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酲国外的毕业论文答辩完之后，基本上就把全部精力投身在另一个毕业论文写作身上了，用漱夏的眼光来看，他这硕士三年基本上就没闲过，他的效率比她可高多了。
明明比她多上了一个学校，现在两人的毕业论文进度到了一个同水平。
漱夏有点懊恼。
“那你毕业以后做什么？找工作？”
梁酲说他跟赵秦准备合作搞医疗程序还有医疗器械开发，赵秦硕士读的是生物医学工程，而他自己的两篇毕业设计也都跟这方面有关系。
“白手起家创业？”
“不算吧。我跟他之前存了一点钱，起步资金跟研发阶段不用太担心。赵秦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跟他家里人经营观念不合才出来单干，他在这行业有点人脉和资源。要是失败就算了，大不了去当程序员打工，房子月供还是能还得起的。”
到现在漱夏才知道梁酲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她才是船到桥头自然沉。
“那我要干什么呢？”
身边的人好像都有着落了，凌霄在自己家公司上班，林鹂成了助理编辑，已经工作两年了，赵秦跟梁酲早就有创业计划。
已经是大二下学期，她得赶快做决定，不读博士就要去当高中老师，那也得尽早实习。她又开始后悔当时高考为什么不选理科，出路起码还多一点，闷头搬砖就行了，也不用像她这样纠结这么多。
“你要是真羡慕我们工科，倒是有机会见识一下。下周有个互联网会议，是我导师承办的，北城高校知名的教授都会来，我和师兄师弟都要去帮忙，可以给你弄来门票。”
“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是自说自话，也没什么信息含量，我们自己专业的人忙得去不了，你去了还能捧个人场。”
“那好啊。”
那天，梁酲真的给她弄来了门票，又借了一个师妹的工作证，顺利刷机进门。
他带她进了宾馆的会议厅找个位置坐下，他自己要去后台帮忙。
“结束了就在这里等我，到时候我来找你。”
“好。”
梁酲走了，漱夏一个人坐着，不知所措。现在一点四十，离正式开会还有二十分钟，她闲着没事打量着大厅厅，在北城算是很高级的那种会议厅，在新闻上或者讲座推送上常见，前面坐了一圈领导，后面是摄像和记者，中间的位子渐渐三三两两来的观众填满，观众成分挺杂，有的是老师，大部分是学生，都一脸走错场子没睡醒的样子，要不就埋头刷手机。
漱夏现在相信梁酲说的话了，她来了确实能帮着凑人数。
时间差不多到了，台上的专家已经到齐，主持人开始讲话。
好吧，是冗长的，熟悉的调子。
然后前排的一群人纷纷举起手机录像，后排想起来咔咔的拍照声。
台上那群专家确实是自说自话，漱夏没听了两句也困了。
原来世界上所有专业的讲座都一样，全是吹捧，要不就是怨艾和吐槽，基本上没什么专业内容。
闲着无事，她看那台上桌子前每个专家的名牌，开始照着百度搜。每一个确实都很厉害，完成过什么样的项目，有什么样的团队，发表过的论文，可是台上每个人的发言跟他们个人身份没什么关系，只有会议地位的角色不同而已，只搜过一两位，她就觉得眼晕。
大概听到了五点半，主持人宣布今天的会议暂停，明天上午继续。专家们先离场，继而是第一排那群领导，气氛这样轻松起来，观众也陆续离场。
漱夏看到了梁酲给她发的消息。
“稍等，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又过了五分钟，漱夏看到他从入口进来，她站起来同他打招呼，梁酲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带她去后台。
宴客厅里是专家们的酒桌，梁酲还有他师门的其他人则是在后台吃饭，两个空间距离不算近，中间隔一道厚厚的幕布。梁酲带她进了后台，他们师门将近十个人都挤在这里，一见他带人来了，都纷纷用眼神起哄。
梁酲笑着用手势跟大家介绍漱夏。
“我就说学长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学妹小声调笑道。
漱夏不太好意思地跟对方笑笑。
后台饼干，蛋糕矿泉水管够，还有刚才从会议上撤下来的水果，大家争着拿给漱夏，漱夏就吃了两口就饱了，喝了水，低头装死。
那边专家们在说什么，能传到后台这边人的耳朵里，漱夏站着就听那些人互相吹捧交情，或者陈年的行业八卦，漱夏真切的感受到原来所有专业真的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样的专业水平，不管标榜什么样的素质。
透过幕布的缝隙，她能看到那边有人在给教授们敬酒，从第一桌开头一个一个敬酒，他长得年轻，学生模样，但是喝起来很猛，一口闷了，桌上的老师们也看不过去了，出手拦着，但是他却不在意的样子，这桌喝完了，去敬下一桌。
这一幕漱夏看着觉得很残忍。
细想起来，那个人看着又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是谢东槐。
他已经跟本科时候大不相同了，漱夏认识他，他挺有名的，因为是梁酲的舍友，并且成绩优秀而且积极参加活动，所以常在学校活动竞选或者在优秀学生推送里出现。那时的他长相不能说端正清秀，起码是合年龄的，看上去带着学生气，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已经胖了许多，显得高而壮，发际线后退而显得脑门锃亮，不认识的看他年纪都要往三十以后猜。
真是他，漱夏陷入了巨大的震撼。
吃得差不多了，漱夏说自己先走。
“我送你到校门口。”
梁酲把车钥匙交给她，两个人出门跟师门的人挥手再见。
漱夏自己骑车到了家，什么也不想干，径直躺在床上躺了好久。
