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站在爆炸坑的边缘,周遭的树木杂草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忍犬帕克仔细嗅嗅,确信道:“是结月的味道。”

    他的身边是牙、鹿丸、志乃,宁次和鸣人从树上跳下,越过碎石跑到爆炸坑旁和同伴集合。

    “大家都注意到这里然后赶过来了啊。”鹿丸回头看去。

    “发生什么了?”鸣人气喘吁吁,还没站稳便问。

    卡卡西说:“有到刚才为止结月都在这里的迹象。”

    鸣人一愣,身旁的牙补充道:“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而且,还有其他人。”

    “到底怎么回事?”

    志乃推了一下眼镜:“可以认为这里刚刚发生了战斗。”

    帕克沿着周围仔细闻了一圈,回来向卡卡西汇报:“果然,其他几个气味之一刚才在河边闻到过,和结月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看来她是在和同伴一起行动。还有一个气味很熟悉,是‘晓’中被称为迪达拉的男人。”

    “迪达拉?那家伙不是自爆了吗?”宁次看向卡卡西。

    “看来只是伪造成自爆然后逃脱了。”

    鸣人急切道:“别管那么多,现在赶紧顺着结月的气味追上去!”

    “这恐怕不行。”帕克说,“现在她的气味很分散,我们每个人单独追出去也是不够的。”

    牙表示赞同:“没错,应该是结月知道我们会追来,用了相应的反制措施吧,一个个找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一定时间。”

    “可恶!”鸣人咬紧牙关,一拳砸进地里,“她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们?”

    此时此刻,结月等人已经来到木叶,隧道的终点是宇智波一族的集会场所,不同的是,移居木叶后的集会场所被建在深深的地下,似乎在防备什么人。

    拓也很快发现会场正前方的墙后方是空的,但他和水户里外搜寻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打开墙壁的机关。最后,结月打算用蛮力破开,她在斩首大刀上附加闪电,水户后退几步,双臂变得比整个人还粗,用尽全力砍向石墙。

    轰隆巨响过后,石墙被破开一个大洞,里面的空间只有一个卧室大小,中间立着一人高的石碑,周围点着两盏长明灯。

    结月慢慢走上前,拓也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腕:“喂,你还打算使用写轮眼吗?”

    现在的她全身被绷带缠满,只露出半张脸,虽如此,她还是甩开拓也的手,露出三勾玉写轮眼,石碑上的字若隐若现。

    “我是宇智波斑,作为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在此将写轮眼的秘密刻在这块石碑上以告后人,写轮眼瞳力越强,能看到的石碑上的内容也就越多……”

    “写轮眼是藏于普通眼睛后的第二双眼睛,拥有宇智波血统的忍者将会在机缘巧合下开启,一生只能开启一次,也就是说,如果写轮眼被夺取,忍者并不会失明,但此生无法再开启……第一种形态是单勾玉写轮眼……”

    结月跳过上方的文字,直接往下看。

    “……在三勾玉写轮眼之上,还有另一种更高级瞳术,那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只有在经历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后方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中蕴含着两种不同的忍术,它的能力远不止。”

    石碑未被写满,“远不止”后的内容,恐怕只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才能看到。

    宇智波鼬眼中的古怪花纹,就是斑曾拥有的“万花筒写轮眼”,他的特殊能力“天照”和“月读”也来源于此。

    失去至亲之人……他是因为失去止水才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吗?止水究竟是不是他杀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还有什么?这块石板真的是斑留下的吗?上面的话有几分可信?

    她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痛逐渐加剧,灭族那夜的场景又逐渐浮现在脑海里,父母倒在血泊之中,鼬手里拿着刀,对她说:憎恨我吧,以杀死我为目标活下去。

    水户摊手:“里面除了块空白石碑什么也没有,要不要去别的地方?”

    “嗯。”

    他们在宇智波家族用于避难的密室住了几天,每天轮流去地面散步,自从灭族惨案发生后,这里也已荒废。直到结月恢复的差不多,拓也感知到鸣人一行已经放弃搜索周边回到木叶,他们才准备离开。

    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思索,离开晓后,宇智波鼬会去哪里?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了灵感。

    南贺川位于木叶东北部,它既是那条从断崖之上飞流直下的瀑布及下游河流的名字,也指瀑布附近的一大片区域。

    虽然离木叶不远,但由于密林环绕,四周都是断崖绝壁,因此鲜有人知晓,小时候,鼬和止水就曾带她从密道出村去南贺川游玩,父亲一直不知道,也再也无法知道了。

    九年前,止水死在这里。

    湿气、瘴气,虫蚁鸟兽,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遮住,瀑布地下有一小片空地,湍急的河水奔流不息,拓也还未来得及结印感知,水户伸直手臂指向上方:“在那!”

    瀑布上方有人影闪过,结印立刻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上,三两步跳上断崖,水户直接逆着水流而上,拓也连忙跟上:“别冲动!”

