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那姑娘忍耐的时间比褚蓁想的要短很多，被打断话头的关洵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阳台门被拉开，那姑娘端着一杯咖啡加入了他俩中间。
褚蓁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背靠在栏杆上，朝着那个姑娘礼貌微笑。
“洵哥，黑咖，加奶不加糖。”
“谢谢。”
关洵修剪多肉修剪地十分认真，头也没抬，加上他手里拿着东西，不好端过咖啡，看着那女孩子没有要找地方放下就走的意思，褚蓁很是善解人意地伸出双手去接。
那姑娘却拿着咖啡偏身一躲，她笑：“我来拿着就好，有些烫手。”
“嗷！你踩我干嘛？！”
关洵被褚蓁踩了衣角，剪枝叶的手一抖，好好的青松被他剪歪了。
“你好意思让别人一直替你端着？”
她朝董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关洵这才转过身接过咖啡，一饮而尽，“好了，你先出去，我和她有些话要说。”
董渺端着空杯子纹丝不动。
“有事？”
“前天让你做的模型做好了吗？”
董渺咬着唇还是不懂，眼看事件发展的苗头有些不太对劲起来，褚蓁觉得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啊，对了，你还没和我介绍自己诶，怎么称呼？”
她适时地岔开话题，谁知道董渺不接她的茬，甚至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完了，她又被讨厌了。
“关洵，你怎么惹人生气了？”
没关系，罪魁祸首又不是她。
“阿渺，你怎么了？”
关洵从董渺手中接过空杯子，顺带关心她一句，然而她瞬间就红了眼睛，水汽氤氲的。褚蓁也是吓了一大跳，她看着董渺像是个不服气的倔强小女孩，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哭了。
这样看起来，许斯然的性子还挺难能可贵的，至少，能忍得久一点。
“你哭什么？”
关洵的脸色拉了下来，语气淡漠，“有事就说，不要总是哭，别人会因为你的眼泪就心软吗？”
“呃，舅舅，你要不先给她抽张纸巾擦擦？”
褚蓁翻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给关洵看，让他去里面拿纸巾。
“舅舅？”
董渺惊愕地收住了自己的眼泪，眼睛里迸发出疑惑的星子，语气试探，“洵哥是你的舅舅？”
“是啊，怎么了？”
褚蓁很是配合，装得她没看懂董渺什么心思一般，充楞装傻。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你好，我叫董渺，你可以和洵哥一样叫我阿渺。”
原本还抽泣哒哒掉眼泪的女孩，很快自己从兜里拿出纸巾擦干眼泪，朝着褚蓁伸手进行自我介绍。
“你好，阿渺”，褚蓁笑得眯起了眼睛，和董渺温暖的手相握。
“呐，纸。”
就在俩人要进一步交谈的时候，关洵回来了，“怎么不哭了？”
“没什么，刚刚是有沙子进了眼睛里。”
“洵哥，你怎么不说褚蓁姐是你外甥女啊，我都没好好打招呼。”
关洵一脸古怪地看着董渺，“不是外甥女你就不会招待人了？”
董渺一时被噎住，沉默了半晌，褚蓁打着哈哈开口：“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阿渺你回去吧，我和关洵舅舅有话说。”
“嗯！褚蓁姐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哈”，说完董渺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阳台门拉上，连里面的帘子也彻底拉上了。
人走了，褚蓁换上了一脸严肃，拍了拍关洵的肩膀，“她喜欢你。”
身边的人歪起嘴角，“你有病。”
“你知道还装傻？刚刚也太明显了，我猜你们这个小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董渺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吧？”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关洵难得没有怼她，“而且，我给她开工资的，我是她老板。”
“你自己斟酌。”
这毕竟是关洵的个人私事，她没理由过多干涉，“不过，我是站在纪筱那边的。”
她先表明了立场。
关洵低头哼笑，继续和她说先前被打断的话，
“莫亚丁是联邦科研院从异种尸体中提取出来的异种物质，并且，它只存在S＋的异种当中，所以这种东西除了联邦的科研院有，另外想获取，只能通过非法途径。”
他沉思了一会，“譬如，边境的蛟郡黑市。”
褚蓁不相信几个蠢到在人家家里抢钱的几个大学生有手段买到莫亚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渠道了？”
关洵的目光飘散，伸了个懒腰，语气十分懒散，“有啊。”
“哪儿？”
