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精神体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在褚蓁肩头，将刚刚两人的交谈都说给了她听。
关洵人都在此处了，还对纪筱不会出事这么言之凿凿，难保不是有其他办法。
“你想得美。”
听到褚蓁这么猜测，关洵笑得四仰八叉，瞟了一眼身边的关恩霈，接着说：“那些话......只是安慰我这位爱子心切的姐姐而已。”
这个时候，被关洵先前几句话安慰住的关恩霈脸色刷得变白了，她去到关洵面前，抬手就要往上呼，但关洵反应很快地用手肘挡住，一把甩开。
他收了那点笑意，语气泠泠，“我长大了，不要总是用小时候那套来对我。我会应激的，姐。”
最后一个字被他咬得很轻，关恩霈看着他不善的眼神，讷讷地收回了手。
“纪筠呢？让纪筠回来！！！让他回来救小筱，把宣抚那个王八羔子给宰了！！”
“嗤”
“托您的福，阿舍尔把他派到亚圣尔，现在，失踪了。”
“失踪？”
褚蓁捏紧了裤腿，呼吸猛地一滞，“什么时候的消息？！”
“这两天。”
事实上，纪筠出发到亚圣尔不久后，关洵和纪筠就没了联系。
不过，他们之间也不需要联系了，他只需要把克里亚的一切部署完成，就可以获得...永远的自由了。
脚镣的链条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空荡的地牢里响起金属碰撞的清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那种感觉远比身上的伤口来得疼痛难忍。
“有用？光是宣语燕的事就让你魂不守舍好几天，这件事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冲到亚圣尔去找他？”
“嗯。”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关洵微微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挺好。”
“那我现在也可以说一句”
“原来你这么喜欢他，这么在意他，我要告诉他。”
“说吧，巴不得你现在就告诉他。”
她有些倔强地看向关洵，希望对方再反驳些什么，但他却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悲伤。
也是，关在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谁能不难过。
褚蓁忍着浑身的疼痛，扶着墙壁站起来，看向头顶那个通风的小口。
上面的扇叶转动得很快，连有几片都看不清，如果她要用东西卡停，那一定会有很大的顿响。
但放眼四周，比起打开比她手还粗的铁锁，不如选择通风口赌一把。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将手上的绳给解开。
她凑到关洵眼前，抬手，“有办法解开吗？”
“你真的指望从上面钻出去？”
答非所问。
“所以你有更好的办法？”
关洵抬头，看了眼流着冷汗的褚蓁，知道她一直在强撑着，微微叹了口气。
他觉得身在远方的某个人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没有。”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办法。你手上的绳，我也解不开，除非回到楼里。”
关洵话音刚落，褚蓁就转头去到了关恩霈面前。
“关伯母，您见多识广，知道怎么解开它吗？”
她语气温和，放足了姿态，浅笑着看向关恩霈，只希望对方能有办法解放她的双手。
“如果我能解，在你进来之前，就已经帮你解开了。”
得到了双重否定的褚蓁只好回到远处坐下，看着手腕上的绳子发呆。
大概是真的太累太痛，坐着坐着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太阳升起，一直关注着褚蓁身体的关恩霈忍不住问关洵：“真的出不去？她好像撑不住了。”
“我没办法。”
“但可以等。”
“等什么？”
等什么，等人，等机会，还是等待死亡的宣告，关洵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褚蓁，将手里的铁链放下，找到镣铐侧边的锁孔，拿着一根细铁丝插了进去。
那是纪筱的发夹，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种，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细长的黑色一字夹。
手里的这支还是他从前帮纪筱编辫子时从地上捡的，一直一直保留到现在。
人都要死了，有些要留着当作念想的东西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咔哒。”
很微弱的一声，脚镣被他打开了。
关恩霈默默看着，没说什么，而是偷偷挪到到牢门边观察四周守卫的士兵是否发现异常。
关洵活动着筋骨，看了眼歪倒在地上的褚蓁，随后拿着变了形的铁丝到她身边蹲下。
绳子嵌入她的手腕，紧得没有一点挪动的空间，看得出来她挣扎了很多次。
“何必呢。”
他感叹一句，很快将发夹铁丝弯曲成U形的状态，找到绳结的地方，将铁丝用力摁入。
即刻，绳子生出一道不小的电流击得他两手微微颤抖，“嘶，还整这出，伏黯设置的时候没说会电人啊。”
联邦内的特制绳索也都来自迷迭楼，这个板块一直是伏黯在负责，他有审过具体的设计思路和理念，对于解开眼前这种早被迷迭楼淘汰的特制绳索还算有把握。
暴力拆开不难，只是需要时间。
但他时间不太多，而且......
