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腌菜
海之部落的章石手拿石矛，尖头对准侵略而来的外人，他双目瞪圆，怒不可遏：“你们是谁？为何私闯禁地？！”
章石向前一步，他似乎是发现了熟人，头往前一伸，竟然发现了眼熟的人，疑惑问：“虎林？”
虎林点头：“章石长老，是我。”
“哎呦，是熟人呐，熟人就好办。”莫绮笑道，推开他的石矛到另外一边，对着后方海之部落的人说：“咱们放下武器哈，放下武器。”
章石仰天大笑两声，他摩挲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燕雨说你没死，我还不信，想让我收留你们？”
章石：“我们部落不接受外族人，不过如果你是豹族人，我会勉强接受你的加入。”
虎林的眉间皱成一团。
莫绮一看虎林神色啧了一声，纯属是在他雷点上蹦迪。
“你要理解我们，毕竟外族人的到来，海之部落终究是排斥的。”
莫绮心里不爽，但表示理解，挡在虎林的身前：“章石长老，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加入的啊，他已经加入我的部落，我们这次来，来找您换食物的。”
她特意强调了“换”字。
“哦？你的部落？”章石觉得疑惑，问：“敢问你们是什么部落，首领是？”
“嗯。”莫绮点着自己下巴，低下头沉思，最后指着自己道：“首领是我！”
虎林朝她看过去。
“哈哈哈哈。”章石好像听到笑话一般，发出粗旷的声音捧腹大笑：“虎林，你说你不知好歹滚也就算了，怎么还找了这么个小雌性？”
虎林准备冲出去掐死他，莫绮抱住他的腰，才没让事态严重。
后面的头插羽毛的海岛本土人也止不住偷笑。
他们自小生活在海岛，环境优越物资丰厚，有些不知好歹小部落妄想加入他们的部落。以前还能掠夺来当当奴隶，现在地盘扩大了，奴隶也收够了，还要供它们吃饭，死还了没地儿埋，也没必要再收了。
“行，你们能拿出来什么？”章石咳嗽，戏谑。
莫绮深呼气，告诉自己别和他计较，好不容易能到海岛，要想办法制盐，收集螃蟹贝壳龙虾八爪鱼到包包里才是正事。
莫绮去拿陶器，陶器里还有些肉和水果，一般情况品质良好的陶器能换到一些种子，水果间也能拿来互相交换。
她准备去拿些陶器和水果，结果动作一顿。
对啊，当时做了木筏，吹到了海岛，带的东西全掉海里了。
她呆愣着看住自己的双手，没了，都没了。
“怎么了？”章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拿出个什么玩意儿，就这么只蠢猪，娃娃都还在喝奶呢，她想当首领，做什么大梦。
莫绮懊恼地甩头，此刻她狼狈不堪，头发是打湿的，红色毛跟鸡窝样搭在身后，身上的兽皮在石头上刮破了长条口子。
她的眼转向虎林和鱼薇，他们的模样也没比她好哪儿去，就好像海里的小丑鱼。
“你们不会是没有吧？”章石昂扬着头俯视她。
“族长，管他有没有，擅闯禁地的人就应该被处死，丢到海底喂鱼！”
“对！应该处死他们，还跟他们换什么东西？”
几个海之部落的人举着棍子呼吁。
“行了，处死就算了。”章石的手举起，示意他们别再说话。
他吼道：“全都给我丢出去！”
##
寒冷夜晚，他们现在位于荒芜的沙滩空地，莫绮在一棵树下搭建了小棚，暂时拿来御风，前方便是一片海。
因为小棚挡住了篝火，所以没有被大风吹走，燃烧的温度给三人带来温暖。
“你们看见小鼠了吗？”莫绮问。
“没有。”虎林和鱼薇纷纷摇头。
“他去哪儿了？”
莫绮索性也不管了，说：“算了，咱们弄些盐回去。”
“真能搞啊？”鱼薇盯着她，
“不能也得能，缺盐生病是大问题。先搞少些，之后再想办法搞多点儿。”莫绮回道。
她走到隐蔽的角落处，四处张望一番，鬼鬼祟祟地从灌木中拿出两张已经鞣制好兽皮，一堆野果，两个陶罐，一口石锅，一个编织好的筲箕，还有三个竹筒。
甚至一包树叶里还裹着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色的盐。
“不是这，你从哪儿弄来的？”虎林手提着一个
“嘘。”莫绮食指放嘴边，做出嘘的姿势，压低声音道：“先别问，你去打点儿海水。”
虎林听罢乖乖拿着沉重的石锅去打了一口海水，回来后：“海水能作盐？”
“嗯，不过做不出细盐，只能做些粗盐。”
石锅放到火上，火加热着海水，海边儿的夜晚温差大，又冷，三个兽人裹着兽皮来维持体温。
