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所实话,陆翔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他突然就这么回来了,谁都不好接受,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他们之间果然还是出了问题,陆家老二叹气,“当年老三死了,你为了两个孩子没有考虑改嫁,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你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谈。”

    严君绵苦笑摇头,她才不是等陆翔回来呢,不过,她知道陆家老二肯定是向着陆翔的,也不想跟他说太多事,刚好孙云泡茶回来了,她只起身道,“二哥,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先回了,明早还得早起帮忙呢!”

    “这就要走了?再多坐会儿啊?”孙云疑惑喊着。

    “不了,下次再过来!”

    严君绵飞快离开了,弄得孙云一头雾水。

    不过,孙云不是傻子,她知道男人支开自己,一定是有话要单独问严君绵,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她跟陆翔的那档子事。

    “看来他们果然有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想也知道,陆翔死了那么多年,突然跑回来,谁也很难接受,尤其陆翔当年还是跟外面的女人私奔的。

    陆家老二叹气,“得想个法子撮合撮合两人!”

    孙云也说,“是啊,我都看出来了,你那个弟弟就是花架子,真正有钱的应该是陆西泽,严君绵又是陆西泽他妈,陆西泽肯定帮着他妈,要是两人真吹了,我们陆家可真失了位大财神。”

    ......

    第二天一大早,严君绵自然醒了。

    平时这个时间点,总有人来叫她起床去帮忙,今个儿却一个人也没有过来打扰她睡觉,严君绵心里都不禁感慨到底还是钱管用。

    有钱都是亲戚,没钱的时候,都可以放狗赶人。

    严君绵洗漱后,又去了灵堂那边帮忙。

    农村里办酒席,都是要请亲戚过来帮忙的,严君绵现在名份上还是陆翔的老婆,自然也得过来帮忙。

    “过来几个人帮忙抬一下架子!”

    有人在院子里喊了声,严君绵刚好就在旁边,立刻就跟着过去了。

    这会儿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了,这会儿人都来帮忙搭个雨棚。

    架子有些重,得好几个人帮忙抬,严君绵刚刚使力,就差点没被架子压到,幸好陆西泽及时过来帮忙她抬一下,然而,陆翔也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她的。

    严君绵看了眼陆翔,他眼神怪怪,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没有之前的那种嫌弃。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架子已经搭好了,严君绵转身走过去,陆翔也跟了过去,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见她半天没接了,陆翔才开口说,“这几天辛苦了,我知道你本来可以不用干这些活的,你来就是帮我们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

    严君绵接下了茶水,刚刚喝了一口,又听见他说,“你拿钱帮二哥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只能说声谢谢了,其实,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拖累了你,你还帮了陆家这么多。”

    陆翔越说严君绵越觉得味道不对,她立马打断了他的话,“陆翔,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想说,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不用离婚,我不介意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也原谅我过去的事,我们俩在一起,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陆翔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在医院见到严君绵的时候,他就发现严君绵打扮一下,其实长得很漂亮,现在的她有文化,有体贴懂理,更以前那个无知泼妇完全不一样了。

    他更喜欢这样的严君绵,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又有孩子,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陆翔的话着实把严君绵恶心到了,她生怕陆翔误会,喜欢她一点点,连忙说道,“我非常嫌弃。”

    陆翔愣了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

    严君绵又继续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可嫌弃你了,你太脏了,当年赶出抛妻弃子的事情来,已经在我心里是个死人了,不,你还不如死人,你还不如从来没有回来过,就一直当个死人。”

    “帮你二哥的事情,实在是我心软,是我太善良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可以感激我,但是不用强行把这事按在你的面子上,还有,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一定要离婚的,我也希望你记住你之前的承诺,回去就跟我离婚!”

    陆翔:“......”

    陆翔忍不住冷笑起来,看严君绵的眼神带着悲哀与冷意,“严君绵,你好像总有办法说话气我,不过你赢了,你放心,我只怕你纠缠我,我会让你满意,回去就跟你离婚!”

    陆翔说完,转身要走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转头看她,“这些年我在国外拼死拼活也才赚了几万块钱,你为什么一出手就是几千块钱?”

