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看日子过得很慢很慢，当回头看光阴已逝去五年。
昭暮今年上高二，自高中便搬去学校寄宿，一个月才回一两次家；莫瑜这几年给晏宏添了一个儿子，更无暇顾及她。
高二文理分科，昭暮选择了文科。
裘笑笑走了艺术方向，但刚好在昭暮隔壁班。
晏仰身在理科实验班，素来是天之骄子的耀眼存在，加上顶好的皮囊，暗恋爱慕的女孩无数，课余打一场篮球都能引来无数尖叫。
那个月昭暮一次没有回晏家，晏仰发消息给她，傍晚来一下操场。
那天，昭暮和裘笑笑吃过晚饭手挽手来到西区篮球场，场外围了不少人，场内上演着激烈比赛。
胜负早已分晓，最后晏仰一个瞬移扣篮，结束了比赛。
瞬间赢来无数的尖叫和掌声，昭暮和笑笑坐在观众阶梯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昭暮说：“晏仰这个姿势还是挺帅的，不过笑笑，如果你来这个扣篮更帅！”
裘笑笑答：“没错没错，铁定迷死她们。”
夏日时分，即使是傍晚依然有余热，热焰的火烧云大肆肆铺在暮色天空，照得大地也发黄。
打完球晏仰大汗淋漓，接过方南肖递来的冰水猛灌，与喉咙刺激，缓解着炙热。
灌水间隙注意到石梯上的两个女孩，蓝白校服干净纯粹，服帖穿在身上，及肩的高马尾缀在身后，露出白皙额头，任风吹起几缕发丝，灿烂笑着，露出小小的梨涡。
另一位女孩干脆利落绑着丸子头，笑得脸皱一起，瞧到晏仰看过来这边，大大咧咧高扬手示意。
晏仰拧上瓶盖，拿起地上书包准备过去。
一只嫩白的手拦住了他去路，众人又哗然，比刚才更甚。
长发半扎的女生双眼含着盈盈秋水，衣着夏日运动套装，抱着未开封的篮球站在晏仰面前。
“晏仰你好，我是九班的卫宜。”
“你好。”晏仰回了句便要走。
女生右挪一步继续拦住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晏仰，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我知道你喜欢打篮球，这是送给你的。”女生双手递出篮球，娇羞低着头。
篮球崭新，未拆封，大大的打勾图案印着。
“同学抱歉。”晏仰礼貌颔首作势要走。
女生被拒绝也不恼，抿了下涂了唇釉的嘴巴，“我能问下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晏仰没回答，下意识望观众台看。
昭暮坐在观众台吃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裘笑笑看得着急，直接站起来。
只见晏仰貌似拒绝女生，女生不让他走，然后听得什么喜欢二字，笑笑站在观众台左张右望，晏仰往这边看来，吃瓜群众也八卦看过来。
接着晏仰低头说了句什么，就走向观众台。
“昭昭你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裘笑笑一副吃瓜表情，问昭暮。
昭暮看向笑笑，结合刚才现场情况，似是明了勾唇，笑着回答：“你待会问晏仰吧。”
晏仰单手拽书包，走到她们面前，从黑色书包拎出一个保温壶递给昭暮。
对上女孩笑着的眼睛，敛了下眸，不自然开口：“王姨让我拿给你的汤。”
女孩接过后，全程忽略裘笑笑熊熊八卦探究的眼神，晏仰拉上书包链，转身下了阶梯便走。
留下一众吃瓜群众自顾自探究。
方南肖抱着篮球，追上当事人，“兄弟，你刚才啥意思？”
“刚才那姑娘问你，你看向观众台那边？”
突然想到什么，大嚷，“啊不是吧，你不会喜欢笑笑？”
晏仰闻言，回头白了他一眼。
方南肖挠头，低头瞧到他书包橘色的小猴挂件，不禁问：“你还挂着昭暮去年送你的猴子？”
“我喜欢。”晏仰冷冷回他。
“我怎么感觉昭暮送你的比送我的精致好看。”方南肖呢喃着，突然一拍后脑才后知后觉，发出长长的‘哦’，“原来你喜欢——”
“闭嘴！”晏仰转头把矿泉水瓶塞他嘴巴，夺过篮球快步走，轻风微微拂过，少年的耳绯红。
那天过后，昭暮发现班上一半男女生瞒着她窃窃私语，她一走近，他们便散开，奇奇怪怪的。
昭暮课间和笑笑谈论才得知，她也是如此。
有天，裘笑笑回家吃晚饭，昭暮打饭在校园树林一角边看书边吃饭。
翻过一页书，她正看得专注，听到身后传来叽叽喳喳讨论声。
“哎你知道吗？我最近听说了一件八卦。”一位女孩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什么？快说。”另一位女孩急切问。
“我听说高中部的学长晏仰喜欢艺术班的一个女生。”
晏仰？喜欢艺术班的女孩？不会是说笑笑吧。
