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当事人死因
许伟落座后，一如往常地拿出他课桌里面的漫画书，认真阅读起来。
玩家们看他规规矩矩的，似乎也不太想闹新的人命。
乔棠抿唇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许伟。
当事人就在这里上晚自习，应该没有谁比许伟对他自己的死因更清楚了。
不问当事人他的死因，就可惜了。
“许伟，你怎么突然想不开了？”乔棠斟酌着词句问。
许伟漫不经心地又翻过一页漫画书，“因为我想死。”
乔棠又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想呢？”
“因为我该死。”许伟又说。
这天简直没法聊了。
再问下去，许伟估计要说‘人总归都是要死的’。
看来从许伟口中是无法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罗川他们走到乔棠身边，告诉她明天张主任准备展开一次数学摸底考试，他要求所有学生必须及格，不及格的同学，将会收到一定的惩罚。
乔棠今天恰好利用张继林的数学课，去看他儿子张寒了，所以没有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
不过她想，以她跟张主任的交情……
慢着，张寒现在已经醒了，那她跟张主任还有什么交情吗？
“我之前的工作是程序员，我的数学成绩那还用说嘛……”乔棠话还没说完，姚一涵贴心地递过来一张考点满满的数学卷。
乔棠展开卷子，快速浏览了下题目，然后体面地把卷子叠起来放回去。
毕业工作几年后，知识全都无条件返还给学校了。
为了防备许伟，罗川把众人叫到走廊上继续讨论明天的数学测验。
“说吧，你们有什么计划？”乔棠问罗川。
张宇抢答说：“当然是去张主任的办公室里，拿到明天的数学答案。”
偷答案这种事，乔棠这辈子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而现在她直接成了‘为盗取明天好成绩’的核心骨干了。
乔棠站起身，朝众人抬起自己的手背，“难道学渣就必须死吗？”
姚一涵也把她的手背搭上去，信念感很强，“让我们……为了及格而奋斗！”
一旁的罗川忍俊不禁，也把手搭上去，他说不出什么口号来，只会说，“一起加油！”
之后，罗川开始对本次行动做出了计划，由姚一涵和张宇进去拿试卷答案，而乔棠和他们一起在外面把风。
张宇倒是无条件听从罗川的安排。
姚一涵指了指自己，皱眉道，“为什么选择让我去拿试卷答案？”
罗川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我知道你的天赋很适合做这项任务……而且拿试卷这件事总有人要去做的，不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你自己。”
姚一涵沉默会儿，然后点头答应了。
就在行动前，乔棠突然说想厕所，但由于晚自习比较危险，所以她就拉着姚一涵一同前往了女厕。
“姚一涵，你的天赋是什么？”乔棠直截了当地问，“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既然罗川都知道你的天赋，那我是不是也能知道？”
姚一涵只思考了两秒，就把她的天赋告诉了乔棠，“我的天赋是透视。”
乔棠听完姚一涵说得话，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不用遮，我的天赋不会滥用在这里。”姚一涵有点哭笑不得，“而且我们都是女孩子啊。”
乔棠松口气，“还好你看不到，否则我怕你自卑。”
姚一涵：嗯？这我倒想看看了。
‘’不过我总觉得罗川这人不对劲，他是个老手，却指挥两个最菜的菜鸟去冒险，我怀疑他别有用心。”乔棠沉吟道。
被说成菜鸟的姚一涵噎了下说，“其实，我觉得罗川他人挺好的啊，他可能是觉得我和张宇的天赋比较合适去完成这项任务吧。”
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乔棠叹口气，“不过因为罗川是老玩家，经验多，一旦你掉入到权威陷阱里面，你就容易丧失自己的判断力了。”
突然，厕所上方的灯泡发出‘滋滋’的声音，灯光闪烁了几下。
最后一间厕所门缓缓打开……
周楠还是穿着那条白色睡裙，表情淡淡地走到洗漱台这里洗手。
乔棠和姚一涵再看到面色惨白的周楠，她们的脊背都是一凉。
鬼怪根本没有三急，周楠就一直躲在厕所的阴暗角落里偷听，现在假装洗手做什么？
乔棠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跟今天上午的头晕非常相似。
周楠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看着镜子后面站不稳的乔棠，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乔棠，你上晚自习这么久，有看过任何一个同学出来上厕所吗？”
