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一
在刚收到败诉信息的时候，杨云的丧几乎要冲破屏幕透到林初这边。
毕竟，林初作为一个有一定经验的知名律师都没有打赢的官司……
忽然转变态度，是什么原因林初不清楚。
当事人不说，她也没有问。
在等待沈沐回国的时间中，这边同步进行着二审程序。
转眼，又到了开庭的日子。
林初一席律师袍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乌亮的头发被她用鲨鱼夹随意夹起，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碎发不经意垂下，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丝的阴影。
乌泱泱的杏眼线条流畅，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微微眯起，后又渐渐舒展，透着并不符合这种场合的纯洁。
她只是往这里一坐，就得以吸引到周围人的视线。
她却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手边的证据材料，有条不紊。
忽然，她的余光撇见坐在身旁的杨云，伸手拍了拍她放在桌子的手，轻声道：“别担心，会有好结果的。”
这不是他们所在地的法院，裴洋的手伸不到这边来。
更何况，关键信息他们已经掌握。
“如果万一呢？”
杨云说话的时候，终于把头抬起来，手紧紧握住她。
这时林初才发现，杨云已经紧张到脸色苍白，手心早已是汗涔涔的。
林初坚定的目光看向她，语气带着肯定：“没有万一。”
“也不会有万一。”
只是，她现在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原告席，哪怕没有见到人也总是会想起那天。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她的现住址，伪装成外卖员的样子诱惑她开门，然后再次对她下手。
如果不是邻居听到了求救声及时制止，她现在还真不一定能坐在这里。
也许是林初表现的太淡定，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明白她在这条路上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她应该相信她的。
墙上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更加突出，在看到原告席上的人的时候，杨云的心更是直接揪起。
不怀好意的笑，突如其来的注视，忽然移动胳膊移动腿的动作……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附加了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含义，杨云控制不住的紧张。
忽然，面前有人递给她一颗糖。
粉粉嫩嫩的包装，规规矩矩地躺在林初的手心。
抬头，就对上她那没什么表情却依旧完美无暇的脸：“还好吗？”
“我可以。”
随着宣读法庭纪律的声音在审判厅中响起，杨云狂跳的心更是如擂鼓震击。
在杨云的耳中，心跳成了这安静的环境里的唯一声源。
吱呀吱呀——
外面的风将窗户吹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室内的剑拔弩张。
虽然没有开暖气，却因为双方的争论而更显炽热和焦灼。
对于林初来说，开庭如战场。
无论什么类型的庭审，她总是可以有条不紊地面对和处理一切突发情况。
林初眼睁睁看着原告方拿出新证据，证明两人并无感情破裂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刁钻，虽然是监控截图，但还是完整地拍到两人的脸。
像极了丈夫出去购物而妻子在家等待，面带笑意开门的样子。
用以佐证被告方提出的，被告方并无家庭暴力行为。
原被告双方并未感情破裂。
虽然林初并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但多年的工作经验还是让她瞬间反应过来：“我这边有一份录音证据，证明原告方所提及的观点并不属实。”
“当日，我方当事人与被告方当事人见面了是不假，但仅凭一张照片就判定是否具有暴力行为是否太过于绝对？”
林初语音落，整个审判厅里就响起被告方的声音。
很明显是电话录音。
“我想了想，既然离不了婚了，那就算了，我会找个时间搬回家住的。”
可以听出来是杨云的声音。
接着，被告的声音响起：“怎么着？林初都打赢不了我，死心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离不开我的！”
杨云在林初的安排下，有意的放低姿态，换来的是对方更为明显的不屑。
即便只是电话录音，对方得意洋洋的嘴脸已经尽数落在在场人眼中。
刚才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被告忽然僵住，不屑一顾的表情不复存在。
对上律师询问的眼神，更是如坐针毡……
她们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这不是有一次杨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的吗？
然而，录音播放还在继续。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放心，咱好好过日子的啊！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听我的，好好照顾我和我妈妈，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啊？”
杨云想起林初的交代，忍着恶心继续道：“是我的问题，但是如果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你真的不会再打我了吧？打我也可以，求你别在动刀子了好嘛？”
