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还手，”支映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睨向年轻女孩。
隋也胸腔堵得厉害，往日种种如幻灯片在脑中一闪而过，支映雪当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支映雪，你记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没有资格欺负我的人，”她一把攥紧支映雪的狐狸毛披肩，拉到跟前，俯视，“你应该跪下来请求我的原谅，求我看在你没弄死我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
“你……”
“知道为什么你跟江文华生不出孩子吗？报应！”
话音落地，隋也松开手推了把，支映雪被惯性甩到墙壁，高跟鞋不稳，连忙伸手扶住才没摔得太难看。
原本隋也来这一趟就是故意出现在她眼前，没料到她死性不改动手，当初她趾高气昂让隋也不要跟江淮翊在一起，就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可支映雪没想过，隋也从来没认过她。
酒会结束良久，支映雪才姗姗来迟上车，江文华坐在后排看了眼腕表，扫了她一眼，早等得不耐烦。
“你去哪了？电话不接，想干什么？”
支映雪关上车门，五指紧捏住包带，张开嘴支支吾吾，江文华眼尖注意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捏住下巴将脸转向自己。
“怎么搞的？”
“额……”
见她犹豫不决，江文华猜了个大概，呵斥，“说！”
“隋、隋也……”
江文华面色倏地阴沉，甩开手，支映雪手臂碰到车门，硌得生疼。
“文华，你听我说……”
江文华目视前方，没看她一眼，打断，“说什么？说你沉不住气，惹事生非然后被一个丫头打成这样？”
“不是的。”
“你就这么怕你自己的女儿压过你一头吗？”江文华终于将视线瞥向她，气息不顺胸口起伏，“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你呢，你想尽千方百计打压她，我有时候会想，你真的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善良的雪儿么。”
支映雪脸色惨白，拉住男人的衣袖，眼眶泪光闪烁，可怜得不行。
“不是这样，文华，我只是怕她再回来找淮翊，你不是一直想让淮翊跟黄家定亲么，她那种人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她那种人？”江文华盯她，“她是哪种人？你又是哪种人？”
回家途中隋也被童素萍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查看她脸上的印子，一边警告她，下次再也不会答应她任何要求，免得出事了还得算工伤。
隋也听童素萍教训完，好死不死来一句，公司还得给别人赔偿医药费，因为她把对方打得更狠。
童素萍怔住，眼睛瞪大，“真的？”
“嗯。”
“这还差不多。”
童素萍将冰贴丢到隋也怀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看向窗外，隋也歪头看她，拿起冰贴撕开，放在脸颊上。
隔日一早，隋也被一通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看，来显一串陌生号码，挂断重新躺回被窝，结果下一秒铃声又响起。
“喂，”她脑袋埋在枕头里，嗓音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姐，是你吗？”
隋也忽地睁开眼，缓了几秒，分辨听筒里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声音，“小初？”
“真的是你，姐，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号码，你回江市了是吗？”
这通电话来得突然，隋也还没做好万全准备见隋家的人，从床上坐起身，顿了顿，“嗯，回来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回来，想确认一下。”
三四年前，隋旭初叫姐姐的时候还甜甜的，现在一股子沙沙的男人味儿，隋也扭头看床头柜上的日历，周六，他应该在假期。
“小初，学业忙不忙？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头想也没想立马答应，挂断电话后还给隋也发了个定位，说不见不散。
隋也起床洗漱完，看了眼天气温度，虽江市冬天不会到零下，但会刮风，割得肉疼，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出门，在鞋柜上发现乐音车钥匙没带走，随手拿上出门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乐音的车比男人还男人，又长又宽，纯黑色，还在车屁股上贴了虎头车膜，她说这样在大街上就不会有傻屌看她是女的就别她车。
隋也开车到隋旭初发的地址才十一点半，进门便瞧见男孩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外面，似乎在找她。
“小初。”
听到熟悉的声音，隋旭初蓦地转过头，看见隋也，两只眼睛睁大，站起身，嘴角压不住，“姐。”