一整个晚自习，虽然有同学进进出出的，但是他们却也仅仅只是在走廊范围内游走。
姚一涵虽然非常害怕，但她却很讲义气地要拽着乔棠跑出厕所。
乔棠勉强稳住身形，看着前方洗漱台镜子面前笑容残忍的周楠，她说，“我今天下午唤醒了张寒。”
这句话一说出去，周楠脸上不仅失去了笑容，甚至还收敛了所有表情。
“他……醒了？”周楠语调格外轻飘飘的。
她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对乔棠命令道，“今天我再放你一次，明天我要在晚自习时，再见到……张寒。”
周楠说‘张寒’这两个字时，言辞都流露着刻骨的恨意。
“你要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女厕内闪烁又摇晃的灯泡恢复正常，乔棠痛苦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我白天晕倒了，就是因为跟周楠聊天，她肯定对我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因为还是处在白天，所以她无法杀掉我。”
姚一涵面露难色，“那咋办？”
乔棠深吸几口气，“能咋办，先去偷试卷吧。”想了想，她从她的储物格里把张继林给她的手电筒塞到了姚一涵手里。
“遇到鬼怪的时候，对他打开这个神奇的手电筒，但这手电筒有个缺陷。”
姚一涵纳闷，“什么缺陷？”
乔棠说出她的探索与发现，“这手电筒灯光只对早恋的鬼怪有奇效。”
姚一涵：……但愿她遇到的鬼怪不要母胎单身吧。
*
乔棠和姚一涵回去后，由乔棠这个老熟人带路，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张继林的办公室。
这时候的办公室是锁着的，然而张宇却掏出了一张类似于银行卡的卡牌，然后上演了三秒开锁的极限操作。
张宇的天赋，职业倾向有点明显啊。
“乔姐，我有点慌啊。”姚一涵突然有点怂了。
乔棠还开朗地去安慰她，“没事不慌，出了事你就大喊‘破喉咙’，或许喊破喉咙就有人救你了。”
姚一涵沉默会儿，又问，“能提点有建设性的主意吗？”
乔棠想了想，“遇到棘手的事情，弄出大一点的动静来，我会去救你。”
然后姚一涵和张宇一同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办公室。
乔棠和罗川则走到了楼下走廊，防备有教师会突然进入办公室。
“我觉得晚自习人数有点少啊，全高三也不至于就这么点人上晚自习吧？”乔棠摸摸下巴，问罗川。
罗川笑了下，“上晚自习的同学，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一个是活人。”
乔棠惊了下。
“我调查过，早在半年前学校意外频发以后，校方发现总在夜晚事故频发后，就把晚自习给停了。住家的同学回家，住宿的同学在宿舍里自习。”罗川接着说。
乔棠回想起那天看见的脸长倒了的班长，“白天的班长与晚上的班长，也不是同一人？”
“不是，白天的班长是活人。”罗川语气肯定，“这所学校的鬼怪很喜欢模仿人，好像就试图变成另一个人，去取代那个人。”
乔棠不由想起了周楠，周楠一开始就占用了她的名字，霸占了她的座位。
“你们两个人，不好好上晚自习，怎么在这里溜达？”身后传来一名老师严厉地批评声。
“别扭头！”乔棠和罗川异口同声。
乔棠机灵地回答道，“老师，我是张主任班的数学课代表，我有件东西落在张主任办公室里，我们正打算去拿一下。”
冰冷又黏腻的声音在乔棠和罗川的耳畔响起：“你们又没有钥匙，我有钥匙，我来给你们开门吧……”
就像身后有一把枪顶着他们，乔棠和罗川被迫缓步往楼梯上走。
乔棠快要走到那平台那里的时候，从储物格里拿了把初级斧头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斧头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同学，你的……斧头掉了。”那声音一哽。
乔棠立马把斧头捡起来，“多谢老师提醒，近来学校事故频发，我带这把斧头防身用的。”
旁边的罗川看乔棠的眼神都要盯出个洞来，他似乎在揣测乔棠的天赋，但直觉告诉他，他能猜想出来的都不对。
等到他们抵达张主任办公室门口，乔棠和罗川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老师，您来开门。”
那声音装模作样得弄出一些找东西的动静，“钥匙，你们过来帮我看看是那把钥匙呢……”
乔棠捂住耳朵，这鬼老师拐弯抹角地要骗他们看过去。
这时候，一束手电筒突然照过来，但很快又熄灭。
乔棠意识到这是姚一涵在提醒她，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连忙说，“老师，我还是明天过来问张主任拿东西吧，正好您钥匙也找不着……”
说完，她就先罗川一步，脚底抹油开溜。