昭暮翻页动作顿住，细细听她们说。
“哦那个吗？那天我也听说啦，但他们说是喜欢10班的那个什么余昭暮。”
喜欢——我？怎么可能？昭暮瞪大眼睛。
“余昭暮？谁呀？”第一位长发女孩问。
“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那位戏曲唱得很厉害的女生。”
“哦我知道了，我也听说，怎么可能？”那位女孩大叫。
昭暮往后瞟了眼过去，那位短发女生问：“怎么说？为什么？”
“余昭暮我知道她，她怎么配得上晏学长，一副寒碜样。”
寒碜？昭暮看了看自己，虽然晏仰不至于喜欢我，但至于这么踩我吗？！饭也吃不下了。
那边继续说，“听隔壁班的丁添语说她母亲是小三，死活缠上人晏晴晴父亲，而她是个跟随母亲来这里的拖油瓶而已。”
“那她岂不是小三的女儿，这怎么配得上。”
岂有此理，越说越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远处小白杨树下的晏仰左手拽书包，右手拎饭盒，越听越过分，要迈腿过来。
昭暮放下瓷碗，冷冰冰开口。
“我是小三的女儿，你们父母倒是做化学实验的吗？”
隔着一棵蓝花楹，那两位女生转头看过来，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皮肤干净白皙，直着背显出漂亮的蝴蝶骨，低头平静翻书。
“你什么意思？”长发女孩反问。
“什么意思？意思是你看起来像个失败的试验品。”
“你——”那女孩气得用手指她，又反应过来，“你就是余昭暮？”
“这么喜欢背后戳人脊梁骨？”昭暮扫视她一眼，冷笑。
“你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这么说话？”短发女孩站起来看她，撇了撇唇帮腔。
那女孩瞪大眼睛拉她，小声控诉，“你会不会骂人？”说完又尖声呛嘴，“哼小三的女儿，我就戳你怎么样？莫非被说中，你急眼了？”
昭暮啪声把书合上，扯唇回怼。
“我急了？你要被狗咬你也急。”
女生怒道，蹦到她前面，红着脸辩驳：“你现在说谁是狗？”
“现在倒像红脸的狒狒。”她抬眸瞧女孩，漫不经心掀唇。
短发女孩过来拉她，“别急。”学着电视剧骂人桥段，“你，你嘴巴这么毒，怎么配得上晏学长，他才不会喜欢你。”
晏仰，昭暮不自觉捏紧腿上书本，我们确实不可能，他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寄人篱下罢了。
昭暮站起来，高她们半截，纯净的蓝白校服随夏风轻微摆动，声线冷淡。
“他喜欢任何人是他的事，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呢。”
最后伸手拍了拍面前女孩肩膀，“学妹，谣言止于智者，好好读书！”说完拿着书本迈腿走。
白杨树下的晏仰看了好久热闹，瞧着女生生气恼怒到握紧拳头冷静反驳，再到潇洒退场，却遗漏了长椅上的瓷饭碗。
两个女孩被怼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看她路过她们，还想大骂反驳口气真大不知廉耻，看到疾步过来的高大男生，忽然噤了声，瞪大双眼。
男生掠过她们，取走长椅上的碗。
跟在昭暮身后宠溺喊：“昭昭，等我一下！”
昭昭？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昭暮书本抱着在胸口，转向身后，晏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听到刚才自己的虚张声势吧？！
晏仰腿长，两三步追上女孩。
两个女孩还在后面张望，昭暮敛下眉眼，抱紧书，不自觉咬下唇，他不会当场下她脸吧。
昭暮立马换上故作友好的笑，漂亮又乖巧。
晏仰来到她面前站定，又恢复傲娇的小少爷模样，左手捧她的白瓷碗递过去，右手抬起晃了晃保温饭盒。
“王姨让我带的饭菜。”
昭暮笑了笑，心虚接过，“谢谢，麻烦你了。”
晏仰看着她，故意说，“不麻烦，我追你还来不及呢。”
啊？
又补充说：“我喜欢你考虑得怎么样？”
两人并排走着，昭暮听出他的嘲讽，敢情他刚才是完全听到了，心虚托着瓷碗，斟酌着开口。
“刚才她们乱说，我也是唬她们胡说的，你别当真。”晏仰好笑听着。
昭暮又说：“我知道你是喜欢笑笑的。”
晏仰笑意僵硬，低头看女孩，神色微愠，“谁跟你说的？”
昭暮见状捂住嘴巴，大眼睛无辜眨着，“你别生气，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生站在原地沉默凝视她两秒，攥住她手腕放在保温饭盒拎柄上，一言不发走了。
