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所谓命定之人这种事，许言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才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她只知道，人定胜天。
苏郁耸耸肩，其实他也压根不相信什么“命定之人”那一套的说法。
他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许言完全无动于衷。
谁稀罕他的什么礼物？
苏郁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淡青色的发丝颜色渐深，“你这是接受礼物的态度吗？”
许言别过头，不理睬他。
“猜猜这是什么？”苏郁忍住火气，手心摊开，给许言看。
他手心有一瓶蓝色和一瓶紫色药剂。
“我查看了你的光脑搜索记录和去图书馆借阅的相关书籍，你在查关于精神改造剂的消息，是不是？”他说，“这款蓝色的精神改造剂，是市售版，安全、永久、一次性使用，是本世纪最为杰出的作品，缺点是设计保守，效果有限。当然了，毕竟公司也不想被赔偿金拖垮。”
“不过，你喝了这款药剂也没法打败我。”
许言知道，普通的精神改造剂最多提升一个等级而已，她现在是A，即使提升到S，她也打不过3S级别的苏郁。
“而这款紫色的精神改造剂，是‘实验中’的版本——非常不安全，当然，奇迹本身就有代价。根据现有实验数据，无论基础等级如何，受试者死亡率都高达95%，只不过……”
“它无愧奇迹之名，但凡能够成功的人，都会获得两个等级以上的精神力提升。”苏郁缓缓摩擦着瓶壁，“如果你喝下这瓶紫色药剂，也许你还有微小几率战胜我。”
“……这药剂你从哪里搞来的？”许言问道。
“我是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苏郁语气平静的说，“这瓶药剂当然是我正大光明从研究所拿的——怎么样，你想要选哪款？”
“少废话。”许言冷冷说道，“我要紫色那瓶。”
若是从前，她一定选蓝色那瓶。
从前她太弱小，遇到强大的人只能拜服。
但自从“参加”过那场关于许凝上将的电影之后，她就已经拥有了强者之心。
不畏惧，不退缩，勇往直前。
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值得！
苏郁叹了口气，“我劝你选蓝色，选紫色这瓶，你会死哦。”
内心深处，他不希望她死。
许言懒得听他废话，抢过那瓶紫色药剂便往嘴里灌入。
起初，她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涌入她的脑海中，像是被扩容了一样，在这种极度敏感的氛围下，她甚至能听到苏郁身体里传来的心跳声和血液流淌的声音。
咚咚咚咚……
他心跳得好急好快。
同时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攻击着她的身体，仿佛她脆弱的身体在告诉她——不，你做不到！
你无法承受！
在一股撕裂般的痛苦中，她隐约听到了几声痛苦无比的吼声……
是谁……
身体已经临近崩溃边缘，她迟钝地发现自己面前是她溢出的鲜血。
5%的成功率，也许她不是那个少数的幸运儿。
昏昏沉沉中，有人把她从地毯上抱起，她试图睁开眼，却徒劳无功。
许言……
许言……
是谁在喊她？
但她已无法回应。
意识陷入黑暗之中，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言言！言言！你醒了！”惊喜的呼唤将许言从迷茫中唤醒，许言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睁开眼便看到苏晚晚握紧她的手坐在治疗舱边。
……等等，她没死吗？
许言没来得及回应苏晚晚的欢呼，便困惑地歪了歪头。
那种灵魂都被撕裂的感觉……
她居然没死？
“是韩星骋救了你！”苏晚晚心有余悸，见她环顾四周一脸不明所以，便解释道，“你现在在韩家的私人医院，为了让你醒过来，他们启动了非常高级的设备。”
苏晚晚挠了挠头，似乎想要一个更准确的表达，但最后还是受限于词汇量作罢。
许言明白了，她原本确实快死了，但是高科技拯救了她，是这个意思吗？
“许小姐，你醒了。”这时门外走来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医生，“你好，又见面了。”
许言发现自己见过这个医生，就是之前韩星骋精神体躯体化那次他被送去休养的那所医院的医生。
他好像是韩星骋的某个长辈？
“苏小姐，你快去通知大家许小姐已经苏醒的事情吧。”医生朝苏晚晚说道。
苏晚晚一个激灵，立刻起身，“言言，我先去昭告天下你醒了！”
许言：“……”
昭告天下？用不着吧？
“许小姐，我已经给你做过全面检查，目前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SS级别，你知道吗？”苏晚晚走后，韩医生对治疗舱里的许言说道，“但因为是服用了还在研发阶段的管制类药品，你的精神力非常不稳定。”
许言有点懵，“所以呢？”
