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姜至眸光微闪，面对眼前三人的灼灼目光，白皙面容上如有一轮红日从脸颊升到耳尖。
一阵微风从连廊窗户吹进来，她脸上热意稍微退却下去，却觉得有一只乌鸦从窗外飞来，还嘎嘎嘎地叫着。
时间拨回到半个小时前。
姜至两手拎着几个购物袋回家，身上还有从外面带来的燥热，终于到家门口，她如释重负，两手随意一松，将手中各式购物袋扔在门口。
“哐当！”如晴天惊雷一般，像是重物从高处掉落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连廊中响起。
她正低头沉浸地摸钥匙，轻呼一声，顺着声音来源扭头去看，对面门上贴着的金粉都已掉得七七八八的春联似乎都抖了一抖。
屋里有东西从高处掉落，是这声重响出现最直观的原因。
而常年没有人居住的房间此时怎么会有东西自己掉下来？
想到这，一股冷意从尾椎骨钻进她的脊背，刚才还在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
轻轻关好门，姜至踮着脚走到客厅，微凉的指尖犹豫几秒后还是按下110三个数字。
“怎么还没有动静？”挂在墙上的时钟分针还没走几格，但因为她注意力高度集中，身体紧绷，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再打一遍？”就在这个念头闪过时，捏在姜至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挂掉电话后姜至帮忙打开单元门门禁。
警察动作很快，紧接着电梯开始运行，姜至屏住呼吸，身体更往前倾，站在房门前恨不得钻到猫眼里去。
“咔哒”与此同时，姜至家对面的门打开了。
“你们是?”
打开房门的青年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身形颀长，面部轮廓干净利落，眉眼如画，只是手上提着的与画面极其不和谐的黑色塑料袋破坏了美感。
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身上还穿着警服，青年开口询问道，乌黑眼眸划过一丝疑惑。
而准备敲门的警察抬眼看到长相比自己女儿最近念叨的那个当红男明星还要出众的青年，抬起的手缓慢地放下，一瞬间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但两人瞄到青年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后相视一眼，多年的配合让他们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突然动手，一套操作下来，青年来不及抵抗就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们是警察？有证件吗？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沟通。”
青年眉头微蹙，面颊也因为与墙壁摩擦出现一片红印，白色短袖下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轻微鼓起，但语气却气定神闲，仿佛被按住的人不是他。
“年纪轻轻好好地干点什么不好，来做小偷！”左边警察看着眼前白白净净又气质出众的青年语气痛心疾首。
“小偷？这里是我家。”
青年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停滞了。
“这应该是抓住了吧？”姜至这边透过猫眼看不清楚，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按耐不住直接打开了一道门缝。
听到这句话，姜至觉得这个小偷怪聪明的，下一秒，看清被按住的人的轮廓，她一身见义勇为的正气直接原地解散。
“不是吧！？”姜至慌乱中大脑一片空白，脚都不知道如何迈过去的，短短的路程似是走了十万八千里，待一步一步磨蹭到对面门口，她那一丝侥幸心理也灰飞烟灭。
竟然是他回来了，没想到两个人重逢的场景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尴尬到姜至顾不上心里似有若无的酸涩。
林其野轻微转动胳膊，仿佛刚才只是轻微地活动了几下，午后阳光穿过透明玻璃均匀地洒在一尘不染的公共走廊，为他镀上一层光晕。
画面回到现在，姜至开口向三人道歉，才发觉她的嗓子干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等她三言两语说清来龙去脉，看着眼前金童玉女似的两个人，虽闹了个乌龙，两名警察却也没有生气。
一名警察握拳假装咳了一声说：“情况我们明白了，但是两位还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个笔录。”
“好的。”自己是这场乌龙事件的直接当事人，姜至以点头频率来表示自己歉意的真诚程度。
“小野哥，你现在方便吗？”姜至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林其野的眼睛。
侧光看到林其野微微颔首，她按下电梯键。
晌午的阳光热情到刺眼，小区静悄悄的。
蝉也在树上遮阴休息，只有绿化自动灌溉喷头在不知疲倦地工作，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们车就停在楼下不远的地方，喏，就那。”姜至顺着警察的眼光望去，一辆显眼警车停在路边。
林其野提了提存在感极强的黑色塑料袋，薄唇轻启，留下“稍等”两字后长腿一迈，径直走向位置与车相反方向的垃圾桶旁扔下手中的黑色袋子。
