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在哪里?”杜睿紧握住那自己两手便可握住的盈腰,将人带到了墙角。

    “当然知道,我又没有喝醉,我要找杜睿!”陈乐荷实在睁不开眼睛。

    “杜睿是谁?”

    “他啊是我的夫君…”

    陈乐荷还未话刚落地,唇上一热,男人像凶狠的野兽,咬住了狩猎已久的猎物,一开始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慢慢,杂乱无章法的掠夺变成细密不断的轻吻。

    陈乐荷只觉全身发软,软得她只能攀紧面前的男人才让自己不至于滑落下去。

    她承受着如雨点般细密的吻,一时悲从心中来,杜睿吻到她的泪,慌的抬头:“你不愿意!是我唐突了!”

    “你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陈乐荷摇着头,杜睿若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叫他们爹娘了。

    “是我不对,是我混账!”杜睿一遍遍吻去陈乐荷脸上泪珠。

    吻到了那柔软的唇瓣,杜睿像是在舔舐一块蜜糖般的只敢轻轻的轻触,生怕弄坏了这块糖。

    只敢浅浅的品尝她甜甜的味道和她软软的触感。

    陈乐荷原本还抗拒的推拒的双手慢慢松懈下来,她推拒着杜睿胸膛的手越来越无力。

    呼吸越来越难,身子越来越软,只能缩在杜睿有力的怀抱中。

    杜睿察觉到了怀里女子的娇软,他稍微用力的轻咬这颗糖,让这块蜜糖的甜香慢慢的在口中扩散,很快,甜蜜的味道蔓延全身。

    陈乐荷如同被甩上岸的鱼儿,开始呼吸加重,轻轻喘息,两颊发烫,指尖却微凉,又舍不得杜睿温暖的拥吻,本能笨拙的浅浅地回吻他。

    陈乐荷的回吻给了杜睿无大的勇气,他慢慢侵入,攻城掠地,唇齿交缠,时而粗暴地进入整个领地,让她毫无反抗的力气。

    只得抓住他的衣服嘤咛不已;时而温柔地蹭过她的舌尖,俩人在柔软缠绵的酥麻触感中心跳发热。

    陈乐荷在杜睿怀里再无招架之力,只能被撩动得呼吸急促,脑海一片空白,指尖发麻,双腿发软,用力抓住杜睿的衣服才勉强站得住。

    杜睿用力的臂膀稳稳地搂住她,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给她一艇安全的小舟。

    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两唇分开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声响,陈乐荷已经晕得看不见听不见,倒是杜睿越吻越是清醒,听见这靡腻的声音,原本就血红的脸又红了一通。

    陈乐荷喘着粗气无力的靠在杜睿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的深吻,一时不知自己在哪里。

    直到门被大力拍响,杜睿才舍得放开那抹红艳的唇,他只剩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把人吃抹干净。

    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杜睿才舍得放开陈乐荷,这么晚焦急的敲门,不必说肯定是来找陈乐荷的。

    杜睿拉开了门,门口站着焦急的陈远山和杜英娘,还有陈乐贤。

    “睿儿,你可有看见小小,丫鬟去给她端汤的功夫就找不到她,门房的说她不曾出去过。这么黑的夜,她一个姑娘…”陈远山急得一开门就说了一通,猛然听见遍寻不到的人突然冒出头,他惊讶得忘了自己后半句话要说什么。

    “爹娘,哥哥,你们都是来找我的吗?”

    杜睿还未出声,他身后的陈乐荷探出了头,声音慵懒而又嘶哑,脸上红媚娇艳,观之杜睿,脸上同样的糜红神色,刚刚屋里头俩人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们,你们…”都被这状况惊得不清的众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倒是陈乐贤以为是杜睿欺负了妹妹,看妹妹攀附在杜睿身上,怎么看妹妹都不像是被强迫,伸着颤抖的手指着他们惊问。

    “姑丈姑母,劳您们担心了,小小一直在我这里。”杜睿脸上火辣辣的热。

    “既然找到了就快回去歇息!”

