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理解阿莉塔脑回路的雷欧力，其余两个人都被“妈妈”这个富有内涵的词镇住。小杰和奇犽呆着两张脸，眼珠在我和阿莉塔身上来回打转，像是追着逗猫棒跑的小动物。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别想打坏主意！”
阿莉塔在一片寂静中挤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胳膊，冲小杰冷哼。
可惜她说话的对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她。
小杰满脸惊讶：“阿莉塔居然是卡若瓦的女儿吗？可她看上去不比酷拉皮卡大多少啊！”
“说不定只是看上去年轻，实际已经是大婶的年龄了。”奇犽摸着下巴猜测，“和雷欧力刚好相反。”
“我这是专属于成年男人的魅力，小鬼懂什么！”无辜被带到的雷欧力不满地叫嚷。
“雷欧力当然非常有魅力！”小杰对他竖起大拇指，“例如砍价就很厉害。”
“砍价？等、啊？小杰要不你换一个优点说呢？”
“这点在女生眼里绝对是扣分项，谁会喜欢抠门的男生啊？”
从没缺过钱的小少爷奇犽如是说，他甚至朝我这个在场的唯一成年女性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坚定地点头：“没错，抠门的男人绝对不行。特别那种对兄弟、朋友、甚至是敌人都很大方，却对女朋友小气的，是垃圾中的垃圾。”
奇犽非常满意我的回答：“我说什么来着，由大婶亲口认证。”
“你眼睛瞎了吗，谁是大婶啊？！”阿莉塔呛声。
“哈？我这叫精打细算，明明是加分项。”才刚否认这是个魅力点的雷欧力转而据理力争起来，“钱是越省越多的，四舍五入等于我非常有钱。这和抠门是两回事！”
“所以卡若瓦你今年多大？”小杰问。
“嗯……以自我认知来说，我只有20岁啦。”我牵着阿莉塔坐进他们的讨论圈中，“至于‘妈妈’这个称呼，说来话长，所以我就不说了。”
“一般‘说来话长’这句话后面接的都是‘长话短说’吧。”奇犽无语。
我对他微笑。
迄今为止，我只纠正过两次阿莉塔的“妈妈”，一次发生在决定带上她的那天、另一次发生在草原树上过夜的那天。而在那晚向她做出不会抛弃的承诺后，阿莉塔再也没这样喊过。
所以刚才听到她时隔一个多月，又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妈妈”来称呼我时，我心里有些惊讶。
原来小杰的存在对阿莉塔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让她不安到重新拾起绑住我的绳索。
“从年龄上看，确实不会是血缘上的母女呢。”小杰露出思索的表情。
“但听到这个称呼，卡若瓦你既没有反驳，脸上也没有排斥。也就是说，你确实是把阿莉塔当作女儿看待的，对吧？”
是这样吗？
阿莉塔收紧了抱住我胳膊的手。
没有赞同或否认，我突兀地发问：“小杰，你认为什么是亲情呢？”
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他还是嗯嗯嗯地憋了很久，给出了回答。
“我想，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虽然我不会时时刻刻挂在心上，但只要当我想起她们，心里就感觉暖呼呼的，会不自觉笑出来的、美好的感情！”
“她们？你现在想的人里，有米特吗？”
见小杰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我回想起金曾告诉我的，小杰的抚养权在他表妹米特那里。
米特对于小杰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是米特阿姨和奶奶——咦，卡若瓦你认识她吗？”
他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之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没错！我是被米特阿姨带大的，她是个很严厉又温柔的人。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独自跑到森林里玩忘记了时间，等回家后，她先是带着非常可怕的表情训斥我，末了又抱着我流泪，向我道歉。
“我还记得，那些眼泪顺着我的衣领滑到胸口，凉凉的，像是冬天打在身上的雨滴，可贴在肩膀的脸颊又很温暖，还有米特阿姨身上独特的气息。而在再次之后，我就很少再惹她生气了。”
小杰金棕色的瞳孔里流淌着金色的泉，他伸长双臂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圆。
“其实，在想家时，我不总是第一个想到米特阿姨。我会先想起被太阳晒过的干净衣服、打烊后翻倒的酒杯、早餐时间的热牛奶、伤口上刺痛的碘酒与味道难闻的药膏，还有好多好多。”
“但我说的这些东西，每一样最终都会带着我走到米特阿姨面前，由它们来告诉我，原来我是如此想念她……虽然用着阿姨这样的称呼，但在心里，我已经认定她就是我的妈妈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想了想，又说：“阿莉塔肯定也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是不一样的，但这是我的问题。
忽然被点名的阿莉塔抬头看向小杰，抿着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又低下了头。
“听上去你童年过得很幸福，真是太好了。”我笑眯眯地说，“对于米特，我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但从你的描述中，我好像真的看见了她，能感受到她是个非常好的人。”
我有点摸到金的想法了，如果是跟着他或者我，小杰的生活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可他作为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是的是的！”小杰与有荣焉般点头，“可惜我和奇犽刚从鲸鱼岛出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了——”
恐怕我不会受到欢迎，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想。
奇犽趁着停顿的间隙拍拍手，等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后才道：“我说，情感交流进行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你们，”
他用下巴点点我和阿莉塔。
“靠拉进和小杰的距离达成留下的目的是行不通的。”
雷欧力惊呼：“你们想留在这里？可是我们还在......”