等林其野坐进来，车后座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为狭小，感受到身旁的人极强的存在感，姜至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姜至尽量保持平静，心里却像一团乱麻，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她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看到她的小动作后，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紧绷。
“咱们马上就到了啊，录笔录时间也不长，你俩放心。”坐在副驾驶透过镜子看着后座俩人的神态，以为他俩很紧张，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开口安慰道。
“啊，好，给你们添麻烦了！也给你添麻烦了，小野哥。”姜至瞄到旁边人手腕上还未消散的红印，只能说一些苍白无力的话来表示歉意。
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自责，“没添麻烦，你的安全意识很好，还要感谢你。”林其野小幅度地改变坐姿，对姜至说。
“感谢你努力保护我家的财产。”林其野看着小姑娘抬起头，睁大眼睛，刚才冷峻的脸似乎被融化变得柔和。
“是啊，你也是见义勇为，很棒！”坐在副驾驶的警察见缝插进一句话。
“你们说得我可要骄傲了。”姜至瞬间被说服，连眼睛也弯成月牙弧度。
“不过念念，”姜至的小名在林其野唇边辗转，“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你就像当年一样送我一份大礼。”
姜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把大礼和当年组合到一起头脑风暴后，她忽然想起来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还是她第一天上幼儿园，只愿意跟在一个体型与她妈妈很相似的老师身边，不然就啪嗒啪嗒的掉大颗眼泪。
大约是老师见她不哭也不闹，就是默默地掉眼泪，也狠不下心，只好安排她暂时坐在自己带的大班中。
一进到班内她就注意到窗边一个人坐着的林其野，刚才还紧紧攥着老师衣角的手直接撒开，然后径直走到林清晨旁边腼腆地笑了一下，接着坐在一旁。
第一天上幼儿园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她有些无聊，发呆片刻后开始盯着林其野。
半响，趁老师不注意姜至直接朝林其野白嫩的脸颊献上了一个湿哒哒还有一点荔枝气息的吻。
年纪还小的她只知道这是表达喜爱，因为见到她的叔叔阿姨都是这么做的。
原本这件事只是一段童年插曲，没想到两人的妈妈竟是高中同学，而且俩家还变成了邻居。
"哈哈哈。"姜至干巴巴地笑笑不说话，过一阵才反应过来以前的林其野可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再看他，长腿微曲，劲瘦脊背微靠在座椅，头略上扬，深邃又带着锋利的眼眸直视前方，稳重到仿佛刚才的话不出自他口。
意识到自己观察的时间过长，姜至掩饰性地转而看向窗外，警车很快行驶到目的地，进屋后两名警察找了个地方让她们两个坐着等待录笔录。
人生第一次来公安局，姜至虽然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但有点兴奋，脑袋转来转去，发尾也跟着舞动起来，时不时滑过林其野的手臂。
旁边手机几声震动。
她闻声转过来，只见林其野微微低头，手指在屏幕上点几下后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
手机又发出几声震动，但他没有再理会。
姜至见状也不转来转去了，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影响了别人，愧疚地低下头小声地问：“小野哥，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呀？”
“没什么要紧事。”林其野声音清亮又有磁性带着一丝慵懒，在她耳边响起，像是在与耳膜共振。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几年没有联系，但既然见面了，姜至不想让场面变得很难看，于是寒暄道。
“刚回国，回来收拾一下房间，结果就被你当做小偷了。”林其野眸色微暗，看着眼前的姜至缓声说道。
她还想再说，却被来叫人做笔录的警察打断。林其野接着站起来，因坐下而被迫提起的裤脚落下遮住骨形明显的脚踝。
姜至也跟着站起来，及腰黑色长发随着走路动作轻微晃动，白色短袖收在蓝色牛仔短裤内，牛仔裤下的腿笔直而匀称。
两人出众容貌一路吸引不少视线，一位阿姨抬头认出走在前面的姜至，连忙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好友。
太阳依然垂于蔚蓝的天空之下，没有丝毫离开的痕迹，但太阳旁边笼着如轻纱般的缕缕云朵，空气终于变得没那么闷热。
“小野哥，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录完笔录出来，姜至深呼吸一口自由空气后看向身旁的林其野。
由于两人存在高度差，她第一眼只看到线条清晰如雕刻般的下颌线。
“念念！”
“我怎么好像听见我妈妈的声音了？”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怀疑她的妈妈难道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知道她在这。
“念念！出什么事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是你徐阿姨跟我说，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柳薇穿着一套简单利落浅灰色职业套装，拎着白色皮质包，踩着高跟鞋从路旁快步走到姜至面前，语速如开了二倍速一般。