“砰砰砰！！！”
“有人进来来！快，统统去入口处守着！！！”
“马上派人通知宣统帅！！”
而且担心徐衍礼来得太快。
他确实没骗人，他真的没办法逃出这里，但是不妨碍其他人有办法进来救他们出去。
外面枪声四起，关洵加快了解开绳索的速度，持续的电击让他大汗淋淋。
“砰！！”
“啊！！！”
很快，外面的枪声由远到近，然后在地牢里响起。
没多久，一个穿着复古皮克夹衣的年轻男人扛着狙出现在了几人眼前，“喂，还好吧？”
正埋头解绳子的关洵哼笑一声，“至少没死。”
“行。”
“只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来人了，搞得定吗？”
“足够。”
他刚说完，手里的绳索突然自燃了起来，紫色的火焰发出一股难闻的气体。
气味有毒，需要立刻远离。就在他拎开绳子时，徐衍礼也将大门给打开了。
怪就怪，宣抚的东西用的都是迷迭楼研制的。
“你跟着他走。”
关洵接过徐衍礼递过来的枪，朝着一旁有些无措的关恩霈叮嘱，“姐，跟好了，能不能真的出去，得靠你自己跟紧了。”
时间紧，事情多，关洵说完就出了牢门，在前面替徐衍礼开路。
徐衍礼背上褚蓁后，朝关恩霈挑了挑下巴，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阿姨，再站着不动的话，你就自己死在这里吧。”
士兵来得很快，徐衍礼虽然不是单枪匹马独自进入敌营，但带来的人和宣抚的人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
“你带着她们先走，我去找...找纪筱和许斯然。”
“一块过去”，徐衍礼将背上的人交给身边的人，拿着枪表示要和关洵一块到研究室那边。
“不行。”
“凭什么不行，只准你当英雄去救美，我就不能，而且我要救小然。”
眼看着他拉着自己不放行，军营里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关洵无奈地“啧”了一声，还是点了头。
“关洵啊，一定要救出小筱啊。”
关恩霈看着他要离去，哭着让他一定把人给救出来。
也许是害怕他最后放弃救人，关恩霈用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如果你能够救她出来，我...我就同意...”
