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驾的代价是什么？
深夜两点从三里屯叫代驾到海淀的钱都够给这二位包辆六座商务专车了，叶修站在夜风中，听狂风把广告牌刮得哐哐作响，最终还是克服了内心微末的愧疚，把手伸进坐在石墩子上抱头沉思，喃喃自语的叶秋兜里，顺畅地掏出手机上划解锁，扫脸支付。
不是他出不起，是考虑到代驾师傅不收现金。
“沉思者”背后的石墩子上站着“歌唱家”，钟辰星在六级大风里高站着大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双臂挥舞，头发全糊在脸上。下面还有一群隔壁酒吧的醉鬼在齐声扮演北海公园狂热信仰者，“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都能唱到破音。
他忏悔了，叶修心想，三个小时前他们要续第二场的时候他就应该严词拒绝，然后把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打包送走各回各家，而不是现在被灌了半杯五颜六色的低度调酒后头晕目眩地企图把两个与大理石圆球相亲相爱的疯子塞进车后排。
思考哲学的那一位还好说，另一位已经跳下舞台开始和观众互动了，大演钟辰星演唱会三里屯分会场，表演曲目全是儿歌，得亏大明星被风吹得发丝散乱，观众还全在酒精中毒边缘，不然他真怕明天早上起来登顶热搜。
叶修此时此刻已经有点涣散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勇气，他企图用前电竞选手虚弱的身体去挑战为演唱会增肌半年的女歌手，想要半抱着把钟辰星带离“原来我只是一只羊”。
很遗憾，零点五秒钟的天旋地转后他就被撂倒在人行道上，醉鬼歌迷会还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随便吧，叶修思索了一会，觉得北京的秋天应该冻不死一个穿了外套的男人，于是顺其自然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他们从眩晕中恢复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叶修躺在床上和叶秋大眼瞪小眼，苍天啊，距离这对双胞胎兄弟上次这么肩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至少已经过了20年，这幅场景真是家里老娘看了哽咽老头看了流泪，兄弟看着对方欲呕又止。
这不是一种心理上的形容，而是一种宿醉的后遗症，特别是当他们意识到他们同时缺失了一段记忆时连带着翻涌上来的惊恐感。
叶修和叶秋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开始寻找昨夜的女主角。
万幸中的不幸，女主角钟辰星正在客厅的瑜伽垫上以一种奇诡扭曲的姿势拉伸，全副武装精神百倍，再搭配上透过叶秋公寓落地窗的明亮光线，容光焕发得好像刚从苏沐橙爱看的白人女孩自律视频里克隆出来。
叶修都恍惚了，要不是他和叶秋都穿着昨晚的衣服，皱得像梅干菜还带着酒味，他以为自己穿越时空了。
自律女人悠然地把四肢拧回该在的位置，一开腔就是讽刺：“这么菜，还以为你们有多能耐呢，一人抿两口就不行了。”
叶修特别认真地问：“您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三里屯歌神？”
“我记得。”钟辰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开心，又不是喝多了。”
行吧，叶修闭嘴了，真正的小丑是自己没错，但真正的精神病人在眼前。
昨夜的哲学家刚刚狂奔出来看了钟辰星一眼，确定她活得好好的就转头去洗漱了，并没有要参与叶修和她的对话来自取其辱的意向。现在已换了套衣服出来滩在餐台上，和一条死狗没什么两样，勉力支着沉重的脑袋往嘴里送钟辰星早上点的砂锅粥外卖。
钟辰星卷起瑜伽垫，放回客厅角落，路过埋头苦吃的叶秋，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他还在滴水的发尾。
“我去洗澡，一会儿就走了，今天还要去试衣服试妆。”
“好。”叶秋放下勺子，握住她作乱的手，“你要开我的车走吗？”
“不用，经纪人来接我。”
他们又浅聊了两句钟辰星的安排和演唱会设计，松开了彼此的手。
叶秋转正身体，准备继续解决剩下冷掉的生滚鱼片粥，却正对上叶修意味深长的眼神。
现在叶修是个傻子也看得明白他们的关系超出寻常了，很多问题在他喉咙口徘徊，最后也只是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而他的弟弟像个愣头青一样带着令人难受的羞涩微笑起来：“一见钟情。”
“呵呵。”叶修拿着一次性餐具从叶秋面前的碗里舀了一勺粥，“双胞胎还真是心有灵犀。”
