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小姐,接下来的任务还请多多协助!^^]

    ——稀咲铁太

    “灰谷兰的下属的确不好调动,但现在…月城夜梨成了你的同僚,这下就方便多了吧?”

    半间修二夸张地高举起手给稀咲铁太鼓掌,“还是你有办法,真不愧是稀咲啊~”

    稀咲铁太挥开半间修二的手,从秘密文件夹里调出一张图片。

    发给了月城夜梨。

    …

    “留在那?”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城夜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同月城夜梨多年的交情,医生明白月城夜梨说的话不是简单的暂时稳住他们的意思。

    月城夜梨所说的她决定留在梵天,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

    打听已死之人的往事有多困难,医生了解。

    就像月城夜梨认识那个男人以后一直在做的,多年来也不过廖廖几点消息。

    但月城夜梨对他有多执着,医生也同样了解。

    正如月城夜梨现在,眼眸之下的暗流涌动快要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浪涛。

    医生轻易就能看见她的决心。

    从得知月城夜梨与佐野真一郎的约定后,医生就通过各种渠道搜罗佐野真一郎的信息。

    月城夜梨遵守着游戏规则,医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但医生却能将这些信息二次散播,好要月城夜梨更顺利地得到。

    就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从不试图纠正孩子的行动,而是把那条坑坑洼洼的冒险路填平整,再沿路设置些宝箱。

    但医生引以为傲的手段却在佐野真一郎身上摔了跤。

    能将人裤衩子都扒得干干净净的网站,对这个男人竟怎么都无从下手。

    佐野真一郎的资料被下了禁制。

    医生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他把那些做表面功夫的无用信息删光,坐在电脑前静默无言。

    他没有办法阻拦月城夜梨。

    “我知道了…”医生跌回椅子里。

    看着月城夜梨的背影,医生抽出笔筒里的钢笔,转开笔身拿出张小纸条,对照着输入号码,打下段字。

    指尖顿了顿,按下发送。

    [你说的合作,我答应了。]

    月城夜梨很快得到了赦免。

    那个从容貌上看起来就同佐野真一郎关系不匪的梵天首领开口,将她从灰谷兰的队伍踢到了稀咲铁太的手下。

    并勒令月城夜梨辅助稀咲铁太完成任务,这个任务是一次考验,同时也是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即便洗脱了叛逃的罪名,月城夜梨在没有报备的情况下出境也违反了组织的规定。

    听了月城夜梨的辩解后,梵天的首领摆弄着自己的指节,轻飘飘落下句,“那把你的工资再涨涨不就行了。”

    月城夜梨的眼神骤然坚毅,对梵天首领单膝下跪,右手放在胸前,垂头宣告:“愿为梵天肝脑涂地。”

    在没有挖干净梵天首领身上和佐野真一郎相关的故事前,月城夜梨不会退出。

    稀咲铁太虽然爱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但他的能力是没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一个犯罪组织拥有干部的地位。

    月城夜梨收到一张稀咲铁太发来的图片。

    彼时她正坐在堪称废墟的出租屋里。

    这间公寓本就空荡,只有些房东留下来的家具,就连厨房的锅碗都放在柜子里没动过,落了层薄灰。

    饶是如此,梵天的人都能把这小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连一些真空的地板都被翘了起来。

    月城夜梨坐在反倒的沙发底上,打开电脑,将图片放大仔细观察。

    她确定了,这不是看起来像,而就是她最熟悉的、印在每个福利院孩子胸前铭牌上的底纹。

    繁复抽象的线条叫人无法读懂它所代表的意义。

    但月城夜梨却知道,这是他们的信条。

    即便是那个女人,在说到它的含义时也透露出一种憧憬的崇敬。

    [日月同辉,天地一色。世间万物,唯吾独尊。]

    轻按下电脑侧边,月城夜梨从背板的夹层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银片。

    阳光在铭牌上反射出一条亮线,随着不断变大的倾斜角度又滑回地面。

    *

    警视厅。

    距萩原研二将那枚耳钉还给月城夜梨后已经过去好几天。

    松田阵平的生活又回到原先的节奏。

    但不知怎的,他总会想起那天视线相交的两秒,月城夜梨乌黑的瞳仁。

    萩原研二说这不是月城夜梨的错。

    月城夜梨只是个普通公民,就算有着松田阵平所说的适合为警部效力才能,那也不意味着月城夜梨就该背负上对应的责任。

    当初为了完成暴揍警视厅总监的理想而去考警校的松田阵平,在警校就读半年以后收获了一群陪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不知不觉中,他的想法也悄然改变……