隋也走过去，拍了下他胳膊，结实坚硬，以前只长个，现在综合发育得挺好，“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才刚到，”隋旭初有点不好意思摸摸了后颈，他从小就觉得隋也比他好看，几年不见，更漂亮了，是那种看一眼就会感叹的美女类型。
两人坐下。
“高三了？”
他点了下头，“我妈也想让我出去念书，但我还没考虑好。”
“想学什么？”隋也倒了杯白水给他，“或者说你对什么感兴趣？”
隋旭初思忖良久，抬头与她对视，“其实我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活，到了现在，我真不知道我未来能做什么，我好像……没什么理想。”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隋承海对他的期望极高，规划他在念完书后就回家继承家产，但现在风雨地产落魄成什么样隋旭初很清楚。
服务生过来点餐，隋也问他想吃什么，隋旭初点了几道记忆中隋也爱吃的菜。
等服务生离开，隋也目光重新落回到男孩脸上，勾唇，“其实人活着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理想，小初。”
隋旭初愣愣地望着她。
“或者说，不一定非得要很伟大很费劲才能完成的事才算理想，如果你今天想养一只小狗，那么小狗就是你的理想，就像和你一起吃饭，是我今天的理想一样。”
“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不要在意外界的评价，那与你本身好坏无关。”
隋旭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饭，只往嘴里塞了一口，实在忍不住抬头，“姐，你就不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吗？”
“嗯？”隋也挑眉，笑起来，“就单纯跟你一起吃个饭，想那么多干嘛？”
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模样，“爸的公司越来越不行了，资金链不足，光今年就有三十多个项目停工，工人拉横幅闹到劳动局，爸被约谈了好多次。”
隋也没什么表情，他又说：“不过听说最近有人看上了天鹅湖，爸打算做个交换，然后让对方给地产投资。”
“天鹅湖那块地确实不错，被人盯上很正常，”隋也夹了根菜心喂进嘴里，语气平静无波。
“姐，你现在回来了，别被爸发现，他肯定会找你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姐夫……”
话说至一半，他突然停下，观察隋也的表情，目光被桌上的车钥匙吸引，“姐，你敢开车了？”
隋也点头，她在崇县几年，早就什么心理障碍都克服掉了，隋旭初大喜，“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一直因为我车祸的事有心理阴影呢。”
她弯唇笑，没作声。
当年她和隋旭初一起被保姆带出去玩，到了地方，保姆拉开车门，她那时大点，率先从车上跳下去，一回头，车被逆向而来的油罐车撞得粉碎，巨大的冲力，隋也耳朵久久听不见声音。
隋旭初当场昏迷，后送到医院检查只是年纪小惊吓过度，保姆将他护得很好，但那事故并非全员幸免，保姆和司机永远失去了生命。
后来涉事司机被处罚，隋承海作为用人方赔了保姆司机家属五百多万，事情了结。
直到隋也在崇县的第二年，通过黄蔓菁调查才得知，当年那场车祸是支映雪指使的，她怕隋承海带隋也去找江文华要挟。
事故后，支映雪发现隋承海对隋也的态度似乎不怎么好，加上担心暴露她的蛇蝎心肠，逐渐放弃要隋也的命这件事。
“那你跟……”隋旭初吸了口气，犹犹豫豫好半天，“你跟姐夫，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隋也瞅他，低低笑了声，“你小子管得还挺宽。”
“其实我真挺喜欢姐夫的，”他啧了声，感叹，“他多好啊，又高又帅又有钱还很专一，还会送我限量版玩具……”
“……重点是最后一句，是吧？”隋也无奈，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不是，”隋旭初长长叹口气，表情很沉重，“姐，你失踪之后，姐夫找过我很多次，但我真不知道你在哪，爸也查不到你的踪迹……”
“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很狼狈，有时候就穿了件睡衣过来，有时候带着很多工作文件，还有一次他喝醉了来找我，坐在马路上哭，要我一定告诉他你的地址，他的助理说他每次应酬完都是那样，让我别往心里去。”
隋也鼻尖泛酸，心口胀痛，夹菜的手下意识停住，那些画面犹如在眼前，连带她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跟我哭诉，说你不要他了，说你狠心，但其实我听得出来，那是因为他很想见你，他太可怜了，姐。”
“我不可怜吗？”她看向弟弟，商岑应当跟他提过来龙去脉，“我被他骗了那么久，我就不可怜吗？”
隋旭初抿唇，眉头紧蹙，沉默良久，“可是姐，姐夫真的很喜欢你……”
“你别叫他姐夫。”
“他瞒着你并非他自愿，你想想，如果你是他，会直截了当把事情全都戳穿吗，你们俩就不能别管那些破事吗，就跟你刚才和我说的那样，你们自己幸福就好了啊。”
