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着打坐着，林夕真竟然睡着了。
自从她攻略完楚云生后不久，小系就不见了，允诺了许久的积分兑换也不知道兑换到哪去了。
所以没了系统一个人就这样呆着，竟然还真的有点小无聊。
就这样水灵灵地让林夕真梦见了从前和沈溪言初见的场景……倒也不是无端，而是当时战况焦灼。沈溪言和楚云生都不肯各退一步。
她虽然说了她身上有同心契，楚云生退让了，可沈溪言那边仍旧在凝聚灵力。她猝不及防想起当年和沈溪言的约法三章。
这些年沈溪言遵守的很好，甚至都不知道她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她同样是渡劫期大圆满，甚至比沈溪言还要早一步修到如此地步。
许多次与沈溪言相处的，甚至不是她的本体，而是她的一抹元神而已。只是他却总未察觉。
林夕真不愿意让沈溪言和楚云生这样打起来，无论如何，至少在系统回来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修罗场似的的局面之前，她不允许。
她躲在楚云生的黑袍下，目光望着沈溪言。那道总是温和无波到甚至有些冷漠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刺进沈溪言的心脏，让他久久不能喘息。
他听见她说。
“溪言，我们曾经约法三章。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了，你必须放我走。”
“现在，是我想走了。你放我走，也放云生走。好不好……”
……
林夕真咬着唇瓣思考应该怎么办。
到底是等楚云生回来把这一切都和她说清楚呢，还是自己想办法出去找到啸溪剑，看能不能把系统召唤回来呢？
这剧情好像有些偏差得太快啊，等等……林夕真忽然想到，没了系统，那么它所说的电击就不没有了？那剧情偏差关她屁事啊。
林夕真泄了气往地上一躺。
终于能让她当个真咸鱼了。
这一百多年天天照顾楚云生那小屁孩，跟他一起升级打怪确实还蛮累的。天天在生死边缘来回试探，不累就怪了。
“小鬼，你说你们家魔头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呀？”
咸鱼是好，可这个地方不怎么好。毕竟是地宫，暗不见日，只能依靠微弱的亮光看清眼前被锁上的门和守在门口的黑衣服小魔童。
她想换个地方躺尸。
那魔童抱着手臂敷衍回答她：“我怎么知道？”
林夕真忽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几声嚎叫之后凄惨出声：“哎呀，小鬼大人，我肚子好疼啊，你要不让我出去方便方便呢？真的忍不住了！”
魔童冷笑一声，“那你就地解决吧！”
林夕真无语，心道不愧是魔物，这么小就没了人性。
林夕真不装了，接着又一脸哀怨看着魔童，眼神恳切。
“哎哟怎么突然一下不疼了。哈哈哈，”林夕真干笑两声，哀怨继续道：“小鬼大人，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出去嘛，这里难道不舒服么还要出去寻死去。哈哈哈……其实是我有点点饿了，被关了这么久，哈哈哈，我该不会被饿死吧。管他的，反正你们家魔头就是想看我死，他回来看到我的尸体肯定会很开心的吧？”
林夕真幽怨的眼神会注在魔童的鼻子上，看得小魔童心虚无比，手脚忙碌起来，不过仍旧义正言辞地坚定回答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仙人，是不需要吃饭的，也不会被饿死，你就是在骗我！越好看的仙子说的话就越不可信！”
好吧，林夕真听见后面那句话之后，因为被他说成是骗子的怒火也变得小了些。
不过怎么听着这句话有些熟悉呢？
林夕真决定和这个背上写着小鬼两个字的魔童促进促进关系，她往那铁门前面坐了坐，欣赏着那小魔童手足无措的动作，然后试探性开口。
“小鬼，你这句话，是不是你们家魔主教给你的？”
魔童点点头，下巴抬起，看起来似乎很骄傲地回答：“当然了。我家魔主教了我们很多东西，他是世上最强的魔主！”
林夕真冷笑一声，想起他在青崖山一百一十一阶上所说的。万剑宗一千三百五十一位弟子，她不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才让那条上山路那样寂静，其中有替他说过好话的师姐，有悉心教导他修行的教督……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的魔主，是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东西？就连你们魔族都不耻的行径，不是吗？”
