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到幕后主使是周昊,你们能把他关起来吗?”严君绵突然问道。

    周溪谨眼神闪烁,“我不想骗你,以我的经验,这种脏事不会经周昊之手,他最多推出去小弟顶罪,然后他清清白白,无罪释放。”

    太便宜他了。

    严君绵眼神冰冷,等这件事过了,她一定要亲自动手,除掉周昊。

    周溪谨又道,“你也不用担心,老大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时机出手,一举拿下周昊及其党羽。”

    “我现在不想听见陆西泽的事。”

    如果不是陆西泽太太沉住气,她也不会急得去变卖股份换钱。

    陆西泽在背后谋划一切,估计连她也只是陆西泽的棋子,严君绵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男主角”做事让人恶心。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周溪谨说完,严君绵还是不为所动,只盯着楼下那间屋子。

    周溪谨又说,“你先去西狱门口等着,只要这边事情确定了,季伯希那边只需要录完口供,再次确认一遍,就可以离开了。”

    在那里就可以等到季伯希了。

    严君绵听完,立马转身跑去西狱。

    看着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周溪谨苦笑着红了眼睛,为什么严君绵不能分一点在意给他?

    严君绵火急火燎跑到了西狱门口,就坐在门卫室外面的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铁门里面,期待能看到季伯希的身影。

    门卫守卫兵看了她好几眼,眼神羡慕,忍不住说,“大妹子,别等了,进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去吧!不值得!”

    西狱关押的几乎都是死刑犯,大部分都是犯了流氓罪,*强*奸*罪的混蛋,守卫兵想劝她别等这种人,不值得。

    严君绵尴尬解释,“他不是这种人,他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

    “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守卫兵冲着她笑了笑。

    可严君绵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等到季伯希出来,她心里十分不安,她该相信周溪谨,可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边出了意外。

    严君绵不舍得离开,她忐忑守着西狱门口,眼巴巴地往里面瞧着。

    后半夜,风越来越大,守卫兵已经换人了,留她进屋里面烤火。

    严君绵神情越来越凝重,直到周溪谨跑过来找她。

    周溪谨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害怕,她盯着周溪谨的脸,只听见他说,“对不起,人跑了,钱也没了,我们都让对方耍了,他们要的是季伯希的命!”

    “为什么?”严君绵声音有些颤抖,“钱已经给他们了,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季伯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知道,对不起,季春晓已经回家了,你也回去吧,等不到他出来了。”

    周溪谨不忍心告诉她,季伯希犯的罪一旦被定下,就要执行枪决。

    严君绵眼睛里含着泪水,不肯相信,“我再去求他,我再去凑钱,他们要多少都行,卖房子卖地都可以!”

    严君绵转身往外跑去,周溪谨连忙拉住了她,“绵绵,你听我说,我可以帮你把事情压下来,我再去给季伯希找辩护律师……”

    “没用的……”

    严君绵内心绝望,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所有人证物证统统指向季伯希,季伯希死定了。

    “绵绵,你冷静一点!”

    “陆西泽在哪里?”严君绵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抓住了周溪谨的衣领,逼问着他,“陆西泽在背后谋划什么?我都快被周昊逼死了,他一句让我配合,让我隐忍就过去了?季伯希的命也是命!”

    周溪谨垂着头,“我真的不知道老大在哪里,他只是之前来找过我一次,只有那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严君绵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告诉陆西泽,就算他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棋子,也没有关系,但如果季伯希死了,我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

    那天夜里,严君绵一直守着西狱门口,没有离开半步。

    周溪谨就站在她身旁,也寸步没有离开过。

    第二天一早,守卫兵来换岗,周溪谨也回去上班了,严君绵都没有离开。

    守卫兵还是昨天白天那个人,他叹着气,“你回去吧,我说过,我们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不是坏人,他不会做那种事。”严君绵眼睛鼻子冻得通红,嘴唇有些干裂,长睫微闪,让人怜惜又同情。

    严君绵的眼睛一直盯着西狱的大铁门,直到太阳升起,阳光晃了她的眼睛,模糊中她仿佛产生了幻觉。

    她看见大铁门缓缓打开,季伯希单薄的身影逐渐朝着她走来。

    她像傻了一样呆呆站着,直到季伯希走到她跟前,伸手抚摸她的脸,心疼地望着她的模样,“傻瓜,钱没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傻站在这里一宿?这天多冷啊!”

    严君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季伯希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脸颊上,她才醒悟过,这个不是幻觉。

    严君绵立刻抱住了他,抱得很紧,“是你吗?”