“纪筠手里。”
“他常年混迹边境，死在他手里的异种没有一千，也有上百，黑市里的人谁都想和他结识获取异种身上的各种好东西，他可是块香饽饽。”
见褚蓁不说话了，关洵继续补充，“他还没告诉你吧，迟彧身体中也检测出了莫亚丁那玩意，我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陷入幻境，原来是有人开了挂。”
“给纪筱下药的几个学生怎么可能会在纪筠那买。”
“你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克里亚有人...居心不轨啊~他们大概潜伏已久，和纪家异种的事脱不了干系。
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褚蓁开口，“既然如此，拜托你好好查查，我先走了，纪筱她们一直催我回去呢。”
“褚蓁，纪筠这次离开克里亚是有人故意支开的。”
“莫亚丁能让人产生幻想，一旦周遭出现异种，接触到或者吞食了莫亚丁的人就会陷入环境当中，甚至会异化。”
“明医生说，它可以排出体外的。”
“可以，但周期很长，小筱她们的检测报告我仔细看过了，彻底安全需要三个月。”
“所以，这三个月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们。”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不过，怎么越听越像托孤，“你自己照顾，我很忙的，我最近准备找份工作好好生活，所以，自己的人要自己罩，懂吗关洵舅舅？”
“我知道。”
“木子！把东西拿过来！”
关洵转头对着里面大喊，不一会木子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他没交到关洵手中反而转头给了褚蓁，褚蓁一脸迷惑，但还是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她扶额苦笑。
“劳务合同?”
文件夹里一份是她前些天在网站上投的简历，一份是她和迷迭楼的劳务合同，“特别聘请褚蓁女士任副组长一职？”
一上来给她这么大的官当，她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你哪来的我的简历？”
“问纪筠要的。”
原来关洵早就织好了网等着她跳呢，刚好还借着纪筱那边的事留住她。
合同上的待遇写得很诱人，不是朝九晚六，不用坐班打卡，她这工作几乎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偶尔过来帮组里的人安神静心，疏导情绪就行，几乎只是挂个牌。
天上肯定是没有掉馅饼的事。
“另外需要你多留意一下小筱她们的身体状况，关于几个下药的人我会在这几天查清楚的。”
她就住在纪筱家，这件事还算方便，但是...
“我这种是不是就是走后门？米迭楼的组员不会有意见？”
“我说了，这里，我开工资。”
关洵点了点她手上的合同，继续说：“签吧，这合同还是我外甥拟的。”
怪不得便宜都给她占了。
有资源可以走，那她可不能错过，“只给合同不给笔，我怎么签？”
“木子！拿笔！”
等褚蓁刷刷签好后，拿着自己的那份合同就要走，关洵却又叫住了她，“褚蓁，最近出门注意安全。”
他半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一只麻雀，漫不经心道：“有人盯上了纪家。”
褚蓁脚步顿了顿，回头看那只飞到屋檐上的麻雀，笑言：“早就盯上了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多看着点小筱。”
？
褚蓁不想再理他，从伏黯手里拿过早就做好的工牌开门离开，“褚蓁姐再见！”
董渺的座位就在门边，见到褚蓁要走立刻站起身和她说再见，笑容灿烂。
下了楼，褚蓁在高塔转了一圈找了个垃圾桶扔鞋套，没想到却遇见了阿舍尔。
对方被人簇拥着正往她这个方向来，褚蓁如果被他看见难免又要对自己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进行一番解释，她不想和他多费口舌，于是立刻回头往大门处走。
“长官，君主没说让纪筠少校去圣亚尔啊，名单上不是定了让关品江去吗？”
阿舍尔清了清嗓子，一脸无所谓，“谁去都无所谓，纪筠去更好啊，他经验丰富，比关品江厉害多了。”
“关品江他昨天到办公室找您了。”
“哦，找我干什么？”
“说是为了这次晋升考核的事。”
“他一直不满纪筠坐着副指挥官的位置，这次您又安排纪筠代他去圣亚尔州，他心里憋着气呢。”
身边的那将士说着说着掏出烟给阿舍尔点上了，没多久他们成了行走的烟雾弹。
阿舍尔深吸一口香烟，吐出圈圈白雾，停住了脚，大笑，“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着急去送死。”
“他以为圣亚尔州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
“他这么想去，那我就成全他。让他明天就出发，陪着纪筠一块呗。”
“好，那，长官...关品江的位置...”