“躲藏中？小杰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替他说完，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过，“我觉得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哦。”
奇犽一脸“我倒要看看你又打算扔什么炸弹”的表情，而雷欧力和小杰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怎么还会让你们活到现在呢？”
“雷欧力实力我清楚。至于小杰和奇犽，就我现在所观察到的，估计合力能与之前那个女人打个平手。先前他们忌惮老大在你们手上，不敢轻举妄动，但人质交换之后嘛......”
我露出恶意的微笑：“出飞艇的瞬间，就是最好的扑杀时机。”
“但当时我们周围一切正常。”
虽然不满意我对他实力的评估，奇犽还是顺着我的话皱眉思索。
“就算酷拉皮卡给库洛洛和派克诺妲下了禁制，可绕过的方式不是不存在，至少后者有机会将我和小杰的行踪告诉其他成员。”
“拖的时间越久，不确定性就越大。他们理应尽快动手，通宵翻遍整座城市也是有可能的。”
“昨晚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小杰回忆，“所以他们是不打算追杀我们了？”
“看吧，这就是不赶尽杀绝的后果。”我感叹，“而小杰你这个问题，除了幻影旅团，没有人知道百分百正确的答案。”
“那你刚刚分析了一堆有什么意义？”
已经放松下来的雷欧力狠狠搓一把脸。
“还有，当着才8岁的孩子聊这么血腥的东西真的好吗？”
“当然是给你们提供另外的思路。”我随意摆手，回答第二个问题，“没关系啦，这也是学习的一种。”
三个小朋友都赞同地点头。
“奇犽就算了，而阿莉塔只听卡若瓦的，但是，小杰你居然也不觉得有问题！”雷欧力表情恍惚，“我周围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等等。”
“那个叫库洛洛的团长被下了禁制？约束类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挑眉，“你们暂时安全了。”
“请问，这是提供的第二个另外的思路吗？”小杰举手。
“不，这是我的答案。”
“理由？”奇犽问。
“他们多半会优先去找除念师，而这玩意儿我都只是听别人说过，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
咦。
念能力如果是被偷走的，除念师能帮忙找回来吗？偷这个行为，应该可以看作是念作用在他人身上的过程吧。
要不等幻影旅团找到了人，去捡个漏？
我认真思考可行性。
“除念师。”奇犽重复一遍，“从名称看就知道是可以消除他人念能力的人……”
“那岂不是酷拉皮卡又要和幻影旅团对上了？”小杰很担忧，“最好不要吧。”
“那就赶在旅团之前找到除念师先杀掉——开玩笑啦，我不杀人的。”
至少在制约设置好后是这样的，我丝毫不心虚。
“看表情你好像很认真啊。”雷欧力嘀咕。
“除念师不可能只有一个，这样也无济于事啊。”奇犽反驳道。
“都说出这种话了，你也考虑过杀人了吧。”雷欧力嘟囔。
“就算旅团不去找酷拉皮卡，酷拉皮卡本身也不会放弃吧。”小杰长叹一口气，“他如果能发烧烧到脑子坏掉、醒来后失忆就好了。”
“……”
“……”
“……”
我、奇犽、雷欧力三个人两两对视，皆从对方眼里发现了震惊，沉默一瞬，又统一将目光投向小杰。
“嗯？你们怎么了？”小杰歪歪头。
“没什么。”奇犽假笑。
“就是觉得……”雷欧力犹豫。
“痛击我方队友，很有金的风范。”我咬牙。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别想打坏主意！”
阿莉塔在一片寂静中挤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胳膊，冲小杰冷哼。
可惜她说话的对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她。
小杰满脸惊讶：“阿莉塔居然是卡若瓦的女儿吗？可她看上去不比酷拉皮卡大多少啊！”
“说不定只是看上去年轻，实际已经是大婶的年龄了。”奇犽摸着下巴猜测，“和雷欧力刚好相反。”
“我这是专属于成年男人的魅力，小鬼懂什么！”无辜被带到的雷欧力不满地叫嚷。
“雷欧力当然非常有魅力！”小杰对他竖起大拇指，“例如砍价就很厉害。”
“砍价？等、啊？小杰要不你换一个优点说呢？”
“这点在女生眼里绝对是扣分项，谁会喜欢抠门的男生啊？”
从没缺过钱的小少爷奇犽如是说，他甚至朝我这个在场的唯一成年女性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坚定地点头：“没错，抠门的男人绝对不行。特别那种对兄弟、朋友、甚至是敌人都很大方，却对女朋友小气的，是垃圾中的垃圾。”
奇犽非常满意我的回答：“我说什么来着，由大婶亲口认证。”
“你眼睛瞎了吗，谁是大婶啊？！”阿莉塔呛声。
“哈？我这叫精打细算，明明是加分项。”才刚否认这是个魅力点的雷欧力转而据理力争起来，“钱是越省越多的，四舍五入等于我非常有钱。这和抠门是两回事！”