“她会活着的。”
关洵将她的话给打断，转头离去。
他们的背影很快就隐没在漫天的尘土当中。
“就同意...你娶她”
炮火连天当中，一块淹没的还有关洵不敢奢望的、一直在梦中出现的某个愿望。
“追踪器显示纪筱她们在这。”
徐衍礼带过来的人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他俩趁乱混进了宣抚驻扎地的研究室。
但需要权限，他们进不去。
不过，这不难，钥匙自己送上门来了。
“关组长，不趁乱逃走，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
枪口抵住关洵的后脑勺，俩人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明云舒。
“走路没声？”
徐衍礼不管不顾地也将枪口对着她。
“忘了还有你，徐医生，好久不见。还没感谢你，如果你不离开克里亚，我还真没办法到许家过一把当医生的瘾。”
“正好，作为回报，你把门打开。”
明云舒不言，三人就这么在研究室门前僵持着。徐衍礼朝她笑得挑衅，“怎么，你是在等别人过来支援吗？”
“不然你以为...啊！”
猎豹扑向明云舒的一瞬，关洵顺势擒住她的手往后一翻，将她手里的枪打落在地上。
“丝丝，做得好。过来。”
身形庞大的猎豹松开了明云舒的肩头，悠哉悠哉地走到徐衍礼脚边端坐下，目光犀利。
“放开我！”
地上的明云舒试图挣脱关洵的束缚，她讥笑，“来救人吗？”
“她们已经变成怪物了哈哈哈，别想了。”
“去你的。”
关洵不打女人，但徐衍礼打。他随手捡起脚边的石头，笑嘻嘻地掂了两下，瞄准明云舒的头，然后猛地朝扔了过去。
“嘶，打我有什么用，有本事打死我。”
“打死我，就没有人能知道莫亚丁的抑制剂在哪了，她们，她们迟早会变成只会吃人的怪物！哈哈哈”
明云舒似乎要一直说下去，关洵却来赖得再听了，他抓住明云舒的头发，将她脑袋重重撞在门前的识别器上。
【瞳孔识别成功。嘀！】
“嘀嘀嘀”
绿色的识别灯亮起，研究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关洵将人推进去后，迅速向四周立着的容器巡视过去。
研究室里空无一人，但却并不安静，关在容器里的异种门不断抓挠着玻璃，还发出各种刺耳的吼叫声，它们格外躁动。
正当关洵俩人试图打开左侧的一扇门时，四周的玻璃容器突然破裂，数不清的异种在不大的空间里到处爬行，对他们虎视眈眈。
异种们很快就向关洵俩人发动了攻击，不断撕咬他们身上的衣物，却不攻击大门边的明云舒。
“哈哈哈哈，好好享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明云舒笑得癫狂，双目通红，狠狠地按下了手里的一个按钮。
瞬间，关洵和徐衍礼脚下地板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他们来不及抓住什么就摔落下去，而后洞口合上。
地上的明云舒火速爬了起来，进入到监控室里，盯着屏幕里的画面一动不动。
渐渐地，她脸上出现痴迷的神情，喃喃自语。
“变成怪物后，还会记得从前的人吗？”
关洵人都在此处了，还对纪筱不会出事这么言之凿凿，难保不是有其他办法。
“你想得美。”
听到褚蓁这么猜测，关洵笑得四仰八叉，瞟了一眼身边的关恩霈，接着说：“那些话......只是安慰我这位爱子心切的姐姐而已。”
这个时候，被关洵先前几句话安慰住的关恩霈脸色刷得变白了，她去到关洵面前，抬手就要往上呼，但关洵反应很快地用手肘挡住，一把甩开。
他收了那点笑意，语气泠泠，“我长大了，不要总是用小时候那套来对我。我会应激的，姐。”
最后一个字被他咬得很轻，关恩霈看着他不善的眼神，讷讷地收回了手。
“纪筠呢？让纪筠回来！！！让他回来救小筱，把宣抚那个王八羔子给宰了！！”
“嗤”
“托您的福，阿舍尔把他派到亚圣尔，现在，失踪了。”
“失踪？”
褚蓁捏紧了裤腿，呼吸猛地一滞，“什么时候的消息？！”
“这两天。”
事实上，纪筠出发到亚圣尔不久后，关洵和纪筠就没了联系。
不过，他们之间也不需要联系了，他只需要把克里亚的一切部署完成，就可以获得...永远的自由了。
脚镣的链条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空荡的地牢里响起金属碰撞的清脆。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那种感觉远比身上的伤口来得疼痛难忍。
“有用？光是宣语燕的事就让你魂不守舍好几天，这件事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冲到亚圣尔去找他？”
“嗯。”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关洵微微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挺好。”
“那我现在也可以说一句”
“原来你这么喜欢他，这么在意他，我要告诉他。”
“说吧，巴不得你现在就告诉他。”
她有些倔强地看向关洵，希望对方再反驳些什么，但他却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悲伤。
也是，关在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谁能不难过。
