。”
“我不想碰到那些老师。”
虽然盛楠兴语气平静，但凌慕梨立马明白了所有。
差生不都怕碰到老师么。
尤其是调皮捣蛋的差生！
凌慕梨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盛楠兴眼神都懒得给她，擦过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走过一条小道就到了农贸市场，市场里面漆黑一片。
凌慕梨肚子都笑疼了。
突然，漆黑中传来“汪”的一声。
凌慕梨一抬头发现盛楠兴已经隔了她好几米远了。
凌慕梨赶紧拔腿追，“哥哥，有狗。”
没想到狗眼看人低，狗看她跑也吠着追过去，而且还是好几只。
凌慕梨一口气冲到了盛楠兴前面又转过身来着急忙慌地紧紧挨住他。
盛楠兴停下转身气势如虹地咳了一声。
那狗便往回跑了，叫都不敢叫了。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就知道欺负弱小！
盛楠兴转过身，“走了。”
凌慕梨感觉自己腿都还有点软，她紧紧地贴着盛楠兴，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
“凌慕梨，你一直踩我脚。”盛楠兴无奈，“胆子就有这么小！”
“我害怕嘛。”凌慕梨调整了一下姿势走在侧边，她一手紧紧拽着盛楠兴的衣角，“自从前几天我们院子进了那野狗，我心里都有阴影了……”
凌慕梨把遮布一扔蹲在地上一个个欣赏起来，青花瓷的，牡丹花的，几何图形的……
窄口的，宽口的，圆心的，方口的……
凌慕梨爱不释手，沉浸式地一个个把玩起来。
刚刚看到盛楠兴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就把那点烦恼跑到九霄云后了。
玩弄了好一会，凌慕梨一抬头看到哥哥转身要出去了。她赶紧站起来追过去，“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啊？”
经过三年耳濡目染，凌慕梨多少也知道。这些花瓶其实在这个小城卖的并不好。
盛楠兴一边走一边回，“网上卖卖看。”
凌慕梨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盛楠兴深更半夜在电脑上跟人讨价还价的情景，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
下午又是两点多才吃饭，是盛楠兴从外面买了带回来的。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昨晚吵得挺激烈。此时凌慕梨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看向对面。
可对面就跟个没事人样的。
还是冷漠无情的人好，什么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
凌慕梨心里直嘀咕，都怪自己眼睛太大，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写在眼睛里了。
想想自己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学校上晚自习了，凌慕梨忽然又焦虑起来。
心里挣扎了一番后，凌慕梨轻咳一声，“哥哥，我晚上六点要上晚自习。”
盛楠兴看她一眼哦了一声。
“晚饭你帮我留一点，我当夜宵。”
盛楠兴说好。
就此又沉默了下来。
“哥哥。”沉默半响后，凌慕梨又支吾起来，“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盛楠兴抬眼看过去。
“就是，就是昨晚的事，对不起~”
盛楠兴再次抬眸，看到对面的人眼睛到现在都还有点肿。
本来就是个爱哭包！
随时哭，又能随时变脸咪咪笑。
脸皮厚的很。
盛楠兴垂眸放下了筷子，“不需要什么都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哥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应该说重……”
凌慕梨赶紧接话，“没关系的，我都知道。”
盛楠兴一脸平和，“嗯，没事就早点上学去吧。”
凌慕梨像只雀跃的小鸟蹦蹦跶跶跑向房间，跑了几步又突然转身停下，“哥哥，你晚上可以来接我吗？”
凌慕梨接着解释，“农贸市场那里晚上很黑，而且总是有狗。”
盛楠兴抬头，“几点下晚自习？”
“八点半。”
“好。”
得到回应，凌慕梨一口气蹦跶着进了房间。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凌慕梨背上书包磨磨蹭蹭地终于打算出门了。
她走到对面的房间门前，探进头去，“哥哥，我去上学了。”
盛楠兴看着电脑嗯了一声，随即又回过头来，“钱还有吗？”
“有。”凌慕梨两手抓着书包带，“我上完晚自习就回来了，不用花钱。”
盛楠兴哦了一声后继续干自己的活。
凌慕梨走了几步又猛地转身跑了回去，“哥哥，晚上记得来接我，八点半。”
“在1号教学楼下就行，或者操场台阶边也行。”
盛楠兴随口一回，“知道了。”
又安静了大约一分钟，门口又出现了凌慕梨的脑袋，“哥哥，拜拜，晚上见。”
说完凌慕梨赶紧跑了。
她一口气跑到了院门外，随即又回过头笑着倒退着走。
心想着，哥哥肯定烦死了，还好没追上来打我。
凌慕梨倒退了一段回过头，蹦蹦跶跶地穿过了农贸市场。
“哎，慕梨。”
凌慕梨回头看到来人，是个顶着个像方便面一样的卷发的女生。
她眼睛一亮赶紧跑上去挽住了对方的手臂，“小雪，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
尹雪切了一声，“才放了三天假而已。”
凌慕梨，“度日如年。”
尹雪白眼一翻推她，“起开！”
凌慕梨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手挽着手走进了校园。
尹雪，“哎，数学模一最后那道题你怎么做的？”
凌慕梨，“……我记得X等于12，Y等于6，回教室看看……”
-
终于安静了，盛楠兴回过头看向房间门却再没出现那张嬉皮的笑脸。
整个房子像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沉寂而空旷。
盛楠兴愣了两秒后转过身继续办公。