对于制作盐，莫绮想用的是煮盐法，煮沸后海水会有层结晶，里面除了氯化钠外还有各类杂质，并不能直接食用。
她尝试了下这里的盐，舌尖上一股苦味，盐也不是很纯，显然海之部落就属于煮过海水后没有做多余处理。
“好苦。”她皱着眉舔舐指间。
虎林也尝试了些，道：“还行，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吃的，跟宝贝一样，一块盐能换两块猪肉。”
“两块猪肉？”莫绮时不时看向锅里避免海水烧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虎林捂住手掌心哈气，说：“因为只有海之部落才有盐，其他部落需要盐只能找他们换。”
莫绮喃喃道：“原来如此，是因为在海边吗。”
等过一会儿后，莫绮观察锅中海水差不多沸腾完毕，蒸腾后只剩下小部份，锅底部是一层水垢，水的表面有结晶。
她将陶罐放在下层，上放簸箕，石锅剩余的水倒进陶罐，相当于用簸箕过滤后得到了一罐卤水，也是高浓度的盐水。
“还要再把卤水烧掉。”莫绮说。
虎林稳住陶罐，不解问：“还要烧？”
“嗯。烧掉卤水后的形成的结晶是真正的粗盐，不过杂质依旧有许多，还需要进行溶解。”
虎林和鱼薇不懂，就跟着乖乖就跟着她的话做，今晚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虎林继续往石锅里加入海水烧制，陶罐中的卤水放在另一簇火中燃烧，两头一起行动，增加的效率也就更高了
为了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得到盐，夜晚的柴火是不能够断的，三个人决定轮班制守。
虎林值上半夜，莫绮值中半夜，鱼薇值下半夜。需要负责的就是添柴火，石锅煮海水，小陶罐煮卤水。
虎林撑住下巴，他以前也没有制过盐，现在见到海水沸腾，能自己尝试，心中有一股自己是存在的实感。
他将兽皮毯子牵好，盖在莫绮和鱼薇的身体上，没有叫醒她们。
莫绮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醒来见到虎林已经铺好粗盐，放在了石板上中摊开晾晒。
她懊恼地拍动头顶，昨天晚上睡得太沉了，早忘记了还在海之部落，还要进行制盐计划。
鱼薇同样陷入了甜美的美梦中，梦见了儿子，担忧究竟虎风有没有照顾好他。
“怎么不叫我们呢？”莫绮与虎林并肩坐在一起。
“我是部落的雄性，守夜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虎林笑笑，手指捏搓粗盐，
“真的不可思议，我们竟然有盐了。”
“还没有做好，还要把卤水浇到粗盐上。”莫绮也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盐，化学老师的知识近乎忘光，能制出来就都不错了。
晾晒好的粗盐放在簸箕上方，热腾腾的卤水以缓慢的速度渗入粗盐，顺簸箕缝隙处留下了水滴。
如此，再用饱和的盐水冲洗粗盐两次，溶解其他杂质，便只留下纯度足够的盐。
莫绮的手沾了些，她放在嘴里轻舔，虽然和现代细盐无法相比，比起海之部落做的盐，确实是好许多的。
“成功了！”三个人相互击掌，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
“你的意思这五天虎林他们不仅没走，还在唱歌？”
“是的。”
“那他们做什么？”
“抓螃蟹抓海参抓龙虾，还有煮海水，煮螃……”
章石甩了下手一巴掌，他顾不得高大的长老的形象，大吼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他一边冲出门栏，心中遏制不住想法，难道虎林知道了盐该怎么制作？不，不可能。或者是那个小雌性？那更不可能了。
这是巨大的危机感让他惴惴不安，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还让沙上的石子差点绊倒了他的脚。
而等章石看见莫绮一行人围坐一起，头顶小棚，喝着椰子汁儿，烤鱼也是一串接串。
周围的吃的喝的，都不知道是他们从哪儿偷来的。哪像是被赶走的一样，简直是，脸都不要咯！
章石愤怒走上前，见到了石锅，中间果然有些白色的结晶。
“原本我想饶恕你们，你们走了也就算了。”章石的声音冷漠下来，颜色的瞳孔微微变红：“现在觉得没必要了，让你们都去做兽神的祭品。”
