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荷一件好奇的跟着这个所谓的元法师进入做法的佛殿。

    “陈小姐,请闭上双眼!”

    陈乐荷闭上了双眼,耳朵只听见像是火折子点燃了什么的声响,很快,她口鼻间便萦绕着一股奇怪的香气。

    “这是什么香,怎么闻着难受!”陈乐荷不满的睁开眼睛。

    那个说要做法的法师却直盯盯的看着她:“此乃域外异香,小姐很快就不难受了!”

    眼前这个和尚言语轻浮,皮笑肉不笑,陈乐荷一下反胃:“我不想做法了!”

    “小姐既然进来,做不做法可就由不得小姐了!”卢老六心里恨道,这香囊没有在这小姐身上,难怪这香燃了许久都没见她中招。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乐荷警戒的看着这个和尚,越看他不像一个出家人。

    “小姐,本座自从看见小姐便为小姐着迷,只要小姐从了本座,本座日后都依小姐!”

    “原来你竟是个花和尚!”陈乐荷惊讶,只知道这个和尚奇怪,没想到还是有色心的和尚。

    “本座不是和尚,本座是神,本座能让小姐也成神!”

    “呵呵呵…”陈乐荷听罢直觉好笑,亏她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个疯子。

    “小姐笑什么?你不相信本座?”

    “师傅说的高深,小女子听不懂,母亲还在等我,我可以出去了么?”陈乐荷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慢着,小姐心想之事还未成?这便走了岂不可惜?”

    “我从来不把心想之事寄托在别人,更何况是普渡众生的神佛,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小姐说的好,唯有自渡!”卢老六露出赏识的目光。

    “若是人人都来求佛祖便能心想事成,那这佛殿不是成了天下最热闹之地。”陈乐荷做势要出去,拉了拉门,门被反锁,她这会有些恼怒。

    “小姐莫急,门下弟子怕有香客误闯这才锁了门,时辰一到自会开门。”

    “误闯?”陈乐荷冷笑一声,没去理会这个所谓的大师,朝门口高声喊道:“陈沐!”

    陈乐荷喊叫声惹得卢老六额头上布满细蜜的汗珠,今日看那香囊没有在陈乐荷身上,他本该收手,他屋子里的迷情香燃了这么久,陈乐荷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实在舍不得这么娇滴滴的美人还有美人家财万贯,这下要是被识破,这么久苦心经营就得毁了。

    “小姐莫急…”卢老六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人踹开,踹门的正是陈沐。

    “小姐,你没事吧?”陈沐看着那两个小和尚上锁,一刻也不敢离开半步,随时注意里面陈乐荷的动静,只差几息,就算陈乐荷不唤他,他也会破门而入。

    “没事,我们走吧!”陈乐荷和母亲今日只带了几个随从,陈沐自己一人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慢着,本座还没请小姐喝茶呢?”卢老六这会也不急,陈家小姐终究不是如同乡野村妇,是他太着急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不爱喝茶,多谢大师!”

    “这茶恐怖小姐要试一试!”卢老六随后拍拍手,门口出现了刚刚拦着陈沐的两个小和尚,还有汇集越来越多的人。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有着陈沐在,陈乐荷并不怎么惧怕,她只是不想惹事。

    “求小姐赏个脸,喝杯茶!”

    “我夫君是当今县令,他今日还嘱咐我早些回去,这茶只能下次再喝。”陈乐荷语气已经带了的隐忍的怒气。

    卢老六嘴角抽动几下,又是县令,他倒不知道这个小姐是县令的夫人,这样更不能放她回去。

    “既然陈小姐不肯赏脸,那就别怪本座没有怜香惜玉!来人,请陈小姐去内殿!”

    “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陈乐荷第一次见到这样目无王法的人。

    “小姐,别怕!”陈沐将陈乐荷护在身后,刚刚他看见锁门已经使眼色给小莲,小莲假借着要回去给小姐拿披风,这会应该找到了陈夫人报信。

    “好条衷心护主的狗,给我打!”卢老六抬起手指着陈沐,既然撕破脸,就不必留活口了。

    真打起来,卢老六一看这个陈沐一人居然能打退他们十几人,难怪这个小美人不害怕。

    看着陈沐快要将人带走,卢老六大喝一声,拿出袖箭,一声破空声,巴掌大的小箭正中陈沐大腿,陈沐吃痛又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卑鄙小人!”