剩下的交谈由于距离过远，褚蓁难以在捕捉谈话的内容，再削弱精神屏障去扩散感知力，恐怕会被阿舍尔察觉。
她如今对阿舍尔的哨兵能力还不了解。
纪筠会去圣亚尔州，是他在背后动了手脚，关恩霈知道吗？
或许她这次需要好好了解一下纪家和阿舍尔的过往旧事。
车烨伟的车就停在附近，从高塔出来后她就第一时间又回到了医院，顺带还给纪筠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直在通话中，无人接听，这让她本来就忐忑的心又往上提了两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到圣亚尔，大概还在安顿，也许是太忙了，没办法顾及到她的电话。
她自我安慰着。
“褚小姐，到了。褚小姐？”
“啊？”
“到了，可以下车了。”
“哦哦哦，麻烦您了。”
她刚下车，站在医院门口，正要往里走，忽然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牢牢地扒住了她。
她歪过头去，一个女人向她走来。
阳台门被拉开，那姑娘端着一杯咖啡加入了他俩中间。
褚蓁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背靠在栏杆上，朝着那个姑娘礼貌微笑。
“洵哥，黑咖，加奶不加糖。”
“谢谢。”
关洵修剪多肉修剪地十分认真，头也没抬，加上他手里拿着东西，不好端过咖啡，看着那女孩子没有要找地方放下就走的意思，褚蓁很是善解人意地伸出双手去接。
那姑娘却拿着咖啡偏身一躲，她笑：“我来拿着就好，有些烫手。”
“嗷！你踩我干嘛？！”
关洵被褚蓁踩了衣角，剪枝叶的手一抖，好好的青松被他剪歪了。
“你好意思让别人一直替你端着？”
她朝董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关洵这才转过身接过咖啡，一饮而尽，“好了，你先出去，我和她有些话要说。”
董渺端着空杯子纹丝不动。
“有事？”
“前天让你做的模型做好了吗？”
董渺咬着唇还是不懂，眼看事件发展的苗头有些不太对劲起来，褚蓁觉得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啊，对了，你还没和我介绍自己诶，怎么称呼？”
她适时地岔开话题，谁知道董渺不接她的茬，甚至有些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完了，她又被讨厌了。
“关洵，你怎么惹人生气了？”
没关系，罪魁祸首又不是她。
“阿渺，你怎么了？”
关洵从董渺手中接过空杯子，顺带关心她一句，然而她瞬间就红了眼睛，水汽氤氲的。褚蓁也是吓了一大跳，她看着董渺像是个不服气的倔强小女孩，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哭了。
这样看起来，许斯然的性子还挺难能可贵的，至少，能忍得久一点。
“你哭什么？”
关洵的脸色拉了下来，语气淡漠，“有事就说，不要总是哭，别人会因为你的眼泪就心软吗？”
“呃，舅舅，你要不先给她抽张纸巾擦擦？”
褚蓁翻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给关洵看，让他去里面拿纸巾。
“舅舅？”
董渺惊愕地收住了自己的眼泪，眼睛里迸发出疑惑的星子，语气试探，“洵哥是你的舅舅？”
“是啊，怎么了？”
褚蓁很是配合，装得她没看懂董渺什么心思一般，充楞装傻。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你好，我叫董渺，你可以和洵哥一样叫我阿渺。”
原本还抽泣哒哒掉眼泪的女孩，很快自己从兜里拿出纸巾擦干眼泪，朝着褚蓁伸手进行自我介绍。
“你好，阿渺”，褚蓁笑得眯起了眼睛，和董渺温暖的手相握。
“呐，纸。”
就在俩人要进一步交谈的时候，关洵回来了，“怎么不哭了？”
“没什么，刚刚是有沙子进了眼睛里。”