“……”隋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小初，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是因为我没给你买限量版变形金刚和蜘蛛侠吗？”
隋也胸腔堵得厉害，往日种种如幻灯片在脑中一闪而过，支映雪当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支映雪，你记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没有资格欺负我的人，”她一把攥紧支映雪的狐狸毛披肩，拉到跟前，俯视，“你应该跪下来请求我的原谅，求我看在你没弄死我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
“你……”
“知道为什么你跟江文华生不出孩子吗？报应！”
话音落地，隋也松开手推了把，支映雪被惯性甩到墙壁，高跟鞋不稳，连忙伸手扶住才没摔得太难看。
原本隋也来这一趟就是故意出现在她眼前，没料到她死性不改动手，当初她趾高气昂让隋也不要跟江淮翊在一起，就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可支映雪没想过，隋也从来没认过她。
酒会结束良久，支映雪才姗姗来迟上车，江文华坐在后排看了眼腕表，扫了她一眼，早等得不耐烦。
“你去哪了？电话不接，想干什么？”
支映雪关上车门，五指紧捏住包带，张开嘴支支吾吾，江文华眼尖注意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捏住下巴将脸转向自己。
“怎么搞的？”
“额……”
见她犹豫不决，江文华猜了个大概，呵斥，“说！”
“隋、隋也……”
江文华面色倏地阴沉，甩开手，支映雪手臂碰到车门，硌得生疼。
“文华，你听我说……”
江文华目视前方，没看她一眼，打断，“说什么？说你沉不住气，惹事生非然后被一个丫头打成这样？”
“不是的。”
“你就这么怕你自己的女儿压过你一头吗？”江文华终于将视线瞥向她，气息不顺胸口起伏，“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你呢，你想尽千方百计打压她，我有时候会想，你真的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善良的雪儿么。”
支映雪脸色惨白，拉住男人的衣袖，眼眶泪光闪烁，可怜得不行。
“不是这样，文华，我只是怕她再回来找淮翊，你不是一直想让淮翊跟黄家定亲么，她那种人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啊。”
“她那种人？”江文华盯她，“她是哪种人？你又是哪种人？”
回家途中隋也被童素萍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查看她脸上的印子，一边警告她，下次再也不会答应她任何要求，免得出事了还得算工伤。
隋也听童素萍教训完，好死不死来一句，公司还得给别人赔偿医药费，因为她把对方打得更狠。
童素萍怔住，眼睛瞪大，“真的？”
“嗯。”
“这还差不多。”
童素萍将冰贴丢到隋也怀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看向窗外，隋也歪头看她，拿起冰贴撕开，放在脸颊上。
隔日一早，隋也被一通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看，来显一串陌生号码，挂断重新躺回被窝，结果下一秒铃声又响起。
“喂，”她脑袋埋在枕头里，嗓音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姐，是你吗？”
隋也忽地睁开眼，缓了几秒，分辨听筒里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声音，“小初？”
“真的是你，姐，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号码，你回江市了是吗？”
这通电话来得突然，隋也还没做好万全准备见隋家的人，从床上坐起身，顿了顿，“嗯，回来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回来，想确认一下。”
三四年前，隋旭初叫姐姐的时候还甜甜的，现在一股子沙沙的男人味儿，隋也扭头看床头柜上的日历，周六，他应该在假期。
“小初，学业忙不忙？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头想也没想立马答应，挂断电话后还给隋也发了个定位，说不见不散。
隋也起床洗漱完，看了眼天气温度，虽江市冬天不会到零下，但会刮风，割得肉疼，穿了件白色羽绒服出门，在鞋柜上发现乐音车钥匙没带走，随手拿上出门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乐音的车比男人还男人，又长又宽，纯黑色，还在车屁股上贴了虎头车膜，她说这样在大街上就不会有傻屌看她是女的就别她车。
隋也开车到隋旭初发的地址才十一点半，进门便瞧见男孩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外面，似乎在找她。
“小初。”
听到熟悉的声音，隋旭初蓦地转过头，看见隋也，两只眼睛睁大，站起身，嘴角压不住，“姐。”
