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开我了吧？”
才到公寓楼下，言珞就停下脚步，不满地闷声反抗。
“抱歉。”乐凛松开手举起来做了个表示无辜的手势，“有些走神。”
脸上的表情可谓更无辜。
“……”
言珞有些忍无可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咬了咬牙，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走到电梯前面用力地按了好几下上楼的按钮。
乐凛跟在后面，也站到了电梯前。
言珞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身后，心生烦闷，扭头走到隔壁的电梯。
鬼知道乐凛又跟了过来。
言珞不想再忍，她侧过脸压低声音问：“你想干嘛？”
“坐电梯啊。”乐凛没看她，眼睛瞥向电梯层数的显示屏。
“可以不要和我坐同一个吗？”言珞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会坐上哪个电梯？”
乐凛把头低下来看着言珞，扯着嘴角，没掩饰住桀骜的笑意。
“不要太自恋了喔。言，珞，同，学。”
他还补了一句。
“叮。”电梯到了。
从里面走出来好些人，言珞侧过身体给他们让路，人群走空后，她进了电梯。
转身准备关电梯门时候，她才发现乐凛不见了。
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言珞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回到宿舍，言珞从柜子里拿衣服准备洗澡。同宿舍的品梵见她回来了，停下画笔往后仰对着她的方向随口一问：“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溜达去了。”言珞扯了件睡衣，关上柜子。
“噢。注意安全，晚上还是早点回来。”品梵扶了一下眼镜。
“知道了妈妈。”言珞笑，拎起桌上的一袋板栗，路过品梵，塞进她怀里，“宵夜。”
品梵愣住，接过板栗，看了一下数量，朝着卫生间方向提高音量：“这份孝顺太过沉重了啊。”
品梵是前几天刚搬进她屋的，隔壁班的同学。原本的舍友因为家长不放心的原因，改为走读了，所以床位空了出来。品梵刚好相反，走读走烦了，选择住宿，就搬了进来。
俩人也才认识几天，却莫名同频，没刻意彼此搭话，怪轻易地就熟络起来。
品梵常非常平淡地关心着言珞的衣食住行，次数多了，被言珞喊妈，她也欣然接受这份称谓。
言珞也很少见地没感到烦，以及会对此份情谊，做一些反馈的行为，比如今晚的宵夜。
言珞洗好澡，擦着头发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抬了一下手机屏幕检查是否有信息。然后又拿起吹风筒，开始吹头发。
品梵侧目，微微转过身开始对着言珞练速写。
吹风筒的噪音被中断，言珞收拾好桌面，拉开椅子刚坐下，品梵递过来一张纸。
“新鲜出炉。”
言珞接过来，看着纸上被描绘的自己，搭着下巴语气羡慕地说：“美院不用愁了。”
“哪里的话。”品梵用手卷着自己的发尖玩，淡淡地应，“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我收下做纪念了啊。”言珞眨眨眼睛，悄悄弯起嘴角。
“随你。”品梵起身经过言珞身边，伸手摸了摸了她头，又走向卫生间，“我洗澡了。”
言珞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劲，烟瘾不知怎么地上来了，于是从抽屉里翻出许久未碰的烟盒与火机，给品梵留了个字条便出门。
坐电梯上到公寓35层的楼顶，言珞轻车熟路地推开天台的门，脚步轻快，抬手整理了一下头戴式耳机，走近天台边缘，背着身靠了上去，掏出烟盒准备来一根。
“不是说戒了吗？”
“咳咳咳……”冷不丁响起乐凛的声音，言珞被吓得呛到了烟，直咳嗽。
只见乐凛从暗处走出，嘴里的烟亮着的微弱星火，照着看不清的面庞。
言珞无言，实在无法自我解释为什么在这里都能碰上这小子。她趁着不怎么样的月光翻了个白眼，也不想说点什么，索性蹲下来继续闷闷地抽烟。
“一起？”乐凛见言珞没吭声，自顾自地走到她身旁一同蹲下。
言珞皱眉，没好气地接话：“一起干嘛？”
