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只是替身
“我来找你。”乔菁重复了一遍。
既然已经说了一遍，第二遍便不是那么难开口，只是乔菁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陆汶舟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汶舟半信半疑，呼吸的节奏却变快了。
他今天会来这里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奶奶今天下葬，”乔菁沉默片刻，声音很低，“我看到你在这里。”
陆汶舟想起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乔家传言，心下了然。
“然后呢，找我什么事？”陆汶舟声音带着冷意，对于乔菁瞒着他的事，他要说毫无芥蒂是假的，但当乔菁出现在面前后，他心里又无可救药地期待着，期待乔菁能向他坦白一切，也许他就能过了心中的坎。他从头到尾生气的，无非就是自己从来没有被委以信任，过往的事他可以不在意，但在意乔菁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入她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向他展露过她的内心。
冷言冷语让乔菁变得难堪，脸上一阵火辣辣，明明是她自己说分开，现在又说要找陆汶舟，反复变换的话语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没什么，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乔菁低着头语气很快，仿佛为了避嫌一样，“我先走了。”
陆汶舟刚恢复了些温度的心脏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捧雪，瞬间凉了下来，“这就不耐烦了吗？”
“我没有……”
乔菁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就被陆汶舟抓住手腕抵在墓碑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不是靠着陆停舟的墓碑。
陆汶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乔菁才发现陆汶舟脸色很差，眼白里布满血丝，像是许多次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样，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乔菁不自觉脱口而出，等说出来后又开始后悔，过期的关心如同砒霜。
陆汶舟眸光微闪，又是这样，每次当他想放弃的时候又是一副让他觉得她很关心他，只是不得已才离开他的样子。
“我都知道了，”陆汶舟冷不丁说。
乔菁呼吸一滞，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愣怔，“知道什么？”
“你要分手，是因为你的前任。”陆汶舟面无表情，紧盯着乔菁的面部表情，只见乔菁脸上惊惧交织，不可置信的样子，陆汶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快意，“我还知道他已经死了。”
乔菁目光呆滞，脖子僵硬地转向陆停舟的墓碑，所以陆汶舟已经知道停舟的存在了，今天才会来这里是吗？
“对不起。”乔菁没有否认，本就是她的错，是她无法接受陆停舟死亡的事实才来招惹陆汶舟，陆汶舟说到底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你的前任是谁，我只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死不会再复生，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走下去，不可能在原地停留，”陆汶舟音调平稳，注视着乔菁的眼睛神情认真，“你过去的事我不在意，但如果要因为已经消逝的昨天赌上你的今天和明天，我不同意。”
乔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她从没有跟陆汶舟说起过她的事，所以自然也从没主动问过陆汶舟对很多事的看法，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脸上一凉，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陆汶舟会这么说，说明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陆汶舟，如果可以的话，乔菁真想回到当初认识陆汶舟的那一刻，不要主动去招惹，也不用现在这么愧疚痛苦。
陆汶舟是个很好的人，但她的心早已经被陆停舟占据。
“哭什么。”眼泪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乔菁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躲开了他的触摸。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一切都向陆汶舟坦白。
“其实我……”乔菁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
“乔菁！”何笠的声音由远至近，没一会就到了两人跟前，“汶舟也在啊！”
乔菁还被陆汶舟抵在墓碑上，见到何笠慌忙起了身，刚才想说的话也只能中断，再难以提起勇气说。
“其实什么？”陆汶舟也起了身，追问道。
“那个，乔奶奶那边还有点仪式，我们先走了。”何笠冲着陆汶舟说，然后匆忙把乔菁拉走，等到看不见陆汶舟后，才放开乔菁。
“奶奶还有什么仪式？”乔菁问。
何笠长舒了口气，白了乔菁一眼，“你刚才想跟陆汶舟说什么？”
乔菁抿了抿唇，“我想告诉他关于停舟的事。”
“我就知道你，”何笠手抚着额头，“不能说。”
“为什么？”乔菁喃喃道。
“我一直没告诉你，陆汶舟的精神也不太稳定，在和你认识之前，他是我的病人。”何笠说。
