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散
平安长公主从周府离开。
一路上她陷入沉思，刚才在徐琳那里见到的那块长命锁让她生了些心思。
那长命锁是银子做的。
按说以周府如今的底蕴势力，给孩子做的长命锁就算不是顶好的玉也该是黄金才是。
用白银做材料，到底是有些少了格调，失了身份。
而且它握手里感觉圆润，一看便有些年头了，很明显不可能是近段时间刚做的。
不过这些倒也都不能说明什么。
真正让她觉得奇怪的，却是长命锁背后刻的字。
那是一个“青”字。
说来荒谬，
刚才见到徐琳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种莫明的熟悉感。
而再见到那个“青”，她的脑子里便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杨卿青？
他们一个姓徐一个姓杨，不出意外地话两个人压根都没见过。
这两个天差地别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让人产生这样不可思议的感觉？
平安长公主忍不住仔细回想。
她皱着眉头，煞费苦心地探寻着两人身上有可能的哪怕一丝一点的联系。
从杨氏和徐琳两人的五官长相到身材姿势，到说话表情再到行走气质，将所有细枝末节都在心里捋了一遍。
终于，平安眼神一闪。
她发现了！两人的确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她们的唇形很像，鼻子也十分相似。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
然而一旦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颗种子便会控制不住地疯狂滋长。
平安坐在长公主仪制的马车里，里面装潢是按照之前的平安长公主的喜好所做，相当有禹朝长公主的豪华气派。
屁股上坐着绣着橙花的垫子十分柔软，舒适度极好。
莹玉般的手指极缓地把玩着手里的黑釉木叶纹茶盏，平安长公主眼睫低垂，散发出一种与她妩媚长相并不相称的宁和婉约。
赵嬷嬷见其低头不语的样子有些担心，便出口问道，“殿下，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长公主沉浸在思绪里，一时间并未应声。
马车徐徐向前行驶。
赵嬷嬷私以为长公主是在担心驸马，便劝慰道“其实殿下您不必担心的。驸马他怎么说也在大理寺快十年了，可不像是那些个只能靠着家族荫庇的无能之人，他是个有才能的。怎么说这也才一日呢，想必很快案子便能水落石出了。”
平安长公主抬眸，望着赵嬷嬷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慈祥模样，她有些想笑。
在这异世有这样一个真正关心自己，为自己的忧而忧的人，倒是让她多了那么一丝丝并不真实的归属感。
不过赵嬷嬷担心的方向却委实有些偏了。
平安长公主玩着茶盏的动作一顿，对着赵嬷嬷扬起常见的长公主笑脸，轻轻扯动着眼角的泪痣，狡黠而妩媚。
“嬷嬷说得对，驸马那我确实不担心。”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难道不觉得周府的徐琳有些奇怪？“
“这，”实际上，赵嬷嬷的注意力一直在平安长公主身上，对于其他人她根本懒得投入多少注意。
所以，对徐琳奇不奇怪这事，赵嬷嬷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赵嬷嬷接下来的话却是惊了平安一大跳。
“殿下，其实您若真是好奇，直接找人来问就成了。”
赵嬷嬷的话让平安不解，“什么意思？”
“殿下您难道忘了？这朝廷五品以上官员的家里哪家没有朝廷的探子？”
“啊？朝廷的探子？朝廷的探子不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平安有些疑惑。
“按道理说是的。可您不一样，您可是长公主。”赵嬷嬷说着挺起了胸脯，眼神里也带了些骄傲。
接着，她眼神往四周警惕一扫（虽然马车内只有长公主和赵嬷嬷两人）放低了声音，“殿下您忘了暗察院了？”
平安大觉震撼。暗察院是什么？
哈？
她啥也不知道。
书中根本没提过这么一档子事儿，而更奇怪的是自己已经继承了这个时代原本的平安长公主的记忆，却并无一丝线索。
所以平安此时只对着赵嬷嬷无辜地眨了眨眼，也并不担心因为自己对此事全无印象而被赵嬷嬷觉出什么破绽。
反正是原本的长公主记忆里也没有的事。
