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这边回到教室，喝了口水。赵璟华和沈悠悠也在教室。见到她来，兴奋地找她对答案，班上也有其他人围在一起。答案占少数的垂头丧气，占多数的兴奋神色溢于言表。
“宝贝，我这次对了好多，”赵璟华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她的语文和英文一向不错，“你在考场上没人欺负你吧？”
“没，”她感觉璟华在把她当小孩子。
不过也不怪赵璟华，那间教室都是吊车尾的，鱼龙混杂，打架斗殴，逞凶耍狠，是连校长都头疼的角色。在赵璟华眼里，乔桥在里面，不亚于肉包子进了狗窝。
“阿桥，要是有人欺负你，跟我们说。我跟老油条他们打了招呼，要他们看着点你。”沈悠悠递给她一颗糖。
乔桥又感动又诧异，她感觉……同学们还可以呀！
不过想到上次偷看到的场景，稍稍打了个冷噤。
无暇多想，看会书，喝口水，第二堂考试就开始了。
这一堂是数学。
依然是拿到试卷看了一遍。乔桥数学极好，在之前的高中，常年占据单科第一。
抽出笔盖，前面的很简单，不用计算，直接涂上答案。一旁的秦展伸长脖子，麻利跟上。
选择题和填空题做完，她抬头看了眼时间，才半个小时不到。正准备收回视线，却正对上前面人的眼神。
这人正是跟李怀安发生冲突的其中之一。
他一瞬间有点被抓到的窘迫，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拽拽的样子。
乔桥立马垂下头，也没遮掩，随他去了。
靠，王二，你不会自己写？”反倒一旁的秦展看不下去，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眼睛也很忙碌。
王洱不理他，继续时不时回头偷看。
……
为期两天的月考终于结束了。
“小呆，考得怎样？”李怀安抱着篮球进来，他穿着球衣，还没来得及换，发沿上湿漉漉的，身上脸上都是汗。
“我不是小呆，”乔桥纠结他的称呼，反驳道，随后又忍不住，“李怀安，你讨不讨厌？”
鉴于上次这人吓他，以及这些时间给他辅导，乔桥已经不害怕这个一中的“校霸”。
他哈哈一笑，伸出手，按她头上，看着随意，暗地里的劲却极大，手腕转动，带动乔桥的头左右转了转，惹得她像只炸毛了要挠人的兔子。
李怀安这人是最讨厌的，乔桥心里想。
月考成绩第二天出来了。
郑文柏站在上面，拿着一叠成绩单，扫了一眼教室下面，最后停在乔桥身上。
她有些紧张。
班主任开口了，“这次月考成绩下来了，从这次考试，就可以看出你们谁在努力，谁在混日子！这次要特别表扬一个人，乔桥同学，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五！”他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兴奋和自豪。要知道，年纪前100名都分在火箭班，平行班的学生成绩再好，一般也没进过年纪前二十。
话音一落，班上的惊讶声此起彼伏。
“我靠，大学霸！”
“好厉害呀！”
……
班上同学惊讶崇拜的视线朝这边望过来，她有些失措，红晕爬上纤细的脖颈和脸颊，呼吸都轻了几分。
“我靠，小呆你可真是超级无敌大学霸！”李怀安看向她说道。
乔桥被他奇怪的词逗笑了。
郑文柏停了会，又道，“成绩单我打印了，发下去，自己跟之前的成绩对比看看，有些同学不要在这里混日子啊！”
前面的同学把成绩单发下。
乔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691，只比前一名少一分。
数学满分，理综和语文差些。
她往下看去，李怀安班上中等，赵璟华和沈悠悠差不多，都在四十名左右。
她看到了秦展的名字，班上十九。
乔乔：“……”他应该不会被他妈妈扣钱了吧？
李怀安也拿到了成绩单，笑出了声，“哈哈，展儿你骗鬼呢？你还不如给你妈拿个零蛋回去。”
“展哥，你这也太牛逼了，怎么就不知道谦虚呢？”赵璟华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展哥这么屌？”陈齐乐了。
“你这是把自己也骗了呀，展儿，”他的同桌也插进来。
秦展此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哀叹道，“这可咋办？怪我，怪我做事太认真！”
乔桥看到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他愁眉苦脸的八字眉真搞笑，忍不住笑起来。
早读在逗乐秦展以及他卖傻的氛围中过去了，第一节是物理课。
乔桥的物理扣了一分，但也是班上的最高。因此物理老师一进来就点了她名字认识。
“不错不错，这次物理成绩难度较高，全年级还没有满分，一百零九是全年级最高分，蛮厉害的呀，小姑娘。”孙立强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孙阎王竟然笑开了花？”
“可不，找到得意弟子了。”
……
“好了，我们来分析下这次卷试。”他打断了下面的窃窃私语。
“第一题……这道题很简单，看一眼就知道答案，选B，找个同学来讲下解题过程。”他抬头看向教室，最后视线又回到成绩单上。
“秦展，”他停了下，道，“你来回答下。”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声响起。