魔童一愣，脸上划过几道慌乱和惊讶，最后奋力反驳：“不，我才不相信你的谎话！”
林夕真成功捕捉到那一瞬的慌乱，继续道：“信不信随你，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我教给他的。你猜猜我又是谁？我是他的师娘，被他关在着暗不见天日的地宫 ……”
那小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堵着自己的耳朵一直说我不信我不信。
林夕真轻轻切了一声，嘟囔道：“你不信算了，等你家魔主回来听听他叫我啥呗。”
地宫寂静无声，只听见那大门吱呀一声。
那一刹那地宫洒满阳光，而那阳光从缝隙倾泻而出，刺得林夕真快要睁不开眼睛。
楚云生阴沉着脸走近，如琢的眉峰皱成川字，等走到林夕真面前才缓和了脸色，舒展开好看的剑眉。
他眷恋的目光扫过林夕真，接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箫。通身漆黑，上面凸显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来有些甚至有些可怖。
林夕真认识那只箫，是凤凰城城主凤忆的咒忆箫，从不轻易借出给别人。
林夕真冷漠地盯着他那只沾着红色液体的手，有股怒气从心底无端冒起，她质问他：“楚云生，你这只箫，究竟从哪里拿来的？是怎么得到的？”
楚云生被她这样冷漠的眼神伤到，有些难受：“师娘，您别问了。”
咒忆箫乃是凤忆法器，若不是伤了凤忆，为护全城百姓，凤忆绝不可能借出去。
林夕真心里狠狠凉了一阵，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喉咙间，晦涩难言。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楚云生，却感觉陌生无比。
楚云生的另一只手又攀上林夕真的脸庞，一双长睫颤抖不停，声音也有些哽咽。
“师娘……您别这样看我。”
他好像快哭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嗜满泪水，猩红如血。
林夕真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心软分毫，反而用一双眼恨恨瞪着他。
楚云生从没见过他的师娘用这样的表情看过谁，在路上即使是最可恨的怪物作祟，她也只会叹息一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他的师娘，正用这样失望的表情看着他。
“楚云生，你最好现在立刻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和溪言决裂，还有，你为什么入魔。在我彻底当真之前，我还能觉得你是在演戏给我看之后。”
“我问你，你有没有骗我？”
楚云生当着她的面摘下那块玉佩，放到手心，漆黑阴郁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
“师娘，这是云生第一次骗您，也是最后一次。”
林夕真心脏猛地一沉，愤怒从脚尖开始蔓延，直冲天灵盖上。
她就这样冷眼看着楚云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楚云生反握住她甩开他的那只手，让她挣扎不得，温柔而疯狂的眼神快要将她吞没。
他温热而粗糙的手指捻着她的指腹，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师娘，您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手上用力，林夕真立马被扯到铁门前被迫和他四目相对。
一双眼缱眷深情。
另一双眼冷漠愤怒。
林夕真的手被他扯过，附上他的脸颊，细腻而轻柔。
楚云生蹭了蹭她的手，接着另一只手将咒忆箫放在唇边。
萧声凄凉，绕梁不绝。
“我帮师娘回忆回忆……”
*
一百五十年前。
距离林夕真和沈溪言成婚已经过了十几天了。
沈溪言总不怎么回来无妄峰，于是偌大的无妄峰上多数时候只有林夕真一个人。
啊不，是一人一系统啦。
尤其是这个系统话多得跟开连珠炮似的。
不过幸好十来天的相处下来，林夕真也逐渐习惯了。偶尔系统升级的时候，不能听到它呱呱乱叫还有些不适应。
如同她约法三章那样，沈溪言只是教过她如何吐纳聚气，转换成灵力过后，就扔给她几本秘笈，让她自己琢磨着如何修炼。
沈溪言递给林夕真一块玉牌，有些羞赧道：“姑娘，你往这块玉牌里面注入灵力。”
林夕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她看着那块玉牌在她注入的灵力之下旋转起来，并且随着灵力越来越多，它的颜色也正在转变着。
