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人群,用写轮眼放慢对手的攻击动作,她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瞬间打到一片,趁身边无人敢近前,她跳跃起来快速结印。

    火遁,凤仙火之术!

    几十束火苗倾泻而下,烧得底下人嗷嗷大叫,几个实力不错的跳起来想进攻,她一拉细线,火苗中飞出手里剑将他们捆绑在一起,那几人动弹不得,绑在手里剑上的起爆符瞬间爆炸。

    “三重攻击,这不仅仅是忍术,更是艺术。”大蛇丸站在二层,陶醉地评价。

    “他们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兜摸了摸下巴。

    强劲的水柱穿过人群朝她射来,结月立刻发动千鸟,沿着水柱将那人打了个对穿。经过混战,三分之二的人倒下了,剩下的几人都有中忍以上的实力,走马灯似的围攻她,她逐渐力不从心,只能防御,身上多了好几处轻伤。

    “要出手吗?”兜问。

    “再等等。”

    其中一人看出她步伐混乱,一脚将她踢飞,她重重撞在石墙上,忍着痛准备再次发动千鸟。卡卡西说过,以她现在的实力,一天最多用两次千鸟,超过会很危险。

    只剩一次怎么够?

    面对狰狞的敌人,她忽觉双眼剧痛,一股热流从上至下流遍全身,手中的闪电瞬间大了许多,一个计策在脑海中迸发。

    既然你们赶着来送死,那就不能怪我。

    蓝色的闪电笼罩全身,形成了半球形的保护层,那些人刚一靠近就被电得焦黑,在地上扭曲惨叫。而她几乎是用意念支撑身体,直到看到所有人都倒下,才最终失去知觉。

    “同归于尽的方法,很符合她的个性。”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兜,去带她疗伤,找人把尸体都处理掉。”

    “是。”

    兜跳到一层,抱起结月走向左边的门,穿过长廊来到一扇铁门前,他把结月换到左肩,拿出钥匙开门,自言自语:“这应该是基地最好的卧室了,能让大蛇丸大人亲自布置房间,你可真是不一般。”

    他把女孩放到床上,犹豫了一下,撕开被电焦的衣服帮她换上了新的,在医疗忍术的作用下,伤口逐渐愈合。

    “差不多了。”兜擦了擦额上的汗,从隔壁拿来一盒还算新鲜的便当。

    结月勉强睁开眼睛,四肢却毫无知觉,连眼前的药师兜都是模糊的。

    “能张嘴吗?张一点试试。”兜像妈妈一样把饭喂到她的嘴边,“别那样看着我,大蛇丸大人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人,你可要好好活下去。”

    由于浑身僵硬,原本十分钟能吃完的饭硬是吃了半个多小时,临走前,兜塞给她一个铃铛:“我就住隔壁,有事叫我。”

    她艰难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写轮眼由双勾玉变成了三勾玉。

    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时,眼前依旧是石墙和晃眼的蜡烛,住在地下,也不知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屋外传来敲门声,她沙哑地说:“请进。”

    兜进来递上水和饭团:“要是能走了,就去找大蛇丸大人,他在上面等你。”

    山中的清晨混杂着露水和青草味,大蛇丸站在院门口,手上拿着一把长柄武器。

    “我要教你剑术,这是草薙剑,将闪电附着在剑上,威力会大很多。”

    结月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忍具,接过道:“多谢。”

    大蛇丸忽然扯下身旁的树叶往上掷去,被输入查克拉的树叶像手里剑般打入树冠,一只乌鸦从树梢飞出,在他们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又拍着翅膀飞走了。

    “那是鼬的乌鸦分身?”

    “没错,看来他已经知道你在我这了。”

    “他派分身来是想做什么?威胁我?”

    “不,是警告我。”大蛇丸意味深长地说。

    大蛇丸虽不是好人,却是个好老师,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几乎天天陪结月练习,她不仅初步掌握剑术,还能灵活运用闪电,在不伤害自身的同时弹飞敌人,她把这改进过的雷遁忍术命名为“千鸟流”。

    日子枯燥无味却过得飞快,某天晚上,她刚躺下准备休息,却听见隔壁的兜的住处略有骚动,大约七八分钟后,大蛇丸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兜十分忐忑:“实验体集体越狱了,我——”

    “不用解释,先抓人。”

    “有结界,他们应该跑不远。”

    “那个孩子今天正好来了,让他和结月一起去吧。”

    “是。”兜随即敲门,“结月,大蛇丸大人有任务。”

    “知道了。”

    她跳下床拿上草薙剑,兜说:“等一下,我去把他叫来。”

    “是要叫我吗?大蛇丸大人已经派人来传话了。”

    她抬头看去,一个红发少年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来:“兜学长,我可是刚从南方基地过来,休息了不到一小时。”

    看到结月,他揉揉眼睛:“我去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见过你,你的队友里有个黄毛?”

    “中忍考试?”

    “是的,不过第二场被淘汰了。”

    兜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拓也,你和结月赶紧去找实验体,大蛇丸大人的意思是尽量抓活的,杀几个也不要紧。”

    “知道啦。”他又打了个哈欠,好奇地看向结月,“可以称呼你的名字吗?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宇智波结月。”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宇智波——”对上她的写轮眼,拓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当时我还和父母在山里隐居,爸爸告诉我们的时候我都惊呆了!算了,不谈这个,我叫漩涡拓也,合作愉快。”

    “嗯。”

    “还真是冷淡呢。”拓也小声抱怨。

    他们并肩往地上走,结月问:“你为什么叫兜‘学长’?他之前不是木叶的吗?”

