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照常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药也跟着蹭过去，刚坐下，苏爸爸就打来了电话。
苏爸爸担心闺女饿着，苏妈妈刚一松口就赶紧给苏药打电话让她回家吃肘子。
电话有些漏音，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
苏药没注意，“爹啊，肘子留着明天吃成不，我这正在别人家蹭饭呢。”
苏爸爸知道闺女没饿着就成，倒也没强求，问她蹭的是谁家的饭，改天也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苏药乖乖报上沈回秋的大名。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苏爸爸在得知闺女蹭饭竟然蹭到了顶头上司家里时都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反正再开口时语气多少有点一言难尽，“那蹭完早点回来。”
直到撂了电话，都没再提刚才那茬，估计是觉得请人领导来家里吃饭不合适。
苏药想笑，说实话，她还真有点想象不出来沈回秋坐她家客厅里的画面。
当然，沈回秋也肯定不会去就是了。
男人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回家？”
苏药刚喝下一口汤，闻言撇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努力工作一下午，老大你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就把我扫地出门吧。”
当真是把蹭饭的无赖劲儿摆了个十成十。
男人无声的抽了下嘴角，没再搭理她。
苏药全当是默认，一边美滋滋的啃排骨一边跟文姐聊天，仿佛一下子又回到B市的那栋别墅里。
男人依旧不参与，但也始终没打断。
苏药正给文姐讲她跟苏妈妈追的那部家庭伦理剧，文姐听得入了神，一口姜片吃进嘴里辣得直吸气。
苏药没忍住，被逗得咯咯直乐。
清脆的笑声就像在心尖上跳起的华尔兹，轻盈的旋转跳跃着，迅速占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再一点点的，将这里的冰霜全部瓦解。
这种感觉已经算不上陌生。
他的领地正在被别人的气息入侵，而他竟也任由对方攻城略地，兴不起半点厌恶，反而觉得——
或许本就该如此。
沈回秋抬起眼，对面的落地窗隐约映出他的脸，那是他的模样，但在这张脸上，他却分明看到了一丝本不该属于他的柔软。
甚至喜悦。
苏药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转过头，“老大，你怎么了？”
沈回秋猛的起身，险些碰翻手边的水杯，“吃完饭你可以走了。”
这逐客令下得猝不及防。
苏药茫然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不由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嫌她吃得多？
还是嫌她吵？
虽然沈回秋赶她走，不过想想文姐之前的话，苏药迟疑再三还是去敲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开灯，就和文姐说的一样，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垂着眼正不知道想什么，窗外的灯光映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苏药突然觉得，这样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孤独的在无尽的荒漠中流浪，没有归属，也始终找不到方向。
男人看过来，“苏小姐，我已经说过，你可以走了。”
苏药的思绪猛的归位，“老大，我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男人微微皱起眉，“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并不是你的上班时间。”
苏药，“……”
要不是这男人眉间的疲惫太难忽略，她差点就把手边的笔筒扔过去了，现在倒是想起来她在放假了，那刚才非要跟她聊大黄时怎么就选择性失忆呢。
苏药深吸口气，勉强稳定住情绪，“我加班。”
男人不为所动，“可惜我这里不提供夜宵。”
得，这是还记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苏药摸了摸鼻子，“那我无偿加班。”
男人似是而非的扯了下嘴角，“我应该感谢苏小姐的大发善心？”
苏药想翻白眼，觉得这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比沈回秋更难搞的人了。
她道，“老大，你要是真不想看见我也行，那你现在就回房间休息，我保证立刻就走。”
男人目光跟着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
苏药挺了挺胸膛，表示这次坚决不会退缩，反正要么她今晚就陪着男人一起熬，要么男人就回房间休息，没有第三种选择。
书房里安静下来。
男人往后一退，整张脸便都隐进了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