    前方十几米,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水户利落地组装刀身和刀柄,结月心跳逐渐加速。

    “是谁?”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血红的写轮眼,一只乌鸦飞到他的肩上。

    “别看他的眼睛!”结月提醒,拓也和水户忙低下头。

    宇智波鼬没有进攻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她:“好像稍微长高了一点。”

    “你倒是一点没变。”

    “怎么不像之前一样冲过来?”

    话音刚落,真正的结月已出现在他身后,千鸟锐枪洞穿了鼬的心脏。

    好快!在瀑布底下就已经分身了吗?拓也深吸一口气。

    鼬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无数乌鸦在空中盘旋,之后重新聚集,形成新的“宇智波鼬”。

    结月从未想过一击必杀,收起手上的闪电。

    “从木叶的方向来,也就是说,你已经看过石碑了,既然如此,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你为何还来送死?”

    水户举起刀:“别跟他废话,我们一起上。”

    她不等结月同意,挥刀冲上去,拓也手掌泛起蓝光,结月收回影分身,拔出草薙剑。

    鼬没有动,站在原地等他们攻击,他侧身躲过斩首大刀,向后一仰抓住拓也的手腕,借力踢在刀背上,看似简单的防守却将水户连人带刀踢飞出去。双脚出触碰地面的一刹那,他反手将拓也往上扔,正好挡住结月的剑锋,结月只得停止攻击跳到鼬的身侧,没等她再次进攻,鼬已经和她拉开距离。

    “该死!他不是幻术型忍者吗?体术居然这么强?”水户勉强停住,小声抱怨。

    鼬看着结月:“真是令人失望呢,等你和我有同样眼睛,再来当我的对手。”

    “九年前,你为了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在这里杀了止水,族人怀疑你,你干脆杀了他们所有人,我和你不一样,不会为了获得更强瞳力去杀死最亲密的人,你根本不了解我。”

    “没有万花筒写轮眼,你没有被杀死的价值。”

    “什么意思?”

    “二十天后,宇智波故居,你的所有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水户用刀指着他:“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很明显这是个陷阱。”

    鼬没有回答,他的分身变成乌鸦,最终消失于天际。

    结月立在原地,拓也上前几步,刚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再说废话。

    “你真的要去?”

    结月依旧一动不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水户背上刀,用轻松的语调说:“喂,你可是答应要请我喝一年的柠檬水,在这一年里可千万别死哦。”

    拓也望着她,三年前,他还不理解木叶那些人为什么执着于找她并劝她放弃复仇,即使只过了几招,他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如果想去挑战宇智波鼬,就是送死。

    假如他是木叶忍者,他会怎么做?是为她选择一条看似安全的道路,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我是一定会去的,如果你们有别的安排,请自便。”

    “说什么傻话!我们当然和你一起!”拓也急切道。

    水户耸耸肩膀:“不就是宇智波鼬嘛,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再强能强过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吗?我在雾隐村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大名,那时还以为他是像河童或茨木童子之类的妖怪。”

    “白痴,结月长这样,宇智波鼬可能像河童吗?”

    “喂,我说你——”

    结月打断他们斗嘴:“那现在就走。”

    二十天内赶到宇智波故居,背后还有木叶追兵穷追不舍,得益于拓也的能力,他们还是提前一天赶到故居外的山谷,通往谷中的唯一一条路上,穿着红祥云长袍的忍者立在中央,背上是一把绷带缠绕的巨大武器。

    拓也提醒:“小心,他的查克拉量非常大,几乎和人柱力差不多。”

    “那是鼬在晓的搭档,三年前他们一起去过木叶。”

    干柿鬼鲛露出尖尖的牙齿:“从这里开始,请宇智波结月一个人过去,这是鼬的意思,其他人在这里等。”

    “我知道了,带着小队行动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妨碍一对一决斗。”

    “别这样,结月,打倒这个家伙大家一起过去。”拓也把手移动到刃具包旁。

    “我可是没有战斗的意思呢,如果你们一定要强行突破,我是不会允许的。”鬼鲛懒洋洋地说,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看了眼拓也:“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宇智波的复仇,也是我的复仇。”

    说完,她越过鬼鲛前往山谷深处,拓也在身后大喊:“结月——”

    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水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鬼鲛:“你就是干柿鬼鲛?那把刀是鲛肌?”

    “哦?你认识我?”

    “你忘了吗?我是鬼灯满月的妹妹。”

    鬼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是你啊!记得上次在雾隐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扎辫子的小娃娃,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

    “在这里干等也是无聊,鬼鲛前辈,不如陪我过几招?”

    “你和你哥哥还真是不一样呢!性格顽皮多了。”鬼鲛咧嘴笑笑,取下鲛肌大刀。

    “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万一结月需要我们支援怎么办?”拓也表现得很暴躁。

    “放心,我有分寸。”

    水户懒得和他废话,兴致勃勃地取下斩首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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