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个大头鬼呀”林川川无语。

    心想老道是为魔血之事而来,这件事不能让陆景深知晓,便打迷糊道。“那老道没跟你说?不是有病治病吗。”

    “哼,你在激怒我?”陆景深轻笑一声,眼眸中多了些试探与莫测,“本公子实在好奇,那老道无缘无故的为何会来寻你?” 顿了顿继续说道,“难道你还有另一个隐藏于京城中的身份?”

    林川川停下吃的动作,抬头望向陆景深,心生忐忑试探到:“什么?”

    却听陆景深说出这番话,“难道你的另一个身份是大夫?”林川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林川川僵硬的笑了笑,说到:“呵呵是呀,不然怎么看出来你神经呢?”便一脸无语的样子径直回家去了。

    林川川躺在床上,伸出手在月光照耀下看了又看,红彤彤的,看不出一丝黑血的存在。

    回想今日玉玄散人所说之事,凤狱需要她的魔血,虽不知为了治病这个缘由究竟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尊上的心尖之血,难道说尊上的心尖之血才是他们想要的,只不过,他们畏惧尊上,所以只能从自己这下手。

    要是这么推测,那凤狱与玉玄散人定不会就此罢手,下次见到尊上,也该让尊上小心才是……

    而玉玄散人那边,因为没将林川川“请”到师尊面前,被师尊凤狱“轰”出山洞。

    玉玄散人躺在山洞外土地上,透过高大的树枝,看着天空中飘着的灰雾,时而拨云见月,时而扑朔迷离。

    心想今日竟被林川川忽悠了,看来还是要找个凡夫俗子与自己打配合才好,找谁呢?

    诶?今日那个神经公子可行,像是有权有势之辈,看着智谋也不如贫道,可以放心利用……

    皇帝听闻素心公主,近日与陆景深交往甚密,心中很是担忧,便来到公主住处乾悠阁询问一二。

    皇帝问到:“素心呐,朕不是跟你说过,离陆景深远点么?为何近日竟有传闻你与他交往甚密?”

    素心公主不解,问道:“哥,景深他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您也是亲眼看着我们长大的,妹妹不知,自从五年前我们去往将军府给景深过完生辰,回到宫中,您便让我与他少来往,也是从那天开始,景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风流,变得纨绔,变得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帝想起五年前将军府祠堂一事,一件只有他目睹的事,声音忍不住放大,挥了下衣袖:“当天之事,休要再提。他既然什么都不在乎,你更应该离他远一些,免得日后被他拖累,辱我皇室名声。”

    “哥,景深的谋略与武功您是见过的,堪当朝廷大任。”

    皇上不耐烦的说道:“莫要再为他多言,朕不会让你嫁给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人!”

    素心公主继续说道:“哥,景深如今这番样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而且素心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无论他在京城中名声怎样不堪,他在素心心里依然是曾经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陆景深。”

    皇上见素心如此执迷,软下话来,苦口婆心道:“素心,你是朕最疼爱的妹妹,朕不是不让你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朕希望你一辈子幸福。”转而皱起眉头,不解又无奈,“只是为什么偏偏是陆景深,是谁朕都可以为你赐婚,唯独他陆景深不行!”

    公主不懂为何哥哥不喜欢陆景深,甚至隐隐感觉哥哥竟有些忌惮陆景深。

    直言道:“哥,您是皇帝,是素心从小到大最钦佩的兄长,您怎会如此介怀陆景深,您的意气风发,您的自信去哪了?”

    “你是说朕忌惮他?真是天大的笑话!”皇上听闻,脸色恼怒,便将素心公主禁足,拂袖而去。

    陆景深听闻此事,知晓公主大抵是因为与自己交往过深惹怒了皇上,他知皇上不待见他,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心中不忍前去探望,欲要告知公主给皇上低个头,不要为自己多言,也不用再来往了,却被侍卫挡在门外。

    折返回府的路上,还未走出宫门,便听到高墙之上,有脚步跟随着自己。

    陆景深轻轻一笑,依旧悠闲地走着。

    片刻后,司徒逊便从宫中高墙跳到自己面前,转过身来。

    陆景深站定,看清是谁后,淡定的说道:“呦,这不是不良帅吗。”

    “回少将军,打扰了,皇上差臣请您去大殿一叙。”

    陆景深往宫内方向侧了侧,“烦请不良帅带路吧。”

    陆景深与司徒逊并列,悠闲的走在去大殿的路上,开口道:“不良帅,好久不见,从蚀骨渊回京后,便未再见过您,近日可好?”

