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宏,我要带孩子去姨婆家住几天,这个家也没法呆了,你要是想我们娘四,就跟我们一块走,要不然,你也给我滚蛋!”

    林叶红料定了这段时间家里不得安宁,得罪老村长,村长还能给她们家好日子过?

    林叶红不想留下来遭罪,宁可先出去避一避。

    陆志宏为难地看向了严君绵,又劝着林叶红,“说啥呢!”

    严君绵主动开口说道,“志宏,陪你媳妇一块去看望孩子姨婆吧,孩子姨婆是个好人,会收容你们的,家里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等家里太平了,你们再回来!”

    “不行,妈,家里现在变成这样了,我咋能扔下你不管呢!”

    “别说废话了,老娘好着呢,反倒是孩子,难道你要叶红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

    陆志宏顿了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好拎着东西出去,路过姜亭晚身旁的时候,陆志宏眉头紧皱,还是咬了咬牙说,“亭晚,听大哥一句劝,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瞎折腾了!”

    说完,陆志宏便陪着林叶红一块离开了。

    姜亭晚委屈看向了严君绵,“妈,我真的做错了吗?”

    “不,你没有做错,他们也没有错,只是他们只顾着安逸享受,不愿意改变,可人要是永远一层不变,那就是温水青蛙,迟早得完蛋,我们光守着那点钱活命,只会坐吃山空,人往前走,不是错,路上遇到波折,也不要害怕,困难只是暂时的,熬过去就好了。”

    严君绵也支持姜亭晚的决定。

    不过,严君绵并不是因为提前知道姜亭晚会成功,才选择帮她的,而是为了自己,姜亭晚也算是她的一个投资,她相信她跟姜亭晚都能度过难关的。

    外面动静不断,还有人在她家门口砸东西,严君绵火气上头,立马带着姜亭晚冲了出去,却没有正面跟对方大骂,而是带着姜亭晚蹲在了一旁。

    “亭晚,你给我盯好了,要是看清楚是哪个混蛋砸我家,我弄死他!”

    严君绵说完,姜亭晚便点头,盯紧了外面。

    这时,有人又跑到她家院子里了,直接往立马扔臭鸡蛋,这会儿可让严君绵逮着了。

    严君绵冲了出去,抄起棍子直接过去狠揍那人,“你特么的胆子挺肥,敢跑来砸我家?”

    那人见被发现了,立马拔腿飞快地逃走,严君绵跟在后面追着打,但那人跑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没影了。

    “妈,那人好像是谢老狗!”姜亭晚说道,刚才她也没怎么看得清楚,但是见侧脸,谢老狗右眼上面有一颗痣,姜亭晚看到了。

    “好啊!这个谢老狗,看老娘怎么砸他家!”

    严君绵撸起袖子冲了过去。

    谢老狗平时就是村长身边的狗腿子,平时就爱偷鸡摸狗,他爸妈也拿他没有法子,听说谢老狗媳妇刚刚生完娃没多久,谢老狗就把钱输光了,气得他媳妇立马进程打工,孩子都没管过。

    孩子跟着爷爷奶奶好不容易长到了七岁大,结果谢老狗醉酒一个没看好,孩子让火给烫伤了半张脸。

    村里人各个都看不起谢老狗,不过村长好心,每年都会接济他一点,除了政策安排要帮扶以外,村长也私底下养着谢老狗,其实也是想养打手。

    对付这种人,严君绵直接放大招。

    严君绵进了厕所,推了一桶米田共出来,直接冲到了谢老狗家,找准了他的房间,直接推进去,将那桶米田共扔得满屋子,满墙上都是。

    臭气熏天,谢老狗本来想躺在床上装死,都被臭得赶忙爬起来跑出去。

    “严君绵!你特么干什么?”

    谢老狗冲到院子里破口大骂起来。

    谢家老小也跟着一块出来了,这动静,惊得全村都过来看热闹。

    严君绵吼道,“谢老狗,你敢上我家砸玻璃砸臭鸡蛋,老娘就敢请你吃大便!”

    谢老狗有些心虚,眼神微飘,但还是咬死不肯承认,“你,你凭什么说我去你家扔臭鸡蛋,我看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人家故意整你呢!”

    “呵,就你脸上那颗痣,生怕我认不出你来是吧?信不信我报警抓人!说你偷我家钱,到时候警察一查,就知道你到底去没去过我家!”

    严君绵这么一说,谢老狗更心虚了,“那去你家砸东西的又不只我一个人,你凭什么只整我啊!”

    严君绵冷笑,冷眼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严君绵可不是好惹的,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现在你们土地也承包给我们了,大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家完了,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荒废土地,得不偿失!以后大家最好心往一处使,不然大家跟着一块倒霉!”

    “我们家扪心自问,没欺负过一家人,没抢过别人土地跟粮食,我们做人做事都走章程,合理合法,要是你们还有人敢欺负到我家头上,有一个算一个,但凡让我查出来了,我严君绵跟你们没完,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日子都别想好过了!”