“我是什么凶兽吗？我说什么你都听的话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你啊，放心之后不会再有刀子的情况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啊？”
杨云沉默了一瞬：“我先收拾东西吧……”
“等你！”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审判厅鸦雀无声。
这段录音证据的出现，再次坐实被告方存在家庭暴力的行为。
猛地，被告律师方忽然开口：“电话录音我方并不知情，怎么可以当证据使用？难道不是涉嫌非法取证吗？”
林初听到对方律师的强词夺理，忽然笑了。
“首先，电话录音并不属于非法证据，相信被告方律师也明白，此时难道不是在强词夺理吗？然后，我还有其他证据材料，请审判长过目。”
说着，林初已经将对方当事人与裴洋勾结做假证的相关证据递出。
“等一下，被告方律师在证据交换时并未提出相关证据，能否作为证据使用还有待考量！”
被告方律师看到林初递过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个时候提交明显不是对他们有利的证据。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任何突发情况都可能会对判决有影响！
审判长接过林初递上来的证据材料，随手翻看了几页。
“认为该文件内容，可以作为证据使用。”
……
“现在闭庭。”
听到这句话，杨云顿时如释重负，因为紧张而发紧的喉咙终于恢复正常。
林初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重启一审程序。”
“放心，这次会有好结果的。”
虽然杨云没懂林初的意思，但对上她清亮的目光，此刻竟意外生出信心来。
“好，我相信你。”
将开庭的后续工作做完之后，林初火速回到家。
最近在忙工作室的事情，今天才难得的有了一个假期。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个白色鸡毛掸子的尾巴就向她奔来。
在林初略带错愕的目光下，辰翊自然的踮起脚，用手扒着她的衣服，额头埋在她衣服上蹭蹭。
他最近算是发现，他主动找林初贴贴的时候，好像是比林初主动找他更好用哈！
然而这个天大的消息刚被发现，林初就开始每天出门……
因此，他一介软猫，开始每天蹲在阳台上，时不时翘首以盼……
他等的是人吗？
不，是灵力！
那是行走的灵力！
看着小跑过来的猫，林初蹲下把包随手放在地上，些许费力地抱起那明显比一般猫的体格大几圈的缅因。
“我怎么还没见过你这么兴奋？”
“想我了？不能吧……”
之前不是亲一下后脑勺都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吗？
林初抱着那窝在怀里的猫走进家门，才发现家里的电视被打开，上面播放的球赛正如火如荼。
桌子上还有没吃完薯片碎片……
“你干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辰翊：……
是他哪里表达的不聪明了吗？
他也不过是一只二十刚出头的宝宝猫啊？
林初快速地将桌子上被辰翊几乎快要吃完的薯片收起来：“你不能吃薯片知不知道？下次不许了！”
“喵！”
好吃，爱吃，就吃！
林初忽视挣扎的辰翊，随手接起电话。
“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林初皱了皱眉，确认看了看来电通讯人。
是裴洋没错。
“什么？”
“小初啊，当初你是个多好的孩子啊，没想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林初：？？
“怎么了？你不给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胡乱扯什么铲铲的东西？”
老母亲一般喋喋不休的裴洋止住话题：“律所出问题了，不是你？中院查的，不是你？现在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林初提交的证据虽然只有一审程序时做假证的证据，并没有提交律所程序违法的证据。
她猜到中院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听到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要么……
就是早就有所准备。
“裴老师，我早就跟您说过尽快处理这件事。至于中院，只是因为这是为了维护我当事人权益的必要措施，况且关于你的资料我并未上交。”
“你以为自己做的有多隐蔽，就连我都能查出来的东西，你以为人家查不出来？你是对你自己太自信了还是太看不起人家法院？”
“从你一审出庭作证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层关系，法院恐怕早就有怀疑了，现在二审法院有怀疑一审结果难道不正常吗？”
“你去帮那个死猪蹄子做假证，现在我离职了我管不着，但是牵扯到我方当事人的利益我也会提交相关证据，并没有扯出来你的律所！”
“律师是个讲证据的职业，少在这凭着一张嘴张嘴闭嘴就是污蔑！”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林初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自己查。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林初低头就对上辰翊的视线。
他蹲在桌子上，嘴巴微张，瞳孔不由自主地扩大，盯着她的样子落在林初眼中可爱极了。
刚刚想要骂人的冲动立刻消散。
然而，正在看着她的辰翊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女孩流畅的鹅蛋脸，带着嫩粉色的唇以及小巧的鼻梁，再带上圆溜溜的杏眼……
长相温温柔柔的标配，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一通电话就炸的人啊？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两脚兽具有多面性？