良久，她才听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同样的话，却因为那若有似无的妥协而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苏药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对方语气上的松动，忙乘胜追击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大，我先走了，你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压根不给男人反驳的机会，转身就跑。
刚出门又觉得还是不放心，于是重新打开个门缝，将脑袋塞了回去，“不许耍赖哈，我会让文姐监督你的，你要是敢耍赖我就卷铺盖搬过来亲自看着你！”
反正离得那么近，方便得很。
她想了几秒，最后补充道，“还有，晚安。”
然后门一关，蹦蹦跶跶的跑走了。
回去时自然免不了被苏妈妈盘问一番。
不过相比于出现在苏药身边的其他适龄单身男青年，苏妈妈这次的表现相当克制，可能也是觉得她闺女和人家的差距实在太大，根本没戏。
苏药轻车熟路的应付完，刚躺在床上就收到了文姐发来的信息。
文姐说沈回秋竟然真的回房休息去了，连蒋非劝了都没用的事，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药把刚才威胁沈回秋的话给文姐重复了一遍。
文姐只能叹为观止。
苏药咬着舌尖直乐，好像又找回点在B市跟男人相爱相杀的感觉。
正乐着，蒋非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听说阿秋因为不想让你留下所以主动回去休息了。】
苏药一顿，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几秒。
内容没毛病，确实是那么个意思，提炼的也很精准，中心思想概括的相当到位。
但让蒋非这么一总结——
她突然就有点乐不出来了。
还乐个屁。
这话仔细一琢磨，和“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就差把嫌弃两个字明晃晃的怼她脸上了。
难怪她刚才从沈回秋那儿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要不是蒋非提醒她还没反应过来。
苏药一撇嘴，噼里啪啦的给蒋非回消息，【姐我跟你说，肯定是老大嫌我吃的多了，用完就就不肯对人家负责。】
告完状直接关机，上床睡觉。
十二点一过，三天的假期就拍拍屁股走得毫不留恋。
苏药不得不再次过上每天被闹钟叫早的苦逼生活，然后这次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文姐的电话。
文姐说沈回秋忘了带今天的午饭，问苏药能不能帮忙给带过去。
苏药打着哈欠看了眼闹钟，才七点，她还没起床，男人都出门半天了，她也懒得再补那几分钟的回笼觉，起身收拾一番，出了家门。
文姐已经拎着个饭兜在小区门口等她。
饭兜里放着好几个饭盒，文姐竟然连她的午餐都准备了出来，有菜有汤，甚至还有水果。
苏药受宠若惊，又不由得替文姐担心，天天给她这么加餐，万一惹得沈回秋不乐意了怎么办？
昨天晚上男人还嫌弃她吃得多来着。
文姐冲她眨眼，“放心吧，这是沈先生主动提的。”
苏药愣住，沈回秋主动提的？
不能吧。
她迟疑，“那老大怎么说的？”
文姐想了想，“沈先生说，管够。”
苏药，“……？”
“还说要负责到底。”
“……”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苏药伸手抹把脸，“可能是——我要完蛋了的意思。”
她昨天一时得意忘形，怎么就忘了蒋非爱看戏的性子。
文姐，“……？”
苏药今天出门早，不过在小区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到学校时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刚进校门就看见迎面过来的刘举和郑旺。
苏药勉强压下沉重的心情冲他们摆了摆手，十几天没见了，别说，还挺想这群祖宗。
结果两人一愣，竟然掉头就跑，叫都叫不住。
苏药瞠目结舌，咋的，又砸宿舍大门了？
苏药一路懵逼，还没进办公楼又碰见几个辅导员，没想到几个辅导员看见她全是一副一路走好的表情。
再一人配朵小白花，她基本就能上路了。
苏药，“……”
那群祖宗别再是把教学楼炸了吧。
最后还是王虹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这几天没来，是不是因为六班？”
苏药一愣，“他们还真去炸教学楼了？”
王虹疑惑，“什么教学楼？”
两人无声的对视几秒。
苏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那他们——去炸什么了？”
王虹有点懵，“他们把人炸——
说到一半终于回了神，“哎呀，炸什么炸，他们把人揍进医院了。”
苏药，“……”
王虹惊讶，“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
苏药沉默的眨了下眼，就现在来说，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王虹看她，“所以你这几天真的只是请假?”