乔菁恍然回神看着何笠，“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他自己不让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大关心，所以就没有说，”何笠耸了耸肩，“陆汶舟很小的时候妈就去世了，陆停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出现就占据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亲人的爱和外界的关注，这时候跟他说你爱的是陆停舟，不如杀了他。”
不得不说这两人处理事情的方法都是如出一辙的别扭，何笠心想如果是她早就憋死了。
乔菁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心里一阵后怕，回到公寓的时候就发起了烧，躺在床上的时候意识又陷入梦魇中，只是这一次梦里不只有陆停舟，还有陆汶舟。
乔菁这是心病，去医院也没用，何笠只好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下楼买药和一些吃食。
陆汶舟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看了眼陆停舟的墓碑，今天能来这里，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他现在在意的是，乔菁离去前想说什么，何笠突然出现匆匆把她拉走，明显像是怕被他知道一样。
陆汶舟沉思着正要往外走时，脚底忽然踩到一块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通体透绿的翡翠玉佛，玉佛周边还镶着一圈金，弯腰捡起琢磨片刻，发现玉的后方还刻着一个小小的“乔”。
陆汶舟手指摩挲着玉佛，忽地大步往外走，开车离开了墓园，去往的方向正是乔菁的公寓，他想知道乔菁刚才想说什么，借着归还玉佛的机会。
乔菁虽说过分手，但公寓的钥匙并没有要回去，陆汶舟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原本以为她还没回来，走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陆汶舟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坐在床侧注视着乔菁的睡颜，看她紧皱着的眉头和额头上渗出的汗，睡得并不安稳，不仅如此，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
陆汶舟眉心一拧，手背覆了上去，发现温度比正常体温高了些，但还好只是低烧。
“发烧了也不知道。”
陆汶舟想起身，手却被抓住了。
“别走……”乔菁无意识地低喃。
“我去拿药。”陆汶舟说，却也暂时没有抽出手来。
“别走……”乔菁嘴上重复着，因为生病说出的话显得有些无力，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陆汶舟眸光一深，无奈地坐下，好在一旁床柜上就放有纸巾，便先帮乔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不要离开我……”乔菁意识昏沉，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
“不离开。”即使知道她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并不做数，但陆汶舟却依然应和着。
乔菁仿佛能听到一样，抓紧的手稍微放松了些，“不要离开……停舟。”
陆汶舟瞳孔一缩，心底一根弦徒然断裂开来，几乎是慢动作地看向乔菁。
“停舟……”乔菁无知无觉，重复着那深深烙印脑海深处，即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能清晰无比说出口的名字。
如果第一次他还能告诉自己听错了，第二次呢？
陆汶舟表情木然，脑子里仿佛有一张蜘蛛网，将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
死去的前任就是死去的陆停舟，今天走到陆停舟坟前的乔菁，其实是为了陆停舟却谎称找他，因为无法接受陆停舟死亡的现实而和他这个长得很像的替代品在一起，一切竟是这么严丝合缝，只有他还傻傻地被瞒在鼓里。
看着双目紧闭的乔菁，陆汶舟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竟然这么久都不曾发现过一点。
现在仔细想想，两人相处中处处透着不对劲，他以为的乔菁很爱他的表现，就如屋中角落堆放的那些画作，画的并不是他，也并不是乔菁期望中的的他的样子，那本身就是陆停舟，为什么乔菁拒绝他的求婚，因为她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陆停舟，他陆汶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陆停舟？为什么他拥有的一切陆停舟都要抢走？
陆汶舟几乎魔怔，几乎是夺门而出，正好碰上买完东西回来的何笠。
何笠惊讶地看着他，刚要开口，陆汶舟却没有丝毫停留，仿佛看不见她一样兀自离开。
何笠心一沉，提着东西匆匆进门，乔菁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床头柜上的玉佛和钥匙发愣，原来玉佛是被他捡到送了回来，一并送回来的还有这把钥匙。
“我刚才在门口碰上了陆汶舟，”何笠把药和粥放到床头柜上问，“怎么了？”
听到何笠说话，乔菁才有了点反应。
“没什么，”乔菁说，“他来的时候我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何笠把粥打开，递给乔菁，“不说了，先把粥喝了然后吃药。”
乔菁接过粥，一口一口往嘴巴里送，也不嫌烫，如同机械的自动反应一样。
“何笠，”乔菁突然开口。
“嗯？”何笠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等乔菁吃完粥就能直接吃药。
“我觉得陆汶舟好像知道了。”乔菁轻声说。