    “我不走,我今夜要在这里睡!”陈乐荷甩开哥哥的手,转头报紧了杜睿。

    一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

    “陈乐荷,你是不是喝多了。”陈乐贤靠近闻见妹妹身上一股酒气,兼之她说话慵懒娇媚,不是她平时神态。

    陈远山和杜英娘没想到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女儿会喝酒,不过今日的确是有备了姑娘家喝着玩的果子酒,这果子酒说是酒不如说是果汁,一个男人就是喝上一桶都没事。

    不曾喝过酒的陈乐荷和手帕交说着话,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又听了薛霜晓的事,心里又块石头像被人撬动,心口上一下轻松了,多喝了几杯。

    “小姐今夜是喝了许多杯。”小莲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心里高兴,只喝了这么多,一,二…”陈乐荷伸出纤纤玉手,一根一根的掰着数数。

    “好了,睿儿,小小她喝多了,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杜英娘抱过女儿,她上下查看,衣物完整,稍微放下了心。

    “没有,没有。”杜睿连忙摇头后舔了舔唇,他倒是巴不得让她欺负。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明日再来,今天太晚了。”

    拉扯一番,陈乐荷才被母亲带走,留下杜睿,他望了望四周,刚刚被灯笼照亮的房门口寂静幽黑。

    好似是自己在做梦一样,还是九文过来轻推了他一下:“公子,你的嘴怎么流血了?”

    杜睿伸手一抹,手上是有滑腻的触感,借着九文提着的灯笼,真的是流血了,舌尖上这会才觉得刺疼。

    疼得让他瞬间清醒,刚刚不是他在做梦,这血,是被陈乐荷咬的,杜睿发出呵呵的傻笑。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杜睿把九文吓得快哭出来,哪里有人看见血还笑的。

    他在陈乐荷走后时不时的舔舐唇,回味刚刚的吻,这才把血沾在唇角。

    “你回去睡吧,你家公子很好!”

    翌日,陈乐荷在微微的头疼中醒来,她只记得昨夜听了薛霜晓的事,然后她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她是要去嘲笑杜睿的,不知怎么和他亲上了,醒来胸口还发烫,幸好是梦。

    “小姐你醒了,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小莲端着托盘进来。

    “头有些疼!”陈乐荷揉了揉额侧。

    “可能是昨夜小姐哭了又吹了冷风。”小莲忙伸手去探陈乐荷有没有发热。

    昨夜夫人给小姐喂了大半碗醒酒汤,头疼应该不是喝了那果酒。

    “哭了?我何时哭了?”陈乐荷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夜为何哭,昨天的父亲的生辰,她怎么可能会哭。

    “夫人牵小姐回来,小姐不肯。”

    “回来?我去了哪里?”陈乐荷惊呆,心里头隐约一个不好的预感。

    “去找了大公子。”小莲说罢,门口就有人禀报杜睿来了。

    陈乐荷脑海里的画面不断浮现,她现在只想钻进地缝,昨夜那个扯杜睿衣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不要让他进来,就说,就说我还在睡!”陈乐荷发窘,现在哪里敢见杜睿。

    “你忘了昨夜对我做了什么?为何不让我进来?”杜睿如同进入自己屋子,小莲还没出去拦人,杜睿已经支开小丫鬟自己进屋。

    “小莲,我有话和你家小姐说,你先下去。”

    陈乐荷听杜睿的那句话,回忆翻江倒海的向她席卷而来,她震惊的看了看杜睿,又低头看看自己,想比于杜睿闯进来,昨夜的荒唐更让她接受不了。

    小莲见小姐没有反对,行礼后退了出去,昨夜大家都知道了,小姐和大公子和好了。

    “我昨夜的事都忘了,你要做什么!”陈乐荷慌乱中咬唇,大着胆子看向杜睿。

    “也不知哪里来的小耗子,咬了人就跑!”杜睿伸出舌尖嘶嘶吐气。

    “你屋子里闹耗子,我待会让小莲给你拿着耗子药。你,你可以走了?”陈乐荷想死的心都有,昨夜她这么生猛,一听就知道咬杜睿的哪里是什么耗子。

    “耗子已经抓到了!”杜睿似笑不笑的慢慢朝她走近。

    陈乐荷死死抓着被子,不待他到身边,自己一骨碌滑到被子里。

    杜睿笑道:“好了,快起来喝汤,再不喝就凉了,还是要我喂你!”

    “杜睿,昨夜是我喝多了,并不是我本意,你不要得寸进尺!”陈乐荷听他说的俩人好似很亲近,气呼呼的揭开被子。

    “我知道,若不是借着酒意你怎会对我表明,就如同我,若不是因为醉酒,我哪里敢和你圆房,这醉酒,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掩盖。”杜睿端着碗,自嘲般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乐荷听不明白,她喝醉了怎么扯上他们圆房那夜。

    “若不是对你有意,就算是再醉十次,我也不会同你,同你!就如同你昨夜,若是你心中没有我,便不会顺着自己内心来找我,别说我亲吻你,就是靠近也会抗拒。”杜睿说罢抬眼看她。

    昨夜陈乐荷离开后,他辗转反侧,想了大半夜才想通。

    “你胡说!”陈乐荷别过脸不愿承认,杜睿是她从年少就喜欢的人,哪怕被伤了心,她仍对他有被可以掩盖的情义,这些都是她深深藏在心中,杜睿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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