“洵哥，你怎么不说褚蓁姐是你外甥女啊，我都没好好打招呼。”
关洵一脸古怪地看着董渺，“不是外甥女你就不会招待人了？”
董渺一时被噎住，沉默了半晌，褚蓁打着哈哈开口：“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阿渺你回去吧，我和关洵舅舅有话说。”
“嗯！褚蓁姐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哈”，说完董渺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阳台门拉上，连里面的帘子也彻底拉上了。
人走了，褚蓁换上了一脸严肃，拍了拍关洵的肩膀，“她喜欢你。”
身边的人歪起嘴角，“你有病。”
“你知道还装傻？刚刚也太明显了，我猜你们这个小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董渺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吧？”
“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关洵难得没有怼她，“而且，我给她开工资的，我是她老板。”
“你自己斟酌。”
这毕竟是关洵的个人私事，她没理由过多干涉，“不过，我是站在纪筱那边的。”
她先表明了立场。
关洵低头哼笑，继续和她说先前被打断的话，
“莫亚丁是联邦科研院从异种尸体中提取出来的异种物质，并且，它只存在S＋的异种当中，所以这种东西除了联邦的科研院有，另外想获取，只能通过非法途径。”
他沉思了一会，“譬如，边境的蛟郡黑市。”
褚蓁不相信几个蠢到在人家家里抢钱的几个大学生有手段买到莫亚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渠道了？”
关洵的目光飘散，伸了个懒腰，语气十分懒散，“有啊。”
“哪儿？”
“纪筠手里。”
“他常年混迹边境，死在他手里的异种没有一千，也有上百，黑市里的人谁都想和他结识获取异种身上的各种好东西，他可是块香饽饽。”
见褚蓁不说话了，关洵继续补充，“他还没告诉你吧，迟彧身体中也检测出了莫亚丁那玩意，我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陷入幻境，原来是有人开了挂。”
“给纪筱下药的几个学生怎么可能会在纪筠那买。”
“你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克里亚有人...居心不轨啊~他们大概潜伏已久，和纪家异种的事脱不了干系。
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褚蓁开口，“既然如此，拜托你好好查查，我先走了，纪筱她们一直催我回去呢。”
“褚蓁，纪筠这次离开克里亚是有人故意支开的。”
“莫亚丁能让人产生幻想，一旦周遭出现异种，接触到或者吞食了莫亚丁的人就会陷入环境当中，甚至会异化。”
“明医生说，它可以排出体外的。”
“可以，但周期很长，小筱她们的检测报告我仔细看过了，彻底安全需要三个月。”
“所以，这三个月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们。”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不过，怎么越听越像托孤，“你自己照顾，我很忙的，我最近准备找份工作好好生活，所以，自己的人要自己罩，懂吗关洵舅舅？”
“我知道。”
“木子！把东西拿过来！”
关洵转头对着里面大喊，不一会木子拿着一份文件过来，他没交到关洵手中反而转头给了褚蓁，褚蓁一脸迷惑，但还是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她扶额苦笑。
“劳务合同?”