    严君绵狠话这么一放,村里人更不敢说话了。

    只有人嘀咕道,“我说谢老狗,你招惹她家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志宏他妈的厉害,她全村最强嘴炮,谁招惹谁死!”

    “就是,人家也没说错,以后大家都指望着蔬菜大棚吃饭呢,万一姜亭晚她家真出事了,那我们还是得跟着饿肚子,跟着倒霉?”

    “对,这事谢老狗你干的也太不地道了!”

    众人开始指责谢老狗,连谢家二老也开始戳着谢老狗骂起来。

    谢老狗低着头,自知理亏,忍不住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

    谢老狗本来想说村长指使,但他只看了眼人群中的村长,村长一个狠厉的眼神,就把他给逼得闭嘴了。

    后半夜,人都散场了,严君绵也跟着姜亭晚回家睡觉。

    “妈,你真厉害!”姜亭晚满眼敬佩地看着严君绵。

    严君绵只说,“亭晚你记住了,我们家从来就不怕事,只要问心无愧,就能立足社会,谁要是想欺负我们家,我们也不怕,直接怼上去,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嗯。”姜亭晚坚毅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严君绵一战成名,再次出名。

    林叶红跟着陆志宏又带着孩子回家了。

    姜亭晚还热情地帮忙他们拿行李。

    “妈,那个,我听说全村人都跟着你们一块干蔬菜大棚了?这会儿地里忙得热火朝天的,你说,我们这都是一家人,要不,我们的土地也一块凑了得了!”

    林叶红笑眯眯地过来跟严君绵凑近乎。

    严君绵淡淡问道,“当初,是谁说的,不肯给一块土地,凑一分钱的?怎么这会儿你又要过来凑这个热闹?”

    林叶红笑容微微有些尴尬,又连忙给严君绵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妈,瞧你说的这话,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这钱你都带着全村人一块赚了,咋能忘了我们自己人?”

    严君绵就知道林叶红会回头来找她们,但是之前一遇到事,林叶红就扔下她们跑路,这一点让严君绵心里很不爽。

    她只道,“那你可就真问错人了,这件事都是由亭晚带头来干的,我只是个闲人,占股份的,其他的事情也一点也没管,所以啊,这事你得问亭晚的!”

    严君绵故意看向了姜亭晚那边。

    以前都是林叶红欺负姜亭晚欺负得最惨,这回严君绵故意让林叶红去求姜亭晚,也是希望给她一个教训。

    谁知道,林叶红一听见这话,心里就乐呵呵的,“早说啊妈,我跟亭晚说一声得了。”

    然后,严君绵眼睁睁地看着林叶红去找姜亭晚说这事,不过说了两三句话的功夫,林叶红就笑嘻嘻地回来了,还跟陆志宏说,“这事成了!”

    “我就知道,还是老二媳妇比妈好说话!”

    严君绵:“......”

    严君绵有些无语,有些费解。

    她起身走到了姜亭晚的身边,她还在算进城买优质菜种的账,严君绵直接问道,“亭晚,刚才你大嫂跟你说了要加入的事?”

    “嗯,说了。”姜亭晚笑道,“这是好事啊妈!”

    严君绵:“......”

    “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事,但是你怎么就这么痛快答应她了呢?你难道忘了之前你大嫂欺负你的事了?这回出事了,也是她们第一个跑路的,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答应了呢?”

    姜亭晚还没有明白过来严君绵的意思,只解释说道,“妈,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一定不会为难大嫂的,不管她怎么为难过我,我都不会记恨她的,妈,你可以放心了。”

    呵呵,她可真的太放心了。

    严君绵看着姜亭晚这么善良,突然间好像明白过来,为什么姜亭晚能当女主角了,换她,早嘎嘎乱杀,直接大结局了。

    “唉,你开心就好。”

    严君绵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边的事情刚刚落实下来,年老板就过来了,直接要跟姜亭晚签订十年的合同,不过定金等收菜的那一天,再一块交,姜亭晚直接答应了。

    坐在旁边的严君绵听到了这里,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好吧,年老板,你做的可是大生意,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分钱定钱也不交的,万一到时候,你不来收菜了,或者要不了这么多菜,那我们的菜怎么办?烂在地里头?”

    严君绵一开口,年老板就笑呵呵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既然诚心诚意的要,自然是要来收的,你可以上省城里去打听打听,省城唯一一家百货大楼,富康国贸的菜可全都是我这里出的。”

    “好,我这就上镇上去打电话问问看!”严君绵说着就要起身。

    乡下没有接通电话,只有最近镇上有一家电话亭,严君绵还得赶路。

    年老板一听,脸色拉下来了,“姜老板,你们要是不诚信跟我合作,那这一单就先不签了,我们只签一个季度的,不过这价格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姜亭晚连忙劝道,“别啊,我们都是辛苦种地的,年老板少赚几个钱,就能让大家伙过个好年。”

    “那你是签还是不签?”

    年老板语气强硬,姜亭晚为难地看了眼严君绵,年老板立刻又说道,“姜老板,我跟你做生意,又不是跟你婆婆做生意,你老是看你婆婆的眼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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