深夜两点从三里屯叫代驾到海淀的钱都够给这二位包辆六座商务专车了，叶修站在夜风中，听狂风把广告牌刮得哐哐作响，最终还是克服了内心微末的愧疚，把手伸进坐在石墩子上抱头沉思，喃喃自语的叶秋兜里，顺畅地掏出手机上划解锁，扫脸支付。
不是他出不起，是考虑到代驾师傅不收现金。
“沉思者”背后的石墩子上站着“歌唱家”，钟辰星在六级大风里高站着大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双臂挥舞，头发全糊在脸上。下面还有一群隔壁酒吧的醉鬼在齐声扮演北海公园狂热信仰者，“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都能唱到破音。
他忏悔了，叶修心想，三个小时前他们要续第二场的时候他就应该严词拒绝，然后把这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打包送走各回各家，而不是现在被灌了半杯五颜六色的低度调酒后头晕目眩地企图把两个与大理石圆球相亲相爱的疯子塞进车后排。
思考哲学的那一位还好说，另一位已经跳下舞台开始和观众互动了，大演钟辰星演唱会三里屯分会场，表演曲目全是儿歌，得亏大明星被风吹得发丝散乱，观众还全在酒精中毒边缘，不然他真怕明天早上起来登顶热搜。
叶修此时此刻已经有点涣散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勇气，他企图用前电竞选手虚弱的身体去挑战为演唱会增肌半年的女歌手，想要半抱着把钟辰星带离“原来我只是一只羊”。
很遗憾，零点五秒钟的天旋地转后他就被撂倒在人行道上，醉鬼歌迷会还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随便吧，叶修思索了一会，觉得北京的秋天应该冻不死一个穿了外套的男人，于是顺其自然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他们从眩晕中恢复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叶修躺在床上和叶秋大眼瞪小眼，苍天啊，距离这对双胞胎兄弟上次这么肩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至少已经过了20年，这幅场景真是家里老娘看了哽咽老头看了流泪，兄弟看着对方欲呕又止。
这不是一种心理上的形容，而是一种宿醉的后遗症，特别是当他们意识到他们同时缺失了一段记忆时连带着翻涌上来的惊恐感。
叶修和叶秋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开始寻找昨夜的女主角。
万幸中的不幸，女主角钟辰星正在客厅的瑜伽垫上以一种奇诡扭曲的姿势拉伸，全副武装精神百倍，再搭配上透过叶秋公寓落地窗的明亮光线，容光焕发得好像刚从苏沐橙爱看的白人女孩自律视频里克隆出来。
叶修都恍惚了，要不是他和叶秋都穿着昨晚的衣服，皱得像梅干菜还带着酒味，他以为自己穿越时空了。
自律女人悠然地把四肢拧回该在的位置，一开腔就是讽刺：“这么菜，还以为你们有多能耐呢，一人抿两口就不行了。”
叶修特别认真地问：“您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三里屯歌神？”
“我记得。”钟辰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开心，又不是喝多了。”
行吧，叶修闭嘴了，真正的小丑是自己没错，但真正的精神病人在眼前。
昨夜的哲学家刚刚狂奔出来看了钟辰星一眼，确定她活得好好的就转头去洗漱了，并没有要参与叶修和她的对话来自取其辱的意向。现在已换了套衣服出来滩在餐台上，和一条死狗没什么两样，勉力支着沉重的脑袋往嘴里送钟辰星早上点的砂锅粥外卖。
钟辰星卷起瑜伽垫，放回客厅角落，路过埋头苦吃的叶秋，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他还在滴水的发尾。
“我去洗澡，一会儿就走了，今天还要去试衣服试妆。”
“好。”叶秋放下勺子，握住她作乱的手，“你要开我的车走吗？”
“不用，经纪人来接我。”
他们又浅聊了两句钟辰星的安排和演唱会设计，松开了彼此的手。
叶秋转正身体，准备继续解决剩下冷掉的生滚鱼片粥，却正对上叶修意味深长的眼神。
现在叶修是个傻子也看得明白他们的关系超出寻常了，很多问题在他喉咙口徘徊，最后也只是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而他的弟弟像个愣头青一样带着令人难受的羞涩微笑起来：“一见钟情。”
“呵呵。”叶修拿着一次性餐具从叶秋面前的碗里舀了一勺粥，“双胞胎还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