“所以卡若瓦你今年多大？”小杰问。
“嗯……以自我认知来说，我只有20岁啦。”我牵着阿莉塔坐进他们的讨论圈中，“至于‘妈妈’这个称呼，说来话长，所以我就不说了。”
“一般‘说来话长’这句话后面接的都是‘长话短说’吧。”奇犽无语。
我对他微笑。
迄今为止，我只纠正过两次阿莉塔的“妈妈”，一次发生在决定带上她的那天、另一次发生在草原树上过夜的那天。而在那晚向她做出不会抛弃的承诺后，阿莉塔再也没这样喊过。
所以刚才听到她时隔一个多月，又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妈妈”来称呼我时，我心里有些惊讶。
原来小杰的存在对阿莉塔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让她不安到重新拾起绑住我的绳索。
“从年龄上看，确实不会是血缘上的母女呢。”小杰露出思索的表情。
“但听到这个称呼，卡若瓦你既没有反驳，脸上也没有排斥。也就是说，你确实是把阿莉塔当作女儿看待的，对吧？”
是这样吗？
阿莉塔收紧了抱住我胳膊的手。
没有赞同或否认，我突兀地发问：“小杰，你认为什么是亲情呢？”
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他还是嗯嗯嗯地憋了很久，给出了回答。
“我想，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虽然我不会时时刻刻挂在心上，但只要当我想起她们，心里就感觉暖呼呼的，会不自觉笑出来的、美好的感情！”
“她们？你现在想的人里，有米特吗？”
见小杰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我回想起金曾告诉我的，小杰的抚养权在他表妹米特那里。
米特对于小杰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是米特阿姨和奶奶——咦，卡若瓦你认识她吗？”
他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之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没错！我是被米特阿姨带大的，她是个很严厉又温柔的人。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独自跑到森林里玩忘记了时间，等回家后，她先是带着非常可怕的表情训斥我，末了又抱着我流泪，向我道歉。
“我还记得，那些眼泪顺着我的衣领滑到胸口，凉凉的，像是冬天打在身上的雨滴，可贴在肩膀的脸颊又很温暖，还有米特阿姨身上独特的气息。而在再次之后，我就很少再惹她生气了。”
小杰金棕色的瞳孔里流淌着金色的泉，他伸长双臂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圆。
“其实，在想家时，我不总是第一个想到米特阿姨。我会先想起被太阳晒过的干净衣服、打烊后翻倒的酒杯、早餐时间的热牛奶、伤口上刺痛的碘酒与味道难闻的药膏，还有好多好多。”
“但我说的这些东西，每一样最终都会带着我走到米特阿姨面前，由它们来告诉我，原来我是如此想念她……虽然用着阿姨这样的称呼，但在心里，我已经认定她就是我的妈妈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想了想，又说：“阿莉塔肯定也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是不一样的，但这是我的问题。
忽然被点名的阿莉塔抬头看向小杰，抿着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又低下了头。
“听上去你童年过得很幸福，真是太好了。”我笑眯眯地说，“对于米特，我只是听过这个名字，但从你的描述中，我好像真的看见了她，能感受到她是个非常好的人。”
我有点摸到金的想法了，如果是跟着他或者我，小杰的生活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可他作为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是的是的！”小杰与有荣焉般点头，“可惜我和奇犽刚从鲸鱼岛出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了——”
恐怕我不会受到欢迎，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想。
奇犽趁着停顿的间隙拍拍手，等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后才道：“我说，情感交流进行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你们，”
他用下巴点点我和阿莉塔。
“靠拉进和小杰的距离达成留下的目的是行不通的。”
雷欧力惊呼：“你们想留在这里？可是我们还在......”