褚蓁忍着浑身的疼痛，扶着墙壁站起来，看向头顶那个通风的小口。
上面的扇叶转动得很快，连有几片都看不清，如果她要用东西卡停，那一定会有很大的顿响。
但放眼四周，比起打开比她手还粗的铁锁，不如选择通风口赌一把。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将手上的绳给解开。
她凑到关洵眼前，抬手，“有办法解开吗？”
“你真的指望从上面钻出去？”
答非所问。
“所以你有更好的办法？”
关洵抬头，看了眼流着冷汗的褚蓁，知道她一直在强撑着，微微叹了口气。
他觉得身在远方的某个人以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没有。”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办法。你手上的绳，我也解不开，除非回到楼里。”
关洵话音刚落，褚蓁就转头去到了关恩霈面前。
“关伯母，您见多识广，知道怎么解开它吗？”
她语气温和，放足了姿态，浅笑着看向关恩霈，只希望对方能有办法解放她的双手。
“如果我能解，在你进来之前，就已经帮你解开了。”
得到了双重否定的褚蓁只好回到远处坐下，看着手腕上的绳子发呆。
大概是真的太累太痛，坐着坐着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太阳升起，一直关注着褚蓁身体的关恩霈忍不住问关洵：“真的出不去？她好像撑不住了。”
“我没办法。”
“但可以等。”
“等什么？”
等什么，等人，等机会，还是等待死亡的宣告，关洵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眼失去意识的褚蓁，将手里的铁链放下，找到镣铐侧边的锁孔，拿着一根细铁丝插了进去。
那是纪筱的发夹，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种，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细长的黑色一字夹。
手里的这支还是他从前帮纪筱编辫子时从地上捡的，一直一直保留到现在。
人都要死了，有些要留着当作念想的东西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咔哒。”
很微弱的一声，脚镣被他打开了。
关恩霈默默看着，没说什么，而是偷偷挪到到牢门边观察四周守卫的士兵是否发现异常。
关洵活动着筋骨，看了眼歪倒在地上的褚蓁，随后拿着变了形的铁丝到她身边蹲下。
绳子嵌入她的手腕，紧得没有一点挪动的空间，看得出来她挣扎了很多次。
“何必呢。”
他感叹一句，很快将发夹铁丝弯曲成U形的状态，找到绳结的地方，将铁丝用力摁入。
即刻，绳子生出一道不小的电流击得他两手微微颤抖，“嘶，还整这出，伏黯设置的时候没说会电人啊。”
联邦内的特制绳索也都来自迷迭楼，这个板块一直是伏黯在负责，他有审过具体的设计思路和理念，对于解开眼前这种早被迷迭楼淘汰的特制绳索还算有把握。
暴力拆开不难，只是需要时间。
但他时间不太多，而且......
“砰砰砰！！！”
“有人进来来！快，统统去入口处守着！！！”
“马上派人通知宣统帅！！”
而且担心徐衍礼来得太快。
他确实没骗人，他真的没办法逃出这里，但是不妨碍其他人有办法进来救他们出去。
外面枪声四起，关洵加快了解开绳索的速度，持续的电击让他大汗淋淋。
“砰！！”
“啊！！！”
很快，外面的枪声由远到近，然后在地牢里响起。
没多久，一个穿着复古皮克夹衣的年轻男人扛着狙出现在了几人眼前，“喂，还好吧？”
正埋头解绳子的关洵哼笑一声，“至少没死。”
“行。”
“只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来人了，搞得定吗？”
“足够。”
他刚说完，手里的绳索突然自燃了起来，紫色的火焰发出一股难闻的气体。
气味有毒，需要立刻远离。就在他拎开绳子时，徐衍礼也将大门给打开了。
怪就怪，宣抚的东西用的都是迷迭楼研制的。
“你跟着他走。”
关洵接过徐衍礼递过来的枪，朝着一旁有些无措的关恩霈叮嘱，“姐，跟好了，能不能真的出去，得靠你自己跟紧了。”
时间紧，事情多，关洵说完就出了牢门，在前面替徐衍礼开路。
徐衍礼背上褚蓁后，朝关恩霈挑了挑下巴，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阿姨，再站着不动的话，你就自己死在这里吧。”
士兵来得很快，徐衍礼虽然不是单枪匹马独自进入敌营，但带来的人和宣抚的人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
“你带着她们先走，我去找...找纪筱和许斯然。”
“一块过去”，徐衍礼将背上的人交给身边的人，拿着枪表示要和关洵一块到研究室那边。
“不行。”
“凭什么不行，只准你当英雄去救美，我就不能，而且我要救小然。”
眼看着他拉着自己不放行，军营里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关洵无奈地“啧”了一声，还是点了头。
“关洵啊，一定要救出小筱啊。”
关恩霈看着他要离去，哭着让他一定把人给救出来。
也许是害怕他最后放弃救人，关恩霈用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如果你能够救她出来，我...我就同意...”