一阵微风从连廊窗户吹进来，她脸上热意稍微退却下去，却觉得有一只乌鸦从窗外飞来，还嘎嘎嘎地叫着。
时间拨回到半个小时前。
姜至两手拎着几个购物袋回家，身上还有从外面带来的燥热，终于到家门口，她如释重负，两手随意一松，将手中各式购物袋扔在门口。
“哐当！”如晴天惊雷一般，像是重物从高处掉落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连廊中响起。
她正低头沉浸地摸钥匙，轻呼一声，顺着声音来源扭头去看，对面门上贴着的金粉都已掉得七七八八的春联似乎都抖了一抖。
屋里有东西从高处掉落，是这声重响出现最直观的原因。
而常年没有人居住的房间此时怎么会有东西自己掉下来？
想到这，一股冷意从尾椎骨钻进她的脊背，刚才还在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
轻轻关好门，姜至踮着脚走到客厅，微凉的指尖犹豫几秒后还是按下110三个数字。
“怎么还没有动静？”挂在墙上的时钟分针还没走几格，但因为她注意力高度集中，身体紧绷，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再打一遍？”就在这个念头闪过时，捏在姜至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挂掉电话后姜至帮忙打开单元门门禁。
警察动作很快，紧接着电梯开始运行，姜至屏住呼吸，身体更往前倾，站在房门前恨不得钻到猫眼里去。
“咔哒”与此同时，姜至家对面的门打开了。
“你们是?”
打开房门的青年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身形颀长，面部轮廓干净利落，眉眼如画，只是手上提着的与画面极其不和谐的黑色塑料袋破坏了美感。
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身上还穿着警服，青年开口询问道，乌黑眼眸划过一丝疑惑。
而准备敲门的警察抬眼看到长相比自己女儿最近念叨的那个当红男明星还要出众的青年，抬起的手缓慢地放下，一瞬间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但两人瞄到青年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后相视一眼，多年的配合让他们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突然动手，一套操作下来，青年来不及抵抗就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们是警察？有证件吗？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沟通。”
青年眉头微蹙，面颊也因为与墙壁摩擦出现一片红印，白色短袖下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轻微鼓起，但语气却气定神闲，仿佛被按住的人不是他。
“年纪轻轻好好地干点什么不好，来做小偷！”左边警察看着眼前白白净净又气质出众的青年语气痛心疾首。
“小偷？这里是我家。”
青年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停滞了。
“这应该是抓住了吧？”姜至这边透过猫眼看不清楚，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按耐不住直接打开了一道门缝。
听到这句话，姜至觉得这个小偷怪聪明的，下一秒，看清被按住的人的轮廓，她一身见义勇为的正气直接原地解散。
“不是吧！？”姜至慌乱中大脑一片空白，脚都不知道如何迈过去的，短短的路程似是走了十万八千里，待一步一步磨蹭到对面门口，她那一丝侥幸心理也灰飞烟灭。
竟然是他回来了，没想到两个人重逢的场景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尴尬到姜至顾不上心里似有若无的酸涩。
林其野轻微转动胳膊，仿佛刚才只是轻微地活动了几下，午后阳光穿过透明玻璃均匀地洒在一尘不染的公共走廊，为他镀上一层光晕。
画面回到现在，姜至开口向三人道歉，才发觉她的嗓子干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等她三言两语说清来龙去脉，看着眼前金童玉女似的两个人，虽闹了个乌龙，两名警察却也没有生气。
一名警察握拳假装咳了一声说：“情况我们明白了，但是两位还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个笔录。”
“好的。”自己是这场乌龙事件的直接当事人，姜至以点头频率来表示自己歉意的真诚程度。
“小野哥，你现在方便吗？”姜至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林其野的眼睛。
侧光看到林其野微微颔首，她按下电梯键。
晌午的阳光热情到刺眼，小区静悄悄的。
蝉也在树上遮阴休息，只有绿化自动灌溉喷头在不知疲倦地工作，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们车就停在楼下不远的地方，喏，就那。”姜至顺着警察的眼光望去，一辆显眼警车停在路边。
林其野提了提存在感极强的黑色塑料袋，薄唇轻启，留下“稍等”两字后长腿一迈，径直走向位置与车相反方向的垃圾桶旁扔下手中的黑色袋子。
等林其野坐进来，车后座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为狭小，感受到身旁的人极强的存在感，姜至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姜至尽量保持平静，心里却像一团乱麻，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她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看到她的小动作后，本就冷峻的脸更加紧绷。