“殿下，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赵嬷嬷无奈。
赵嬷嬷继续小声说道，“朝廷明面上监察机构是御史台嗯以及皇帝身边的金吾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实际上暗地里还有另一个在暗中负责情报搜罗与监察或者说是监视百官的机构——暗察院。”
“暗察院是禹朝开国皇帝所创，一直直接听命于皇帝。”说着，赵嬷嬷看了平安长公主一眼，
“不过如今的暗察院却不在皇帝手山，而是在……殿下您手上。”
“先帝薨时，并未将暗察院传给新帝，而是给了您。”
我滴个……
平安一时震住了。
她睁着一双美丽无双的眸子，一时无言。
这位平安长公主手上居然有这么牛逼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怎么还会傻傻地被人算计？还被迫和亲？
她是不是……
傻！
赵嬷嬷一看平安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估计啥也不知道，一时更是无奈了。
“看来是当时先帝走的时候殿下您太过于伤心了吧，恐怕没有听清先帝的话。还好当时奴婢在。”
赵嬷嬷轻轻松松便已经给平安长公主不记得此事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圣人信宝奴婢给您收好了，这是掌管暗察院的最高凭证。”
“所以殿下您要是好奇周府的事，发个暗令，他们会一级一级把消息传下去。很快您想知道的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赵嬷嬷语气笃定道。
此时已是酉时两刻（下午五点半）。
平安公主的马车从周府一路从宁羽巷向北经过安和街，在安和街与极乐街的交叉十字路口
向东拐入极乐街。
迎面来了一辆贵族马车。
对面见是平安长公主的仪仗，专程停下马车，朝着平安长公主恭敬地打了招呼。
“妾身周府崔氏问长公主殿下安好。”
却原来对面车架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府大少夫人也就是死者周子善的正牌妻子——崔齐月。
她昨日便去了郊外的寒山寺上香，因路途较远便在那寒山寺歇了一晚，今日才回。
平安公主撩开了马车前的用于遮挡的翠色纱帘，只见那站立的女子，纤细的身影却挺直了脊背，似一株风中傲梅。
她衣衫穿得并不奢靡也不艳丽，白色的上衫搭配淡青色纱裙。
与那杨氏相比气质清正多了。
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倒是少了十几岁未嫁少女的羞涩，整个人瞧着大大方方的。
只说第一眼的话平安长公主对这位大少夫人是有些欣赏的。
可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如这样一位气质中写着大方与傲气的女子却是很难见到的。
平安长公主没再耽误时间，对着崔齐月点了点头，说了句，
“大少夫人节哀。”
闻言崔齐月却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微微垂头以示对皇族的尊敬。
看来这位周家大少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丈夫的噩耗了。
再说雪如意这里。
关于在杨氏的住所查到的药粉是什么雪如意大概心里有数。不过出于谨慎，仍叫了万安城的三家不同医馆的大夫前来验证。
最后的得出结论果然不出所料地一致。
正是那欢情散——死者周子善嘴里残留的药物。
所以，周子善吃的欢情散便是从这来的？
“这药物对人体有什么作用？”
说着，雪如意他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些冷色地扫视了几位大夫，又说道“说具体一些，嗯，包括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做医馆这一行的，三天两头地便会接触到一些在大理寺服刑或者用刑后的病人，哪里能不知大理寺的厉害。
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万不敢在少卿大人面前撒谎，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这欢情散最初始只是为了医治某些男子的男性功能障碍。
后来便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成了欢场上最常用的东西。