“等一下啊！”莫绮说
她拿着自己手中的盐，道：“你真的不想看看我做成什么样的吗？”
章石向前一步，他似乎是发现了熟人，头往前一伸，竟然发现了眼熟的人，疑惑问：“虎林？”
虎林点头：“章石长老，是我。”
“哎呦，是熟人呐，熟人就好办。”莫绮笑道，推开他的石矛到另外一边，对着后方海之部落的人说：“咱们放下武器哈，放下武器。”
章石仰天大笑两声，他摩挲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燕雨说你没死，我还不信，想让我收留你们？”
章石：“我们部落不接受外族人，不过如果你是豹族人，我会勉强接受你的加入。”
虎林的眉间皱成一团。
莫绮一看虎林神色啧了一声，纯属是在他雷点上蹦迪。
“你要理解我们，毕竟外族人的到来，海之部落终究是排斥的。”
莫绮心里不爽，但表示理解，挡在虎林的身前：“章石长老，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加入的啊，他已经加入我的部落，我们这次来，来找您换食物的。”
她特意强调了“换”字。
“哦？你的部落？”章石觉得疑惑，问：“敢问你们是什么部落，首领是？”
“嗯。”莫绮点着自己下巴，低下头沉思，最后指着自己道：“首领是我！”
虎林朝她看过去。
“哈哈哈哈。”章石好像听到笑话一般，发出粗旷的声音捧腹大笑：“虎林，你说你不知好歹滚也就算了，怎么还找了这么个小雌性？”
虎林准备冲出去掐死他，莫绮抱住他的腰，才没让事态严重。
后面的头插羽毛的海岛本土人也止不住偷笑。
他们自小生活在海岛，环境优越物资丰厚，有些不知好歹小部落妄想加入他们的部落。以前还能掠夺来当当奴隶，现在地盘扩大了，奴隶也收够了，还要供它们吃饭，死还了没地儿埋，也没必要再收了。
“行，你们能拿出来什么？”章石咳嗽，戏谑。
莫绮深呼气，告诉自己别和他计较，好不容易能到海岛，要想办法制盐，收集螃蟹贝壳龙虾八爪鱼到包包里才是正事。
莫绮去拿陶器，陶器里还有些肉和水果，一般情况品质良好的陶器能换到一些种子，水果间也能拿来互相交换。
她准备去拿些陶器和水果，结果动作一顿。
对啊，当时做了木筏，吹到了海岛，带的东西全掉海里了。
她呆愣着看住自己的双手，没了，都没了。
“怎么了？”章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拿出个什么玩意儿，就这么只蠢猪，娃娃都还在喝奶呢，她想当首领，做什么大梦。
莫绮懊恼地甩头，此刻她狼狈不堪，头发是打湿的，红色毛跟鸡窝样搭在身后，身上的兽皮在石头上刮破了长条口子。
她的眼转向虎林和鱼薇，他们的模样也没比她好哪儿去，就好像海里的小丑鱼。
“你们不会是没有吧？”章石昂扬着头俯视她。
“族长，管他有没有，擅闯禁地的人就应该被处死，丢到海底喂鱼！”
“对！应该处死他们，还跟他们换什么东西？”
几个海之部落的人举着棍子呼吁。
“行了，处死就算了。”章石的手举起，示意他们别再说话。
他吼道：“全都给我丢出去！”
##
寒冷夜晚，他们现在位于荒芜的沙滩空地，莫绮在一棵树下搭建了小棚，暂时拿来御风，前方便是一片海。
因为小棚挡住了篝火，所以没有被大风吹走，燃烧的温度给三人带来温暖。
“你们看见小鼠了吗？”莫绮问。
“没有。”虎林和鱼薇纷纷摇头。
“他去哪儿了？”
莫绮索性也不管了，说：“算了，咱们弄些盐回去。”
“真能搞啊？”鱼薇盯着她，
“不能也得能，缺盐生病是大问题。先搞少些，之后再想办法搞多点儿。”莫绮回道。
她走到隐蔽的角落处，四处张望一番，鬼鬼祟祟地从灌木中拿出两张已经鞣制好兽皮，一堆野果，两个陶罐，一口石锅，一个编织好的筲箕，还有三个竹筒。
甚至一包树叶里还裹着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色的盐。
“不是这，你从哪儿弄来的？”虎林手提着一个
“嘘。”莫绮食指放嘴边，做出嘘的姿势，压低声音道：“先别问，你去打点儿海水。”
虎林听罢乖乖拿着沉重的石锅去打了一口海水，回来后：“海水能作盐？”
“嗯，不过做不出细盐，只能做些粗盐。”
石锅放到火上，火加热着海水，海边儿的夜晚温差大，又冷，三个兽人裹着兽皮来维持体温。
对于制作盐，莫绮想用的是煮盐法，煮沸后海水会有层结晶，里面除了氯化钠外还有各类杂质，并不能直接食用。