“慕梨，凌慕梨~”
江来背个包喊着凌慕梨的名字进屋，刚上完楼梯就看到了微躺在沙发里的盛楠兴。
盛楠兴面无表情的，“上学去了。”
“哦，对，我们这边今天得上晚自习。”江来在盛楠兴的旁边坐下观察了他一会。
“你怎么打算的？”
盛楠兴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道，“先把家里那些瓶瓶罐罐处理了。”
江来又问，“然后呢？”
盛楠兴抬头，语气轻快，“走一步看一步呗。”
但江来还是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
“我，我能做什么吗？”江来扶扶眼镜换了个说法，“我想说的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叫我，反正我工作也闲得要死。”
盛楠兴摁着手机没说话。
江来又没什么底气的补了一句，“缺钱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
盛楠兴抬起头坐了起来，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玩笑般道，“我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怎么说盛家也卖了上百年瓷器了，我爸虽然不怎么会赚钱，但他也不会乱花钱，至少家产守住了。”
江来笑着点头应和，“是是，我都差点忘了，盛家家底丰厚。”
盛楠兴白他一眼后又说，“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
“啊？”江来环视了一圈这了岁月痕迹的房子，他可是从小就爱往这跑。
“慕梨同意吗？”
盛楠兴一脸无所谓，“小屁孩儿懂啥。”
江来皱了皱眉，愣了片刻后他说，“这房子年初刚有人去世，还是意外去世的。你现在就卖肯定影响价格。”
盛楠兴胸有成竹，“我自有办法。”
行吧，你说行就行。
江来历来毫无底线地信任盛楠兴，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要出发去云城了，有事找我~”
盛楠兴嗯了一声，随后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了烟盒。
-
两节晚自习，一节被数学老师拿来讲试卷，一节自主安排。
凌慕梨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了，书本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加上今天心思总飘飘的，她根本看不进书。
凌慕梨拿出支铅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起来。
不一会，铃声响起。
尹雪走过来，“一起走吗？”
“马上。”凌慕梨快马加鞭落下了最后一笔，随即满意地拎起来看了看，“大功告成，怎么样？”
尹雪拿起来一看，眼睛瞬时一亮，画纸上是最近刚上的大热门剧里初入宫的甄嬛画像，
“哇，跟打印的一样。”
“哎，过奖了，过奖了，送你了。”凌慕梨站起来一看，教室都没剩几个人了。
她挽过尹雪，“走了，回家。”
尹雪看过很多凌慕梨的画，她不敢置信，“你真的没学过画画？”
“没有。”凌慕梨悠悠道，“虽然我要摘星星摘月亮爸爸妈妈都会试着满足我，可惜我小时住在边城小镇，连培训班都没有。”
“哦，对了。”走到楼梯口凌慕梨停了下来，“今天我哥哥来接我。”
“你哥在家啊？”
凌慕梨眼如星星般嗯了一声。
尹雪摆摆手，“算了，我还是先走吧，看到你哥都吓人。”
“至于吗？”凌慕梨笑起来，像是自言自语，“那是你们不了解他。”
下完楼梯，凌慕梨停下来四处寻视，却没见到熟悉的人影，凌慕梨心里幕地一沉。
此时教学楼前都没几个人了，凌慕梨又细细地寻了一遍，还是没有。
凌慕梨气鼓鼓地开始往操场的台阶去，她越走心里越没底。
其实，盛楠兴从来没来过这学校看过她，更别说接她了。
也许，他下午就是随口一回罢了。
即使答应了，只要临时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怕是就会把她忘了的。
她哪有那么重要！
难怪自己一晚上心思都飘飘的，她其实就是心里没底罢了。
凌慕梨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她抬头远远看到操场上空空如也。
果然，自己一点都不重要。
此时的校园都没几个人了，凌慕梨转身加快步伐朝校门口走去。
刚出校门右转瞬时就被一片阴影盖了过来，凌慕梨吓一跳。
她猛地一回头，看到了星星灯火里正在吞云吐雾的盛楠兴。
“哥哥。”凌慕梨瞬时360度变脸，一脸掩不住的兴奋。“你怎么在这里等啊，不是说好在教学楼下或操场那边么。”
“我不想碰到那些老师。”
虽然盛楠兴语气平静，但凌慕梨立马明白了所有。
差生不都怕碰到老师么。
尤其是调皮捣蛋的差生！
凌慕梨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盛楠兴眼神都懒得给她，擦过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走过一条小道就到了农贸市场，市场里面漆黑一片。
凌慕梨肚子都笑疼了。
突然，漆黑中传来“汪”的一声。
凌慕梨一抬头发现盛楠兴已经隔了她好几米远了。
凌慕梨赶紧拔腿追，“哥哥，有狗。”
没想到狗眼看人低，狗看她跑也吠着追过去，而且还是好几只。
凌慕梨一口气冲到了盛楠兴前面又转过身来着急忙慌地紧紧挨住他。
盛楠兴停下转身气势如虹地咳了一声。
那狗便往回跑了，叫都不敢叫了。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就知道欺负弱小！
盛楠兴转过身，“走了。”
凌慕梨感觉自己腿都还有点软，她紧紧地贴着盛楠兴，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
“凌慕梨，你一直踩我脚。”盛楠兴无奈，“胆子就有这么小！”
“我害怕嘛。”凌慕梨调整了一下姿势走在侧边，她一手紧紧拽着盛楠兴的衣角，“自从前几天我们院子进了那野狗，我心里都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