李怀安的笑声从喉管里溢出，不复以往的冷淡，因为压抑显得醇厚醉人。见乔桥望过来，朝她眨了眨眼，眉眼微弯。
后面的赵璟华显然也憋得十分辛苦，屁股底下的桌子随着她的频率一起抖动。
“哈哈，公开处刑，”陈齐朝秦展方面望去，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当事人磨磨蹭蹭站起来，眼神闪躲，一向厚脸皮的他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个，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展同学这次进步很大，物理考了86，学习很刻苦啊！”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阴阳怪气。班上哄地笑开
了。
秦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下课铃响，物理课艰难地结束了。
孙立强一走出教室，李怀安几人笑倒一片，场面十分热闹。
秦展也不在意被众人打趣，反而作出一副托腮忧思的做作样，“哎，孙老头真不给面子！”
月考完后就是这学期的第一个月假。乔桥收拾好要看的书本，早早回去。
母亲已经做好饭，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妈妈，我好爱你呀！”乔桥小跑过去，紧紧抱住母亲的肩膀。
“这孩子，”陈玉梅拍了拍她的手臂，嗔道，“快去洗手吃饭。”
乔桥欢快地跑去洗手了。
饭桌上，母亲问起了最近的学习情况，“新同学们都还好么？”
她扒了一口饭，脑海里浮现出璟华和悠悠的身影，回道，“都挺好的！同学们都很友好。”
“那就好，”母亲给她盛了一勺汤，殷殷叮嘱，“大城市里的家庭，我们比不得。一中的老师好，你要好好读书，不要把心思放在别的事上。”
“知道了，”她点头答应。
母亲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女人操劳半生，勤勤恳恳地工作，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培养唯一的孩子身上，自然是对她满怀希望。
“别听你妈的，死读书有什么用？还是要学会玩！”
“玩？”陈玉梅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下去了，声音尖利，像一座蓄势爆发的火山，“你是什么条件，你不看看？孩子现在努力读书，以后就少吃苦。乔振强，你窝囊没用了一辈子，还想女儿走你的路吗？”
乔桥在一旁安抚情绪激烈的母亲，父亲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父母的矛盾持续了多年，特别是在她的教育问题上。
乔父觉得孩子读书累，学不了就不要学，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陈玉梅则恰恰相反。
两个观念不同的人在一起注定要相互磋磨。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离开？”
母亲说她是女孩，她不放心。
听到母亲的回答，乔桥的心脏像被人缓缓拽紧，有什么梗在胸口，难以呼吸。她掩饰眼眶中的湿意，轻轻靠在妈妈肩头，母亲的气息让她渐渐安心。
“妈妈，周末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她咽下口中的饭，说道。
陈玉梅的脸色渐缓，她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乔振强，看向乔桥，点点头，“我给你外公外婆买了些东西，你记得带过去给他们。”
乔桥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赶到汉阳车站，找到去乡下的大巴车。
大客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郊区。她靠在窗边吹拂着微风，十分凉爽惬意。道路两旁的田野浮现在眼前，一股清香飘进鼻端，这是不同于大城市车水马龙的味道。
去往乡下的车因为客流量不多，所以大巴车老旧了，也没有更换，票价是最便宜的那种。走在乡间小路上，这辆陈旧的车子像头气喘吁吁的老黄牛，哼哧哼哧地喘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罢工。
她眯眼，迎着凉风，享受难得的安逸，醉醺在怡人的风景里。没一会儿，突然察觉到耳边有异样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叫她。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头一看，一辆黑红色的重型摩托出现在车旁，显然他放慢了速度。
那人戴着头盔，她看到那双眼睛，才认出来。
“李怀安！”她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风声很大，那人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