变幻了半晌，林夕真看见那玉牌最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沈溪言看着这副场景，一时间凝噎住，表情难得有些凝重。
“此玉牌注入你的灵力之后会替你检测灵根，我方才教你吐纳之时发现你已经筑基，无师自通。这样的天赋，即使是放在如今天才遍地走的万剑宗里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
谁不乐意被别人夸是天才呢？
林夕真悄然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白牙。
“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灵根吧！”
林夕真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对漂亮的玉珠，看得沈溪言愣了神，过了良久才才回答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姑娘能够修炼，那么必定拥有五行灵根之一，但玉牌不见改色，又说明姑娘不止有一种灵根，而拥有至少两种相生相克的灵根。世上并无两种相生相克的灵根，所以姑娘是五行灵根俱有，又五行灵根俱无。相生相克，此消彼长。”
林夕真听得一头雾水，只看见沈溪言当着她的面打开储物袋，翻开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着迷地看了下去。
孩子太过用功，林夕真一时间不好意思打扰他，而是在脑海里和系统说着话。
“小系啊，你看看怎么个事呗！”
小系：“我不到啊。”
“反正宿主你切记，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编外人员，总之你就是最厉害的！你就使劲作吧，反正咱任务没有出来之前，咋作都作不死的！”
此话打通林夕真任督二脉。
只见沈溪言扶着脑袋看了半晌，才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灵光一现般敲敲脑袋，最后定定看着林夕真，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害羞，不自觉偏过脑袋。
“我知道了。姑娘，我知道你是什么灵根了！”
自从她攻略完楚云生后不久，小系就不见了，允诺了许久的积分兑换也不知道兑换到哪去了。
所以没了系统一个人就这样呆着，竟然还真的有点小无聊。
就这样水灵灵地让林夕真梦见了从前和沈溪言初见的场景……倒也不是无端，而是当时战况焦灼。沈溪言和楚云生都不肯各退一步。
她虽然说了她身上有同心契，楚云生退让了，可沈溪言那边仍旧在凝聚灵力。她猝不及防想起当年和沈溪言的约法三章。
这些年沈溪言遵守的很好，甚至都不知道她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她同样是渡劫期大圆满，甚至比沈溪言还要早一步修到如此地步。
许多次与沈溪言相处的，甚至不是她的本体，而是她的一抹元神而已。只是他却总未察觉。
林夕真不愿意让沈溪言和楚云生这样打起来，无论如何，至少在系统回来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修罗场似的的局面之前，她不允许。
她躲在楚云生的黑袍下，目光望着沈溪言。那道总是温和无波到甚至有些冷漠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刺进沈溪言的心脏，让他久久不能喘息。
他听见她说。
“溪言，我们曾经约法三章。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了，你必须放我走。”
“现在，是我想走了。你放我走，也放云生走。好不好……”
……
林夕真咬着唇瓣思考应该怎么办。
到底是等楚云生回来把这一切都和她说清楚呢，还是自己想办法出去找到啸溪剑，看能不能把系统召唤回来呢？
这剧情好像有些偏差得太快啊，等等……林夕真忽然想到，没了系统，那么它所说的电击就不没有了？那剧情偏差关她屁事啊。
林夕真泄了气往地上一躺。
终于能让她当个真咸鱼了。
这一百多年天天照顾楚云生那小屁孩，跟他一起升级打怪确实还蛮累的。天天在生死边缘来回试探，不累就怪了。
“小鬼，你说你们家魔头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呀？”
咸鱼是好，可这个地方不怎么好。毕竟是地宫，暗不见日，只能依靠微弱的亮光看清眼前被锁上的门和守在门口的黑衣服小魔童。
她想换个地方躺尸。
