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询问苗疆少年有无女友
高低起伏的林丛，空气中满是水汽，苔藓在石头上肆意生长，藤条类攀爬在树上，蕨类植物随处可见，偶尔会看到几颗颜色鲜红的蘑菇。
前面有好几间茅草屋顶的木屋，屋子包围的中间是一个木板搭建、木头架起来的祭祀台，圆柱上挂着牛羊头白骨，繁缛的文字印刻在木板绸缎布条上。
谢熠走进一间屋子里，门口是木头，里面却是山洞，洞中的油灯发出金黄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线香味，除了跪坐在地毯上的祭司，旁边还站有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清爽型紫色苗疆服，乌黑的长发上编有几条长辫子，注意到他的到来后，眉眼轻挑，朝他露出一个八卦的眼神。
“听阿东说你去外面跟汉族姑娘跳舞去了。”
“嗯。”谢熠承认。
他看向跪在地上祈祷的祭司，在看向她所跪地像是全黑的蛊神，蛊神石像在长年累月的供奉下，显得有些严肃，与那双空洞的石眼对视中，仿佛有东西在注视着。
原本在跪拜的黑长袍苗服女人睁开眼睛，起身，一旁的少女连忙过去搭把手。
谢熠抓起一旁的椅子，放在女人后面。
女人坐下来，修长苍白的手臂放在椅子把手上，很快地有一条黑色的蛇爬出来，扬起脖子，朝谢熠和另外的少女凶神恶煞‘嘶嘶’叫几声，直到女人的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它这才安分的爬下来。
女人面带微笑看着少女，就像是一个普通家长关心孩子的成绩，询问道：“阿灵，你高考考得怎么样？”
卜夜灵脸色纠结，挠了挠头发，恭敬回道：“现在还没有知道成绩，不过肯定不差！”
女人扭头看向谢熠那里：“谢熠，你呢？”
谢熠冷静说道：“能上重点大学。”
“喂，你也太自信了吧。”卜夜灵听见他的回答，瞪大眼睛，满是不相信。
女人揉了揉小黑蛇的脖子，对卜夜灵的行为不指正，语气漫不经心说道：“之前你们跟我打赌高考分数低的就得继续下一任的祭司之位，现在听你们的对话，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卜夜灵一听，那还了得：“阿妈，现在成绩还没有出来，你不要这么肯定。而且要是我跟谢熠都考上了大学，以后都要修学四年。”
女人面色淡然：“没事，我既然让你们出去学习，学习完回来再继承祭司之位也可以，我的寿命还很长，等得起。”
“好吧。”卜夜灵哭丧着脸。
谢熠：“我都可以。”
女人无奈，扶额：“别人想要祭司之位求之不得，怎么到你们两倒是不情不愿了呢？”
卜夜灵走到女人的身后，给女人捶肩：“阿妈，你要是退休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知道啦。”
外面的世界虽说不精彩，但也好过一辈子待在封闭的寨子里，当然现代网络技术发展，他们寨子与外面有了联系，只是林中的寨子禁止外人进入。
卜听语为苗中祭司一直恪尽职守待在寨子里，从未向外踏足。
“行了，别贫嘴了，让我检查一下你们养的蛊怎么样了。”卜听语说起正事。
卜夜灵这才松开手，走到谢熠的旁边，她看了眼谢熠，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她养的蛊，她手中的蛊虫用竹筒装起来。
谢熠也拿出自己的蛊。
在祭司的注视下，他们把各自的蛊投入到透明盒子当中。
卜夜灵的蛊只淡黄色的坏骨蜘蛛 ，与其它坏骨蜘蛛不同，这只蜘蛛身上带着红点花纹，从主人的手中落到陌生透明翁缸里。
它先是谨慎观察四周，爬到角落里，全身竖起，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很快地一只差不多全黄的虫子爬到里面。
卜夜灵见到他的蛊，瞪大眼睛，惊叹到：“你……你的蛊快成金蚕了？”