李怀安突然加快速度，跑到车头前，挥手拦住了车子。
司机赶忙刹住车子，李怀安摘掉头盔，走到车旁，对司机说道，“车尾燃了。”
“宝贝，我这次对了好多，”赵璟华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她的语文和英文一向不错，“你在考场上没人欺负你吧？”
“没，”她感觉璟华在把她当小孩子。
不过也不怪赵璟华，那间教室都是吊车尾的，鱼龙混杂，打架斗殴，逞凶耍狠，是连校长都头疼的角色。在赵璟华眼里，乔桥在里面，不亚于肉包子进了狗窝。
“阿桥，要是有人欺负你，跟我们说。我跟老油条他们打了招呼，要他们看着点你。”沈悠悠递给她一颗糖。
乔桥又感动又诧异，她感觉……同学们还可以呀！
不过想到上次偷看到的场景，稍稍打了个冷噤。
无暇多想，看会书，喝口水，第二堂考试就开始了。
这一堂是数学。
依然是拿到试卷看了一遍。乔桥数学极好，在之前的高中，常年占据单科第一。
抽出笔盖，前面的很简单，不用计算，直接涂上答案。一旁的秦展伸长脖子，麻利跟上。
选择题和填空题做完，她抬头看了眼时间，才半个小时不到。正准备收回视线，却正对上前面人的眼神。
这人正是跟李怀安发生冲突的其中之一。
他一瞬间有点被抓到的窘迫，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拽拽的样子。
乔桥立马垂下头，也没遮掩，随他去了。
靠，王二，你不会自己写？”反倒一旁的秦展看不下去，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眼睛也很忙碌。
王洱不理他，继续时不时回头偷看。
……
为期两天的月考终于结束了。
“小呆，考得怎样？”李怀安抱着篮球进来，他穿着球衣，还没来得及换，发沿上湿漉漉的，身上脸上都是汗。
“我不是小呆，”乔桥纠结他的称呼，反驳道，随后又忍不住，“李怀安，你讨不讨厌？”
鉴于上次这人吓他，以及这些时间给他辅导，乔桥已经不害怕这个一中的“校霸”。
他哈哈一笑，伸出手，按她头上，看着随意，暗地里的劲却极大，手腕转动，带动乔桥的头左右转了转，惹得她像只炸毛了要挠人的兔子。
李怀安这人是最讨厌的，乔桥心里想。
月考成绩第二天出来了。
郑文柏站在上面，拿着一叠成绩单，扫了一眼教室下面，最后停在乔桥身上。
她有些紧张。
班主任开口了，“这次月考成绩下来了，从这次考试，就可以看出你们谁在努力，谁在混日子！这次要特别表扬一个人，乔桥同学，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五！”他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兴奋和自豪。要知道，年纪前100名都分在火箭班，平行班的学生成绩再好，一般也没进过年纪前二十。
话音一落，班上的惊讶声此起彼伏。
“我靠，大学霸！”
“好厉害呀！”
……
班上同学惊讶崇拜的视线朝这边望过来，她有些失措，红晕爬上纤细的脖颈和脸颊，呼吸都轻了几分。
“我靠，小呆你可真是超级无敌大学霸！”李怀安看向她说道。
乔桥被他奇怪的词逗笑了。
郑文柏停了会，又道，“成绩单我打印了，发下去，自己跟之前的成绩对比看看，有些同学不要在这里混日子啊！”
前面的同学把成绩单发下。
乔桥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691，只比前一名少一分。
数学满分，理综和语文差些。
她往下看去，李怀安班上中等，赵璟华和沈悠悠差不多，都在四十名左右。
她看到了秦展的名字，班上十九。
乔乔：“……”他应该不会被他妈妈扣钱了吧？
李怀安也拿到了成绩单，笑出了声，“哈哈，展儿你骗鬼呢？你还不如给你妈拿个零蛋回去。”
“展哥，你这也太牛逼了，怎么就不知道谦虚呢？”赵璟华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展哥这么屌？”陈齐乐了。
“你这是把自己也骗了呀，展儿，”他的同桌也插进来。
秦展此时也是一副愁眉苦脸，哀叹道，“这可咋办？怪我，怪我做事太认真！”
乔桥看到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他愁眉苦脸的八字眉真搞笑，忍不住笑起来。
早读在逗乐秦展以及他卖傻的氛围中过去了，第一节是物理课。
乔桥的物理扣了一分，但也是班上的最高。因此物理老师一进来就点了她名字认识。
“不错不错，这次物理成绩难度较高，全年级还没有满分，一百零九是全年级最高分，蛮厉害的呀，小姑娘。”孙立强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
“孙阎王竟然笑开了花？”
“可不，找到得意弟子了。”
……
“好了，我们来分析下这次卷试。”他打断了下面的窃窃私语。
“第一题……这道题很简单，看一眼就知道答案，选B，找个同学来讲下解题过程。”他抬头看向教室，最后视线又回到成绩单上。
“秦展，”他停了下，道，“你来回答下。”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声响起。
李怀安的笑声从喉管里溢出，不复以往的冷淡，因为压抑显得醇厚醉人。见乔桥望过来，朝她眨了眨眼，眉眼微弯。
后面的赵璟华显然也憋得十分辛苦，屁股底下的桌子随着她的频率一起抖动。