毕竟，林初作为一个有一定经验的知名律师都没有打赢的官司……
忽然转变态度，是什么原因林初不清楚。
当事人不说，她也没有问。
在等待沈沐回国的时间中，这边同步进行着二审程序。
转眼，又到了开庭的日子。
林初一席律师袍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乌亮的头发被她用鲨鱼夹随意夹起，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碎发不经意垂下，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丝的阴影。
乌泱泱的杏眼线条流畅，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微微眯起，后又渐渐舒展，透着并不符合这种场合的纯洁。
她只是往这里一坐，就得以吸引到周围人的视线。
她却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手边的证据材料，有条不紊。
忽然，她的余光撇见坐在身旁的杨云，伸手拍了拍她放在桌子的手，轻声道：“别担心，会有好结果的。”
这不是他们所在地的法院，裴洋的手伸不到这边来。
更何况，关键信息他们已经掌握。
“如果万一呢？”
杨云说话的时候，终于把头抬起来，手紧紧握住她。
这时林初才发现，杨云已经紧张到脸色苍白，手心早已是汗涔涔的。
林初坚定的目光看向她，语气带着肯定：“没有万一。”
“也不会有万一。”
只是，她现在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原告席，哪怕没有见到人也总是会想起那天。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她的现住址，伪装成外卖员的样子诱惑她开门，然后再次对她下手。
如果不是邻居听到了求救声及时制止，她现在还真不一定能坐在这里。
也许是林初表现的太淡定，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明白她在这条路上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她应该相信她的。
墙上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更加突出，在看到原告席上的人的时候，杨云的心更是直接揪起。
不怀好意的笑，突如其来的注视，忽然移动胳膊移动腿的动作……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附加了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含义，杨云控制不住的紧张。
忽然，面前有人递给她一颗糖。
粉粉嫩嫩的包装，规规矩矩地躺在林初的手心。
抬头，就对上她那没什么表情却依旧完美无暇的脸：“还好吗？”
“我可以。”
随着宣读法庭纪律的声音在审判厅中响起，杨云狂跳的心更是如擂鼓震击。
在杨云的耳中，心跳成了这安静的环境里的唯一声源。
吱呀吱呀——
外面的风将窗户吹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室内的剑拔弩张。
虽然没有开暖气，却因为双方的争论而更显炽热和焦灼。
对于林初来说，开庭如战场。
无论什么类型的庭审，她总是可以有条不紊地面对和处理一切突发情况。
林初眼睁睁看着原告方拿出新证据，证明两人并无感情破裂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刁钻，虽然是监控截图，但还是完整地拍到两人的脸。
像极了丈夫出去购物而妻子在家等待，面带笑意开门的样子。
用以佐证被告方提出的，被告方并无家庭暴力行为。
原被告双方并未感情破裂。
虽然林初并没有见过这张照片，但多年的工作经验还是让她瞬间反应过来：“我这边有一份录音证据，证明原告方所提及的观点并不属实。”
“当日，我方当事人与被告方当事人见面了是不假，但仅凭一张照片就判定是否具有暴力行为是否太过于绝对？”
林初语音落，整个审判厅里就响起被告方的声音。
很明显是电话录音。
“我想了想，既然离不了婚了，那就算了，我会找个时间搬回家住的。”
可以听出来是杨云的声音。
接着，被告的声音响起：“怎么着？林初都打赢不了我，死心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离不开我的！”
杨云在林初的安排下，有意的放低姿态，换来的是对方更为明显的不屑。
即便只是电话录音，对方得意洋洋的嘴脸已经尽数落在在场人眼中。
刚才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被告忽然僵住，不屑一顾的表情不复存在。
对上律师询问的眼神，更是如坐针毡……
她们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这不是有一次杨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的吗？
然而，录音播放还在继续。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放心，咱好好过日子的啊！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听我的，好好照顾我和我妈妈，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啊？”
杨云想起林初的交代，忍着恶心继续道：“是我的问题，但是如果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你真的不会再打我了吧？打我也可以，求你别在动刀子了好嘛？”
“我是什么凶兽吗？我说什么你都听的话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你啊，放心之后不会再有刀子的情况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啊？”