昭暮今年上高二，自高中便搬去学校寄宿，一个月才回一两次家；莫瑜这几年给晏宏添了一个儿子，更无暇顾及她。
高二文理分科，昭暮选择了文科。
裘笑笑走了艺术方向，但刚好在昭暮隔壁班。
晏仰身在理科实验班，素来是天之骄子的耀眼存在，加上顶好的皮囊，暗恋爱慕的女孩无数，课余打一场篮球都能引来无数尖叫。
那个月昭暮一次没有回晏家，晏仰发消息给她，傍晚来一下操场。
那天，昭暮和裘笑笑吃过晚饭手挽手来到西区篮球场，场外围了不少人，场内上演着激烈比赛。
胜负早已分晓，最后晏仰一个瞬移扣篮，结束了比赛。
瞬间赢来无数的尖叫和掌声，昭暮和笑笑坐在观众阶梯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昭暮说：“晏仰这个姿势还是挺帅的，不过笑笑，如果你来这个扣篮更帅！”
裘笑笑答：“没错没错，铁定迷死她们。”
夏日时分，即使是傍晚依然有余热，热焰的火烧云大肆肆铺在暮色天空，照得大地也发黄。
打完球晏仰大汗淋漓，接过方南肖递来的冰水猛灌，与喉咙刺激，缓解着炙热。
灌水间隙注意到石梯上的两个女孩，蓝白校服干净纯粹，服帖穿在身上，及肩的高马尾缀在身后，露出白皙额头，任风吹起几缕发丝，灿烂笑着，露出小小的梨涡。
另一位女孩干脆利落绑着丸子头，笑得脸皱一起，瞧到晏仰看过来这边，大大咧咧高扬手示意。
晏仰拧上瓶盖，拿起地上书包准备过去。
一只嫩白的手拦住了他去路，众人又哗然，比刚才更甚。
长发半扎的女生双眼含着盈盈秋水，衣着夏日运动套装，抱着未开封的篮球站在晏仰面前。
“晏仰你好，我是九班的卫宜。”
“你好。”晏仰回了句便要走。
女生右挪一步继续拦住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晏仰，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交往。”
“我知道你喜欢打篮球，这是送给你的。”女生双手递出篮球，娇羞低着头。
篮球崭新，未拆封，大大的打勾图案印着。
“同学抱歉。”晏仰礼貌颔首作势要走。
女生被拒绝也不恼，抿了下涂了唇釉的嘴巴，“我能问下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晏仰没回答，下意识望观众台看。
昭暮坐在观众台吃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裘笑笑看得着急，直接站起来。
只见晏仰貌似拒绝女生，女生不让他走，然后听得什么喜欢二字，笑笑站在观众台左张右望，晏仰往这边看来，吃瓜群众也八卦看过来。
接着晏仰低头说了句什么，就走向观众台。
“昭昭你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裘笑笑一副吃瓜表情，问昭暮。
昭暮看向笑笑，结合刚才现场情况，似是明了勾唇，笑着回答：“你待会问晏仰吧。”
晏仰单手拽书包，走到她们面前，从黑色书包拎出一个保温壶递给昭暮。
对上女孩笑着的眼睛，敛了下眸，不自然开口：“王姨让我拿给你的汤。”
女孩接过后，全程忽略裘笑笑熊熊八卦探究的眼神，晏仰拉上书包链，转身下了阶梯便走。
留下一众吃瓜群众自顾自探究。
方南肖抱着篮球，追上当事人，“兄弟，你刚才啥意思？”
“刚才那姑娘问你，你看向观众台那边？”
突然想到什么，大嚷，“啊不是吧，你不会喜欢笑笑？”
晏仰闻言，回头白了他一眼。
方南肖挠头，低头瞧到他书包橘色的小猴挂件，不禁问：“你还挂着昭暮去年送你的猴子？”
“我喜欢。”晏仰冷冷回他。
“我怎么感觉昭暮送你的比送我的精致好看。”方南肖呢喃着，突然一拍后脑才后知后觉，发出长长的‘哦’，“原来你喜欢——”
“闭嘴！”晏仰转头把矿泉水瓶塞他嘴巴，夺过篮球快步走，轻风微微拂过，少年的耳绯红。
那天过后，昭暮发现班上一半男女生瞒着她窃窃私语，她一走近，他们便散开，奇奇怪怪的。
昭暮课间和笑笑谈论才得知，她也是如此。
有天，裘笑笑回家吃晚饭，昭暮打饭在校园树林一角边看书边吃饭。
翻过一页书，她正看得专注，听到身后传来叽叽喳喳讨论声。
“哎你知道吗？我最近听说了一件八卦。”一位女孩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什么？快说。”另一位女孩急切问。
“我听说高中部的学长晏仰喜欢艺术班的一个女生。”
晏仰？喜欢艺术班的女孩？不会是说笑笑吧。
昭暮翻页动作顿住，细细听她们说。
“哦那个吗？那天我也听说啦，但他们说是喜欢10班的那个什么余昭暮。”
喜欢——我？怎么可能？昭暮瞪大眼睛。