她说着，又很是高兴看向卜听语：“阿妈，谢熠快养成金蚕蛊了，他很适合当祭司。”
她这么一说，得到女人的眼神审视，她这才闭嘴，专心观看斗蛊。
虽然说她想让谢熠继承祭司之位，但是在养蛊方面，她对自己的蛊还算有信心，毕竟是从众多毒虫中脱颖而出的蛊蜘蛛，要是这蜘蛛赢了，就可以当做她的第二个宠物。
从蛊放进去后，谢熠重心放在翁缸上。
进来后，两个蛊互相试探着，等着对方先出手。
等了一会儿，坏骨蜘蛛终于忍受不了，它动了动脚，一个跳跃直接朝黄蚕蛊攻过去。多脚将黄蚕蛊束缚住，器口吐出带毒的蛛网没有一丝犹豫直击向它。
黄蚕蛊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在坏骨蜘蛛以为得逞，张开器口咬在黄蚕蛊的脆弱地带，黄蚕蛊也在这个时候喷出淡黄色的毒气。
坏骨蜘蛛一个咯噔，整条腿动作停慢了一会儿，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黄蚕蛊出击了。
卜夜灵看到自己的蛊被黄蚕蛊一口一口吃掉，气得脸鼓鼓的，再看向淡定的谢熠，仿佛他早就知道结果，更加生气了。
看来她放的毒物还不够多，嗯！肯定是这样！
“阿灵，你先出去，我有事单独跟谢熠说话。”卜听语说道。
“哦。”
卜夜灵出去后，卜听语看向站在一旁安静不语的少年，脸上的那抹慈祥消失，面色淡淡对着小辈说道，“有很多事情夜灵还不知道，你比她大，你要好好的保护她，知道吗？”
“嗯。”谢熠应一声。
卜听语玩着手里的黑蛇，“听说你父亲在外头有个比你小两个月的异母弟弟，他也会蛊之术，还真是可笑，他把你母亲就这么抛弃了。”
她话里带着嘲讽，眼底却一片冰冷。
那个男人把她的姐姐如同破烂般抛弃，以为逃离寨子就能相安无事了？不可能，她出不去，不代表她的后辈出不去。
她瞥了眼形似姐姐的谢熠，想到：更何况还有他的儿子呢！
谢熠觉察到女人此时的怒火，应承，“我该怎么做？”
谢熠从洞屋里走出来，卜夜灵还站在门口，见他出来了，她恢复原先那般傲气，她有些不理解：“谢熠，你的蛊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当下一任祭司？”
谢熠玩着蛊罐，想起沈嘉，准备再去看看，听到卜夜灵这话，不咸不淡说道：“她是你的母亲，你最有可能继承，你想要，她肯定让给你。”
“我……”
卜夜灵张张口，还不等她解释。。
谢熠又说道，“过几天就要举办祭祀仪式了，你别疯玩忘了这件事。”
他说着先走了。
卜夜灵听到他这话，瞪着他的背影，“什么嘛。”
沈嘉跟着顾深玉她们逛了一圈，最后顾深玉和李信信决定在长满油菜地取景。
然后在附近的文具店买素描本和彩笔，找村民借了个小凳子，坐下来，观看着满地的油菜花，手上的动作不停。
顾深玉和李信信是小视频分享制作者，她们除了画画有风格外，同时出镜吸引人的是她们的颜值，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一般只拍自己，不把沈嘉拍入镜。
沈嘉给她们架好相机，这个时候菜花清的风吹拂过来，吹得她戴的银制挂件铃铃作响，一会贴着额头，一会儿又轻轻甩出去，裙角摇摆着。
正在看镜头的李信信抬眼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沈嘉，不禁呼吸一窒，瞬间有了一个想法：“沈嘉，你站入景中，给我们充当一下画中的主角。”
沈嘉凝望着近景，听此，抿着唇，回眸，看向她的朋友们。
一天的时候总是这么短暂的过去，她们先是去退还衣服后，这才回到住处，二楼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可能对她们这些游客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屋子主人已经熟悉。
不过也不是很陌生。
早上的时候刚见过。