杨云沉默了一瞬：“我先收拾东西吧……”
“等你！”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审判厅鸦雀无声。
这段录音证据的出现，再次坐实被告方存在家庭暴力的行为。
猛地，被告律师方忽然开口：“电话录音我方并不知情，怎么可以当证据使用？难道不是涉嫌非法取证吗？”
林初听到对方律师的强词夺理，忽然笑了。
“首先，电话录音并不属于非法证据，相信被告方律师也明白，此时难道不是在强词夺理吗？然后，我还有其他证据材料，请审判长过目。”
说着，林初已经将对方当事人与裴洋勾结做假证的相关证据递出。
“等一下，被告方律师在证据交换时并未提出相关证据，能否作为证据使用还有待考量！”
被告方律师看到林初递过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个时候提交明显不是对他们有利的证据。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任何突发情况都可能会对判决有影响！
审判长接过林初递上来的证据材料，随手翻看了几页。
“认为该文件内容，可以作为证据使用。”
……
“现在闭庭。”
听到这句话，杨云顿时如释重负，因为紧张而发紧的喉咙终于恢复正常。
林初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重启一审程序。”
“放心，这次会有好结果的。”
虽然杨云没懂林初的意思，但对上她清亮的目光，此刻竟意外生出信心来。
“好，我相信你。”
将开庭的后续工作做完之后，林初火速回到家。
最近在忙工作室的事情，今天才难得的有了一个假期。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个白色鸡毛掸子的尾巴就向她奔来。
在林初略带错愕的目光下，辰翊自然的踮起脚，用手扒着她的衣服，额头埋在她衣服上蹭蹭。
他最近算是发现，他主动找林初贴贴的时候，好像是比林初主动找他更好用哈！
然而这个天大的消息刚被发现，林初就开始每天出门……
因此，他一介软猫，开始每天蹲在阳台上，时不时翘首以盼……
他等的是人吗？
不，是灵力！
那是行走的灵力！
看着小跑过来的猫，林初蹲下把包随手放在地上，些许费力地抱起那明显比一般猫的体格大几圈的缅因。
“我怎么还没见过你这么兴奋？”
“想我了？不能吧……”
之前不是亲一下后脑勺都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的吗？
林初抱着那窝在怀里的猫走进家门，才发现家里的电视被打开，上面播放的球赛正如火如荼。
桌子上还有没吃完薯片碎片……
“你干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辰翊：……
是他哪里表达的不聪明了吗？
他也不过是一只二十刚出头的宝宝猫啊？
林初快速地将桌子上被辰翊几乎快要吃完的薯片收起来：“你不能吃薯片知不知道？下次不许了！”
“喵！”
好吃，爱吃，就吃！
林初忽视挣扎的辰翊，随手接起电话。
“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传来，林初皱了皱眉，确认看了看来电通讯人。
是裴洋没错。
“什么？”
“小初啊，当初你是个多好的孩子啊，没想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林初：？？
“怎么了？你不给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胡乱扯什么铲铲的东西？”
老母亲一般喋喋不休的裴洋止住话题：“律所出问题了，不是你？中院查的，不是你？现在这件事只有你知道！”
林初提交的证据虽然只有一审程序时做假证的证据，并没有提交律所程序违法的证据。
她猜到中院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听到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要么……
就是早就有所准备。
“裴老师，我早就跟您说过尽快处理这件事。至于中院，只是因为这是为了维护我当事人权益的必要措施，况且关于你的资料我并未上交。”
“你以为自己做的有多隐蔽，就连我都能查出来的东西，你以为人家查不出来？你是对你自己太自信了还是太看不起人家法院？”
“从你一审出庭作证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层关系，法院恐怕早就有怀疑了，现在二审法院有怀疑一审结果难道不正常吗？”
“你去帮那个死猪蹄子做假证，现在我离职了我管不着，但是牵扯到我方当事人的利益我也会提交相关证据，并没有扯出来你的律所！”
“律师是个讲证据的职业，少在这凭着一张嘴张嘴闭嘴就是污蔑！”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林初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自己查。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林初低头就对上辰翊的视线。
他蹲在桌子上，嘴巴微张，瞳孔不由自主地扩大，盯着她的样子落在林初眼中可爱极了。
刚刚想要骂人的冲动立刻消散。
然而，正在看着她的辰翊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女孩流畅的鹅蛋脸，带着嫩粉色的唇以及小巧的鼻梁，再带上圆溜溜的杏眼……
长相温温柔柔的标配，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一通电话就炸的人啊？
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两脚兽具有多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