罗川再想跑的时候，一双纤瘦的、灰白的手缓慢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玩家们看他规规矩矩的，似乎也不太想闹新的人命。
乔棠抿唇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许伟。
当事人就在这里上晚自习，应该没有谁比许伟对他自己的死因更清楚了。
不问当事人他的死因，就可惜了。
“许伟，你怎么突然想不开了？”乔棠斟酌着词句问。
许伟漫不经心地又翻过一页漫画书，“因为我想死。”
乔棠又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想呢？”
“因为我该死。”许伟又说。
这天简直没法聊了。
再问下去，许伟估计要说‘人总归都是要死的’。
看来从许伟口中是无法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罗川他们走到乔棠身边，告诉她明天张主任准备展开一次数学摸底考试，他要求所有学生必须及格，不及格的同学，将会收到一定的惩罚。
乔棠今天恰好利用张继林的数学课，去看他儿子张寒了，所以没有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
不过她想，以她跟张主任的交情……
慢着，张寒现在已经醒了，那她跟张主任还有什么交情吗？
“我之前的工作是程序员，我的数学成绩那还用说嘛……”乔棠话还没说完，姚一涵贴心地递过来一张考点满满的数学卷。
乔棠展开卷子，快速浏览了下题目，然后体面地把卷子叠起来放回去。
毕业工作几年后，知识全都无条件返还给学校了。
为了防备许伟，罗川把众人叫到走廊上继续讨论明天的数学测验。
“说吧，你们有什么计划？”乔棠问罗川。
张宇抢答说：“当然是去张主任的办公室里，拿到明天的数学答案。”
偷答案这种事，乔棠这辈子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而现在她直接成了‘为盗取明天好成绩’的核心骨干了。
乔棠站起身，朝众人抬起自己的手背，“难道学渣就必须死吗？”
姚一涵也把她的手背搭上去，信念感很强，“让我们……为了及格而奋斗！”
一旁的罗川忍俊不禁，也把手搭上去，他说不出什么口号来，只会说，“一起加油！”
之后，罗川开始对本次行动做出了计划，由姚一涵和张宇进去拿试卷答案，而乔棠和他们一起在外面把风。
张宇倒是无条件听从罗川的安排。
姚一涵指了指自己，皱眉道，“为什么选择让我去拿试卷答案？”
罗川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我知道你的天赋很适合做这项任务……而且拿试卷这件事总有人要去做的，不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你自己。”
姚一涵沉默会儿，然后点头答应了。
就在行动前，乔棠突然说想厕所，但由于晚自习比较危险，所以她就拉着姚一涵一同前往了女厕。
“姚一涵，你的天赋是什么？”乔棠直截了当地问，“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既然罗川都知道你的天赋，那我是不是也能知道？”
姚一涵只思考了两秒，就把她的天赋告诉了乔棠，“我的天赋是透视。”
乔棠听完姚一涵说得话，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不用遮，我的天赋不会滥用在这里。”姚一涵有点哭笑不得，“而且我们都是女孩子啊。”
乔棠松口气，“还好你看不到，否则我怕你自卑。”
姚一涵：嗯？这我倒想看看了。
‘’不过我总觉得罗川这人不对劲，他是个老手，却指挥两个最菜的菜鸟去冒险，我怀疑他别有用心。”乔棠沉吟道。
被说成菜鸟的姚一涵噎了下说，“其实，我觉得罗川他人挺好的啊，他可能是觉得我和张宇的天赋比较合适去完成这项任务吧。”
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乔棠叹口气，“不过因为罗川是老玩家，经验多，一旦你掉入到权威陷阱里面，你就容易丧失自己的判断力了。”
突然，厕所上方的灯泡发出‘滋滋’的声音，灯光闪烁了几下。
最后一间厕所门缓缓打开……
周楠还是穿着那条白色睡裙，表情淡淡地走到洗漱台这里洗手。
乔棠和姚一涵再看到面色惨白的周楠，她们的脊背都是一凉。
鬼怪根本没有三急，周楠就一直躲在厕所的阴暗角落里偷听，现在假装洗手做什么？
乔棠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跟今天上午的头晕非常相似。
周楠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看着镜子后面站不稳的乔棠，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乔棠，你上晚自习这么久，有看过任何一个同学出来上厕所吗？”