“嗯……一起抽完这根，或者……一起戒烟？”乐凛断断续续地回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你要不要干脆上厕所也约一起？”言珞有点想笑，冷着声怼了一句。
“也行。”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
这何尝不是一种把天聊死的天赋。
言珞觉得越来越说不过乐凛，在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三番五次的较量后。
乐凛见言珞一脸败下阵来的模样，心里不禁暗爽。他有些得意地抬眉，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明天干嘛？”
“关你什么事。”意料之中的回答。
“要不要去玩卡丁车？”某人不依不饶。
“？”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玩，地形设计很有意思，要不要去？”说着说着乐凛兴致上来了，还搭上了言珞的肩。
“我们很熟吗？”言珞沉了一下肩，躲开乐凛的手，站起身。
“不熟吗？”乐凛撇嘴，皱着挑眉抬头看她。
“谁跟你熟。”言珞冷脸。
“怎么也是亲过嘴的关系吧，言珞。”
乐凛起身走近言珞，弯腰凑近她脸颊，对上她的眼睛，笑得不羁。
言珞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全名，就不知怎么地愣住了。整个人瞬间迟钝半拍没反应到像往常那样一把推开乐凛，而是直愣愣地任凭他臭屁地摘走自己嘴里的烟，脑袋还被顺便敲了一记。
“回去睡觉吧。”乐凛把言珞的烟叼在嘴边，“明天11点楼下花坛见。”
———
也不能说是如约而至，十点五十分的时候，言珞就站在了一楼门口的花坛边上。
她没打算跟乐凛去玩卡丁车，但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只好亲自下来跟他说一声。
昨晚他擅自邀约也没等言珞答应，就迅速地跑走，离开了天台，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
言珞有些想笑，抬手看了下时间，这小子怎么也该下来了吧，约别人去玩还迟到？她心想。
心里的话音刚落，只见乐凛一身黑衣，从电梯出来没走两步，就小跑向自己。
言珞皱眉，怎么他今天看起来……好像一只大黑狗？
“大早上脸色这么难看？”
乐凛笑眯眯，在言珞面前停下，抱着手臂倾斜身体。
言珞见他一脸得瑟，多半也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打算跟他一起共度假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中断他的快乐，开始在面色不改又头脑风暴地组织语言，该如何拒绝他。
“别想怎么拒绝我。”
“？”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干嘛……言珞有点尴尬，握拳放在鼻子下若无其事地咳了两下。
“走嘛，陪我玩好不好？”
“？”
撒娇？
面前的大黑狗居然在对自己撒娇，还是脸依旧臭的那种。
言珞有点恍惚，悄悄捏了一下自己胳膊以确认不是在做梦。她垂眼看着地上，思考怎么回应这条黑狗的请求。
“呐，给你看，我都订好了。”乐凛举着手机在言珞眼前晃。
言珞不用抬头都知道他肯定在笑。
她犹豫，心里的抵触在一点点悄悄消失。
这条黑狗今天阳光灿烂的模样，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行吧。”言珞开口。
地铁上。
因为是周一，这个时间的地铁不算太拥挤，言珞和乐凛轻松地靠在车箱边上，隔了大概有一个人左右的距离。
要去的卡丁车场有些远，需要要转两趟地铁。
稍显漫长的路途他们持续沉默，偶尔言珞还能感受到乐凛偷瞄她的目光。
她被三番五次的注视看得有些尴尬，摘下耳机轻挂在脖子上，开口找话：“你作业都画完了？”
“我没作业。”
“？”
“老师说我速写今天出门自己写生几张交给他就好，不需要临摹。”
“噢。”
言珞听完有些不悦。
她承认自己嫉妒了。这黑狗长得好看画画还厉害，老天待人真不公平，怎么就没见着给乐凛关扇窗什么的。
“想什么呢？”
乐凛见言珞闷闷的没再说话，笑着看她。
“没什么。”言珞小声答。