韩医生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告诉许言这件事，他想了想：“简而言之，你现在和韩少爷一样，患上了精神类疾病。”
许言：“……？”
韩医生继续说道：“目前我已经在你大脑里植入了一枚精神稳定仪，暂时维持你的大脑结构。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我需要提取你的大脑部分组织进行研究，然后针对性的出应对方案。”
许言一头雾水：“我没太懂……”
韩医生想了想，“这么说吧，如果没有这枚精神稳定仪，现在你的大脑已经炸掉。”
许言：“！！！”
“目前这枚稳定仪只是暂时维持你的大脑结构，时间长了就会失效，后续方案如果不尽快出来，你的大脑会从内部缓慢的炸开。”韩医生说，“但你应该也清楚，这样的治疗需要天价。许小姐，请允许我再次提出，你是否有意愿成为韩氏家族的一员？”
韩医生自豪地说，“你知道，对于家族成员的病情，我们研究机构一定会全力以赴去治疗，无论花费多少代价。”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陷阱。
许言知道，韩医生所说的天价，肯定是真的天价——
可能她从现在开始打工到老都不一定能攒到的那种。
许言沉默了。
“许小姐，你是这里建立以来除了韩少爷之外，第一位病人。”韩医生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用事实告诉她，这么一座能容纳上千人的大型研究所兼综合医院，大部分时间都空转着，只为了一个人服务。
而现在他分享给了她，这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吗？
韩医生非常自信，目前许言压根没有拒绝这项提议的理由。
许言已经深感不适。
她已经拥有一颗强者之心，没办法再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施舍。
正当她想说什么时，韩星骋走了进来。
他一脸冷漠：“韩愈，闭嘴。”
韩医生啧啧摇头，“对待长辈直呼其名，真的是没有礼貌。算了，许小姐，具体的治疗报告稍后我会发送给你，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那这次的治疗费用……”许言已经准备好接受天价账单的冲击，毕竟这可是起死回生级别的治疗，理论上而言花多少钱都是可能的……
“不用你付！”韩星骋直截了当的说道。
许言本想说我会还的，但想了想直觉还是让她闭嘴。
韩愈识趣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疼吗？”过了一会儿，韩星骋冷不丁问道。
许言还在思考治疗的事情，闻言吓了一跳。
“……很疼。”许言说，“那个……你之前发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嗯。”韩星骋点了点头，“像是灵魂被撕裂了一样……药剂可以让我恢复精力，但是那种疼痛却驱赶不了。”
“但自从你开始给我做精神梳理，我就再也没疼过了。”韩星骋说，“你不要听韩愈胡说，即使你不愿意成为韩家一员，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把你治好。”
“对不起，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韩星骋低着头，“苏家和韩家是世仇，苏郁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能拿你开刀……”
是他去得太晚了。
虽然他现在可以和巨狮进行简单的精神交流，但是这种交流并不是那么畅通的……
等他意识到巨狮是在告诉他许言的情况不对劲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他火速叫人查清楚状况，找到许言时她已经吞下那瓶违.禁药剂。
看着她口吐鲜血人事不知的模样，他简直神魂俱裂。
要不是裴渡提醒他救人要紧，他已经和苏郁打到拆了学校。
幸好许言没事。
她醒了过来。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至于那个苏郁，他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韩星骋说。
许言看着他，一脸认真：“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强，才会这样被人欺负。那个人，你杀了他没有？”
韩星骋摇摇头：“他是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杀了他……会很麻烦。”
但他给他那一掌，已经足够让他昏迷不醒了。
只要不死，苏家就没有理由朝韩家发难。
“好，把他的命留给我。”许言冷静说道。
“你要……亲自杀他？”韩星骋问。
许言摇摇头：“不，我不杀他，我要挫败他的自尊，打掉他的傲骨，践踏他的灵魂！我不杀他，但我要他生不如死！”