苏药想了想，摇头。
王虹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难道——”
苏药纠正，“是调休。”
“……”
王虹的表情顿时全僵在了脸上，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有区别？”
苏药正色，“调休不扣钱。”
苏药也跟着蹭过去，刚坐下，苏爸爸就打来了电话。
苏爸爸担心闺女饿着，苏妈妈刚一松口就赶紧给苏药打电话让她回家吃肘子。
电话有些漏音，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
苏药没注意，“爹啊，肘子留着明天吃成不，我这正在别人家蹭饭呢。”
苏爸爸知道闺女没饿着就成，倒也没强求，问她蹭的是谁家的饭，改天也请人家来家里吃饭。
苏药乖乖报上沈回秋的大名。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苏爸爸在得知闺女蹭饭竟然蹭到了顶头上司家里时都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反正再开口时语气多少有点一言难尽，“那蹭完早点回来。”
直到撂了电话，都没再提刚才那茬，估计是觉得请人领导来家里吃饭不合适。
苏药想笑，说实话，她还真有点想象不出来沈回秋坐她家客厅里的画面。
当然，沈回秋也肯定不会去就是了。
男人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回家？”
苏药刚喝下一口汤，闻言撇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努力工作一下午，老大你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就把我扫地出门吧。”
当真是把蹭饭的无赖劲儿摆了个十成十。
男人无声的抽了下嘴角，没再搭理她。
苏药全当是默认，一边美滋滋的啃排骨一边跟文姐聊天，仿佛一下子又回到B市的那栋别墅里。
男人依旧不参与，但也始终没打断。
苏药正给文姐讲她跟苏妈妈追的那部家庭伦理剧，文姐听得入了神，一口姜片吃进嘴里辣得直吸气。
苏药没忍住，被逗得咯咯直乐。
清脆的笑声就像在心尖上跳起的华尔兹，轻盈的旋转跳跃着，迅速占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再一点点的，将这里的冰霜全部瓦解。
这种感觉已经算不上陌生。
他的领地正在被别人的气息入侵，而他竟也任由对方攻城略地，兴不起半点厌恶，反而觉得——
或许本就该如此。
沈回秋抬起眼，对面的落地窗隐约映出他的脸，那是他的模样，但在这张脸上，他却分明看到了一丝本不该属于他的柔软。
甚至喜悦。
苏药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转过头，“老大，你怎么了？”
沈回秋猛的起身，险些碰翻手边的水杯，“吃完饭你可以走了。”
这逐客令下得猝不及防。
苏药茫然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不由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嫌她吃得多？
还是嫌她吵？
虽然沈回秋赶她走，不过想想文姐之前的话，苏药迟疑再三还是去敲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开灯，就和文姐说的一样，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垂着眼正不知道想什么，窗外的灯光映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苏药突然觉得，这样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孤独的在无尽的荒漠中流浪，没有归属，也始终找不到方向。
男人看过来，“苏小姐，我已经说过，你可以走了。”
苏药的思绪猛的归位，“老大，我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男人微微皱起眉，“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并不是你的上班时间。”
苏药，“……”
要不是这男人眉间的疲惫太难忽略，她差点就把手边的笔筒扔过去了，现在倒是想起来她在放假了，那刚才非要跟她聊大黄时怎么就选择性失忆呢。
苏药深吸口气，勉强稳定住情绪，“我加班。”
男人不为所动，“可惜我这里不提供夜宵。”
得，这是还记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苏药摸了摸鼻子，“那我无偿加班。”
男人似是而非的扯了下嘴角，“我应该感谢苏小姐的大发善心？”
苏药想翻白眼，觉得这世界上真的不会再有比沈回秋更难搞的人了。
她道，“老大，你要是真不想看见我也行，那你现在就回房间休息，我保证立刻就走。”
男人目光跟着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
苏药挺了挺胸膛，表示这次坚决不会退缩，反正要么她今晚就陪着男人一起熬，要么男人就回房间休息，没有第三种选择。
书房里安静下来。
男人往后一退，整张脸便都隐进了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