“余昭暮？谁呀？”第一位长发女孩问。
“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那位戏曲唱得很厉害的女生。”
“哦我知道了，我也听说，怎么可能？”那位女孩大叫。
昭暮往后瞟了眼过去，那位短发女生问：“怎么说？为什么？”
“余昭暮我知道她，她怎么配得上晏学长，一副寒碜样。”
寒碜？昭暮看了看自己，虽然晏仰不至于喜欢我，但至于这么踩我吗？！饭也吃不下了。
那边继续说，“听隔壁班的丁添语说她母亲是小三，死活缠上人晏晴晴父亲，而她是个跟随母亲来这里的拖油瓶而已。”
“那她岂不是小三的女儿，这怎么配得上。”
岂有此理，越说越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远处小白杨树下的晏仰左手拽书包，右手拎饭盒，越听越过分，要迈腿过来。
昭暮放下瓷碗，冷冰冰开口。
“我是小三的女儿，你们父母倒是做化学实验的吗？”
隔着一棵蓝花楹，那两位女生转头看过来，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皮肤干净白皙，直着背显出漂亮的蝴蝶骨，低头平静翻书。
“你什么意思？”长发女孩反问。
“什么意思？意思是你看起来像个失败的试验品。”
“你——”那女孩气得用手指她，又反应过来，“你就是余昭暮？”
“这么喜欢背后戳人脊梁骨？”昭暮扫视她一眼，冷笑。
“你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这么说话？”短发女孩站起来看她，撇了撇唇帮腔。
那女孩瞪大眼睛拉她，小声控诉，“你会不会骂人？”说完又尖声呛嘴，“哼小三的女儿，我就戳你怎么样？莫非被说中，你急眼了？”
昭暮啪声把书合上，扯唇回怼。
“我急了？你要被狗咬你也急。”
女生怒道，蹦到她前面，红着脸辩驳：“你现在说谁是狗？”
“现在倒像红脸的狒狒。”她抬眸瞧女孩，漫不经心掀唇。
短发女孩过来拉她，“别急。”学着电视剧骂人桥段，“你，你嘴巴这么毒，怎么配得上晏学长，他才不会喜欢你。”
晏仰，昭暮不自觉捏紧腿上书本，我们确实不可能，他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寄人篱下罢了。
昭暮站起来，高她们半截，纯净的蓝白校服随夏风轻微摆动，声线冷淡。
“他喜欢任何人是他的事，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呢。”
最后伸手拍了拍面前女孩肩膀，“学妹，谣言止于智者，好好读书！”说完拿着书本迈腿走。
白杨树下的晏仰看了好久热闹，瞧着女生生气恼怒到握紧拳头冷静反驳，再到潇洒退场，却遗漏了长椅上的瓷饭碗。
两个女孩被怼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看她路过她们，还想大骂反驳口气真大不知廉耻，看到疾步过来的高大男生，忽然噤了声，瞪大双眼。
男生掠过她们，取走长椅上的碗。
跟在昭暮身后宠溺喊：“昭昭，等我一下！”
昭昭？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昭暮书本抱着在胸口，转向身后，晏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听到刚才自己的虚张声势吧？！
晏仰腿长，两三步追上女孩。
两个女孩还在后面张望，昭暮敛下眉眼，抱紧书，不自觉咬下唇，他不会当场下她脸吧。
昭暮立马换上故作友好的笑，漂亮又乖巧。
晏仰来到她面前站定，又恢复傲娇的小少爷模样，左手捧她的白瓷碗递过去，右手抬起晃了晃保温饭盒。
“王姨让我带的饭菜。”
昭暮笑了笑，心虚接过，“谢谢，麻烦你了。”
晏仰看着她，故意说，“不麻烦，我追你还来不及呢。”
啊？
又补充说：“我喜欢你考虑得怎么样？”
两人并排走着，昭暮听出他的嘲讽，敢情他刚才是完全听到了，心虚托着瓷碗，斟酌着开口。
“刚才她们乱说，我也是唬她们胡说的，你别当真。”晏仰好笑听着。
昭暮又说：“我知道你是喜欢笑笑的。”
晏仰笑意僵硬，低头看女孩，神色微愠，“谁跟你说的？”
昭暮见状捂住嘴巴，大眼睛无辜眨着，“你别生气，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生站在原地沉默凝视她两秒，攥住她手腕放在保温饭盒拎柄上，一言不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