    “他呀,应该在很多忍村呆过,不过都是当间谍,为大蛇丸大人搜集情报,我在草隐村的时候他就是学长,这次是大蛇丸大人叫我来向他学习医疗忍术。”拓也絮絮叨叨地说,“你呢?之前不是木叶忍者吗?是叛逃还是被赶走了?你队里那个黄毛呢?我记得他嗓门很大,吵得人心烦。”

    结月没有理他,月光洒在大地上,为山林镀上了一层银色。

    漩涡拓也闭上眼睛单手结印:“九点钟方向有两个实验体,就在树丛后面。”

    原来是感知型。结月飞奔过去,用剑柄将两人打晕,动作一气呵成。

    “厉害!”拓也竖起大拇指。

    月光均匀地洒在女孩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裙,他盯着看了两秒,忽觉呼吸急促,尴尬地移开目光。

    结月跳上树,拓也连忙跟上:“哎,等等我。”

    微风吹拂,大约一分钟后,他略带得意地说:“我已经找到全部的六十九人了。”

    全部?结月回头望去,拓也抿嘴笑道:“我的感知范围是十公里,别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心动的哦。”

    “别废话。”

    “一百米外有三个人。”

    话音刚落,那几人已经被打晕丢在空地上。

    “三点钟方向,两人。”

    ……

    一小时后,结月问:“还差多少?”

    “九个,不过他们已经全跑到结界之外。”

    “先追近的。”

    他们追出结界往山上跑,越往上温度越低,拓也结印感应:“他们下山了,在上面——不,在身后!”

    结月抽出草薙剑,双脚一蹬从拓也头顶飞过,五个穿病号服的人一齐朝她扑来,手起刀落,那些人接连落下,剩下一个躲在树后的也被拓也揪出,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还有三个,马上就能回去休息了。”拓也揉揉眼睛,“在反方向,有点远,但他们一直按直线逃跑,不难找。”

    见结月有些疲惫,他落到地上,蹲下撸起袖子,大方地说:“需要补充查克拉吗?”

    “什么意思?”

    “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结月半鼬半疑地咬了上去,牙齿触碰皮肤的瞬间,查克拉源源不断地涌向体内。

    眼前的少年居然能用咬破皮肤的方法帮别人补充查克拉,大蛇丸手下真是人才济济。

    在追剩下三人的路上,结月说:“你什么时候回南方基地?”

    “不好说,要看大蛇丸大人和兜学长安排。”

    “别走,留下陪我训练。”

    “喂,别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又不是我的上级,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可以教你忍术,适合你查克拉量的忍术。”

    “忍术?是什么?”拓也好奇地问。

    “影分身之术,查克拉量越大,分身越多,每个分身都是实体,能单独战斗。”

    “好像在哪听过。”

    “这是二代火影创立的忍术,有人就很擅长使用。”

    “那个人也有很多查克拉吗?”

    “对,他也姓漩涡。”

    “漩涡鸣人?”拓也惊呼,“那个九尾人柱力?他是你的队友?黄毛还是黑头发那个?”

    “你知道他?”

    “听说过,那时候我才三岁,他应该比我小一岁,他妈妈难产死了,也不知道爸爸是谁,只能由族人抚养,后来,木叶的人就把他带走了,说是要用他封印九尾。”

    “为什么选他?”

    拓也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漩涡一族天生有大量的查克拉,擅长封印术,曾经在涡之国建立涡潮村。但是,查克拉量越大就越难控制,同样威力的忍术,可能别人用一个单位的查克拉,我们要用三个单位,所以一直缺少顶尖的高手,也一直被忌惮。”

    “初代火影在时,我们和木叶是盟友,他死后二代态度一般,涡潮村很快被攻破,族人也散落各地,大部分都躲了起来。二三十年前,他们就来找人去当九尾人柱力,后来那人死了,他们又找到鸣人。”

    “至于为什么是他,据说木叶并不想找一个只有一半漩涡血统的孩子,但旋涡一族人丁凋零,木叶也不能硬抢,最终还是选择了鸣人。”拓也叹了口气,“那时候我父母还在,否则我更有可能被选中,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同学。”

    “你怎么会去草隐村?”

    “父亲死后,母亲带着我到处流浪,是草隐村收留了我们——也可以说是招募吧,后来母亲也死了,我又遇到了大蛇丸大人,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望着皎洁的月光,拓也叹了口气:“在战争年代,人的命运犹如浮萍,有时候我躺下闭上眼睛,都不确定第二天醒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怎么死的?”

    “父亲被流亡忍者所杀,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母亲是病死的,她生我的时候就快四十岁了,身体一直不好。”

    结月没有说话,拓也突然停下脚步:“不好,有一个人的查克拉消失了!我的感知不会错,他应该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

    “不清楚。”拓也神色凝重,“虽然实验体也没有多贵重——又死了一个!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追杀他们!两个人!”

    结月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低声,正前方有两具尸体,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

    拓也指了指右侧,小溪旁,实验体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一个头戴面具的人手持苦无对准他,还有一人似乎受了伤,靠在树干上休息。

    “天哪,他们是雾隐暗部,传说中的‘追忍部队’。”拓也轻声惊呼,“这三个实验体应该叛逃后又被大蛇丸大人抓来。”

    结月将手放到剑柄上,拓也连忙制止:“为了一个实验体和雾隐忍者打起来不值得,他们对待叛忍一向是斩草除根。”

    实验体似乎听到响动,转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大喊:“结月大人!救我!”

    她拔出草薙剑跳下去,拓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千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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