    陆翔一直怀疑严君绵的真实身份,但是又一直查不出来。

    之前他知道陆西泽才是幕后之人,陆西泽的确有才华,这也是他这一次回来想认儿子的原因,但严君绵,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看走眼了,严君绵有些不简单。

    严君绵不想招惹麻烦,只解释道,“之前西泽当兵回来,领了很多军功,这些钱都是他给我的。”

    这个解释很合理,并没有引起陆翔的怀疑。

    之前在富康国贸,一直出面的人都是陆西泽,她很少露面,基本上都是何速在处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她这个严总的存在,都以为那是陆西泽为了哄她妈高兴,给她安了个董事长的名头。

    陆翔没有怀疑,只是过去帮忙了。

    陆翔妈下葬的那天,陆家人哭得很惨,陆翔也红了眼睛,哭着喊妈,就连姜亭晚都在旁边忍不住哭出来了。

    唯独严君绵与陆西泽,冷漠得像陆家来参加葬礼的远房亲戚一样,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葬礼结束,她们也该回城里了,吴芝跟孙云过来送了很多乡下的土特产,自家种的蔬菜,还有鸡蛋这些。

    他们拎了满满几袋子,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到镇上去开车。

    回到家后,严君绵却迟迟没有下车,她冷漠看向了陆翔,“陆翔,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等他妈入土为安后,他就会跟她离婚。

    严君绵一直等着这件事。

    陆翔却突然反悔了,改口说,“我们才刚回来,不急,过两天再去。”

    严君绵早就猜到了陆翔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如果他真的有心要离婚,不会说改天,而是会说明天。

    陆志宏出来帮忙拎行李的时候,听见严君绵跟陆翔的对话,连忙劝道,“妈,这事也没那么着急吧。”

    “很急!我要他现在就去,趁着人家现在还没有下班,还可以办手续。”

    陆志宏:“......”

    陆志宏连忙看向了陆西泽,但偏偏陆西泽更加冷漠,一点也不在乎这事。

    陆翔苦笑说,“严君绵,我想认真地再跟你谈谈。”

    严君绵冷冷怼道,“谈个屁,陆翔,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当初答应过我,只要陪你回去,等你妈一上山,你就跟我离婚,现在还一直在拖我,我告诉你,我们没可能了,我不管你对这个家还有什么企图,都请先跟我离婚!”

    “你就这么想跟外面的男人在一起?”陆翔语气酸酸的,有些吃醋的意味。

    但在严君绵看来,陆翔就是贱皮子,当年各种嫌弃她,还跟外面女人私奔,现在回来了,又想好好跟他过日子,他自己是傻的,还是当别人是傻的?

    陆志宏见陆翔误会了,连忙解释说道,“爸,妈跟季伯希已经分开了。”

    陆翔愣住了,看了眼严君绵,语气委婉,“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或许我们......”

    陆翔还是那套说辞,严君绵实在是烦透了,立刻下了车,重重砸了一下车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慢慢谈,我去找周溪谨聊聊。”

    “周溪谨又是谁呀?”陆翔彻底被严君绵气到了,不过还好,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被严君绵气到,早已经学会了自我调节。

    陆志宏尴尬地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反倒是陆西泽开口道,“周溪谨,是妈的另外一个追求者。”

    闻言,陆翔火冒三丈,“我才死了多少年,你妈就到处勾搭男人?”

    陆西泽不紧不慢,淡淡接话,“二十年。”

    陆翔:“......”

    没错,陆翔已经死了整整二十年了,陆西泽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爸爸。

    陆翔怼不过严君绵,还能放过陆西泽?

    陆翔瞪着陆西泽,冷语说道,“陆西泽,我希望你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爸!当年我的确冲动做错了事,离开家二十年也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但你身上永远都流着我的血!你永远都是我儿子,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

    陆西泽呵呵冷笑着,眼神阴沉无比,“也请您记住!我是妈一个人养大的,她吃了多少苦头,你永远也想象不到,而你所谓的被逼无奈,其实是指跟外面的女人逍遥快活吗?”

    啪!

    陆翔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狠狠扇了陆西泽一巴掌。

    陆志宏连忙劝道,“西泽,你别这样说爸,爸他知道错了,爸,你也别怪西泽,毕竟你离开家的时候,他才几个月大。”

    陆翔愤怒瞪着陆西泽,然而陆西泽却神情淡漠,等姜亭晚从屋子里走出来后,便拉起姜亭晚的手往外走。

    “西泽,怎么了?”姜亭晚疑惑看了看陆西泽。

    陆西泽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心疼地望着她满是伤的手,眉头皱起,“傻不傻,那么多人帮忙干活,只有你往死里干!”

    姜亭晚笑了笑,“没关系的,反正我干活也干习惯了。”

    陆西泽轻声叹气,“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像妈一样强硬,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可我始终是我,怎么变也不是妈。”

    陆西泽心疼地握紧姜亭晚的手,他只想好好保护好她,苏家的事情,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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