“躲藏中？小杰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替他说完，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过，“我觉得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哦。”
奇犽一脸“我倒要看看你又打算扔什么炸弹”的表情，而雷欧力和小杰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怎么还会让你们活到现在呢？”
“雷欧力实力我清楚。至于小杰和奇犽，就我现在所观察到的，估计合力能与之前那个女人打个平手。先前他们忌惮老大在你们手上，不敢轻举妄动，但人质交换之后嘛......”
我露出恶意的微笑：“出飞艇的瞬间，就是最好的扑杀时机。”
“但当时我们周围一切正常。”
虽然不满意我对他实力的评估，奇犽还是顺着我的话皱眉思索。
“就算酷拉皮卡给库洛洛和派克诺妲下了禁制，可绕过的方式不是不存在，至少后者有机会将我和小杰的行踪告诉其他成员。”
“拖的时间越久，不确定性就越大。他们理应尽快动手，通宵翻遍整座城市也是有可能的。”
“昨晚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小杰回忆，“所以他们是不打算追杀我们了？”
“看吧，这就是不赶尽杀绝的后果。”我感叹，“而小杰你这个问题，除了幻影旅团，没有人知道百分百正确的答案。”
“那你刚刚分析了一堆有什么意义？”
已经放松下来的雷欧力狠狠搓一把脸。
“还有，当着才8岁的孩子聊这么血腥的东西真的好吗？”
“当然是给你们提供另外的思路。”我随意摆手，回答第二个问题，“没关系啦，这也是学习的一种。”
三个小朋友都赞同地点头。
“奇犽就算了，而阿莉塔只听卡若瓦的，但是，小杰你居然也不觉得有问题！”雷欧力表情恍惚，“我周围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等等。”
“那个叫库洛洛的团长被下了禁制？约束类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挑眉，“你们暂时安全了。”
“请问，这是提供的第二个另外的思路吗？”小杰举手。
“不，这是我的答案。”
“理由？”奇犽问。
“他们多半会优先去找除念师，而这玩意儿我都只是听别人说过，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
咦。
念能力如果是被偷走的，除念师能帮忙找回来吗？偷这个行为，应该可以看作是念作用在他人身上的过程吧。
要不等幻影旅团找到了人，去捡个漏？
我认真思考可行性。
“除念师。”奇犽重复一遍，“从名称看就知道是可以消除他人念能力的人……”
“那岂不是酷拉皮卡又要和幻影旅团对上了？”小杰很担忧，“最好不要吧。”
“那就赶在旅团之前找到除念师先杀掉——开玩笑啦，我不杀人的。”
至少在制约设置好后是这样的，我丝毫不心虚。
“看表情你好像很认真啊。”雷欧力嘀咕。
“除念师不可能只有一个，这样也无济于事啊。”奇犽反驳道。
“都说出这种话了，你也考虑过杀人了吧。”雷欧力嘟囔。
“就算旅团不去找酷拉皮卡，酷拉皮卡本身也不会放弃吧。”小杰长叹一口气，“他如果能发烧烧到脑子坏掉、醒来后失忆就好了。”
“……”
“……”
“……”
我、奇犽、雷欧力三个人两两对视，皆从对方眼里发现了震惊，沉默一瞬，又统一将目光投向小杰。
“嗯？你们怎么了？”小杰歪歪头。
“没什么。”奇犽假笑。
“就是觉得……”雷欧力犹豫。
“痛击我方队友，很有金的风范。”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