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太弱了。
那么，付出一切代价，她都要变得强大起来。
苏郁，你给我等着！
她才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她只知道，人定胜天。
苏郁耸耸肩，其实他也压根不相信什么“命定之人”那一套的说法。
他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许言完全无动于衷。
谁稀罕他的什么礼物？
苏郁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淡青色的发丝颜色渐深，“你这是接受礼物的态度吗？”
许言别过头，不理睬他。
“猜猜这是什么？”苏郁忍住火气，手心摊开，给许言看。
他手心有一瓶蓝色和一瓶紫色药剂。
“我查看了你的光脑搜索记录和去图书馆借阅的相关书籍，你在查关于精神改造剂的消息，是不是？”他说，“这款蓝色的精神改造剂，是市售版，安全、永久、一次性使用，是本世纪最为杰出的作品，缺点是设计保守，效果有限。当然了，毕竟公司也不想被赔偿金拖垮。”
“不过，你喝了这款药剂也没法打败我。”
许言知道，普通的精神改造剂最多提升一个等级而已，她现在是A，即使提升到S，她也打不过3S级别的苏郁。
“而这款紫色的精神改造剂，是‘实验中’的版本——非常不安全，当然，奇迹本身就有代价。根据现有实验数据，无论基础等级如何，受试者死亡率都高达95%，只不过……”
“它无愧奇迹之名，但凡能够成功的人，都会获得两个等级以上的精神力提升。”苏郁缓缓摩擦着瓶壁，“如果你喝下这瓶紫色药剂，也许你还有微小几率战胜我。”
“……这药剂你从哪里搞来的？”许言问道。
“我是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苏郁语气平静的说，“这瓶药剂当然是我正大光明从研究所拿的——怎么样，你想要选哪款？”
“少废话。”许言冷冷说道，“我要紫色那瓶。”
若是从前，她一定选蓝色那瓶。
从前她太弱小，遇到强大的人只能拜服。
但自从“参加”过那场关于许凝上将的电影之后，她就已经拥有了强者之心。
不畏惧，不退缩，勇往直前。
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值得！
苏郁叹了口气，“我劝你选蓝色，选紫色这瓶，你会死哦。”
内心深处，他不希望她死。
许言懒得听他废话，抢过那瓶紫色药剂便往嘴里灌入。
起初，她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涌入她的脑海中，像是被扩容了一样，在这种极度敏感的氛围下，她甚至能听到苏郁身体里传来的心跳声和血液流淌的声音。
咚咚咚咚……
他心跳得好急好快。
同时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攻击着她的身体，仿佛她脆弱的身体在告诉她——不，你做不到！
你无法承受！
在一股撕裂般的痛苦中，她隐约听到了几声痛苦无比的吼声……
是谁……
身体已经临近崩溃边缘，她迟钝地发现自己面前是她溢出的鲜血。
5%的成功率，也许她不是那个少数的幸运儿。
昏昏沉沉中，有人把她从地毯上抱起，她试图睁开眼，却徒劳无功。
许言……
许言……
是谁在喊她？
但她已无法回应。
意识陷入黑暗之中，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言言！言言！你醒了！”惊喜的呼唤将许言从迷茫中唤醒，许言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睁开眼便看到苏晚晚握紧她的手坐在治疗舱边。
……等等，她没死吗？
许言没来得及回应苏晚晚的欢呼，便困惑地歪了歪头。
那种灵魂都被撕裂的感觉……
她居然没死？
“是韩星骋救了你！”苏晚晚心有余悸，见她环顾四周一脸不明所以，便解释道，“你现在在韩家的私人医院，为了让你醒过来，他们启动了非常高级的设备。”
苏晚晚挠了挠头，似乎想要一个更准确的表达，但最后还是受限于词汇量作罢。
许言明白了，她原本确实快死了，但是高科技拯救了她，是这个意思吗？
“许小姐，你醒了。”这时门外走来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医生，“你好，又见面了。”
许言发现自己见过这个医生，就是之前韩星骋精神体躯体化那次他被送去休养的那所医院的医生。
他好像是韩星骋的某个长辈？
“苏小姐，你快去通知大家许小姐已经苏醒的事情吧。”医生朝苏晚晚说道。
苏晚晚一个激灵，立刻起身，“言言，我先去昭告天下你醒了！”
许言：“……”
昭告天下？用不着吧？
“许小姐，我已经给你做过全面检查，目前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SS级别，你知道吗？”苏晚晚走后，韩医生对治疗舱里的许言说道，“但因为是服用了还在研发阶段的管制类药品，你的精神力非常不稳定。”
许言有点懵，“所以呢？”