那魔童抱着手臂敷衍回答她：“我怎么知道？”
林夕真忽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几声嚎叫之后凄惨出声：“哎呀，小鬼大人，我肚子好疼啊，你要不让我出去方便方便呢？真的忍不住了！”
魔童冷笑一声，“那你就地解决吧！”
林夕真无语，心道不愧是魔物，这么小就没了人性。
林夕真不装了，接着又一脸哀怨看着魔童，眼神恳切。
“哎哟怎么突然一下不疼了。哈哈哈，”林夕真干笑两声，哀怨继续道：“小鬼大人，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出去嘛，这里难道不舒服么还要出去寻死去。哈哈哈……其实是我有点点饿了，被关了这么久，哈哈哈，我该不会被饿死吧。管他的，反正你们家魔头就是想看我死，他回来看到我的尸体肯定会很开心的吧？”
林夕真幽怨的眼神会注在魔童的鼻子上，看得小魔童心虚无比，手脚忙碌起来，不过仍旧义正言辞地坚定回答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仙人，是不需要吃饭的，也不会被饿死，你就是在骗我！越好看的仙子说的话就越不可信！”
好吧，林夕真听见后面那句话之后，因为被他说成是骗子的怒火也变得小了些。
不过怎么听着这句话有些熟悉呢？
林夕真决定和这个背上写着小鬼两个字的魔童促进促进关系，她往那铁门前面坐了坐，欣赏着那小魔童手足无措的动作，然后试探性开口。
“小鬼，你这句话，是不是你们家魔主教给你的？”
魔童点点头，下巴抬起，看起来似乎很骄傲地回答：“当然了。我家魔主教了我们很多东西，他是世上最强的魔主！”
林夕真冷笑一声，想起他在青崖山一百一十一阶上所说的。万剑宗一千三百五十一位弟子，她不知道他究竟杀了多少才让那条上山路那样寂静，其中有替他说过好话的师姐，有悉心教导他修行的教督……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的魔主，是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东西？就连你们魔族都不耻的行径，不是吗？”
魔童一愣，脸上划过几道慌乱和惊讶，最后奋力反驳：“不，我才不相信你的谎话！”
林夕真成功捕捉到那一瞬的慌乱，继续道：“信不信随你，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是我教给他的。你猜猜我又是谁？我是他的师娘，被他关在着暗不见天日的地宫 ……”
那小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堵着自己的耳朵一直说我不信我不信。
林夕真轻轻切了一声，嘟囔道：“你不信算了，等你家魔主回来听听他叫我啥呗。”
地宫寂静无声，只听见那大门吱呀一声。
那一刹那地宫洒满阳光，而那阳光从缝隙倾泻而出，刺得林夕真快要睁不开眼睛。
楚云生阴沉着脸走近，如琢的眉峰皱成川字，等走到林夕真面前才缓和了脸色，舒展开好看的剑眉。
他眷恋的目光扫过林夕真，接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箫。通身漆黑，上面凸显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看起来有些甚至有些可怖。
林夕真认识那只箫，是凤凰城城主凤忆的咒忆箫，从不轻易借出给别人。
林夕真冷漠地盯着他那只沾着红色液体的手，有股怒气从心底无端冒起，她质问他：“楚云生，你这只箫，究竟从哪里拿来的？是怎么得到的？”
楚云生被她这样冷漠的眼神伤到，有些难受：“师娘，您别问了。”
咒忆箫乃是凤忆法器，若不是伤了凤忆，为护全城百姓，凤忆绝不可能借出去。
林夕真心里狠狠凉了一阵，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喉咙间，晦涩难言。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楚云生，却感觉陌生无比。
楚云生的另一只手又攀上林夕真的脸庞，一双长睫颤抖不停，声音也有些哽咽。
“师娘……您别这样看我。”
他好像快哭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嗜满泪水，猩红如血。
林夕真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心软分毫，反而用一双眼恨恨瞪着他。
楚云生从没见过他的师娘用这样的表情看过谁，在路上即使是最可恨的怪物作祟，她也只会叹息一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他的师娘，正用这样失望的表情看着他。