沈嘉看到是他的时候，心里稍微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顾深玉和李信信默契地将目光投向沈嘉。
在她们楼下面有说有笑的时候，谢熠就知道有人上来了，抬眼随意一瞥，一眼看中了人群的少女。
沈嘉换掉苗服后，穿上了普通的T恤，不过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她跟她身边的朋友有说有笑着，还没有见到她们的人时候，就听到她们的声音了。
“谢熠哥，我做好了。”谢杰做好题目开口说着，见谢熠的状态似乎不在这里，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前天刚入住不久的旅客。
他站起来，指着谢熠介绍：“这是谢熠哥，美团旅馆的事情就是他帮忙的。”
“哦。”
顾深玉等人纷纷看向沈嘉这边，沈嘉朝她们眨了个眼。
顾深玉领会到了，“哎呀，玩了一天了今天好累啊，我先回房间了。”
“我也……”
“……”
谢杰觉得往常的谢熠今天倒是有些怪，一直盯着那个姐姐看，大脑运转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去给奶奶拈豆了。”
他们这一走，二楼的客厅处就剩下沈嘉和谢熠。
谢熠开口询问道： “今天玩得怎么样？”
就像是一个当地人询问外来旅客的普通常话。
“挺好的。”
“那就好。”
聊完这个，两人安静了一下。
沈嘉注视着他，主动发出邀请：“要不要下去走走？”
“好。”谢熠应道。
两人走下楼。
铁线莲攀爬在木盆的树干上，紫色的花瓣朵朵招人侧目。
傍晚的阳光已经几乎减弱，街道两侧的木制楼房在地上投下阴影，空气中略微带着点湿热。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沈嘉漫步在石板地上，两手交织搭在后背上，余光注视着穿着苗服的少年。
谢熠单手放在衣兜里，指腹滑着里边的东西，回答道：“嗯，你昨晚住得还好吗？”
“还好。”沈嘉说着，她松开手，落在空中，她歪头看向一旁的少年，扯动嘴唇问道：“你有女朋友了吗？”
前面有好几间茅草屋顶的木屋，屋子包围的中间是一个木板搭建、木头架起来的祭祀台，圆柱上挂着牛羊头白骨，繁缛的文字印刻在木板绸缎布条上。
谢熠走进一间屋子里，门口是木头，里面却是山洞，洞中的油灯发出金黄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线香味，除了跪坐在地毯上的祭司，旁边还站有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清爽型紫色苗疆服，乌黑的长发上编有几条长辫子，注意到他的到来后，眉眼轻挑，朝他露出一个八卦的眼神。
“听阿东说你去外面跟汉族姑娘跳舞去了。”
“嗯。”谢熠承认。
他看向跪在地上祈祷的祭司，在看向她所跪地像是全黑的蛊神，蛊神石像在长年累月的供奉下，显得有些严肃，与那双空洞的石眼对视中，仿佛有东西在注视着。
原本在跪拜的黑长袍苗服女人睁开眼睛，起身，一旁的少女连忙过去搭把手。
谢熠抓起一旁的椅子，放在女人后面。
女人坐下来，修长苍白的手臂放在椅子把手上，很快地有一条黑色的蛇爬出来，扬起脖子，朝谢熠和另外的少女凶神恶煞‘嘶嘶’叫几声，直到女人的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它这才安分的爬下来。
女人面带微笑看着少女，就像是一个普通家长关心孩子的成绩，询问道：“阿灵，你高考考得怎么样？”
卜夜灵脸色纠结，挠了挠头发，恭敬回道：“现在还没有知道成绩，不过肯定不差！”
女人扭头看向谢熠那里：“谢熠，你呢？”
谢熠冷静说道：“能上重点大学。”
“喂，你也太自信了吧。”卜夜灵听见他的回答，瞪大眼睛，满是不相信。