    她声音颤抖着,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季伯希温柔地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不是幻觉,是我真的回来了。”

    严君绵激动地掉下了一滴眼泪,嘴里不住地说,“回来就好!”

    严君绵简直不敢相信,可她的确和季伯希手牵着手一起回去了。

    “可是周溪谨说我们都被骗子耍了,钱没了,也没抓到骗子?”

    “嗯。”季伯希淡淡道,“周溪谨是最不希望我出来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真的抓得到骗子?”

    季伯希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阴冷,还有对周溪谨的敌意。

    严君绵听出来了,连忙解释,“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周溪谨做的,是周昊,我们公司的周总,他才是幕后主使。”

    季伯希苦笑,“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这件事不是周溪谨有意压下来,还没有那么复杂,凭一个周昊是无法遮天的。”

    严君绵顿了顿,一时无法反驳,“反正,我相信他,绝不会是他!”

    季伯希低眸打量她,“君绵,你似乎很信任周溪谨?”

    “他是陆西泽的挚友,我相信陆西泽的人品,自然也相信他结交的朋友。”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季伯希的语气怪怪的,听起来有些别扭,严君绵皱起了眉头,“季伯希,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世界上肯拿出全部家当来救我的傻子,恐怕只有你了。”

    严君绵笑了笑,“的确太亏了,要不,你多给点彩礼钱?把我的损失全都补上?”

    季伯希深情望着她,眼里此刻唯她,“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把我所有的钱都交给老婆保管。”

    严君绵低笑,“说到可要做到!”

    严君绵笑得很甜,心里也跟吃了蜜似的,经过这件事后,她想通了,未来多变,珍惜眼下才重要。

    她一直恐婚,可在最相爱的时候嫁给最爱的人,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就算以后季伯希真的辜负她了,她也能退出来这段感情,想爱就爱,不爱时收手,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但如果错过了季伯希,她想,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季伯希先回了家,可站在季家门口,严君绵却退缩了。

    “怎么了?不想当季太太?”季伯希笑着问她。

    严君绵尴尬说道,“上次你妈出言不逊,还动手打我,我还手了!”

    季伯希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不是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人,不过,那个人是我妈,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你好歹给我点面子,不要跟她计较,更不能跟她一个长辈动手。”

    “那可不行,别人欺负我,我肯定是要还击的,就算那个人是你妈,也不能无缘无故欺负我!”

    严君绵态度坚决,季伯希无可奈何,“好,不过你放心,我爸已经说过妈了,她不会再为难你了。”

    “因为我的身份是富康国贸的董事长?”严君绵反问着。

    季伯希淡淡道,“还因为你是陆西泽的母亲,陆西泽大名鼎鼎,谁不想跟他攀亲戚?”

    严君绵故意打趣他,“可你是想当他爹,这种亲戚关系怕是不敢乱攀吧?”

    “没办法,谁让我就是喜欢他妈呢!”

    季伯希也十分无奈。

    “算了,你先回去跟家人团聚吧,我改天再正式见家长吧!”

    严君绵将手从季伯希手里抽离出来,她这一身狼狈的,都不想见任何人。

    “好,我不勉强你,这事我也得回去解释清楚。”

    “嗯。”

    严君绵笑着离开。

    季伯希想了想,忽然又叫住了她,“君绵。”

    “嗯?”严君绵回头看着他。

    “相信你从始至终相信我!”

    严君绵还以为是什么事,只是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离开了。

    季伯希一直看着她离开的,才转身准备进去。

    周美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生气瞪着季伯希,“季伯希,你不能跟严君绵那个老女人结婚!”

    季伯希看着周美,头一回觉得自己记性好也是一件坏事。

    他认识周美,不过两个人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唯一说话的那一次,是周美突然跟他表白,然后被他拒绝。

    季伯希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同学,君绵是我未婚妻,任何时候我都不允许有人诋毁她!”

    周美被“未婚妻”三个字气急了,“严君绵她配不上你,你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是严君绵拿身子跟周溪谨交换的!”

    “我大伯就是部队的,昨天他亲眼看见严君绵衣裳不整地从周溪谨的办公室里面跑出来,他看见周溪谨办公室里面特别凌乱,周溪谨手里还握着严君绵的贴身项链。”

    “两个人要不是干那种事,严君绵为什么慌张逃跑?周溪谨为什么能拿到严君绵的贴身项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溪谨现在还当宝贝似的贴身珍藏着那串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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