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相接的地方细细密密的起了一层薄汗。
苏药没动，男人也始终没有将手抽回去，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沉默到了家。
车停在门口。
王洞回头，“先生，到——”
后面的话在看清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时戛然而止。
王洞震惊的张着嘴巴，看苏药的眼神像是在看奥特曼，梦幻又崇拜。
苏药被那目光刺得一个激灵，终于从那种微妙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她竟然趁着男人出神时摸了对方的手。
不仅摸了，还摸了一路。
沈回秋侧头看过来。
“你——”
男人冷声吐出一个字，又停了下来，视线在自己的手背上停留几秒，转而落在她那只作死的爪子上。
苏药猛的把爪子藏到背后，讪笑，“老大，如果我说我刚才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你能信不？”
沈回秋挑眉，“外星人？”
苏药，“……”
这种时候不要讲冷笑话。
可惜对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倒像是下一秒就能召唤出外星人灭了她。
苏药最终败下阵来，“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男人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错哪儿了？”
苏药忏悔，“手不该乱放。”
沈回秋冷冷的看着她，“后悔？”
苏药点头如捣蒜，仿佛慢一秒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真诚，“后悔，现在特别后悔。”
虽然她本意是想安慰人，但摸人小手什么的，怎么看都更像是在吃人豆腐，就以男人这上个厕所都别别扭扭不许她扶的性格，保不齐又得一个人别扭老半天。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便陡然降了下来。
苏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老大，我保证以后不手欠。”
回应她的是嘭的一声巨响。
苏药抬头，男人已经摔门而去。
王洞这才重重的喘了口气，朝她竖起大拇指。
苏药，“……”
她觉得她可能得重新挑个骨灰盒花色了。
苏药垂头丧气的进门时，沈回秋的背影刚好消失在楼梯口。
蒋非正在客厅坐着，似乎是在等他们，看见她不由得一愣，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你这裙子——”
苏药偷偷朝楼上瞄了一眼，“老大送的。”
蒋非神情古怪，“他送你了？”
那眼神就和J哥刚一听说她选了这条裙子时一模一样，震惊，不可思议，似乎还有那么点急不可耐的——八卦？
苏药也不确定自己形容的是不是准确。
但对方眼底疯狂闪烁着的光芒却让她想起了当年去她外公家过暑假时，那些守在村口聊着家长里短的老太太们。
苏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是有什么问题吗？”
蒋非摇头，“没有。”
半晌又特地补充一句，“就是觉得你穿着特别好看。”
语气刻意得别人想要相信都难。
苏药艰难的抉择了半秒，决定配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蒋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夸张的演技多少有点强人所难，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转移开话题，“阿秋是怎么回事？”
酒会上的事她已经听说了。
她这些年虽然没再怎么接触那个圈子，但该有的人脉还是有的，两人刚从酒会离开，消息就传进了她的耳朵。
说实话，夏家会作妖她一点都不意外，现在夏家和沈家就是一丘之貉。
她意外的是苏药。
这丫头看似闹腾，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活的很通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拎得比谁都清。
没想到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维护沈回秋，骂人的话连她都听了都忍俊不禁。
这张嘴，和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比起来，还真不好说谁更胜一筹。
估计沈嫡也没想到会在苏药这碰了一鼻子的灰。
只不过以她对自家弟弟的了解，就算是沈嫡和夏家少爷加在一起，也不至于把人气成这样，何况这次多了个苏药，他们明显占在上风，应该心情不错才对，怎么她看着沈回秋进门时好像气得不轻。
这下轮到了苏药尴尬，“可能——是我刚才惹着他了。”
蒋非惊讶，“你惹的？”
苏药讪讪的点了下头，其实也不全是，沈回秋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有她火上浇油，这火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晚上的事重头到位说了一遍，唯独略过了沈回秋关于沈夫人的那几句话。
这种隐秘的事，她一个外人终究不太好参合。
蒋非错愕的听完，神情越发古怪起来，“你跟他道歉了？”
苏药沮丧的叹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嗯？”