她尝试了下这里的盐，舌尖上一股苦味，盐也不是很纯，显然海之部落就属于煮过海水后没有做多余处理。
“好苦。”她皱着眉舔舐指间。
虎林也尝试了些，道：“还行，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吃的，跟宝贝一样，一块盐能换两块猪肉。”
“两块猪肉？”莫绮时不时看向锅里避免海水烧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虎林捂住手掌心哈气，说：“因为只有海之部落才有盐，其他部落需要盐只能找他们换。”
莫绮喃喃道：“原来如此，是因为在海边吗。”
等过一会儿后，莫绮观察锅中海水差不多沸腾完毕，蒸腾后只剩下小部份，锅底部是一层水垢，水的表面有结晶。
她将陶罐放在下层，上放簸箕，石锅剩余的水倒进陶罐，相当于用簸箕过滤后得到了一罐卤水，也是高浓度的盐水。
“还要再把卤水烧掉。”莫绮说。
虎林稳住陶罐，不解问：“还要烧？”
“嗯。烧掉卤水后的形成的结晶是真正的粗盐，不过杂质依旧有许多，还需要进行溶解。”
虎林和鱼薇不懂，就跟着乖乖就跟着她的话做，今晚注定是漫长的一夜。
虎林继续往石锅里加入海水烧制，陶罐中的卤水放在另一簇火中燃烧，两头一起行动，增加的效率也就更高了
为了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得到盐，夜晚的柴火是不能够断的，三个人决定轮班制守。
虎林值上半夜，莫绮值中半夜，鱼薇值下半夜。需要负责的就是添柴火，石锅煮海水，小陶罐煮卤水。
虎林撑住下巴，他以前也没有制过盐，现在见到海水沸腾，能自己尝试，心中有一股自己是存在的实感。
他将兽皮毯子牵好，盖在莫绮和鱼薇的身体上，没有叫醒她们。
莫绮睡了一觉，做了个美梦，醒来见到虎林已经铺好粗盐，放在了石板上中摊开晾晒。
她懊恼地拍动头顶，昨天晚上睡得太沉了，早忘记了还在海之部落，还要进行制盐计划。
鱼薇同样陷入了甜美的美梦中，梦见了儿子，担忧究竟虎风有没有照顾好他。
“怎么不叫我们呢？”莫绮与虎林并肩坐在一起。
“我是部落的雄性，守夜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虎林笑笑，手指捏搓粗盐，
“真的不可思议，我们竟然有盐了。”
“还没有做好，还要把卤水浇到粗盐上。”莫绮也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盐，化学老师的知识近乎忘光，能制出来就都不错了。
晾晒好的粗盐放在簸箕上方，热腾腾的卤水以缓慢的速度渗入粗盐，顺簸箕缝隙处留下了水滴。
如此，再用饱和的盐水冲洗粗盐两次，溶解其他杂质，便只留下纯度足够的盐。
莫绮的手沾了些，她放在嘴里轻舔，虽然和现代细盐无法相比，比起海之部落做的盐，确实是好许多的。
“成功了！”三个人相互击掌，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
“你的意思这五天虎林他们不仅没走，还在唱歌？”
“是的。”
“那他们做什么？”
“抓螃蟹抓海参抓龙虾，还有煮海水，煮螃……”
章石甩了下手一巴掌，他顾不得高大的长老的形象，大吼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他一边冲出门栏，心中遏制不住想法，难道虎林知道了盐该怎么制作？不，不可能。或者是那个小雌性？那更不可能了。
这是巨大的危机感让他惴惴不安，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还让沙上的石子差点绊倒了他的脚。
而等章石看见莫绮一行人围坐一起，头顶小棚，喝着椰子汁儿，烤鱼也是一串接串。
周围的吃的喝的，都不知道是他们从哪儿偷来的。哪像是被赶走的一样，简直是，脸都不要咯！
章石愤怒走上前，见到了石锅，中间果然有些白色的结晶。
“原本我想饶恕你们，你们走了也就算了。”章石的声音冷漠下来，颜色的瞳孔微微变红：“现在觉得没必要了，让你们都去做兽神的祭品。”
“等一下啊！”莫绮说
她拿着自己手中的盐，道：“你真的不想看看我做成什么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