文件夹里一份是她前些天在网站上投的简历，一份是她和迷迭楼的劳务合同，“特别聘请褚蓁女士任副组长一职？”
一上来给她这么大的官当，她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你哪来的我的简历？”
“问纪筠要的。”
原来关洵早就织好了网等着她跳呢，刚好还借着纪筱那边的事留住她。
合同上的待遇写得很诱人，不是朝九晚六，不用坐班打卡，她这工作几乎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偶尔过来帮组里的人安神静心，疏导情绪就行，几乎只是挂个牌。
天上肯定是没有掉馅饼的事。
“另外需要你多留意一下小筱她们的身体状况，关于几个下药的人我会在这几天查清楚的。”
她就住在纪筱家，这件事还算方便，但是...
“我这种是不是就是走后门？米迭楼的组员不会有意见？”
“我说了，这里，我开工资。”
关洵点了点她手上的合同，继续说：“签吧，这合同还是我外甥拟的。”
怪不得便宜都给她占了。
有资源可以走，那她可不能错过，“只给合同不给笔，我怎么签？”
“木子！拿笔！”
等褚蓁刷刷签好后，拿着自己的那份合同就要走，关洵却又叫住了她，“褚蓁，最近出门注意安全。”
他半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一只麻雀，漫不经心道：“有人盯上了纪家。”
褚蓁脚步顿了顿，回头看那只飞到屋檐上的麻雀，笑言：“早就盯上了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多看着点小筱。”
？
褚蓁不想再理他，从伏黯手里拿过早就做好的工牌开门离开，“褚蓁姐再见！”
董渺的座位就在门边，见到褚蓁要走立刻站起身和她说再见，笑容灿烂。
下了楼，褚蓁在高塔转了一圈找了个垃圾桶扔鞋套，没想到却遇见了阿舍尔。
对方被人簇拥着正往她这个方向来，褚蓁如果被他看见难免又要对自己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进行一番解释，她不想和他多费口舌，于是立刻回头往大门处走。
“长官，君主没说让纪筠少校去圣亚尔啊，名单上不是定了让关品江去吗？”
阿舍尔清了清嗓子，一脸无所谓，“谁去都无所谓，纪筠去更好啊，他经验丰富，比关品江厉害多了。”
“关品江他昨天到办公室找您了。”
“哦，找我干什么？”
“说是为了这次晋升考核的事。”
“他一直不满纪筠坐着副指挥官的位置，这次您又安排纪筠代他去圣亚尔州，他心里憋着气呢。”
身边的那将士说着说着掏出烟给阿舍尔点上了，没多久他们成了行走的烟雾弹。
阿舍尔深吸一口香烟，吐出圈圈白雾，停住了脚，大笑，“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着急去送死。”
“他以为圣亚尔州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吗？”
“他这么想去，那我就成全他。让他明天就出发，陪着纪筠一块呗。”
“好，那，长官...关品江的位置...”
剩下的交谈由于距离过远，褚蓁难以在捕捉谈话的内容，再削弱精神屏障去扩散感知力，恐怕会被阿舍尔察觉。
她如今对阿舍尔的哨兵能力还不了解。
纪筠会去圣亚尔州，是他在背后动了手脚，关恩霈知道吗？
或许她这次需要好好了解一下纪家和阿舍尔的过往旧事。
车烨伟的车就停在附近，从高塔出来后她就第一时间又回到了医院，顺带还给纪筠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直在通话中，无人接听，这让她本来就忐忑的心又往上提了两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刚到圣亚尔，大概还在安顿，也许是太忙了，没办法顾及到她的电话。
她自我安慰着。
“褚小姐，到了。褚小姐？”
“啊？”
“到了，可以下车了。”
“哦哦哦，麻烦您了。”
她刚下车，站在医院门口，正要往里走，忽然一道不可忽视的视线牢牢地扒住了她。
她歪过头去，一个女人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