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这件事的重点难道不该是她无意间吃了沈回秋的豆腐吗？
然而蒋非的关注点好像确实不太对，“你是怎么跟他道歉的？”
苏药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我就说，老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蒋非的表情像是在憋笑，“然后呢？”
苏药茫然的眨巴下眼睛，“然后，老大就气跑了。”
蒋非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倒在了沙发上，直笑得苏药莫名其妙，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抹了把眼泪，重新坐直，脸上的笑意还在，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弟弟碰上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药想了想，道，“大概——不会太好吧。”
论能力她不如宋池，论贴心也不如小钟，论专业知识还得沈回秋抽时间给她补课。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沈回秋当初非要把她拽回去当助教，这到底是在罚她，还是在罚自己呢。
蒋非笑，“那确实难为你了。”
苏药没接话，主要是这话怎么接好像都不太对。
蒋非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就不怕夏家报复？”
苏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蒋非是在说酒会上的事，不愧是姐弟，连转移话题的风格都跟沈回秋一样，让人完全跟不上节奏。
蒋非道，“夏家人最好面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夏哲下不来台，他们能善罢甘休？”
苏药沉默。
要这么说的话，她好像把夏家得罪的还挺狠的，到最后那位夏少爷差点尿了裤子。
蒋非问，“后悔？”
苏药想了想，点头，“后悔。”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蒋非朝楼上瞄了一眼，正想说话，却听苏药忿忿的又补了一句，“早知道多砸记下了。”
蒋非愣住。
苏药撇嘴，“反正都是得罪，那个夏少爷肯定也不会因为我少砸几下就手下留情对不对？”
那她还顾虑个什么劲儿，还不如先砸个痛快。
蒋非的目光再次诡异起来，“你真的不怕？”
苏药点头，“砸都砸了，骂也骂了，又撤不回来，怕有什么用，还不如吃好睡好，他要真敢套我麻袋，我也有力气跑。”
想了想，又道，“再说，是他们理亏在先。”
她去酒会之前还是找宋池做过功课的，对这些家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知道这个夏家虽然最近势头是不错，和沈父也有些交情，但比起世家的底蕴还是差了很多，只能扒在几大世家的屁股后面喝点汤。
夏哲当众诋毁沈夫人，这可不是沈家一家的事，还牵扯到唐家。
唐家要是真翻了脸，沈家也没辙。
她都听宋池说了，别看都是世家，若真论起实力，唐家是排在沈家之上的，尤其是沈老爷子过世之后沈父接手沈家。
沈父能力不足，又生性多疑，上任第一件事不是稳固局面，而是把当年沈老爷子留下的心腹全赶出了沈氏，加上后来沈父把轻蝉交给沈嫡，引来唐家不满，唐家撤资更加剧了沈氏的衰落。
如今沈家已经完全没有和唐家抗衡的能力。
唐家想整夏家，只需要一个由头，分分钟的事，她手里的这份录音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引子。
所以夏家现在不敢闹大。
苏药想起酒会上的事还是觉得生气，“他们敢闹，我就把录音放出来，看到低谁更怕，惯得他们毛病，真以为我们老大没人护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踩一脚。”
她后悔没多砸那姓夏的几下，后悔没多怼沈嫡几句，唯独不后悔今天闹这一场。
以沈回秋的身份，有些事终究还是不好闹得太难堪，但她不一样，她就是个衷心护主的小助教，有什么不能做的。
凭什么白白让沈回秋受这个气。
楼上隐约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文姐上完厕所回房间。
蒋非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苏药疑惑，“明白什么？”
蒋非却不肯再往下说。
连吊人胃口的毛病都跟沈回秋一模一样，苏药的好奇心已经被吊了起来，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憋得难受。
蒋非的心情倒是不错，伸个懒腰，从沙发上起身，“饿不饿，文姐给你们留了饭菜。”
苏药无奈，“不饿。”
蒋非笑着朝楼上走，“那就早点休息，背对姓夏的智商抱太高期待，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明天麻袋就该来了，养足了精神才能跑。”
苏药，“……”
她就是随便说说，其实也不用那么当真。
走到楼梯口，蒋非又转回头，“对了，有件事阿秋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觉得或许应该告诉你。”
苏药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躁动的好奇心，“什么事？”
好在蒋非这次没再继续折磨她的心脏，“那位夏少爷就是王妙语当初物色的人选。”
