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都能走神？”沈烨故作严肃道。
虽然不是很疼，但是真要这么较真吗？！
顾杞雪憨憨一笑，眨巴眨眼睛道：“师父，我累了……”
沈烨似乎也很无奈，摇头叹道：“不过半个时辰，你就累了？”
“哪能跟师父比啊，从来都不会累的~”
“凌旭坚持了三天，你比她大两岁，是不是至少得坚持五天？”沈烨打趣道。
那能一样吗？！
“我现在一刻也坚持不了了……”顾杞雪面露苦色，决心放弃。
沈烨抬了抬下颌，指了指练武场的另一边，道：“你看看他们？”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些挤破了头进了慕剑山庄的一众普通弟子，他们从大清早就在练功了，不到用膳时间都不会停。顾杞雪也是第一次知道慕剑山庄的训练这么残酷的，想必莫青也是继承了这优良传统才把将军府卫调教的个个训练有素。
约莫又练了半个时辰，实在觉得又累又无聊，顾杞雪便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龙吟剑意。”
“你基础极差，内力不佳，还不宜学。”沈烨不知从哪捎了本书坐在石凳上一边看一边对我说道。
好家伙，这评价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
“可是我不想再练这个剑法了……”
“你什么时候把这慕剑十二式练的倒打如流，能在我手下过三招就教你龙吟剑意心法。”
倒打如流？
过三招？
她看了沈烨一眼，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啊，太难了，不练了不练了。”顾杞雪扔了木剑，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耍起无赖来。
沈烨也不恼，只顾看书不看她，悠悠道：“这里是江湖，不比长安，若真遇上了事，你自己都应付不了，届时刀剑无眼，还会有谁顾得上你。”
“你啊。”顾杞雪不假思索，抽走了他手里的书，说道。
沈烨一愣。
“你是我师父，我们说好的，师徒同心，不离不弃。”她振振有词道。
做她的师父，护她一辈子，沈烨，这不正是你想求来的吗，你还想奢望什么。他看着她，那一刻，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顾杞雪整日浑水摸鱼了，惹得一众弟子对她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沈烨最近不知发了什么脾气，对弟子训练的强度愈发大了，一众弟子叫苦不迭，还有个弟子夜里跑来跟顾杞雪诉苦，让她在沈烨面前说点好话，那弟子也是个女孩子，跟顾杞雪一般大，叫宛宁，原本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十二岁时因为家族恩怨糟了仇家报复，孤身流落江湖，幸得莫白所救，因为仰慕莫白，投身慕剑山庄，如今已有四年。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顾杞雪请她到屋里坐着，托着腮看着她，可爱精致的脸蛋儿，肌肤如雪，令人羡慕。
“其实我是受众人所托而来的，他们都不敢来找你，那个，我可以叫你小七吗？”宛宁弱弱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我年龄相仿，以后就是姐妹啦！”
她听到这话，卸下心防，急切地拉起了顾杞雪的双手，恳求道：“小七，那你帮我们求求沈师兄吧？”
“啊？”
“最近他不知怎么了，对我们越来越严厉了，每天练功的强度太大，我们都有些受不了了，他以前可从来不关心我们练功之事。”
顾杞雪看着她手上因为练剑都磨出了血印子，着实让人心疼，随即找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一边给她抹着一边说：“平时看他温温柔柔，怎么对你们这么冷酷无情，你放心，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我来搞定他！”
“搞定什么？”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口传来了沈烨的声音。
顾杞雪和宛宁皆吓得一抖，药瓶不听使唤地从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正好被沈烨接住。
“师父……”
“师兄……”
沈烨瞥向了宛宁，宛宁立马把手藏进袖子里背在身后，他又看了看顾杞雪，问道：“你刚说搞定什么？”
顾杞雪左顾右盼，从他手里抢回膏药，寻找说辞：“啊，我，我说是搞定它！宛宁手受伤了，对，搞定伤口，嘿嘿……”
沈烨无奈，看着她这狼藉地桌子摇头。
“师父来找我何事？”
“你不去看看小羽？”沈烨淡淡道。
“小羽醒了吗？走走走，我们去看他！”说着顾杞雪拉着沈烨出了门，回头还不忘给宛宁比了个“放心”的口型。
杨小羽还是没有醒，沈烨说他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让顾杞雪有空多与他说说话。
顾杞雪一个人趴在杨小羽的床边，听着他的呼吸，看他气色恢复了许多，内心甚是欣慰，曾经意气风发的杨小羽定会不负众望地归来。
“小羽啊，你知道吗，原来沈烨才是慕剑山庄的亲传弟子，那个我一直嚷嚷抢了我位置的人，他武功很高，很厉害，可是我还看不透他，他有时候可以像个江湖小白逗你开心，可当他拿起剑时又变得严肃高冷令人生畏。对了，小羽，他现在是我师父了，是莫白哥哥让我拜他为师的，莫白哥哥说我师父会一直保护我的……这世间真是奇妙啊，当初我想收他为徒，如今倒成了他的徒弟，你说好不好玩？小羽，你快醒过来吧……”
屋外，沈烨靠着墙默默地听顾杞雪的碎碎念，想起小时候半昏半醒间也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床头讲了好多好多故事给自己听，虽记不清讲了什么，但是定也是希望自己早些醒来的吧，那一声声呼唤将自己从深渊里一点点地拉回现实和光明。
