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了两月,天气逐渐转凉,徐敏徵每天就是早练,上课,时不时和林筱月逛逛街,然后晚练再加上一日三餐。谢景安也每天忙于政事案件,两人有时候两三天都见不到一面。

    近日,京城出现了几起少女失踪案,徐敏徵和林筱月也不被允许出门玩了。本来少女失踪并未引起重视,直到少阳公主失踪,圣上勃然大怒。为了保全公主的名声,此事并未宣扬开来,只是圣上限大理寺和刑部在三日内找回少阳公主,否则格杀勿论。

    少阳公主去潭柘寺暂住几日本是为圣上祈福,作为圣上最宠爱的妹妹,身边暗卫无数,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绑到这个不知在哪里的山洞中来的。一觉醒来,不仅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这布好像还是随手从她裙摆撕下来的,几根冰丝在风中飘荡。

    洞中光线昏暗,并没有烛火照亮,听到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少阳忍耐着身上被粗糙麻绳紧勒的疼痛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

    洞壁凹凸不平,洞内也阴暗潮湿,顶上还时不时滴几滴水在她身上。除了和她一样被绑着的少女并没有绑匪看管她们,少阳急速调转脑子想着逃跑方案。

    身边的四五个同龄少女嘴巴也被塞住了,饭都没得吃,还一天到晚不停地哭。要是能说话的话,她真想骂醒她们,就省点力气吧,你们不累我还嫌烦嘞。

    不过想想看也明白她们心中的绝望,这辈子怕是栽在这了,即使逃出去了,名声也完了。但她完全不慌,她有一个私库,还掌握着皇室和窦清辉那个变态的秘密,她可以和绑匪谈条件啊。而且她早就想逃离京城了,就是窦清辉看管的太严实,没找到机会,这不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嘛!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被窦清辉找到,接着关在皇宫里。反正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也就坦然面对吧。问为什么窦清辉不会想着杀了她,答就是因为种种原因窦清辉那个变态喜欢她,而自己还没接受,在没得到她之前窦清辉还是不想让她死翘翘的。

    少阳一点点蹭到粗糙的洞壁,利用凸起的岩石用力的摩擦绑手的麻绳,她可不想干坐着等死。

    突然,两个高大壮实的蒙脸黑衣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将手中绑着的昏迷少女随意抛下,另一个就沉默地拿手摩搓腰侧的大刀。然后两人就离开了。

    什么!?你们就这么快就走了,倒是给她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啊,少阳只能独自低吼。

    而另一边,徐敏徵去大理寺找谢景安回家吃饭,却无意中得知圣上给他们下的死命令。她心下着急,随即派人四处打听消息,能帮一点是一点。

    谢景安还是那一幅清冷温柔的模样,一点都不着急。回家的路上,徐敏徵拍拍谢景安的胳膊,表示即使少阳公主没找到,她也会保住他的性命的。

    谢景安笑着揉揉徐敏徵的头,叫她不要担心。徐敏徵面上答应,心中在思索当年姨夫随手丢给她的免死金牌被她扔到哪儿去了,还是得找出来啊。

    吃完饭后,谢景安向徐老祖母请安后就出门了。按他和徐敏徵说的话他是回大理寺接着想办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务,两人都瞒着徐老祖母,怕她老人家担心。

    可是谢景安出门不久,就换乘另一驾简朴的小马车在京城最混乱绕路的窄巷路口停下,而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他挥手让车夫离开,自己独自在窄巷中穿行,似是与这幽暗潮湿的巷子融为一体。而巷中的人看他神秘可怖的气质也早早绕着他躲开,无人敢探头看他去往何处,怕自己惨遭毒手。

    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乱场,朝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活下去,就要收好自己的好奇心。

    黑衣男子闪身进入一个庭院,再触动假山中的机关,顿时地下出现了一个暗道。通过这个暗道,男子来到了京城最大最好的青楼——倾心阁。

    黑衣男子走出暗道时,几个暗卫装扮的男子拥在他的身侧,恭敬地称道:“主子。”

    黑衣男子冷淡地问道:“他人呢?”

    一个暗卫答道:“在后院的暗牢中。”

    一行人来到暗牢,司伍正被吊在水牢之中,伤痕遍体,狼狈不堪。

    黑衣男子挥手让暗卫把司伍抬到他这来,黑衣男子隔着一方素净的手帕抬起司伍的下巴,似是温柔问道:“司伍,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眼神却是冰一样伤人。

    司伍当然知道,他曾亲自为主子处理过那些背叛的死侍。司伍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绑架那些姑娘是为了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黑衣男子只是随意的坐着,又状似随意的提问,好像根本不在乎司伍的回答。

    司伍也只是将头撇开,不愿回答。

    突然,黑衣男子笑了,司伍感到奇怪,然后他听到主子问他:“不知小鱼姑娘怎样了,她还在城西铺子卖胭脂吗。”虽是提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司伍心下打鼓,他知道主子都知道了。他终于开口,因为许久为讲话再加之身体的疼痛,声音十分沙哑难听:“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哦——”黑衣男子故意拖长音,“那得看你问哪一个了,如果是你喜欢小鱼姑娘的话,在你违背我的命令没有杀死她,反而偷偷将她改名换姓藏起来时就知晓了。不过是怜悯你,不愿戳穿罢了。”男子的声音顿了顿,“倒是你替他人卖命这么大的事,我昨日才知晓。”

    他好像在聊天一般,声音却渐渐冷了下来,“看来我还是太信任你们了。”

    司伍听了这话,有了几分内疚。主子救下他,自己承诺过一生衷心侍奉,终究是他违约了。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保小鱼一生平安,我告诉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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