“她会活着的。”
关洵将她的话给打断，转头离去。
他们的背影很快就隐没在漫天的尘土当中。
“就同意...你娶她”
炮火连天当中，一块淹没的还有关洵不敢奢望的、一直在梦中出现的某个愿望。
“追踪器显示纪筱她们在这。”
徐衍礼带过来的人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他俩趁乱混进了宣抚驻扎地的研究室。
但需要权限，他们进不去。
不过，这不难，钥匙自己送上门来了。
“关组长，不趁乱逃走，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
枪口抵住关洵的后脑勺，俩人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明云舒。
“走路没声？”
徐衍礼不管不顾地也将枪口对着她。
“忘了还有你，徐医生，好久不见。还没感谢你，如果你不离开克里亚，我还真没办法到许家过一把当医生的瘾。”
“正好，作为回报，你把门打开。”
明云舒不言，三人就这么在研究室门前僵持着。徐衍礼朝她笑得挑衅，“怎么，你是在等别人过来支援吗？”
“不然你以为...啊！”
猎豹扑向明云舒的一瞬，关洵顺势擒住她的手往后一翻，将她手里的枪打落在地上。
“丝丝，做得好。过来。”
身形庞大的猎豹松开了明云舒的肩头，悠哉悠哉地走到徐衍礼脚边端坐下，目光犀利。
“放开我！”
地上的明云舒试图挣脱关洵的束缚，她讥笑，“来救人吗？”
“她们已经变成怪物了哈哈哈，别想了。”
“去你的。”
关洵不打女人，但徐衍礼打。他随手捡起脚边的石头，笑嘻嘻地掂了两下，瞄准明云舒的头，然后猛地朝扔了过去。
“嘶，打我有什么用，有本事打死我。”
“打死我，就没有人能知道莫亚丁的抑制剂在哪了，她们，她们迟早会变成只会吃人的怪物！哈哈哈”
明云舒似乎要一直说下去，关洵却来赖得再听了，他抓住明云舒的头发，将她脑袋重重撞在门前的识别器上。
【瞳孔识别成功。嘀！】
“嘀嘀嘀”
绿色的识别灯亮起，研究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关洵将人推进去后，迅速向四周立着的容器巡视过去。
研究室里空无一人，但却并不安静，关在容器里的异种门不断抓挠着玻璃，还发出各种刺耳的吼叫声，它们格外躁动。
正当关洵俩人试图打开左侧的一扇门时，四周的玻璃容器突然破裂，数不清的异种在不大的空间里到处爬行，对他们虎视眈眈。
异种们很快就向关洵俩人发动了攻击，不断撕咬他们身上的衣物，却不攻击大门边的明云舒。
“哈哈哈哈，好好享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明云舒笑得癫狂，双目通红，狠狠地按下了手里的一个按钮。
瞬间，关洵和徐衍礼脚下地板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他们来不及抓住什么就摔落下去，而后洞口合上。
地上的明云舒火速爬了起来，进入到监控室里，盯着屏幕里的画面一动不动。
渐渐地，她脸上出现痴迷的神情，喃喃自语。
“变成怪物后，还会记得从前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