苏药没听懂，“什么人选？”
蒋非伸出手，做了个端酒杯的动作。
苏药一愣，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好像懂了。
苏药没动，男人也始终没有将手抽回去，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沉默到了家。
车停在门口。
王洞回头，“先生，到——”
后面的话在看清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时戛然而止。
王洞震惊的张着嘴巴，看苏药的眼神像是在看奥特曼，梦幻又崇拜。
苏药被那目光刺得一个激灵，终于从那种微妙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她竟然趁着男人出神时摸了对方的手。
不仅摸了，还摸了一路。
沈回秋侧头看过来。
“你——”
男人冷声吐出一个字，又停了下来，视线在自己的手背上停留几秒，转而落在她那只作死的爪子上。
苏药猛的把爪子藏到背后，讪笑，“老大，如果我说我刚才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你能信不？”
沈回秋挑眉，“外星人？”
苏药，“……”
这种时候不要讲冷笑话。
可惜对方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倒像是下一秒就能召唤出外星人灭了她。
苏药最终败下阵来，“对不起，老大，我错了。”
男人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错哪儿了？”
苏药忏悔，“手不该乱放。”
沈回秋冷冷的看着她，“后悔？”
苏药点头如捣蒜，仿佛慢一秒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真诚，“后悔，现在特别后悔。”
虽然她本意是想安慰人，但摸人小手什么的，怎么看都更像是在吃人豆腐，就以男人这上个厕所都别别扭扭不许她扶的性格，保不齐又得一个人别扭老半天。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便陡然降了下来。
苏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老大，我保证以后不手欠。”
回应她的是嘭的一声巨响。
苏药抬头，男人已经摔门而去。
王洞这才重重的喘了口气，朝她竖起大拇指。
苏药，“……”
她觉得她可能得重新挑个骨灰盒花色了。
苏药垂头丧气的进门时，沈回秋的背影刚好消失在楼梯口。
蒋非正在客厅坐着，似乎是在等他们，看见她不由得一愣，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你这裙子——”
苏药偷偷朝楼上瞄了一眼，“老大送的。”
蒋非神情古怪，“他送你了？”
那眼神就和J哥刚一听说她选了这条裙子时一模一样，震惊，不可思议，似乎还有那么点急不可耐的——八卦？
苏药也不确定自己形容的是不是准确。
但对方眼底疯狂闪烁着的光芒却让她想起了当年去她外公家过暑假时，那些守在村口聊着家长里短的老太太们。
苏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是有什么问题吗？”
蒋非摇头，“没有。”
半晌又特地补充一句，“就是觉得你穿着特别好看。”
语气刻意得别人想要相信都难。
苏药艰难的抉择了半秒，决定配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蒋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夸张的演技多少有点强人所难，尴尬的扯了下嘴角，转移开话题，“阿秋是怎么回事？”
酒会上的事她已经听说了。
她这些年虽然没再怎么接触那个圈子，但该有的人脉还是有的，两人刚从酒会离开，消息就传进了她的耳朵。
说实话，夏家会作妖她一点都不意外，现在夏家和沈家就是一丘之貉。
她意外的是苏药。
这丫头看似闹腾，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活的很通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拎得比谁都清。
没想到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维护沈回秋，骂人的话连她都听了都忍俊不禁。
这张嘴，和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比起来，还真不好说谁更胜一筹。
估计沈嫡也没想到会在苏药这碰了一鼻子的灰。
只不过以她对自家弟弟的了解，就算是沈嫡和夏家少爷加在一起，也不至于把人气成这样，何况这次多了个苏药，他们明显占在上风，应该心情不错才对，怎么她看着沈回秋进门时好像气得不轻。
这下轮到了苏药尴尬，“可能——是我刚才惹着他了。”
蒋非惊讶，“你惹的？”
苏药讪讪的点了下头，其实也不全是，沈回秋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有她火上浇油，这火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把晚上的事重头到位说了一遍，唯独略过了沈回秋关于沈夫人的那几句话。
这种隐秘的事，她一个外人终究不太好参合。
蒋非错愕的听完，神情越发古怪起来，“你跟他道歉了？”
苏药沮丧的叹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嗯？”
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这件事的重点难道不该是她无意间吃了沈回秋的豆腐吗？