虽然不是很疼，但是真要这么较真吗？！
顾杞雪憨憨一笑，眨巴眨眼睛道：“师父，我累了……”
沈烨似乎也很无奈，摇头叹道：“不过半个时辰，你就累了？”
“哪能跟师父比啊，从来都不会累的~”
“凌旭坚持了三天，你比她大两岁，是不是至少得坚持五天？”沈烨打趣道。
那能一样吗？！
“我现在一刻也坚持不了了……”顾杞雪面露苦色，决心放弃。
沈烨抬了抬下颌，指了指练武场的另一边，道：“你看看他们？”
他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些挤破了头进了慕剑山庄的一众普通弟子，他们从大清早就在练功了，不到用膳时间都不会停。顾杞雪也是第一次知道慕剑山庄的训练这么残酷的，想必莫青也是继承了这优良传统才把将军府卫调教的个个训练有素。
约莫又练了半个时辰，实在觉得又累又无聊，顾杞雪便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学龙吟剑意。”
“你基础极差，内力不佳，还不宜学。”沈烨不知从哪捎了本书坐在石凳上一边看一边对我说道。
好家伙，这评价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
“可是我不想再练这个剑法了……”
“你什么时候把这慕剑十二式练的倒打如流，能在我手下过三招就教你龙吟剑意心法。”
倒打如流？
过三招？
她看了沈烨一眼，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啊，太难了，不练了不练了。”顾杞雪扔了木剑，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耍起无赖来。
沈烨也不恼，只顾看书不看她，悠悠道：“这里是江湖，不比长安，若真遇上了事，你自己都应付不了，届时刀剑无眼，还会有谁顾得上你。”
“你啊。”顾杞雪不假思索，抽走了他手里的书，说道。
沈烨一愣。
“你是我师父，我们说好的，师徒同心，不离不弃。”她振振有词道。
做她的师父，护她一辈子，沈烨，这不正是你想求来的吗，你还想奢望什么。他看着她，那一刻，他觉得这样，也挺好。
顾杞雪整日浑水摸鱼了，惹得一众弟子对她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沈烨最近不知发了什么脾气，对弟子训练的强度愈发大了，一众弟子叫苦不迭，还有个弟子夜里跑来跟顾杞雪诉苦，让她在沈烨面前说点好话，那弟子也是个女孩子，跟顾杞雪一般大，叫宛宁，原本也是出身武林世家，十二岁时因为家族恩怨糟了仇家报复，孤身流落江湖，幸得莫白所救，因为仰慕莫白，投身慕剑山庄，如今已有四年。
“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顾杞雪请她到屋里坐着，托着腮看着她，可爱精致的脸蛋儿，肌肤如雪，令人羡慕。
“其实我是受众人所托而来的，他们都不敢来找你，那个，我可以叫你小七吗？”宛宁弱弱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我年龄相仿，以后就是姐妹啦！”
她听到这话，卸下心防，急切地拉起了顾杞雪的双手，恳求道：“小七，那你帮我们求求沈师兄吧？”
“啊？”
“最近他不知怎么了，对我们越来越严厉了，每天练功的强度太大，我们都有些受不了了，他以前可从来不关心我们练功之事。”
顾杞雪看着她手上因为练剑都磨出了血印子，着实让人心疼，随即找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一边给她抹着一边说：“平时看他温温柔柔，怎么对你们这么冷酷无情，你放心，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我来搞定他！”
“搞定什么？”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口传来了沈烨的声音。
顾杞雪和宛宁皆吓得一抖，药瓶不听使唤地从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正好被沈烨接住。
“师父……”
“师兄……”
沈烨瞥向了宛宁，宛宁立马把手藏进袖子里背在身后，他又看了看顾杞雪，问道：“你刚说搞定什么？”
顾杞雪左顾右盼，从他手里抢回膏药，寻找说辞：“啊，我，我说是搞定它！宛宁手受伤了，对，搞定伤口，嘿嘿……”
沈烨无奈，看着她这狼藉地桌子摇头。
“师父来找我何事？”
“你不去看看小羽？”沈烨淡淡道。
“小羽醒了吗？走走走，我们去看他！”说着顾杞雪拉着沈烨出了门，回头还不忘给宛宁比了个“放心”的口型。
杨小羽还是没有醒，沈烨说他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让顾杞雪有空多与他说说话。
顾杞雪一个人趴在杨小羽的床边，听着他的呼吸，看他气色恢复了许多，内心甚是欣慰，曾经意气风发的杨小羽定会不负众望地归来。
“小羽啊，你知道吗，原来沈烨才是慕剑山庄的亲传弟子，那个我一直嚷嚷抢了我位置的人，他武功很高，很厉害，可是我还看不透他，他有时候可以像个江湖小白逗你开心，可当他拿起剑时又变得严肃高冷令人生畏。对了，小羽，他现在是我师父了，是莫白哥哥让我拜他为师的，莫白哥哥说我师父会一直保护我的……这世间真是奇妙啊，当初我想收他为徒，如今倒成了他的徒弟，你说好不好玩？小羽，你快醒过来吧……”
屋外，沈烨靠着墙默默地听顾杞雪的碎碎念，想起小时候半昏半醒间也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床头讲了好多好多故事给自己听，虽记不清讲了什么，但是定也是希望自己早些醒来的吧，那一声声呼唤将自己从深渊里一点点地拉回现实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