    “陈沐,亏你还是出家人,竟敢下这么狠毒的手!”陈乐荷又心急又恐惧,这个远不是她所知道的可怖。

    “陈小姐能否赏脸陪本座喝茶?”卢老六说完便伸手要去扶陈乐荷。

    “你休想!”陈沐忍痛咬牙切齿的站起来。

    “倒是条汉子,可惜了!”卢老六把箭再次拿起对准陈沐。

    “住手,你们已经被官兵包围了,投降可饶你们一命!”跑的鬓发飞散,气喘吁吁的杜睿及时赶到。

    “杜睿!”陈乐荷又惊又喜。

    刚刚还准备再冲上来打陈沐的众人一听官府,都急得逃窜出去,偌大的大殿一时跑得只剩他们几人。

    卢老六气急败坏,这些人吃他的喝他的,一听官府两字就吓得屁滚尿流,舍弃他而去。

    “没事了,我来迟了。”杜睿忙跑到陈乐荷身旁,看见受伤的陈沐,着急的上下打量陈乐荷看有没有受伤。

    卢老六一听把箭转向杜睿:“这就是县令大人?哈哈…,今日我卢老六还真是长脸了,就算死也能拉一个当官的垫背!”

    “谁死还不一定,你害了多少人,罪虐深重,就是这案台上的佛祖都饶不了你!”

    “佛祖,上苍不公,他也无动于衷,也就你们这些俗人会信他!”卢老六说罢将箭指着陈乐荷。

    “临死前还能玩一下这么娇嫩的小娘子,也算死而无憾了!”

    “混账,你敢!”杜睿不惧怕,将陈乐荷拉到自己身后。

    “敢不敢就看我手上的箭!”卢老六对准杜睿,一个已经受伤的陈沐,只剩下这个手不能缚鸡的狗官,杀了他,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

    门口的官兵还没冲进来,应该是他的几个心腹在抵抗着,看到刚刚跑散的弟子,他对那几个心腹期望不高。

    不管不顾也的跑出去,可是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毁了,这比杀了他还叫他痛苦,过了人上人的日子怎么还能再回去苟活。

    “你今日是逃不掉的!”杜睿把陈乐荷遮挡在自己身后。

    “住口,不许再说,让那个女人过来,不然我就射箭!”卢老六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杜睿,你让开。”陈乐荷是真的怕他射到杜睿,陈沐的裤脚已经被血染红了,他真的会杀了杜睿。

    “你放了他们,我听你的话!”

    本来已经快要发疯的卢老六听了陈乐荷这句话,笑道:“小姐说的是真的?”

    “不行,我死也不让他靠近你!”

    “杜睿,我们已经合离了,你不要对我死缠烂打。”

    “合离了!合离得好!”若不是手持弓箭,卢老六真想拍手称好。

    “毕竟他是我母亲的侄子,你把他放了,他若有何意外,都是陈家的错。”

    美人求情,卢老六一颗心都软了三分,哪有不允的道理:“你让他们都出去!”

    陈乐荷和杜睿使眼色,杜睿看懂,双腿如同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

    杜睿裤脚被人轻拉扯,他低头一看,陈沐朝他眨了眨眼,他顿时明白:“不,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妻子,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够了,不许再说,你不许听他的,快过来,我会比他对你好!”卢老六恶狠狠的威胁道。

    趁卢老六分神之际,陈沐一个虎跃扑向他,瞬间俩人滚做一团。

    杜睿推了陈乐荷:“你快出去!”转身冲向缠做一团的俩人,拼尽全力的和陈沐压制卢老六。

    陈沐受了伤,杜睿又是文弱书生,很快就不是卢老六的对手,眼看他要翻身起来,陈乐荷不知何时在他们身旁,抬起香炉狠狠砸在卢老六脑袋上。

    突然的变故让杜睿看傻了眼,陈乐荷拍拍手:“你们没事吧?”

    这时,知府带来的官兵也冲了进来,还有杜英娘的哭声:“我的女儿!”

    “娘,我们没事!”陈乐荷忙高声回应母亲。

    杜睿晕乎乎的看着知府抓走了许多人,杜英娘又叫来大夫给陈沐止血。

    待人都抓走,他和陈乐荷共乘一架马车回去,他仍有些恍惚,他都已经准备和那个法师拼命了。

    陈乐荷这一路都无话,快到陈府她终于忍不住嘤咛一声。

    杜睿这才发现她满头大汗,咬着唇克制的忍耐。

    “小小,你哪里不舒服?”杜睿迷糊得心现在高高悬起,就怕刚刚他不注意的时候,陈乐荷伤到了哪里。

    “我难受,好热!”陈乐荷回来就觉得身上不舒服,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今日惊吓过度,直到与杜睿共处一狭小车厢,杜睿身上的气息不断的钻入她口鼻,她越是忍耐越是难受。

    “热?”杜睿看着身上棉衣,这个时候说热,应该是病了,伸手去摸陈乐荷额头,果然,热烫一片。

    杜睿冰凉的手让陈乐荷舒服得喟叹一声,抱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不要走!”陈乐荷贪婪的把热烫的脸蹭在杜睿的手。

    很快,一只手的冰凉满足不了,陈乐荷爬上了杜睿的身子。

    “我好热!”

    “你,你!”杜睿此刻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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