良久，她才听见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同样的话，却因为那若有似无的妥协而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苏药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对方语气上的松动，忙乘胜追击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大，我先走了，你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压根不给男人反驳的机会，转身就跑。
刚出门又觉得还是不放心，于是重新打开个门缝，将脑袋塞了回去，“不许耍赖哈，我会让文姐监督你的，你要是敢耍赖我就卷铺盖搬过来亲自看着你！”
反正离得那么近，方便得很。
她想了几秒，最后补充道，“还有，晚安。”
然后门一关，蹦蹦跶跶的跑走了。
回去时自然免不了被苏妈妈盘问一番。
不过相比于出现在苏药身边的其他适龄单身男青年，苏妈妈这次的表现相当克制，可能也是觉得她闺女和人家的差距实在太大，根本没戏。
苏药轻车熟路的应付完，刚躺在床上就收到了文姐发来的信息。
文姐说沈回秋竟然真的回房休息去了，连蒋非劝了都没用的事，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药把刚才威胁沈回秋的话给文姐重复了一遍。
文姐只能叹为观止。
苏药咬着舌尖直乐，好像又找回点在B市跟男人相爱相杀的感觉。
正乐着，蒋非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听说阿秋因为不想让你留下所以主动回去休息了。】
苏药一顿，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几秒。
内容没毛病，确实是那么个意思，提炼的也很精准，中心思想概括的相当到位。
但让蒋非这么一总结——
她突然就有点乐不出来了。
还乐个屁。
这话仔细一琢磨，和“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就差把嫌弃两个字明晃晃的怼她脸上了。
难怪她刚才从沈回秋那儿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要不是蒋非提醒她还没反应过来。
苏药一撇嘴，噼里啪啦的给蒋非回消息，【姐我跟你说，肯定是老大嫌我吃的多了，用完就就不肯对人家负责。】
告完状直接关机，上床睡觉。
十二点一过，三天的假期就拍拍屁股走得毫不留恋。
苏药不得不再次过上每天被闹钟叫早的苦逼生活，然后这次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文姐的电话。
文姐说沈回秋忘了带今天的午饭，问苏药能不能帮忙给带过去。
苏药打着哈欠看了眼闹钟，才七点，她还没起床，男人都出门半天了，她也懒得再补那几分钟的回笼觉，起身收拾一番，出了家门。
文姐已经拎着个饭兜在小区门口等她。
饭兜里放着好几个饭盒，文姐竟然连她的午餐都准备了出来，有菜有汤，甚至还有水果。
苏药受宠若惊，又不由得替文姐担心，天天给她这么加餐，万一惹得沈回秋不乐意了怎么办？
昨天晚上男人还嫌弃她吃得多来着。
文姐冲她眨眼，“放心吧，这是沈先生主动提的。”
苏药愣住，沈回秋主动提的？
不能吧。
她迟疑，“那老大怎么说的？”
文姐想了想，“沈先生说，管够。”
苏药，“……？”
“还说要负责到底。”
“……”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苏药伸手抹把脸，“可能是——我要完蛋了的意思。”
她昨天一时得意忘形，怎么就忘了蒋非爱看戏的性子。
文姐，“……？”
苏药今天出门早，不过在小区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到学校时已经没剩多少时间。
刚进校门就看见迎面过来的刘举和郑旺。
苏药勉强压下沉重的心情冲他们摆了摆手，十几天没见了，别说，还挺想这群祖宗。
结果两人一愣，竟然掉头就跑，叫都叫不住。
苏药瞠目结舌，咋的，又砸宿舍大门了？
苏药一路懵逼，还没进办公楼又碰见几个辅导员，没想到几个辅导员看见她全是一副一路走好的表情。
再一人配朵小白花，她基本就能上路了。
苏药，“……”
那群祖宗别再是把教学楼炸了吧。
最后还是王虹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你这几天没来，是不是因为六班？”
苏药一愣，“他们还真去炸教学楼了？”
王虹疑惑，“什么教学楼？”
两人无声的对视几秒。
苏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那他们——去炸什么了？”
王虹有点懵，“他们把人炸——
说到一半终于回了神，“哎呀，炸什么炸，他们把人揍进医院了。”
苏药，“……”
王虹惊讶，“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
苏药沉默的眨了下眼，就现在来说，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王虹看她，“所以你这几天真的只是请假?”
苏药想了想，摇头。
王虹的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难道——”
苏药纠正，“是调休。”
“……”
王虹的表情顿时全僵在了脸上，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有区别？”
苏药正色，“调休不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