    其实在月城夜梨转身隐入人流后,松田阵平有些胀热的脑袋也冷静下来了。

    他是个警察,当然有资格自我要求。

    但月城夜梨不是,甚至她都不必要来向自己展示她的能力。

    这本就是一场建立在松田阵平欺骗之上的闹剧。

    若蝴蝶扇动翅膀,也合该归结到松田阵平的身上。

    “…松田警官,会客室。”同事敲了敲敞开的门,有些迟疑地开口。

    松田警官在想什么呢,表情有点可怕……

    “女人缘不错啊,松田。”

    没理会烦人的家伙,松田阵平前往会客室的步伐却在这句话之后放慢了许些。

    会是…月城夜梨吗。

    短短的路程走得再怎么慢也不能太过分。

    松田阵平过了遍等下见到月城夜梨该说什么,实际上推开门脑海已然一片空白。

    他不擅长同女性打交道。

    尤其上一次见面的结果堪称不欢而散,这就更加让松田阵平难以开口。

    “月城、”话一停,松田阵平干涩地把名字咽回去。

    “松田警官。”

    来者在松田阵平开门时就站起了身,对其微微颔首。

    礼数完备。

    和月城夜梨当时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热可可的态度截然相反。

    “您还记得我吗?”

    是那场爆炸案里的年轻女人。

    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怅然若失,松田阵平心脏跳动的频率总算是平复下来,“啊,你有什么事吗。”

    那次虽没受什么伤,但医院检查是必要的。

    因此女人的笔录由其他警官接手。

    “事情还在调查。但你放心,那个炸弹不是针对你的。”炸弹只涉及到了女人与松田阵平,女人当然是首要嫌疑人。

    但她的背景简单履历干净,没有与人结怨的过往,所以被剔除了寻仇的可能性。

    松田阵平:“…要问相关的事,你该去找白鸟警官。”

    “不是的。”见松田阵平要走,女人靠近点他拦住去路。

    松田阵平停下来,才看见她手里一直攥着个方形盒子。

    “我是…想来感谢松田警官救命之恩的。”

    上村绘里说这是她设计的装饰品胸针,用料和工艺都不贵重,只是一份单纯包含她感激心意的谢礼。

    松田阵平本不欲收下,但却在她提到这款产品在女性顾客群体中深受追捧时愣了下。

    ……

    “这儿的味道和警校食堂简直一模一样。”

    萩原研二端着餐盘,一如既往落座在松田阵平身旁。

    “hiro,zero!”萩原研二刚坐下,就看见忙得团团转的两位好友许久不见的身影,“这!”

    四人再次团聚,萩原研二感叹道:“如果班长也在就好了——”

    “喂喂,你们三个什么情况啊。”萩原研二的视线从松田阵平身上滑到降谷零,最后停在对面的诸伏景光。

    被寄予厚望的诸伏景光察觉到,他从沉思中醒来,对萩原研二笑了笑,“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好了,吃饭的时候就不提了。”

    听到诸伏景光这么说,萩原研二就更好奇了,缠着他问。

    抵不住萩原研二,诸伏景光掩去任务细节,套模板似的说了下遇到的麻烦。

    废了好些力气才得到的线索,送去技术部破译长达几个月后,却得到个销毁程序自启的消息。

    他们拼尽全力只抢救下来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拿着照片再次进行搜查。

    然根本没有依据来缩小范围,两人犹如大海捞针,毫无头绪。

    几天下来效率极低,进度为零。

    “是zero啊。”萩原研二说了个冷笑话。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竟也在这冷笑话中诡异地缓解了点焦虑。

    而松田阵平则是一直在把弄着什么,长方形的银色物件在他指间旋转,反着灯光。

    萩原研二凑过去,“这是什么啊小阵平?”

    想起身边这位幼驯染上次一眼就认出了那对耳钉为某个奢侈品的珠宝新作,对这些东西堪称谙熟。

    松田阵平摊开手掌,三言两语解释了下。

    “我没见过诶。”萩原研二接过来,“这设计也不像个胸针。”

    也见过走工牌风格的胸针,但作为一个产品,它好像没什么特点,和普通的工牌都放一块都没什么区别。

    只是上面没印名字,而是印了像编号的一串数字。

    “嗯?”等等。

    萩原研二摸到表面凹凸的纹路。

    这是她们的产品锚点吗。

    用一只手在桌上根据摸到的线条同步勾勒。

    越摸越不对劲,这根本称不上图案,像是随手乱画的杂线。

    降谷零的视线随着萩原研二的指尖而动,也逐渐形成一副图像。

    直到发觉图像与之看了不下千万遍的模糊照片重合、

    他猛然一震,转头盯住对面的松田阵平。

    “你刚刚说,这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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