下了地铁，乐凛就乐呵呵地走在前面带路，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言珞觉得他今天比之前又更陌生了一点。
不光笑容满面，还会撒娇了。特别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地自我攻略式坠入爱河的即视感。使得连她都恍然间有种他们已经在恋爱的错觉。
“我们吃点什么好呢。”乐凛的询问打断了言珞的浮想联翩。
“都行。”言珞抬眼看他。
“那带你吃一个我喜欢的。”乐凛爽快决定。
“好。”言珞有点走神，随口答应下来。
乐凛见言珞愣楞的，于是抓过她手腕，带着往准备前往的餐厅走去。
直到乐凛松开手去推餐厅的玻璃门，言珞才迟迟发现手腕上残留的温热。
“几位？”服务生询问。
“两位。”乐凛答，然后给言珞拉开椅子“坐。”
“好。”言珞一边温吞坐下，一边疑惑都是高中生为什么乐凛有种大人们才懂的绅士。她沉默了一阵，即开口：“不用问我了，你看着点就好。”
算是让乐凛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微微抬眉，转而一笑：“行。”
“姐姐。”乐凛向经过桌边服务员招手，“要这个套餐，煎蛋要太阳蛋，然后一杯冻柠茶。另一杯要……等下。”
乐凛停下点餐，轻敲言珞面前的桌子：“喝什么？”语必，将餐牌推向她，指了指。
言珞被乐凛那么一敲，拉回了不小心又走的神，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端详文字后给出答复：“冻柚子茶吧。”
“好，请稍等。”服务员收起笔，将餐牌收起离开位置。
“发什么呆啊你。”乐凛支棱起来，抱着手臂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
“没。”言珞盯着茶杯里水倒映着窗外蓝天的成像，轻声答。
“你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吗？对人。”乐凛不光有用不完的精力，好像还有问不完的问题。
“还好吧。”言珞却似乎有些显得惜字如金。
乐凛觉得有些服气，又有点好笑，他把手臂松开，身体前倾，撑在桌子上，抬眉问：“有没有人说过你一问三不知啊。”
“有啊。”言珞即答。
“噢？”乐凛有些意外，很是好奇，“谁说过？”
“你。”
“……”
才到公寓楼下，言珞就停下脚步，不满地闷声反抗。
“抱歉。”乐凛松开手举起来做了个表示无辜的手势，“有些走神。”
脸上的表情可谓更无辜。
“……”
言珞有些忍无可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咬了咬牙，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走到电梯前面用力地按了好几下上楼的按钮。
乐凛跟在后面，也站到了电梯前。
言珞不用回头都知道他在身后，心生烦闷，扭头走到隔壁的电梯。
鬼知道乐凛又跟了过来。
言珞不想再忍，她侧过脸压低声音问：“你想干嘛？”
“坐电梯啊。”乐凛没看她，眼睛瞥向电梯层数的显示屏。
“可以不要和我坐同一个吗？”言珞无语。
“你怎么知道我最后会坐上哪个电梯？”
乐凛把头低下来看着言珞，扯着嘴角，没掩饰住桀骜的笑意。
“不要太自恋了喔。言，珞，同，学。”
他还补了一句。
“叮。”电梯到了。
从里面走出来好些人，言珞侧过身体给他们让路，人群走空后，她进了电梯。
转身准备关电梯门时候，她才发现乐凛不见了。
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言珞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回到宿舍，言珞从柜子里拿衣服准备洗澡。同宿舍的品梵见她回来了，停下画笔往后仰对着她的方向随口一问：“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溜达去了。”言珞扯了件睡衣，关上柜子。
“噢。注意安全，晚上还是早点回来。”品梵扶了一下眼镜。
“知道了妈妈。”言珞笑，拎起桌上的一袋板栗，路过品梵，塞进她怀里，“宵夜。”
品梵愣住，接过板栗，看了一下数量，朝着卫生间方向提高音量：“这份孝顺太过沉重了啊。”
品梵是前几天刚搬进她屋的，隔壁班的同学。原本的舍友因为家长不放心的原因，改为走读了，所以床位空了出来。品梵刚好相反，走读走烦了，选择住宿，就搬了进来。