既然已经说了一遍，第二遍便不是那么难开口，只是乔菁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陆汶舟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汶舟半信半疑，呼吸的节奏却变快了。
他今天会来这里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奶奶今天下葬，”乔菁沉默片刻，声音很低，“我看到你在这里。”
陆汶舟想起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乔家传言，心下了然。
“然后呢，找我什么事？”陆汶舟声音带着冷意，对于乔菁瞒着他的事，他要说毫无芥蒂是假的，但当乔菁出现在面前后，他心里又无可救药地期待着，期待乔菁能向他坦白一切，也许他就能过了心中的坎。他从头到尾生气的，无非就是自己从来没有被委以信任，过往的事他可以不在意，但在意乔菁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入她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向他展露过她的内心。
冷言冷语让乔菁变得难堪，脸上一阵火辣辣，明明是她自己说分开，现在又说要找陆汶舟，反复变换的话语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没什么，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乔菁低着头语气很快，仿佛为了避嫌一样，“我先走了。”
陆汶舟刚恢复了些温度的心脏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捧雪，瞬间凉了下来，“这就不耐烦了吗？”
“我没有……”
乔菁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就被陆汶舟抓住手腕抵在墓碑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不是靠着陆停舟的墓碑。
陆汶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乔菁才发现陆汶舟脸色很差，眼白里布满血丝，像是许多次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样，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你又喝酒了？”乔菁不自觉脱口而出，等说出来后又开始后悔，过期的关心如同砒霜。
陆汶舟眸光微闪，又是这样，每次当他想放弃的时候又是一副让他觉得她很关心他，只是不得已才离开他的样子。
“我都知道了，”陆汶舟冷不丁说。
乔菁呼吸一滞，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愣怔，“知道什么？”
“你要分手，是因为你的前任。”陆汶舟面无表情，紧盯着乔菁的面部表情，只见乔菁脸上惊惧交织，不可置信的样子，陆汶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快意，“我还知道他已经死了。”
乔菁目光呆滞，脖子僵硬地转向陆停舟的墓碑，所以陆汶舟已经知道停舟的存在了，今天才会来这里是吗？
“对不起。”乔菁没有否认，本就是她的错，是她无法接受陆停舟死亡的事实才来招惹陆汶舟，陆汶舟说到底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你的前任是谁，我只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死不会再复生，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走下去，不可能在原地停留，”陆汶舟音调平稳，注视着乔菁的眼睛神情认真，“你过去的事我不在意，但如果要因为已经消逝的昨天赌上你的今天和明天，我不同意。”
乔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她从没有跟陆汶舟说起过她的事，所以自然也从没主动问过陆汶舟对很多事的看法，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脸上一凉，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陆汶舟会这么说，说明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陆汶舟，如果可以的话，乔菁真想回到当初认识陆汶舟的那一刻，不要主动去招惹，也不用现在这么愧疚痛苦。
陆汶舟是个很好的人，但她的心早已经被陆停舟占据。
“哭什么。”眼泪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乔菁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躲开了他的触摸。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一切都向陆汶舟坦白。
“其实我……”乔菁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
“乔菁！”何笠的声音由远至近，没一会就到了两人跟前，“汶舟也在啊！”
乔菁还被陆汶舟抵在墓碑上，见到何笠慌忙起了身，刚才想说的话也只能中断，再难以提起勇气说。
“其实什么？”陆汶舟也起了身，追问道。
“那个，乔奶奶那边还有点仪式，我们先走了。”何笠冲着陆汶舟说，然后匆忙把乔菁拉走，等到看不见陆汶舟后，才放开乔菁。
“奶奶还有什么仪式？”乔菁问。
何笠长舒了口气，白了乔菁一眼，“你刚才想跟陆汶舟说什么？”
乔菁抿了抿唇，“我想告诉他关于停舟的事。”
“我就知道你，”何笠手抚着额头，“不能说。”
“为什么？”乔菁喃喃道。
“我一直没告诉你，陆汶舟的精神也不太稳定，在和你认识之前，他是我的病人。”何笠说。