大概真的还没有从那画面里走出来吧。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今天第一次亲见而已。
明明比她多上了一个学校，现在两人的毕业论文进度到了一个同水平。
漱夏有点懊恼。
“那你毕业以后做什么？找工作？”
梁酲说他跟赵秦准备合作搞医疗程序还有医疗器械开发，赵秦硕士读的是生物医学工程，而他自己的两篇毕业设计也都跟这方面有关系。
“白手起家创业？”
“不算吧。我跟他之前存了一点钱，起步资金跟研发阶段不用太担心。赵秦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跟他家里人经营观念不合才出来单干，他在这行业有点人脉和资源。要是失败就算了，大不了去当程序员打工，房子月供还是能还得起的。”
到现在漱夏才知道梁酲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她才是船到桥头自然沉。
“那我要干什么呢？”
身边的人好像都有着落了，凌霄在自己家公司上班，林鹂成了助理编辑，已经工作两年了，赵秦跟梁酲早就有创业计划。
已经是大二下学期，她得赶快做决定，不读博士就要去当高中老师，那也得尽早实习。她又开始后悔当时高考为什么不选理科，出路起码还多一点，闷头搬砖就行了，也不用像她这样纠结这么多。
“你要是真羡慕我们工科，倒是有机会见识一下。下周有个互联网会议，是我导师承办的，北城高校知名的教授都会来，我和师兄师弟都要去帮忙，可以给你弄来门票。”
“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都是自说自话，也没什么信息含量，我们自己专业的人忙得去不了，你去了还能捧个人场。”
“那好啊。”
那天，梁酲真的给她弄来了门票，又借了一个师妹的工作证，顺利刷机进门。
他带她进了宾馆的会议厅找个位置坐下，他自己要去后台帮忙。
“结束了就在这里等我，到时候我来找你。”
“好。”
梁酲走了，漱夏一个人坐着，不知所措。现在一点四十，离正式开会还有二十分钟，她闲着没事打量着大厅厅，在北城算是很高级的那种会议厅，在新闻上或者讲座推送上常见，前面坐了一圈领导，后面是摄像和记者，中间的位子渐渐三三两两来的观众填满，观众成分挺杂，有的是老师，大部分是学生，都一脸走错场子没睡醒的样子，要不就埋头刷手机。
漱夏现在相信梁酲说的话了，她来了确实能帮着凑人数。
时间差不多到了，台上的专家已经到齐，主持人开始讲话。
好吧，是冗长的，熟悉的调子。
然后前排的一群人纷纷举起手机录像，后排想起来咔咔的拍照声。
台上那群专家确实是自说自话，漱夏没听了两句也困了。
原来世界上所有专业的讲座都一样，全是吹捧，要不就是怨艾和吐槽，基本上没什么专业内容。
闲着无事，她看那台上桌子前每个专家的名牌，开始照着百度搜。每一个确实都很厉害，完成过什么样的项目，有什么样的团队，发表过的论文，可是台上每个人的发言跟他们个人身份没什么关系，只有会议地位的角色不同而已，只搜过一两位，她就觉得眼晕。
大概听到了五点半，主持人宣布今天的会议暂停，明天上午继续。专家们先离场，继而是第一排那群领导，气氛这样轻松起来，观众也陆续离场。
漱夏看到了梁酲给她发的消息。
“稍等，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又过了五分钟，漱夏看到他从入口进来，她站起来同他打招呼，梁酲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带她去后台。
宴客厅里是专家们的酒桌，梁酲还有他师门的其他人则是在后台吃饭，两个空间距离不算近，中间隔一道厚厚的幕布。梁酲带她进了后台，他们师门将近十个人都挤在这里，一见他带人来了，都纷纷用眼神起哄。
梁酲笑着用手势跟大家介绍漱夏。
“我就说学长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学妹小声调笑道。
漱夏不太好意思地跟对方笑笑。
后台饼干，蛋糕矿泉水管够，还有刚才从会议上撤下来的水果，大家争着拿给漱夏，漱夏就吃了两口就饱了，喝了水，低头装死。
那边专家们在说什么，能传到后台这边人的耳朵里，漱夏站着就听那些人互相吹捧交情，或者陈年的行业八卦，漱夏真切的感受到原来所有专业真的是一样的，不管什么样的专业水平，不管标榜什么样的素质。
透过幕布的缝隙，她能看到那边有人在给教授们敬酒，从第一桌开头一个一个敬酒，他长得年轻，学生模样，但是喝起来很猛，一口闷了，桌上的老师们也看不过去了，出手拦着，但是他却不在意的样子，这桌喝完了，去敬下一桌。
这一幕漱夏看着觉得很残忍。
细想起来，那个人看着又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是谢东槐。
他已经跟本科时候大不相同了，漱夏认识他，他挺有名的，因为是梁酲的舍友，并且成绩优秀而且积极参加活动，所以常在学校活动竞选或者在优秀学生推送里出现。那时的他长相不能说端正清秀，起码是合年龄的，看上去带着学生气，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已经胖了许多，显得高而壮，发际线后退而显得脑门锃亮，不认识的看他年纪都要往三十以后猜。
真是他，漱夏陷入了巨大的震撼。
吃得差不多了，漱夏说自己先走。
“我送你到校门口。”
梁酲把车钥匙交给她，两个人出门跟师门的人挥手再见。
漱夏自己骑车到了家，什么也不想干，径直躺在床上躺了好久。
大概真的还没有从那画面里走出来吧。
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今天第一次亲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