俩人也才认识几天，却莫名同频，没刻意彼此搭话，怪轻易地就熟络起来。
品梵常非常平淡地关心着言珞的衣食住行，次数多了，被言珞喊妈，她也欣然接受这份称谓。
言珞也很少见地没感到烦，以及会对此份情谊，做一些反馈的行为，比如今晚的宵夜。
言珞洗好澡，擦着头发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抬了一下手机屏幕检查是否有信息。然后又拿起吹风筒，开始吹头发。
品梵侧目，微微转过身开始对着言珞练速写。
吹风筒的噪音被中断，言珞收拾好桌面，拉开椅子刚坐下，品梵递过来一张纸。
“新鲜出炉。”
言珞接过来，看着纸上被描绘的自己，搭着下巴语气羡慕地说：“美院不用愁了。”
“哪里的话。”品梵用手卷着自己的发尖玩，淡淡地应，“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我收下做纪念了啊。”言珞眨眨眼睛，悄悄弯起嘴角。
“随你。”品梵起身经过言珞身边，伸手摸了摸了她头，又走向卫生间，“我洗澡了。”
言珞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劲，烟瘾不知怎么地上来了，于是从抽屉里翻出许久未碰的烟盒与火机，给品梵留了个字条便出门。
坐电梯上到公寓35层的楼顶，言珞轻车熟路地推开天台的门，脚步轻快，抬手整理了一下头戴式耳机，走近天台边缘，背着身靠了上去，掏出烟盒准备来一根。
“不是说戒了吗？”
“咳咳咳……”冷不丁响起乐凛的声音，言珞被吓得呛到了烟，直咳嗽。
只见乐凛从暗处走出，嘴里的烟亮着的微弱星火，照着看不清的面庞。
言珞无言，实在无法自我解释为什么在这里都能碰上这小子。她趁着不怎么样的月光翻了个白眼，也不想说点什么，索性蹲下来继续闷闷地抽烟。
“一起？”乐凛见言珞没吭声，自顾自地走到她身旁一同蹲下。
言珞皱眉，没好气地接话：“一起干嘛？”
“嗯……一起抽完这根，或者……一起戒烟？”乐凛断断续续地回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你要不要干脆上厕所也约一起？”言珞有点想笑，冷着声怼了一句。
“也行。”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
这何尝不是一种把天聊死的天赋。
言珞觉得越来越说不过乐凛，在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三番五次的较量后。
乐凛见言珞一脸败下阵来的模样，心里不禁暗爽。他有些得意地抬眉，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明天干嘛？”
“关你什么事。”意料之中的回答。
“要不要去玩卡丁车？”某人不依不饶。
“？”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玩，地形设计很有意思，要不要去？”说着说着乐凛兴致上来了，还搭上了言珞的肩。
“我们很熟吗？”言珞沉了一下肩，躲开乐凛的手，站起身。
“不熟吗？”乐凛撇嘴，皱着挑眉抬头看她。
“谁跟你熟。”言珞冷脸。
“怎么也是亲过嘴的关系吧，言珞。”
乐凛起身走近言珞，弯腰凑近她脸颊，对上她的眼睛，笑得不羁。
言珞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全名，就不知怎么地愣住了。整个人瞬间迟钝半拍没反应到像往常那样一把推开乐凛，而是直愣愣地任凭他臭屁地摘走自己嘴里的烟，脑袋还被顺便敲了一记。
“回去睡觉吧。”乐凛把言珞的烟叼在嘴边，“明天11点楼下花坛见。”
———
也不能说是如约而至，十点五十分的时候，言珞就站在了一楼门口的花坛边上。
她没打算跟乐凛去玩卡丁车，但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只好亲自下来跟他说一声。
昨晚他擅自邀约也没等言珞答应，就迅速地跑走，离开了天台，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
言珞有些想笑，抬手看了下时间，这小子怎么也该下来了吧，约别人去玩还迟到？她心想。
心里的话音刚落，只见乐凛一身黑衣，从电梯出来没走两步，就小跑向自己。
言珞皱眉，怎么他今天看起来……好像一只大黑狗？
“大早上脸色这么难看？”
