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兜兜转转，两人又回到了争执的最初点。
“这简直是......”他两指抵住眉心，冷声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可知，就算是大景最会敛财的商贾，也不敢妄言能做到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
“更何况，你仅仅用一只猫。”
话音刚落，孟月清紧跟着接上他的话茬出声解释道：“陛下何不听完臣妾的打算后再做判断？”
抵住眉心的双指压在桌边，他眯眸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朕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
他显然还是不肯相信孟月清能仅凭一只猫就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所谓给一个开口的机会也不过是想听听对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新鲜主意罢了。
“大景如今在连年的征战下已经获得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发展环境，周边的小国皆对我国俯首称臣，以致我国暂无外患之忧，正是适宜休养生息的好时机。”她说，“而在此休养生息中，生活单调的百姓大都会自发地在民间聚成新的娱乐方式。”
点在桌边的手指顿住，他有些惊诧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你想借百姓新的娱乐方式敛财？”
“不，我想引领百姓产生新的娱乐方式。”
这话显然比顾景晔一开始的猜测更让他本人震惊。
“民间娱乐方式多元，你如何能肯定百姓必然会与你想要的娱乐方式相同？”他蹙眉，不解道：“街坊邻里间尚且有相悖的志趣，更遑论整个大景的百姓。”
在桌上绕着尾巴自己玩的狮子猫一时惫懒趴伏在桌边伸展着身体，晃悠着尾巴打哈欠的时候被孟月清借机一把抱入怀中顺毛。
落在猫背上的手力度适宜，令素来高傲的狮子猫都懒懒地摊着身体，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当新潮的风气在宫中先一步盛行，并广受好评，此后再传入民间便无需刻意宣传的噱头，即可引得渴慕与世家大族近似的富豪乡绅争相效仿，向下再及向往富豪乡绅生活的平民百姓，为此会自发地推出更简化且更容易让人接受的娱乐方式进行模仿。”她轻抚猫背，笑盈盈地说，“我们只需要在其中加入助推舆论的力量，便可让富豪乡绅为了效仿宫中风气而主动倾囊，平民百姓为模仿富绅生活而自发送利。”
平心而论，她说的法子在理论上确实具备可行性，但是这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
更何况，仅仅凭借一只猫便能引领大景新的娱乐风气。
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去想都不可能。
但他并未开口，孟月清便觉得有机会，趁势再说，“如若陛下觉得此法可行，将这只猫借予臣妾半年时间，必然能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
怀中的狮子猫也不清楚她说了什么，配合着喵喵叫了起来。
猫叫声听得他心乱了些，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任由对方靠着脑子里那点完美的设想去实践这么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计划。
“朕不允。”
他否决了对方的提议，向她怀中的狮子猫伸出手，眼神冷然：“跟朕离开这里。”
这猫显然还是清楚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谁，纵然舍不得她的撸猫手法，却也乖顺地从她怀中退了出来，老老实实地扒住顾景晔的胳膊扮着乖相。
“陛下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她双手环胸，又一次推销起来，“只需要半年时间，便可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了。”
“朕不需要。”
对方拒绝得很果断，怀中抱住猫后，连半点话茬也不给她留，转身就要离开椒房殿。
眼看着一人一猫离开的背影，她脑中沉静下去的系统再次出了声：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我也不想距离过远啊！”她揉了揉头发，闷声道：“你没看着人家那猫是个有主的吗？”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后，她妥协似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明天就去把那猫拐回自己这边还不行嘛！”
次日清晨，她专程起了个大早。
人还在打哈欠的功夫间，已然捎上昨晚在小厨房里做的小鱼干，绕开附近巡逻的宫人，直奔系统告知她关于狮子猫所在的方位。
那猫趴在假山后，自顾自地扑着蝴蝶玩，看着神情恹恹的。
突然间，它的鼻头动了动，若有所感般回头望去。
孟月清手上捏着小鱼干对它晃了晃，蹲身朝它招呼着：
“来，我请你吃小鱼干。”
猫尾巴晃了晃，仰头就朝她那边靠，欢快地往她怀里扑，嘴里叼着小鱼干，尾巴还勾着她小臂不肯撒开。
“要不要跟我走？”她就势单手将猫抱起，另一只手晃了晃布袋里装着的小鱼干哄它，“跟我走，这些小鱼干就都是你的。”
蓝黄异瞳的狮子猫在闻到那布袋里的香气后便亮了眼睛，囫囵吞下嘴里叼着的小鱼干后又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小眼神，简直要将人的心给萌化了。
她将猫抱在怀里，四下看了看，确保附近没什么宫人注意到自己这“偷猫”的行为后，借着衣袖的遮挡带着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椒房殿。
今日早朝刚一结束，顾景晔的眼皮便跳个不停。
直觉告诉他，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左思右想下也只能想到国库如今的现状。
然而想到这个，他就难免想到孟月清的妄想，纵使打心底觉得对方那主意变数多到无法实现，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向了椒房殿的方向。
他在殿外止住了脚步，心里纠结着是否要进殿同对方再商讨一番，可又想着自己昨日才驳了人家的面子，再加上她对自己的猫心怀不轨。
这步子便硬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适时有小太监前来告知他户部尚书有要事禀报，这顿在原地的步子便打了个转，朝着会见朝臣的上阳殿走去。
“皇上驾到——”
随侍的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喊，惊得一早便候在这处的户部尚书匆忙转过身行了跪拜的大礼。