然而蒋非的关注点好像确实不太对，“你是怎么跟他道歉的？”
苏药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答道，“我就说，老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蒋非的表情像是在憋笑，“然后呢？”
苏药茫然的眨巴下眼睛，“然后，老大就气跑了。”
蒋非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倒在了沙发上，直笑得苏药莫名其妙，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抹了把眼泪，重新坐直，脸上的笑意还在，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弟弟碰上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药想了想，道，“大概——不会太好吧。”
论能力她不如宋池，论贴心也不如小钟，论专业知识还得沈回秋抽时间给她补课。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沈回秋当初非要把她拽回去当助教，这到底是在罚她，还是在罚自己呢。
蒋非笑，“那确实难为你了。”
苏药没接话，主要是这话怎么接好像都不太对。
蒋非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就不怕夏家报复？”
苏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蒋非是在说酒会上的事，不愧是姐弟，连转移话题的风格都跟沈回秋一样，让人完全跟不上节奏。
蒋非道，“夏家人最好面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夏哲下不来台，他们能善罢甘休？”
苏药沉默。
要这么说的话，她好像把夏家得罪的还挺狠的，到最后那位夏少爷差点尿了裤子。
蒋非问，“后悔？”
苏药想了想，点头，“后悔。”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蒋非朝楼上瞄了一眼，正想说话，却听苏药忿忿的又补了一句，“早知道多砸记下了。”
蒋非愣住。
苏药撇嘴，“反正都是得罪，那个夏少爷肯定也不会因为我少砸几下就手下留情对不对？”
那她还顾虑个什么劲儿，还不如先砸个痛快。
蒋非的目光再次诡异起来，“你真的不怕？”
苏药点头，“砸都砸了，骂也骂了，又撤不回来，怕有什么用，还不如吃好睡好，他要真敢套我麻袋，我也有力气跑。”
想了想，又道，“再说，是他们理亏在先。”
她去酒会之前还是找宋池做过功课的，对这些家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知道这个夏家虽然最近势头是不错，和沈父也有些交情，但比起世家的底蕴还是差了很多，只能扒在几大世家的屁股后面喝点汤。
夏哲当众诋毁沈夫人，这可不是沈家一家的事，还牵扯到唐家。
唐家要是真翻了脸，沈家也没辙。
她都听宋池说了，别看都是世家，若真论起实力，唐家是排在沈家之上的，尤其是沈老爷子过世之后沈父接手沈家。
沈父能力不足，又生性多疑，上任第一件事不是稳固局面，而是把当年沈老爷子留下的心腹全赶出了沈氏，加上后来沈父把轻蝉交给沈嫡，引来唐家不满，唐家撤资更加剧了沈氏的衰落。
如今沈家已经完全没有和唐家抗衡的能力。
唐家想整夏家，只需要一个由头，分分钟的事，她手里的这份录音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引子。
所以夏家现在不敢闹大。
苏药想起酒会上的事还是觉得生气，“他们敢闹，我就把录音放出来，看到低谁更怕，惯得他们毛病，真以为我们老大没人护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踩一脚。”
她后悔没多砸那姓夏的几下，后悔没多怼沈嫡几句，唯独不后悔今天闹这一场。
以沈回秋的身份，有些事终究还是不好闹得太难堪，但她不一样，她就是个衷心护主的小助教，有什么不能做的。
凭什么白白让沈回秋受这个气。
楼上隐约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文姐上完厕所回房间。
蒋非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苏药疑惑，“明白什么？”
蒋非却不肯再往下说。
连吊人胃口的毛病都跟沈回秋一模一样，苏药的好奇心已经被吊了起来，不上不下的悬在半空，憋得难受。
蒋非的心情倒是不错，伸个懒腰，从沙发上起身，“饿不饿，文姐给你们留了饭菜。”
苏药无奈，“不饿。”
蒋非笑着朝楼上走，“那就早点休息，背对姓夏的智商抱太高期待，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明天麻袋就该来了，养足了精神才能跑。”
苏药，“……”
她就是随便说说，其实也不用那么当真。
走到楼梯口，蒋非又转回头，“对了，有件事阿秋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觉得或许应该告诉你。”
苏药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躁动的好奇心，“什么事？”
好在蒋非这次没再继续折磨她的心脏，“那位夏少爷就是王妙语当初物色的人选。”
苏药没听懂，“什么人选？”
蒋非伸出手，做了个端酒杯的动作。
苏药一愣，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