韩医生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告诉许言这件事，他想了想：“简而言之，你现在和韩少爷一样，患上了精神类疾病。”
许言：“……？”
韩医生继续说道：“目前我已经在你大脑里植入了一枚精神稳定仪，暂时维持你的大脑结构。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我需要提取你的大脑部分组织进行研究，然后针对性的出应对方案。”
许言一头雾水：“我没太懂……”
韩医生想了想，“这么说吧，如果没有这枚精神稳定仪，现在你的大脑已经炸掉。”
许言：“！！！”
“目前这枚稳定仪只是暂时维持你的大脑结构，时间长了就会失效，后续方案如果不尽快出来，你的大脑会从内部缓慢的炸开。”韩医生说，“但你应该也清楚，这样的治疗需要天价。许小姐，请允许我再次提出，你是否有意愿成为韩氏家族的一员？”
韩医生自豪地说，“你知道，对于家族成员的病情，我们研究机构一定会全力以赴去治疗，无论花费多少代价。”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陷阱。
许言知道，韩医生所说的天价，肯定是真的天价——
可能她从现在开始打工到老都不一定能攒到的那种。
许言沉默了。
“许小姐，你是这里建立以来除了韩少爷之外，第一位病人。”韩医生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用事实告诉她，这么一座能容纳上千人的大型研究所兼综合医院，大部分时间都空转着，只为了一个人服务。
而现在他分享给了她，这还不能够说明什么吗？
韩医生非常自信，目前许言压根没有拒绝这项提议的理由。
许言已经深感不适。
她已经拥有一颗强者之心，没办法再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施舍。
正当她想说什么时，韩星骋走了进来。
他一脸冷漠：“韩愈，闭嘴。”
韩医生啧啧摇头，“对待长辈直呼其名，真的是没有礼貌。算了，许小姐，具体的治疗报告稍后我会发送给你，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那这次的治疗费用……”许言已经准备好接受天价账单的冲击，毕竟这可是起死回生级别的治疗，理论上而言花多少钱都是可能的……
“不用你付！”韩星骋直截了当的说道。
许言本想说我会还的，但想了想直觉还是让她闭嘴。
韩愈识趣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疼吗？”过了一会儿，韩星骋冷不丁问道。
许言还在思考治疗的事情，闻言吓了一跳。
“……很疼。”许言说，“那个……你之前发作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
“嗯。”韩星骋点了点头，“像是灵魂被撕裂了一样……药剂可以让我恢复精力，但是那种疼痛却驱赶不了。”
“但自从你开始给我做精神梳理，我就再也没疼过了。”韩星骋说，“你不要听韩愈胡说，即使你不愿意成为韩家一员，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把你治好。”
“对不起，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韩星骋低着头，“苏家和韩家是世仇，苏郁不敢拿我怎么样，只能拿你开刀……”
是他去得太晚了。
虽然他现在可以和巨狮进行简单的精神交流，但是这种交流并不是那么畅通的……
等他意识到巨狮是在告诉他许言的情况不对劲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他火速叫人查清楚状况，找到许言时她已经吞下那瓶违.禁药剂。
看着她口吐鲜血人事不知的模样，他简直神魂俱裂。
要不是裴渡提醒他救人要紧，他已经和苏郁打到拆了学校。
幸好许言没事。
她醒了过来。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至于那个苏郁，他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韩星骋说。
许言看着他，一脸认真：“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强，才会这样被人欺负。那个人，你杀了他没有？”
韩星骋摇摇头：“他是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杀了他……会很麻烦。”
但他给他那一掌，已经足够让他昏迷不醒了。
只要不死，苏家就没有理由朝韩家发难。
“好，把他的命留给我。”许言冷静说道。
“你要……亲自杀他？”韩星骋问。
许言摇摇头：“不，我不杀他，我要挫败他的自尊，打掉他的傲骨，践踏他的灵魂！我不杀他，但我要他生不如死！”
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太弱了。
那么，付出一切代价，她都要变得强大起来。
苏郁，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