“哈哈，公开处刑，”陈齐朝秦展方面望去，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当事人磨磨蹭蹭站起来，眼神闪躲，一向厚脸皮的他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个，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展同学这次进步很大，物理考了86，学习很刻苦啊！”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阴阳怪气。班上哄地笑开
了。
秦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下课铃响，物理课艰难地结束了。
孙立强一走出教室，李怀安几人笑倒一片，场面十分热闹。
秦展也不在意被众人打趣，反而作出一副托腮忧思的做作样，“哎，孙老头真不给面子！”
月考完后就是这学期的第一个月假。乔桥收拾好要看的书本，早早回去。
母亲已经做好饭，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妈妈，我好爱你呀！”乔桥小跑过去，紧紧抱住母亲的肩膀。
“这孩子，”陈玉梅拍了拍她的手臂，嗔道，“快去洗手吃饭。”
乔桥欢快地跑去洗手了。
饭桌上，母亲问起了最近的学习情况，“新同学们都还好么？”
她扒了一口饭，脑海里浮现出璟华和悠悠的身影，回道，“都挺好的！同学们都很友好。”
“那就好，”母亲给她盛了一勺汤，殷殷叮嘱，“大城市里的家庭，我们比不得。一中的老师好，你要好好读书，不要把心思放在别的事上。”
“知道了，”她点头答应。
母亲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女人操劳半生，勤勤恳恳地工作，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培养唯一的孩子身上，自然是对她满怀希望。
“别听你妈的，死读书有什么用？还是要学会玩！”
“玩？”陈玉梅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下去了，声音尖利，像一座蓄势爆发的火山，“你是什么条件，你不看看？孩子现在努力读书，以后就少吃苦。乔振强，你窝囊没用了一辈子，还想女儿走你的路吗？”
乔桥在一旁安抚情绪激烈的母亲，父亲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父母的矛盾持续了多年，特别是在她的教育问题上。
乔父觉得孩子读书累，学不了就不要学，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陈玉梅则恰恰相反。
两个观念不同的人在一起注定要相互磋磨。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离开？”
母亲说她是女孩，她不放心。
听到母亲的回答，乔桥的心脏像被人缓缓拽紧，有什么梗在胸口，难以呼吸。她掩饰眼眶中的湿意，轻轻靠在妈妈肩头，母亲的气息让她渐渐安心。
“妈妈，周末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她咽下口中的饭，说道。
陈玉梅的脸色渐缓，她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乔振强，看向乔桥，点点头，“我给你外公外婆买了些东西，你记得带过去给他们。”
乔桥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赶到汉阳车站，找到去乡下的大巴车。
大客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郊区。她靠在窗边吹拂着微风，十分凉爽惬意。道路两旁的田野浮现在眼前，一股清香飘进鼻端，这是不同于大城市车水马龙的味道。
去往乡下的车因为客流量不多，所以大巴车老旧了，也没有更换，票价是最便宜的那种。走在乡间小路上，这辆陈旧的车子像头气喘吁吁的老黄牛，哼哧哼哧地喘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罢工。
她眯眼，迎着凉风，享受难得的安逸，醉醺在怡人的风景里。没一会儿，突然察觉到耳边有异样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叫她。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转头一看，一辆黑红色的重型摩托出现在车旁，显然他放慢了速度。
那人戴着头盔，她看到那双眼睛，才认出来。
“李怀安！”她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他。风声很大，那人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
李怀安突然加快速度，跑到车头前，挥手拦住了车子。
司机赶忙刹住车子，李怀安摘掉头盔，走到车旁，对司机说道，“车尾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