乔菁恍然回神看着何笠，“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他自己不让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大关心，所以就没有说，”何笠耸了耸肩，“陆汶舟很小的时候妈就去世了，陆停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出现就占据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亲人的爱和外界的关注，这时候跟他说你爱的是陆停舟，不如杀了他。”
不得不说这两人处理事情的方法都是如出一辙的别扭，何笠心想如果是她早就憋死了。
乔菁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心里一阵后怕，回到公寓的时候就发起了烧，躺在床上的时候意识又陷入梦魇中，只是这一次梦里不只有陆停舟，还有陆汶舟。
乔菁这是心病，去医院也没用，何笠只好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下楼买药和一些吃食。
陆汶舟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看了眼陆停舟的墓碑，今天能来这里，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他现在在意的是，乔菁离去前想说什么，何笠突然出现匆匆把她拉走，明显像是怕被他知道一样。
陆汶舟沉思着正要往外走时，脚底忽然踩到一块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通体透绿的翡翠玉佛，玉佛周边还镶着一圈金，弯腰捡起琢磨片刻，发现玉的后方还刻着一个小小的“乔”。
陆汶舟手指摩挲着玉佛，忽地大步往外走，开车离开了墓园，去往的方向正是乔菁的公寓，他想知道乔菁刚才想说什么，借着归还玉佛的机会。
乔菁虽说过分手，但公寓的钥匙并没有要回去，陆汶舟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原本以为她还没回来，走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陆汶舟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坐在床侧注视着乔菁的睡颜，看她紧皱着的眉头和额头上渗出的汗，睡得并不安稳，不仅如此，脸颊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
陆汶舟眉心一拧，手背覆了上去，发现温度比正常体温高了些，但还好只是低烧。
“发烧了也不知道。”
陆汶舟想起身，手却被抓住了。
“别走……”乔菁无意识地低喃。
“我去拿药。”陆汶舟说，却也暂时没有抽出手来。
“别走……”乔菁嘴上重复着，因为生病说出的话显得有些无力，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陆汶舟眸光一深，无奈地坐下，好在一旁床柜上就放有纸巾，便先帮乔菁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不要离开我……”乔菁意识昏沉，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
“不离开。”即使知道她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并不做数，但陆汶舟却依然应和着。
乔菁仿佛能听到一样，抓紧的手稍微放松了些，“不要离开……停舟。”
陆汶舟瞳孔一缩，心底一根弦徒然断裂开来，几乎是慢动作地看向乔菁。
“停舟……”乔菁无知无觉，重复着那深深烙印脑海深处，即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能清晰无比说出口的名字。
如果第一次他还能告诉自己听错了，第二次呢？
陆汶舟表情木然，脑子里仿佛有一张蜘蛛网，将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
死去的前任就是死去的陆停舟，今天走到陆停舟坟前的乔菁，其实是为了陆停舟却谎称找他，因为无法接受陆停舟死亡的现实而和他这个长得很像的替代品在一起，一切竟是这么严丝合缝，只有他还傻傻地被瞒在鼓里。
看着双目紧闭的乔菁，陆汶舟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竟然这么久都不曾发现过一点。
现在仔细想想，两人相处中处处透着不对劲，他以为的乔菁很爱他的表现，就如屋中角落堆放的那些画作，画的并不是他，也并不是乔菁期望中的的他的样子，那本身就是陆停舟，为什么乔菁拒绝他的求婚，因为她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陆停舟，他陆汶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陆停舟？为什么他拥有的一切陆停舟都要抢走？
陆汶舟几乎魔怔，几乎是夺门而出，正好碰上买完东西回来的何笠。
何笠惊讶地看着他，刚要开口，陆汶舟却没有丝毫停留，仿佛看不见她一样兀自离开。
何笠心一沉，提着东西匆匆进门，乔菁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床头柜上的玉佛和钥匙发愣，原来玉佛是被他捡到送了回来，一并送回来的还有这把钥匙。
“我刚才在门口碰上了陆汶舟，”何笠把药和粥放到床头柜上问，“怎么了？”
听到何笠说话，乔菁才有了点反应。
“没什么，”乔菁说，“他来的时候我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何笠把粥打开，递给乔菁，“不说了，先把粥喝了然后吃药。”
乔菁接过粥，一口一口往嘴巴里送，也不嫌烫，如同机械的自动反应一样。
“何笠，”乔菁突然开口。
“嗯？”何笠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等乔菁吃完粥就能直接吃药。
“我觉得陆汶舟好像知道了。”乔菁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