隋也走过去，拍了下他胳膊，结实坚硬，以前只长个，现在综合发育得挺好，“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才刚到，”隋旭初有点不好意思摸摸了后颈，他从小就觉得隋也比他好看，几年不见，更漂亮了，是那种看一眼就会感叹的美女类型。
两人坐下。
“高三了？”
他点了下头，“我妈也想让我出去念书，但我还没考虑好。”
“想学什么？”隋也倒了杯白水给他，“或者说你对什么感兴趣？”
隋旭初思忖良久，抬头与她对视，“其实我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活，到了现在，我真不知道我未来能做什么，我好像……没什么理想。”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隋承海对他的期望极高，规划他在念完书后就回家继承家产，但现在风雨地产落魄成什么样隋旭初很清楚。
服务生过来点餐，隋也问他想吃什么，隋旭初点了几道记忆中隋也爱吃的菜。
等服务生离开，隋也目光重新落回到男孩脸上，勾唇，“其实人活着不一定非得有什么理想，小初。”
隋旭初愣愣地望着她。
“或者说，不一定非得要很伟大很费劲才能完成的事才算理想，如果你今天想养一只小狗，那么小狗就是你的理想，就像和你一起吃饭，是我今天的理想一样。”
“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就好，不要在意外界的评价，那与你本身好坏无关。”
隋旭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饭，只往嘴里塞了一口，实在忍不住抬头，“姐，你就不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吗？”
“嗯？”隋也挑眉，笑起来，“就单纯跟你一起吃个饭，想那么多干嘛？”
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模样，“爸的公司越来越不行了，资金链不足，光今年就有三十多个项目停工，工人拉横幅闹到劳动局，爸被约谈了好多次。”
隋也没什么表情，他又说：“不过听说最近有人看上了天鹅湖，爸打算做个交换，然后让对方给地产投资。”
“天鹅湖那块地确实不错，被人盯上很正常，”隋也夹了根菜心喂进嘴里，语气平静无波。
“姐，你现在回来了，别被爸发现，他肯定会找你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姐夫……”
话说至一半，他突然停下，观察隋也的表情，目光被桌上的车钥匙吸引，“姐，你敢开车了？”
隋也点头，她在崇县几年，早就什么心理障碍都克服掉了，隋旭初大喜，“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一直因为我车祸的事有心理阴影呢。”
她弯唇笑，没作声。
当年她和隋旭初一起被保姆带出去玩，到了地方，保姆拉开车门，她那时大点，率先从车上跳下去，一回头，车被逆向而来的油罐车撞得粉碎，巨大的冲力，隋也耳朵久久听不见声音。
隋旭初当场昏迷，后送到医院检查只是年纪小惊吓过度，保姆将他护得很好，但那事故并非全员幸免，保姆和司机永远失去了生命。
后来涉事司机被处罚，隋承海作为用人方赔了保姆司机家属五百多万，事情了结。
直到隋也在崇县的第二年，通过黄蔓菁调查才得知，当年那场车祸是支映雪指使的，她怕隋承海带隋也去找江文华要挟。
事故后，支映雪发现隋承海对隋也的态度似乎不怎么好，加上担心暴露她的蛇蝎心肠，逐渐放弃要隋也的命这件事。
“那你跟……”隋旭初吸了口气，犹犹豫豫好半天，“你跟姐夫，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隋也瞅他，低低笑了声，“你小子管得还挺宽。”
“其实我真挺喜欢姐夫的，”他啧了声，感叹，“他多好啊，又高又帅又有钱还很专一，还会送我限量版玩具……”
“……重点是最后一句，是吧？”隋也无奈，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不是，”隋旭初长长叹口气，表情很沉重，“姐，你失踪之后，姐夫找过我很多次，但我真不知道你在哪，爸也查不到你的踪迹……”
“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很狼狈，有时候就穿了件睡衣过来，有时候带着很多工作文件，还有一次他喝醉了来找我，坐在马路上哭，要我一定告诉他你的地址，他的助理说他每次应酬完都是那样，让我别往心里去。”
隋也鼻尖泛酸，心口胀痛，夹菜的手下意识停住，那些画面犹如在眼前，连带她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跟我哭诉，说你不要他了，说你狠心，但其实我听得出来，那是因为他很想见你，他太可怜了，姐。”
“我不可怜吗？”她看向弟弟，商岑应当跟他提过来龙去脉，“我被他骗了那么久，我就不可怜吗？”
隋旭初抿唇，眉头紧蹙，沉默良久，“可是姐，姐夫真的很喜欢你……”
“你别叫他姐夫。”
“他瞒着你并非他自愿，你想想，如果你是他，会直截了当把事情全都戳穿吗，你们俩就不能别管那些破事吗，就跟你刚才和我说的那样，你们自己幸福就好了啊。”
“……”隋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小初，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是因为我没给你买限量版变形金刚和蜘蛛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