乐凛笑眯眯，在言珞面前停下，抱着手臂倾斜身体。
言珞见他一脸得瑟，多半也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打算跟他一起共度假日。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中断他的快乐，开始在面色不改又头脑风暴地组织语言，该如何拒绝他。
“别想怎么拒绝我。”
“？”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干嘛……言珞有点尴尬，握拳放在鼻子下若无其事地咳了两下。
“走嘛，陪我玩好不好？”
“？”
撒娇？
面前的大黑狗居然在对自己撒娇，还是脸依旧臭的那种。
言珞有点恍惚，悄悄捏了一下自己胳膊以确认不是在做梦。她垂眼看着地上，思考怎么回应这条黑狗的请求。
“呐，给你看，我都订好了。”乐凛举着手机在言珞眼前晃。
言珞不用抬头都知道他肯定在笑。
她犹豫，心里的抵触在一点点悄悄消失。
这条黑狗今天阳光灿烂的模样，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行吧。”言珞开口。
地铁上。
因为是周一，这个时间的地铁不算太拥挤，言珞和乐凛轻松地靠在车箱边上，隔了大概有一个人左右的距离。
要去的卡丁车场有些远，需要要转两趟地铁。
稍显漫长的路途他们持续沉默，偶尔言珞还能感受到乐凛偷瞄她的目光。
她被三番五次的注视看得有些尴尬，摘下耳机轻挂在脖子上，开口找话：“你作业都画完了？”
“我没作业。”
“？”
“老师说我速写今天出门自己写生几张交给他就好，不需要临摹。”
“噢。”
言珞听完有些不悦。
她承认自己嫉妒了。这黑狗长得好看画画还厉害，老天待人真不公平，怎么就没见着给乐凛关扇窗什么的。
“想什么呢？”
乐凛见言珞闷闷的没再说话，笑着看她。
“没什么。”言珞小声答。
下了地铁，乐凛就乐呵呵地走在前面带路，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言珞觉得他今天比之前又更陌生了一点。
不光笑容满面，还会撒娇了。特别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地自我攻略式坠入爱河的即视感。使得连她都恍然间有种他们已经在恋爱的错觉。
“我们吃点什么好呢。”乐凛的询问打断了言珞的浮想联翩。
“都行。”言珞抬眼看他。
“那带你吃一个我喜欢的。”乐凛爽快决定。
“好。”言珞有点走神，随口答应下来。
乐凛见言珞愣楞的，于是抓过她手腕，带着往准备前往的餐厅走去。
直到乐凛松开手去推餐厅的玻璃门，言珞才迟迟发现手腕上残留的温热。
“几位？”服务生询问。
“两位。”乐凛答，然后给言珞拉开椅子“坐。”
“好。”言珞一边温吞坐下，一边疑惑都是高中生为什么乐凛有种大人们才懂的绅士。她沉默了一阵，即开口：“不用问我了，你看着点就好。”
算是让乐凛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微微抬眉，转而一笑：“行。”
“姐姐。”乐凛向经过桌边服务员招手，“要这个套餐，煎蛋要太阳蛋，然后一杯冻柠茶。另一杯要……等下。”
乐凛停下点餐，轻敲言珞面前的桌子：“喝什么？”语必，将餐牌推向她，指了指。
言珞被乐凛那么一敲，拉回了不小心又走的神，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端详文字后给出答复：“冻柚子茶吧。”
“好，请稍等。”服务员收起笔，将餐牌收起离开位置。
“发什么呆啊你。”乐凛支棱起来，抱着手臂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
“没。”言珞盯着茶杯里水倒映着窗外蓝天的成像，轻声答。
“你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吗？对人。”乐凛不光有用不完的精力，好像还有问不完的问题。
“还好吧。”言珞却似乎有些显得惜字如金。
乐凛觉得有些服气，又有点好笑，他把手臂松开，身体前倾，撑在桌子上，抬眉问：“有没有人说过你一问三不知啊。”
“有啊。”言珞即答。
“噢？”乐凛有些意外，很是好奇，“谁说过？”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