女人揉了揉小黑蛇的脖子，对卜夜灵的行为不指正，语气漫不经心说道：“之前你们跟我打赌高考分数低的就得继续下一任的祭司之位，现在听你们的对话，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卜夜灵一听，那还了得：“阿妈，现在成绩还没有出来，你不要这么肯定。而且要是我跟谢熠都考上了大学，以后都要修学四年。”
女人面色淡然：“没事，我既然让你们出去学习，学习完回来再继承祭司之位也可以，我的寿命还很长，等得起。”
“好吧。”卜夜灵哭丧着脸。
谢熠：“我都可以。”
女人无奈，扶额：“别人想要祭司之位求之不得，怎么到你们两倒是不情不愿了呢？”
卜夜灵走到女人的身后，给女人捶肩：“阿妈，你要是退休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知道啦。”
外面的世界虽说不精彩，但也好过一辈子待在封闭的寨子里，当然现代网络技术发展，他们寨子与外面有了联系，只是林中的寨子禁止外人进入。
卜听语为苗中祭司一直恪尽职守待在寨子里，从未向外踏足。
“行了，别贫嘴了，让我检查一下你们养的蛊怎么样了。”卜听语说起正事。
卜夜灵这才松开手，走到谢熠的旁边，她看了眼谢熠，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她养的蛊，她手中的蛊虫用竹筒装起来。
谢熠也拿出自己的蛊。
在祭司的注视下，他们把各自的蛊投入到透明盒子当中。
卜夜灵的蛊只淡黄色的坏骨蜘蛛 ，与其它坏骨蜘蛛不同，这只蜘蛛身上带着红点花纹，从主人的手中落到陌生透明翁缸里。
它先是谨慎观察四周，爬到角落里，全身竖起，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很快地一只差不多全黄的虫子爬到里面。
卜夜灵见到他的蛊，瞪大眼睛，惊叹到：“你……你的蛊快成金蚕了？”
她说着，又很是高兴看向卜听语：“阿妈，谢熠快养成金蚕蛊了，他很适合当祭司。”
她这么一说，得到女人的眼神审视，她这才闭嘴，专心观看斗蛊。
虽然说她想让谢熠继承祭司之位，但是在养蛊方面，她对自己的蛊还算有信心，毕竟是从众多毒虫中脱颖而出的蛊蜘蛛，要是这蜘蛛赢了，就可以当做她的第二个宠物。
从蛊放进去后，谢熠重心放在翁缸上。
进来后，两个蛊互相试探着，等着对方先出手。
等了一会儿，坏骨蜘蛛终于忍受不了，它动了动脚，一个跳跃直接朝黄蚕蛊攻过去。多脚将黄蚕蛊束缚住，器口吐出带毒的蛛网没有一丝犹豫直击向它。
黄蚕蛊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在坏骨蜘蛛以为得逞，张开器口咬在黄蚕蛊的脆弱地带，黄蚕蛊也在这个时候喷出淡黄色的毒气。
坏骨蜘蛛一个咯噔，整条腿动作停慢了一会儿，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黄蚕蛊出击了。
卜夜灵看到自己的蛊被黄蚕蛊一口一口吃掉，气得脸鼓鼓的，再看向淡定的谢熠，仿佛他早就知道结果，更加生气了。
看来她放的毒物还不够多，嗯！肯定是这样！
“阿灵，你先出去，我有事单独跟谢熠说话。”卜听语说道。
“哦。”
卜夜灵出去后，卜听语看向站在一旁安静不语的少年，脸上的那抹慈祥消失，面色淡淡对着小辈说道，“有很多事情夜灵还不知道，你比她大，你要好好的保护她，知道吗？”
“嗯。”谢熠应一声。
卜听语玩着手里的黑蛇，“听说你父亲在外头有个比你小两个月的异母弟弟，他也会蛊之术，还真是可笑，他把你母亲就这么抛弃了。”
她话里带着嘲讽，眼底却一片冰冷。
那个男人把她的姐姐如同破烂般抛弃，以为逃离寨子就能相安无事了？不可能，她出不去，不代表她的后辈出不去。
她瞥了眼形似姐姐的谢熠，想到：更何况还有他的儿子呢！
谢熠觉察到女人此时的怒火，应承，“我该怎么做？”
谢熠从洞屋里走出来，卜夜灵还站在门口，见他出来了，她恢复原先那般傲气，她有些不理解：“谢熠，你的蛊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当下一任祭司？”