若说它的作用，当然是让原本萎靡的男人重振雄风，让本就有劲的男人更加勇猛，同时在短时间内会给人一种兴奋感，通常会让人产生强烈的自信感。
一般来说，此药没什么太大副作用。也因如此，万安城很多平常百姓也会买这个东西。
这欢情散便在这三家医馆也有售，且都卖得还不错。
但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在这欢情散身上却也依然有效。
此药偶尔服用并无不可，一月服用约莫四到六次皆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一旦长期且不间断地服用，那便是有些不妙了。
长期服用此药会让人对其产生依赖，让人精神不济的同时身体越来越虚弱。
只有在服用此药的短暂半个时辰内能精神振奋。
其他时间便可能出现失眠、精神不济，有的会嗜睡，噩梦，甚至出现幻觉。
当然具体情况可能会因为不同人身体状况的不同有些个体差异。
所以，为了以防有人吃这补药吃出问题让医馆摊上事，凡来店里买此药的人医馆都会友情告知：此药一月最多只能服用六次。
除了城里那些欢场妓院每次会大量买之外，个人私下一般一次都只会购买一次的量，多了医馆也是不卖的。
越听下去，雪如意好看的眉峰皱起来。
“那买这药的人医馆应会做记录吧？”
“这个药是在你们哪一家买的？”
三位上了年纪的大夫有些面面相觑，心里打鼓。
可千万别跟自家的医馆扯上关系才好！
见三位大夫皆摇着头说不知，雪如意又招手让小鸟过来。
只听他问道，“丫头，这药是你买的还是谁买的？”
小鸟慢吞吞地走近，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怯怯。
“回大人，这，这是奴婢去买的。”她粗糙的手在衣服上揉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这欢情散医馆既然每次只卖一次的量，那现在这里是多少份了？五六包，你去哪买的？”
雪如意认真看着小鸟那并不精致的眼睛，问道。
面前这位大人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旋涡一样好似将这个瘦黑的丫鬟整个人吸了进去。
在小鸟定定愣住的时候，雪如意又问几位大夫，“你们可有谁卖过此药给这位姑娘？”
几位大夫认真端详了好一会，俱都摇头，声称从未在医馆里见过此人。
这时小鸟主动开口了，“这些药，奴婢是从紫澜阁桃红姑娘手上买的。”
一路上她陷入沉思，刚才在徐琳那里见到的那块长命锁让她生了些心思。
那长命锁是银子做的。
按说以周府如今的底蕴势力，给孩子做的长命锁就算不是顶好的玉也该是黄金才是。
用白银做材料，到底是有些少了格调，失了身份。
而且它握手里感觉圆润，一看便有些年头了，很明显不可能是近段时间刚做的。
不过这些倒也都不能说明什么。
真正让她觉得奇怪的，却是长命锁背后刻的字。
那是一个“青”字。
说来荒谬，
刚才见到徐琳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种莫明的熟悉感。
而再见到那个“青”，她的脑子里便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杨卿青？
他们一个姓徐一个姓杨，不出意外地话两个人压根都没见过。
这两个天差地别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让人产生这样不可思议的感觉？
平安长公主忍不住仔细回想。
她皱着眉头，煞费苦心地探寻着两人身上有可能的哪怕一丝一点的联系。
从杨氏和徐琳两人的五官长相到身材姿势，到说话表情再到行走气质，将所有细枝末节都在心里捋了一遍。
终于，平安眼神一闪。
她发现了！两人的确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她们的唇形很像，鼻子也十分相似。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
然而一旦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颗种子便会控制不住地疯狂滋长。
平安坐在长公主仪制的马车里，里面装潢是按照之前的平安长公主的喜好所做，相当有禹朝长公主的豪华气派。
屁股上坐着绣着橙花的垫子十分柔软，舒适度极好。
莹玉般的手指极缓地把玩着手里的黑釉木叶纹茶盏，平安长公主眼睫低垂，散发出一种与她妩媚长相并不相称的宁和婉约。
