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只咒灵最近一次免疫是抗晕厥,而且还要一年才能刷新!”

    夏油杰金褐色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双手微微颤抖地把被五条悟压缩成一团的咒灵展开。

    “哎呀,你不也是知道的吗?我逮咒灵只有那一招。”

    鹤田笙心虚地摸摸鼻子,眼神飘忽。

    就和李靖的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一个逻辑,自从鹤田笙开始抓咒灵之后,她用的抓捕方法一直是百分百一劈就晕。

    不用担心力度不够,也不用担心角度不对,更不用担心遇到铁一样的脖子。只需要劈一下,保证立马晕。可谓是居家旅行、出行必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劈不晕人了!

    不过这也体现出了这个咒灵术式虽强,但仍旧鸡肋的本质。

    即使它抗晕厥了,但还不是一出门就被五条悟逮住了。

    所以说啊,这孩子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杰你冷静,冷静,说不定你给他喂到一级就不用等三年了。”

    五条悟看鹤田笙,看窗户,看吊灯,就是不肯对上夏油杰不可置信的眼睛。

    夏油杰看着手里破破烂烂、奄奄一息的纸灯笼,再看看两个吹着口哨不看他的同期。

    得,他该想到的。叹出一口气,夏油杰低下头开始研究起了手里的咒灵。

    众所周知,被咒灵操术所控制的咒灵就会停止成长。不过在这些天,除了抓咒灵之外,他还做一些研究。

    还真让他研究出了一些新东西。就比如五条悟刚刚说的“养咒灵”,在这些天的研究中,他发现咒灵是可以吸收由最低级的蝇头变成的咒灵玉提升能力的,不过也不是说无止境地升级,一个咒灵可以成长到什么程度主要由它的潜力决定。

    至于为什么这个方法没有前人记载?你猜夏油杰为什么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咒灵操术”的持有者。

    发现夏油杰已经开始研究起咒灵,两个打哈哈的人立刻装作自然的样子从他的房间退了出来。

    “嘿嘿。”全身而退的两人相视一笑,一齐往楼下走去。

    “接下来去做什么?”

    五条悟问鹤田笙。

    “晚上有个家教,你要一起去玩吗?”

    鹤田笙拿出手机看了下日程,转头饶有兴致的看向五条悟

    “家教?好啊,一起去。”五条悟自无不可地答应了,心中有些许疑惑。

    鹤田笙她什么么时候接家教了?

    听到五条悟的回答,鹤田笙眯了眯眼睛,唇边带着一抹笑。

    晚上八点,鹤田笙和五条悟一齐赶到了家教地点,面前是一座沉穆雅致的古宅。

    五条悟瞪大眼睛,夸张地捂着下巴,“你说的家教是在禅院家!?!”

    “嗯呐。”鹤田笙处变不惊地挑眉,推着五条悟就走进了禅院的大宅。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两边分别站立着禅院家的侍女。

    雪白的足袜困囿在黑色的木屐之中,黑色的长发乖顺地盘在后脑,侍女低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规矩的站姿左右两人标准地如出一辙。

    “欢迎鹤田大人,五条大人。”

    五条悟的不请自来并没有让她们有一丝慌乱,平静地行礼,声音毫无波动,动作也无一丝差错,像绝不会越过程序的机器人。

    鹤田笙神色不变地领着五条悟路过门口,目标明确地往禅院家的后山训练场走去,并未再多停留几分目光。

    “这么轻车熟路啊。”

    对于禅院家的情况,五条悟不说了如指掌,也称得上是熟悉。

    禅院家一向秉承的理念就是:“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禅院主家对非术师者的态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歧视,而比之更甚的是其对女性的歧视。

    他们把没有术师天赋的女性当作繁衍后代的工具,而有天赋的则是属于资质好的母体。

    而刚刚在门口迎客的侍女,明显就是从前者中挑选皮相较好的,从小培养礼仪专门培养的。

    在这个家族中,她们存在的意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而如果半途有了家族更属意的人选。那她们之前所有得到的一切,都会倾刻间化为乌有,而之后的去留,只能靠她们自己挣扎。

    当然,即使她们顺利地在这个大院里得到职位,也并不代表着她们能好好活下去。

    也许主人家的一个不顺心,不一秒下人就会无端失去了性命。就算没有这种意外,但就那些安排给她们的工作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或许,你会觉着刚刚那个迎宾的职位不错。但你猜,她们是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站那吗?

    “上次来过一次,今天带你搞个好玩的。”

    走出很远,鹤田笙不经意地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来的方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里带着搞事的气息。

    “那我就好好期待了。”

    不再多问具体是什么,五条悟澄蓝的眼里盈着浅笑,像一片海,静静地把她倒映在眼中。

    鹤田笙的搞事能力他一直很认可,甚至可以和他相提并论,所以他只要准备观赏就可以了。

    虽然禅院家的占地面积很大,训练场离门口也有一段距离。但以鹤田笙和五条悟的脚程,一刻钟不到,两人就来到了训练场。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训练场中间的少年立马转过了身,面色不善地盯着入口处。

    月光下,少年金色的短发隔外抓眼,两侧耳钉在光的照耀下,熠熠地反光,上挑的丹凤眼,凌厉的五官线条,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是一个叛逆而尖锐的人。

    尽管分辨出脚步声分别属于两个人,但禅院直哉依旧肆无忌惮地开口嘲讽。

    “狗女人,今天我绝对让你跪下……求我。”

    嚣张的话语在目触及五条悟身影的时候,禅院直哉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五条悟挑眉看着禅院直哉的叫嚣,并没有被aoe到的愤怒,神色淡然地看向鹤田笙,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面上的笑容不变,鹤田笙迈开脚步,边说边扭扭手腕。

    “这家伙上次啊,没有撑一招哦。”

    肉眼无法捕捉,没等清冽的嗓音落下尾音,五条悟的身边已没有鹤田笙的身影。

    目光看向训练场的中心,黑色的发尾在烟尘中缓缓落下。

    只见鹤田笙脚踩在禅院直哉背上,而他整个人几乎完全嵌进了地里,苍绿色的道服上满是土块摩擦的褐色。

    不只简单地一个压制,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禅院直哉四肢无力地,弯折出一种诡异的资势,这也是他没有继续挣扎的原因所在。

    鹤田笙将脚移到禅院直哉后背尾骨的位置,一手抓住那颗黑黄的脑袋,向五条悟展示禅院直哉那张,带着明显掌印的脸。

    “喏,这像这样。”

    她肆意地笑着,另一只手上下抛着一个闪光的小东西。

    五条悟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好戏啊,开始了。

    昏迷的禅院直哉并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阳光下,他的双耳粘满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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