谢熠玩着蛊罐，想起沈嘉，准备再去看看，听到卜夜灵这话，不咸不淡说道：“她是你的母亲，你最有可能继承，你想要，她肯定让给你。”
“我……”
卜夜灵张张口，还不等她解释。。
谢熠又说道，“过几天就要举办祭祀仪式了，你别疯玩忘了这件事。”
他说着先走了。
卜夜灵听到他这话，瞪着他的背影，“什么嘛。”
沈嘉跟着顾深玉她们逛了一圈，最后顾深玉和李信信决定在长满油菜地取景。
然后在附近的文具店买素描本和彩笔，找村民借了个小凳子，坐下来，观看着满地的油菜花，手上的动作不停。
顾深玉和李信信是小视频分享制作者，她们除了画画有风格外，同时出镜吸引人的是她们的颜值，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一般只拍自己，不把沈嘉拍入镜。
沈嘉给她们架好相机，这个时候菜花清的风吹拂过来，吹得她戴的银制挂件铃铃作响，一会贴着额头，一会儿又轻轻甩出去，裙角摇摆着。
正在看镜头的李信信抬眼余光注意到旁边的沈嘉，不禁呼吸一窒，瞬间有了一个想法：“沈嘉，你站入景中，给我们充当一下画中的主角。”
沈嘉凝望着近景，听此，抿着唇，回眸，看向她的朋友们。
一天的时候总是这么短暂的过去，她们先是去退还衣服后，这才回到住处，二楼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可能对她们这些游客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屋子主人已经熟悉。
不过也不是很陌生。
早上的时候刚见过。
沈嘉看到是他的时候，心里稍微惊讶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顾深玉和李信信默契地将目光投向沈嘉。
在她们楼下面有说有笑的时候，谢熠就知道有人上来了，抬眼随意一瞥，一眼看中了人群的少女。
沈嘉换掉苗服后，穿上了普通的T恤，不过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她跟她身边的朋友有说有笑着，还没有见到她们的人时候，就听到她们的声音了。
“谢熠哥，我做好了。”谢杰做好题目开口说着，见谢熠的状态似乎不在这里，他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前天刚入住不久的旅客。
他站起来，指着谢熠介绍：“这是谢熠哥，美团旅馆的事情就是他帮忙的。”
“哦。”
顾深玉等人纷纷看向沈嘉这边，沈嘉朝她们眨了个眼。
顾深玉领会到了，“哎呀，玩了一天了今天好累啊，我先回房间了。”
“我也……”
“……”
谢杰觉得往常的谢熠今天倒是有些怪，一直盯着那个姐姐看，大脑运转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我去给奶奶拈豆了。”
他们这一走，二楼的客厅处就剩下沈嘉和谢熠。
谢熠开口询问道： “今天玩得怎么样？”
就像是一个当地人询问外来旅客的普通常话。
“挺好的。”
“那就好。”
聊完这个，两人安静了一下。
沈嘉注视着他，主动发出邀请：“要不要下去走走？”
“好。”谢熠应道。
两人走下楼。
铁线莲攀爬在木盆的树干上，紫色的花瓣朵朵招人侧目。
傍晚的阳光已经几乎减弱，街道两侧的木制楼房在地上投下阴影，空气中略微带着点湿热。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沈嘉漫步在石板地上，两手交织搭在后背上，余光注视着穿着苗服的少年。
谢熠单手放在衣兜里，指腹滑着里边的东西，回答道：“嗯，你昨晚住得还好吗？”
“还好。”沈嘉说着，她松开手，落在空中，她歪头看向一旁的少年，扯动嘴唇问道：“你有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