赵嬷嬷见其低头不语的样子有些担心，便出口问道，“殿下，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长公主沉浸在思绪里，一时间并未应声。
马车徐徐向前行驶。
赵嬷嬷私以为长公主是在担心驸马，便劝慰道“其实殿下您不必担心的。驸马他怎么说也在大理寺快十年了，可不像是那些个只能靠着家族荫庇的无能之人，他是个有才能的。怎么说这也才一日呢，想必很快案子便能水落石出了。”
平安长公主抬眸，望着赵嬷嬷一心为自己着想的慈祥模样，她有些想笑。
在这异世有这样一个真正关心自己，为自己的忧而忧的人，倒是让她多了那么一丝丝并不真实的归属感。
不过赵嬷嬷担心的方向却委实有些偏了。
平安长公主玩着茶盏的动作一顿，对着赵嬷嬷扬起常见的长公主笑脸，轻轻扯动着眼角的泪痣，狡黠而妩媚。
“嬷嬷说得对，驸马那我确实不担心。”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难道不觉得周府的徐琳有些奇怪？“
“这，”实际上，赵嬷嬷的注意力一直在平安长公主身上，对于其他人她根本懒得投入多少注意。
所以，对徐琳奇不奇怪这事，赵嬷嬷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赵嬷嬷接下来的话却是惊了平安一大跳。
“殿下，其实您若真是好奇，直接找人来问就成了。”
赵嬷嬷的话让平安不解，“什么意思？”
“殿下您难道忘了？这朝廷五品以上官员的家里哪家没有朝廷的探子？”
“啊？朝廷的探子？朝廷的探子不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平安有些疑惑。
“按道理说是的。可您不一样，您可是长公主。”赵嬷嬷说着挺起了胸脯，眼神里也带了些骄傲。
接着，她眼神往四周警惕一扫（虽然马车内只有长公主和赵嬷嬷两人）放低了声音，“殿下您忘了暗察院了？”
平安大觉震撼。暗察院是什么？
哈？
她啥也不知道。
书中根本没提过这么一档子事儿，而更奇怪的是自己已经继承了这个时代原本的平安长公主的记忆，却并无一丝线索。
所以平安此时只对着赵嬷嬷无辜地眨了眨眼，也并不担心因为自己对此事全无印象而被赵嬷嬷觉出什么破绽。
反正是原本的长公主记忆里也没有的事。
“殿下，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赵嬷嬷无奈。
赵嬷嬷继续小声说道，“朝廷明面上监察机构是御史台嗯以及皇帝身边的金吾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实际上暗地里还有另一个在暗中负责情报搜罗与监察或者说是监视百官的机构——暗察院。”
“暗察院是禹朝开国皇帝所创，一直直接听命于皇帝。”说着，赵嬷嬷看了平安长公主一眼，
“不过如今的暗察院却不在皇帝手山，而是在……殿下您手上。”
“先帝薨时，并未将暗察院传给新帝，而是给了您。”
我滴个……
平安一时震住了。
她睁着一双美丽无双的眸子，一时无言。
这位平安长公主手上居然有这么牛逼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怎么还会傻傻地被人算计？还被迫和亲？
她是不是……
傻！
赵嬷嬷一看平安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估计啥也不知道，一时更是无奈了。
“看来是当时先帝走的时候殿下您太过于伤心了吧，恐怕没有听清先帝的话。还好当时奴婢在。”
赵嬷嬷轻轻松松便已经给平安长公主不记得此事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圣人信宝奴婢给您收好了，这是掌管暗察院的最高凭证。”
“所以殿下您要是好奇周府的事，发个暗令，他们会一级一级把消息传下去。很快您想知道的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赵嬷嬷语气笃定道。
此时已是酉时两刻（下午五点半）。
平安公主的马车从周府一路从宁羽巷向北经过安和街，在安和街与极乐街的交叉十字路口
向东拐入极乐街。
迎面来了一辆贵族马车。
对面见是平安长公主的仪仗，专程停下马车，朝着平安长公主恭敬地打了招呼。
“妾身周府崔氏问长公主殿下安好。”
却原来对面车架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府大少夫人也就是死者周子善的正牌妻子——崔齐月。
她昨日便去了郊外的寒山寺上香，因路途较远便在那寒山寺歇了一晚，今日才回。