    司徒逊面无表情回道:“回少将军,还好。”

    “听闻不良人组织近日去了佛村附近,那里可离蚀骨渊极近,阴森的很呐。要小心。”陆景深故作担忧道,又拍了拍司徒逊的肩膀。

    司徒逊侧头看了下陆景深搭在他肩上的手,心想,陆景深对不良人组织的行程倒是颇有了解。“不劳少将军费心,臣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少将军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回皇上的话吧。”便快步向前走去。

    陆景深见状,勾起一抹笑意,上前问到:“哦,对。可是臣实在不知皇上为何要叫臣去叙旧。不良帅可是皇上的心腹,可否透露一下?”

    司徒逊见陆景深如此装模作样,回道:“皇上的心思,臣怎可随意猜测。”

    司徒逊因对陆景深很是防范,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于是俩人沉默走了一路。

    司徒逊带陆景深来到大殿,通报皇上后便退去了。

    此时皇上刚刚批阅完奏折,正在提笔写字。

    陆景深慷慨激昂的样子开口道:“臣陆景深,拜见皇上。”

    皇上示意陆景深免礼,将笔放下,抬头看了下陆景深,缓缓问道:“景深,朕与你多久没见了?”

    “五年了。”

    “五年未见,你现在长得更高大俊朗了,随你父亲。”

    “谢皇上夸赞,今日一见,皇上还是跟当年一样威仪。”

    皇上微微一笑,眼神定到陆景深腰间的玉佩,顿了顿,问道:“你身上这玉佩,朕怎么未曾见你带过?难道是心上人所赠?”

    陆景深看了下玉佩,思考后回道:“是先妣所留。只是当时年少不懂事,觉得碍事便没戴在身上。”

    “哦,那既然是母亲所送就当好好爱惜,不要让它蒙尘,让母亲担忧。”

    陆景深见皇上话中有话,一本正经的回道“皇上教育的是。”

    皇上转而继续问道:“朕听闻,近日你与公主......”

    陆景深见皇上未继续说下去,略知皇帝的心思,便回道:“皇上,臣与公主只是叙旧,臣斗胆,将公主视为妹妹看待,别无他意。”

    皇帝试探道:“你今日来探望公主,可知公主为何被禁足?”

    陆景深周旋道:“臣不敢揣测圣意。今日前来,本是按约前来,却不想公主被皇上禁足,既是皇上的旨意,一定有所考虑,臣便打算先回府改日再来。

    “你可知素心的心意?”皇上不放弃,继续问道。

    陆景深见皇上不信,便回道:“不瞒皇上,臣向来风流,略知女子心意,只是臣已有倾心之人。”心想若等会皇上打听是谁,那便将“她”搬出来救急,不过,为了避免皇上派人去探查“她”,万一置“她”于险境……,还是不说出来罢。

    “哦?谁家的姑娘有如此福气。”

    陆景深轻轻一笑,说道:“一个不足为提的商贩。”

    初次听闻对心仪女子的这种评价,皇上有些迷惑,“额……既然被景深喜欢,性格一定很讨喜吧。”

    “有些顽劣。”

    皇帝转而又想,虽然陆景深对素心无意,让他放下心来。但自己的妹妹喜欢他,他陆景深竟然全不放在眼里,还喜欢上一个奇怪女子,不免有些不快。

    略带责备问道:“难道朕的妹妹还比不上你那倾心之人?”

    陆景深说:“公主温良端庄,在臣心中,只有智勇双全的人才能配得上公主,才有能力护公主一世周全,而非臣这种风流、混日子的莽夫。”

    皇上听到陆景深这般话,有点切腹真言之感,不免忆起陈年旧事。

    “何必如此糟践自己的名声。你从小与宫中公主皇子们一起长大,朕虽稍比你们年长一些,却对你们每个人都颇为了解。你父亲常年在外征战,母亲不在身边,性子打小孤傲多疑,喜欢一个人习武读书,别人不知,朕还不知?不得不说,虽不是朕的血脉,但像极了朕。”

    “皇上抬爱了,臣怎可与皇上放在一起比较。”

    只见皇上不说话,用毛笔用力的画下最后一笔。

    片刻后说道:“景深,这幅字便赠予你罢。”

    太监将字拿过去,在陆景深面前展开,明朗朗几个大字——大智若愚。

    “退下吧。”皇上说完便离去了。

    陆景深无言,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似有所思,直到那背影消失视线中,便拿着皇上亲送书法退下了。

    皇上问道司徒逊:“爱卿,可知陆景深近日结交了哪家姑娘?”

    司徒逊一五一十说道:“有城西的花魁,有城东的琴妓……”

    皇上打断道:“停停停,朕想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做商贩的?还得是有些顽劣的。”

    司徒逊嘀咕着:“商贩、顽劣……”,突然一想,这不是徒弟林川川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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