“咱们马上就到了啊，录笔录时间也不长，你俩放心。”坐在副驾驶透过镜子看着后座俩人的神态，以为他俩很紧张，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开口安慰道。
“啊，好，给你们添麻烦了！也给你添麻烦了，小野哥。”姜至瞄到旁边人手腕上还未消散的红印，只能说一些苍白无力的话来表示歉意。
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还在对刚才的事情自责，“没添麻烦，你的安全意识很好，还要感谢你。”林其野小幅度地改变坐姿，对姜至说。
“感谢你努力保护我家的财产。”林其野看着小姑娘抬起头，睁大眼睛，刚才冷峻的脸似乎被融化变得柔和。
“是啊，你也是见义勇为，很棒！”坐在副驾驶的警察见缝插进一句话。
“你们说得我可要骄傲了。”姜至瞬间被说服，连眼睛也弯成月牙弧度。
“不过念念，”姜至的小名在林其野唇边辗转，“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你就像当年一样送我一份大礼。”
姜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把大礼和当年组合到一起头脑风暴后，她忽然想起来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还是她第一天上幼儿园，只愿意跟在一个体型与她妈妈很相似的老师身边，不然就啪嗒啪嗒的掉大颗眼泪。
大约是老师见她不哭也不闹，就是默默地掉眼泪，也狠不下心，只好安排她暂时坐在自己带的大班中。
一进到班内她就注意到窗边一个人坐着的林其野，刚才还紧紧攥着老师衣角的手直接撒开，然后径直走到林清晨旁边腼腆地笑了一下，接着坐在一旁。
第一天上幼儿园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她有些无聊，发呆片刻后开始盯着林其野。
半响，趁老师不注意姜至直接朝林其野白嫩的脸颊献上了一个湿哒哒还有一点荔枝气息的吻。
年纪还小的她只知道这是表达喜爱，因为见到她的叔叔阿姨都是这么做的。
原本这件事只是一段童年插曲，没想到两人的妈妈竟是高中同学，而且俩家还变成了邻居。
"哈哈哈。"姜至干巴巴地笑笑不说话，过一阵才反应过来以前的林其野可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再看他，长腿微曲，劲瘦脊背微靠在座椅，头略上扬，深邃又带着锋利的眼眸直视前方，稳重到仿佛刚才的话不出自他口。
意识到自己观察的时间过长，姜至掩饰性地转而看向窗外，警车很快行驶到目的地，进屋后两名警察找了个地方让她们两个坐着等待录笔录。
人生第一次来公安局，姜至虽然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但有点兴奋，脑袋转来转去，发尾也跟着舞动起来，时不时滑过林其野的手臂。
旁边手机几声震动。
她闻声转过来，只见林其野微微低头，手指在屏幕上点几下后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
手机又发出几声震动，但他没有再理会。
姜至见状也不转来转去了，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影响了别人，愧疚地低下头小声地问：“小野哥，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呀？”
“没什么要紧事。”林其野声音清亮又有磁性带着一丝慵懒，在她耳边响起，像是在与耳膜共振。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几年没有联系，但既然见面了，姜至不想让场面变得很难看，于是寒暄道。
“刚回国，回来收拾一下房间，结果就被你当做小偷了。”林其野眸色微暗，看着眼前的姜至缓声说道。
她还想再说，却被来叫人做笔录的警察打断。林其野接着站起来，因坐下而被迫提起的裤脚落下遮住骨形明显的脚踝。
姜至也跟着站起来，及腰黑色长发随着走路动作轻微晃动，白色短袖收在蓝色牛仔短裤内，牛仔裤下的腿笔直而匀称。
两人出众容貌一路吸引不少视线，一位阿姨抬头认出走在前面的姜至，连忙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好友。
太阳依然垂于蔚蓝的天空之下，没有丝毫离开的痕迹，但太阳旁边笼着如轻纱般的缕缕云朵，空气终于变得没那么闷热。
“小野哥，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录完笔录出来，姜至深呼吸一口自由空气后看向身旁的林其野。
由于两人存在高度差，她第一眼只看到线条清晰如雕刻般的下颌线。
“念念！”
“我怎么好像听见我妈妈的声音了？”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怀疑她的妈妈难道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知道她在这。
“念念！出什么事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不是你徐阿姨跟我说，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柳薇穿着一套简单利落浅灰色职业套装，拎着白色皮质包，踩着高跟鞋从路旁快步走到姜至面前，语速如开了二倍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