“楚云生，你最好现在立刻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和溪言决裂，还有，你为什么入魔。在我彻底当真之前，我还能觉得你是在演戏给我看之后。”
“我问你，你有没有骗我？”
楚云生当着她的面摘下那块玉佩，放到手心，漆黑阴郁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
“师娘，这是云生第一次骗您，也是最后一次。”
林夕真心脏猛地一沉，愤怒从脚尖开始蔓延，直冲天灵盖上。
她就这样冷眼看着楚云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楚云生反握住她甩开他的那只手，让她挣扎不得，温柔而疯狂的眼神快要将她吞没。
他温热而粗糙的手指捻着她的指腹，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师娘，您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手上用力，林夕真立马被扯到铁门前被迫和他四目相对。
一双眼缱眷深情。
另一双眼冷漠愤怒。
林夕真的手被他扯过，附上他的脸颊，细腻而轻柔。
楚云生蹭了蹭她的手，接着另一只手将咒忆箫放在唇边。
萧声凄凉，绕梁不绝。
“我帮师娘回忆回忆……”
*
一百五十年前。
距离林夕真和沈溪言成婚已经过了十几天了。
沈溪言总不怎么回来无妄峰，于是偌大的无妄峰上多数时候只有林夕真一个人。
啊不，是一人一系统啦。
尤其是这个系统话多得跟开连珠炮似的。
不过幸好十来天的相处下来，林夕真也逐渐习惯了。偶尔系统升级的时候，不能听到它呱呱乱叫还有些不适应。
如同她约法三章那样，沈溪言只是教过她如何吐纳聚气，转换成灵力过后，就扔给她几本秘笈，让她自己琢磨着如何修炼。
沈溪言递给林夕真一块玉牌，有些羞赧道：“姑娘，你往这块玉牌里面注入灵力。”
林夕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她看着那块玉牌在她注入的灵力之下旋转起来，并且随着灵力越来越多，它的颜色也正在转变着。
变幻了半晌，林夕真看见那玉牌最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沈溪言看着这副场景，一时间凝噎住，表情难得有些凝重。
“此玉牌注入你的灵力之后会替你检测灵根，我方才教你吐纳之时发现你已经筑基，无师自通。这样的天赋，即使是放在如今天才遍地走的万剑宗里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
谁不乐意被别人夸是天才呢？
林夕真悄然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白牙。
“那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灵根吧！”
林夕真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对漂亮的玉珠，看得沈溪言愣了神，过了良久才才回答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姑娘能够修炼，那么必定拥有五行灵根之一，但玉牌不见改色，又说明姑娘不止有一种灵根，而拥有至少两种相生相克的灵根。世上并无两种相生相克的灵根，所以姑娘是五行灵根俱有，又五行灵根俱无。相生相克，此消彼长。”
林夕真听得一头雾水，只看见沈溪言当着她的面打开储物袋，翻开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着迷地看了下去。
孩子太过用功，林夕真一时间不好意思打扰他，而是在脑海里和系统说着话。
“小系啊，你看看怎么个事呗！”
小系：“我不到啊。”
“反正宿主你切记，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编外人员，总之你就是最厉害的！你就使劲作吧，反正咱任务没有出来之前，咋作都作不死的！”
此话打通林夕真任督二脉。
只见沈溪言扶着脑袋看了半晌，才把眼睛从书上抬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灵光一现般敲敲脑袋，最后定定看着林夕真，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害羞，不自觉偏过脑袋。
“我知道了。姑娘，我知道你是什么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