平安公主撩开了马车前的用于遮挡的翠色纱帘，只见那站立的女子，纤细的身影却挺直了脊背，似一株风中傲梅。
她衣衫穿得并不奢靡也不艳丽，白色的上衫搭配淡青色纱裙。
与那杨氏相比气质清正多了。
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倒是少了十几岁未嫁少女的羞涩，整个人瞧着大大方方的。
只说第一眼的话平安长公主对这位大少夫人是有些欣赏的。
可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如这样一位气质中写着大方与傲气的女子却是很难见到的。
平安长公主没再耽误时间，对着崔齐月点了点头，说了句，
“大少夫人节哀。”
闻言崔齐月却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微微垂头以示对皇族的尊敬。
看来这位周家大少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丈夫的噩耗了。
再说雪如意这里。
关于在杨氏的住所查到的药粉是什么雪如意大概心里有数。不过出于谨慎，仍叫了万安城的三家不同医馆的大夫前来验证。
最后的得出结论果然不出所料地一致。
正是那欢情散——死者周子善嘴里残留的药物。
所以，周子善吃的欢情散便是从这来的？
“这药物对人体有什么作用？”
说着，雪如意他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些冷色地扫视了几位大夫，又说道“说具体一些，嗯，包括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做医馆这一行的，三天两头地便会接触到一些在大理寺服刑或者用刑后的病人，哪里能不知大理寺的厉害。
就算有什么小心思，也万不敢在少卿大人面前撒谎，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这欢情散最初始只是为了医治某些男子的男性功能障碍。
后来便被一些有心人利用，成了欢场上最常用的东西。
若说它的作用，当然是让原本萎靡的男人重振雄风，让本就有劲的男人更加勇猛，同时在短时间内会给人一种兴奋感，通常会让人产生强烈的自信感。
一般来说，此药没什么太大副作用。也因如此，万安城很多平常百姓也会买这个东西。
这欢情散便在这三家医馆也有售，且都卖得还不错。
但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在这欢情散身上却也依然有效。
此药偶尔服用并无不可，一月服用约莫四到六次皆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一旦长期且不间断地服用，那便是有些不妙了。
长期服用此药会让人对其产生依赖，让人精神不济的同时身体越来越虚弱。
只有在服用此药的短暂半个时辰内能精神振奋。
其他时间便可能出现失眠、精神不济，有的会嗜睡，噩梦，甚至出现幻觉。
当然具体情况可能会因为不同人身体状况的不同有些个体差异。
所以，为了以防有人吃这补药吃出问题让医馆摊上事，凡来店里买此药的人医馆都会友情告知：此药一月最多只能服用六次。
除了城里那些欢场妓院每次会大量买之外，个人私下一般一次都只会购买一次的量，多了医馆也是不卖的。
越听下去，雪如意好看的眉峰皱起来。
“那买这药的人医馆应会做记录吧？”
“这个药是在你们哪一家买的？”
三位上了年纪的大夫有些面面相觑，心里打鼓。
可千万别跟自家的医馆扯上关系才好！
见三位大夫皆摇着头说不知，雪如意又招手让小鸟过来。
只听他问道，“丫头，这药是你买的还是谁买的？”
小鸟慢吞吞地走近，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怯怯。
“回大人，这，这是奴婢去买的。”她粗糙的手在衣服上揉着，看起来有些紧张。
“这欢情散医馆既然每次只卖一次的量，那现在这里是多少份了？五六包，你去哪买的？”
雪如意认真看着小鸟那并不精致的眼睛，问道。
面前这位大人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旋涡一样好似将这个瘦黑的丫鬟整个人吸了进去。
在小鸟定定愣住的时候，雪如意又问几位大夫，“你们可有谁卖过此药给这位姑娘？”
几位大夫认真端详了好一会，俱都摇头，声称从未在医馆里见过此人。
这时小鸟主动开口了，“这些药，奴婢是从紫澜阁桃红姑娘手上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