一整个晚自习，虽然有同学进进出出的，但是他们却也仅仅只是在走廊范围内游走。
姚一涵虽然非常害怕，但她却很讲义气地要拽着乔棠跑出厕所。
乔棠勉强稳住身形，看着前方洗漱台镜子面前笑容残忍的周楠，她说，“我今天下午唤醒了张寒。”
这句话一说出去，周楠脸上不仅失去了笑容，甚至还收敛了所有表情。
“他……醒了？”周楠语调格外轻飘飘的。
她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对乔棠命令道，“今天我再放你一次，明天我要在晚自习时，再见到……张寒。”
周楠说‘张寒’这两个字时，言辞都流露着刻骨的恨意。
“你要是做不到，后果自负。”
女厕内闪烁又摇晃的灯泡恢复正常，乔棠痛苦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我白天晕倒了，就是因为跟周楠聊天，她肯定对我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因为还是处在白天，所以她无法杀掉我。”
姚一涵面露难色，“那咋办？”
乔棠深吸几口气，“能咋办，先去偷试卷吧。”想了想，她从她的储物格里把张继林给她的手电筒塞到了姚一涵手里。
“遇到鬼怪的时候，对他打开这个神奇的手电筒，但这手电筒有个缺陷。”
姚一涵纳闷，“什么缺陷？”
乔棠说出她的探索与发现，“这手电筒灯光只对早恋的鬼怪有奇效。”
姚一涵：……但愿她遇到的鬼怪不要母胎单身吧。
*
乔棠和姚一涵回去后，由乔棠这个老熟人带路，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张继林的办公室。
这时候的办公室是锁着的，然而张宇却掏出了一张类似于银行卡的卡牌，然后上演了三秒开锁的极限操作。
张宇的天赋，职业倾向有点明显啊。
“乔姐，我有点慌啊。”姚一涵突然有点怂了。
乔棠还开朗地去安慰她，“没事不慌，出了事你就大喊‘破喉咙’，或许喊破喉咙就有人救你了。”
姚一涵沉默会儿，又问，“能提点有建设性的主意吗？”
乔棠想了想，“遇到棘手的事情，弄出大一点的动静来，我会去救你。”
然后姚一涵和张宇一同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办公室。
乔棠和罗川则走到了楼下走廊，防备有教师会突然进入办公室。
“我觉得晚自习人数有点少啊，全高三也不至于就这么点人上晚自习吧？”乔棠摸摸下巴，问罗川。
罗川笑了下，“上晚自习的同学，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一个是活人。”
乔棠惊了下。
“我调查过，早在半年前学校意外频发以后，校方发现总在夜晚事故频发后，就把晚自习给停了。住家的同学回家，住宿的同学在宿舍里自习。”罗川接着说。
乔棠回想起那天看见的脸长倒了的班长，“白天的班长与晚上的班长，也不是同一人？”
“不是，白天的班长是活人。”罗川语气肯定，“这所学校的鬼怪很喜欢模仿人，好像就试图变成另一个人，去取代那个人。”
乔棠不由想起了周楠，周楠一开始就占用了她的名字，霸占了她的座位。
“你们两个人，不好好上晚自习，怎么在这里溜达？”身后传来一名老师严厉地批评声。
“别扭头！”乔棠和罗川异口同声。
乔棠机灵地回答道，“老师，我是张主任班的数学课代表，我有件东西落在张主任办公室里，我们正打算去拿一下。”
冰冷又黏腻的声音在乔棠和罗川的耳畔响起：“你们又没有钥匙，我有钥匙，我来给你们开门吧……”
就像身后有一把枪顶着他们，乔棠和罗川被迫缓步往楼梯上走。
乔棠快要走到那平台那里的时候，从储物格里拿了把初级斧头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斧头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同学，你的……斧头掉了。”那声音一哽。
乔棠立马把斧头捡起来，“多谢老师提醒，近来学校事故频发，我带这把斧头防身用的。”
旁边的罗川看乔棠的眼神都要盯出个洞来，他似乎在揣测乔棠的天赋，但直觉告诉他，他能猜想出来的都不对。
等到他们抵达张主任办公室门口，乔棠和罗川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老师，您来开门。”
那声音装模作样得弄出一些找东西的动静，“钥匙，你们过来帮我看看是那把钥匙呢……”
乔棠捂住耳朵，这鬼老师拐弯抹角地要骗他们看过去。
这时候，一束手电筒突然照过来，但很快又熄灭。
乔棠意识到这是姚一涵在提醒她，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连忙说，“老师，我还是明天过来问张主任拿东西吧，正好您钥匙也找不着……”
说完，她就先罗川一步，脚底抹油开溜。
罗川再想跑的时候，一双纤瘦的、灰白的手缓慢地搭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