顾景晔上前托住他的手制止了行礼的动作，“爱卿有事直禀便是，无需多礼。”
户部尚书眼中含泪，张了张嘴应声道：“臣遵旨。”
与此同时，吃足了小鱼干的狮子猫正叼着装小鱼干的袋子在椒房殿内乱窜。
今早孟月清为了不惊扰宫人偷偷摸摸地出去偷猫，殿内的窗户便大开着没阖上。
眼下倒是方便了这猫，叼着布袋便从窗子边翻了出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跑得没影了。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脑中再度传来系统的催促音，她没法子，只能照着系统给她提供的路径紧跟着那猫一路快跑。
叼着布袋子的猫动作迅捷不减，尾巴一甩便从这处灌木丛上越过，像团白色流星似的要往殿内奔去。
还没来得及用爪垫扒住窗沿攀进去，一双纤细的手便趁它越上半空中时卡住了它的腰，将它整只猫都掌在手心。
“这下你逃不掉了吧？”她屈指点了点狮子猫的头顶，没好气地哼道：“连吃带拿的贪心猫，说的就是你这种猫！”
狮子猫自知这会儿没法逃，尾巴又往上绕住了她的小臂，松开了嘴上叼着的那个布袋，讨好似的喵喵叫了几声。
见它卖乖讨好，孟月清本还想念叨它几句，贴近的屋内却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陛下，如今丹州旱情致使百姓收成锐减，您先前下旨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又遣人从国库内支取钱银买粮救灾，如今已是入不敷出。”
“臣恳请陛下增税填库，否则国库将连朝臣下半年的俸禄拿不出来了。”
几息过后，一声沉叹响起。
“如今兵戈刚止，正是休养生息之际，贸然增加赋税，怕是会激起民愤。”
言罢，又是两道沉重的叹息声。
怀中的猫便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从她怀里钻了出来，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未关严的窗子，一溜烟儿地钻进殿内。
孟月清心道一声糟了，转身正准备往回跑，一名小太监扮相的人突兀地拦在了她面前：
“贵妃娘娘，陛下召见您过去。”
对方手边拿着拂尘，摆着的是一副笑脸迎人的做派，偏偏她从中瞧出了几分强迫的意味。
眼下被逮个正着，她再想跑路明显是个不明智也不现实的法子。
心里想得明白，嘴上也应得快。
“劳烦公公了。”
不多时，她便被带到了顾景晔面前。
殿内原本待着的人应是被他屏退，如今只剩下他自己。
与昨日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对方现在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帝朝服，不笑时面上端着那份九五之尊的威仪。
他怀中抱着猫，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孟月清，你先前说的借猫协议，朕同意了。”
突然被这天上掉下来的惊喜砸了个正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下一句话便紧随其后。
“但是朕还有个要求。”
这话让孟月清一下子回过来了神，连忙摆正了姿态问：“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原定半年之期改成三个月。”他说，“而且朕要看到切实的成效，而不是你的空口妄言。”
“你若愿意应下，朕便将这猫借你三月。”
“这简直是......”他两指抵住眉心，冷声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可知，就算是大景最会敛财的商贾，也不敢妄言能做到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
“更何况，你仅仅用一只猫。”
话音刚落，孟月清紧跟着接上他的话茬出声解释道：“陛下何不听完臣妾的打算后再做判断？”
抵住眉心的双指压在桌边，他眯眸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朕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
他显然还是不肯相信孟月清能仅凭一只猫就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所谓给一个开口的机会也不过是想听听对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新鲜主意罢了。
“大景如今在连年的征战下已经获得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发展环境，周边的小国皆对我国俯首称臣，以致我国暂无外患之忧，正是适宜休养生息的好时机。”她说，“而在此休养生息中，生活单调的百姓大都会自发地在民间聚成新的娱乐方式。”
点在桌边的手指顿住，他有些惊诧地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你想借百姓新的娱乐方式敛财？”
“不，我想引领百姓产生新的娱乐方式。”
这话显然比顾景晔一开始的猜测更让他本人震惊。
“民间娱乐方式多元，你如何能肯定百姓必然会与你想要的娱乐方式相同？”他蹙眉，不解道：“街坊邻里间尚且有相悖的志趣，更遑论整个大景的百姓。”
在桌上绕着尾巴自己玩的狮子猫一时惫懒趴伏在桌边伸展着身体，晃悠着尾巴打哈欠的时候被孟月清借机一把抱入怀中顺毛。
落在猫背上的手力度适宜，令素来高傲的狮子猫都懒懒地摊着身体，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当新潮的风气在宫中先一步盛行，并广受好评，此后再传入民间便无需刻意宣传的噱头，即可引得渴慕与世家大族近似的富豪乡绅争相效仿，向下再及向往富豪乡绅生活的平民百姓，为此会自发地推出更简化且更容易让人接受的娱乐方式进行模仿。”她轻抚猫背，笑盈盈地说，“我们只需要在其中加入助推舆论的力量，便可让富豪乡绅为了效仿宫中风气而主动倾囊，平民百姓为模仿富绅生活而自发送利。”
平心而论，她说的法子在理论上确实具备可行性，但是这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
更何况，仅仅凭借一只猫便能引领大景新的娱乐风气。
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去想都不可能。
但他并未开口，孟月清便觉得有机会，趁势再说，“如若陛下觉得此法可行，将这只猫借予臣妾半年时间，必然能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
怀中的狮子猫也不清楚她说了什么，配合着喵喵叫了起来。
猫叫声听得他心乱了些，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任由对方靠着脑子里那点完美的设想去实践这么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计划。
“朕不允。”
他否决了对方的提议，向她怀中的狮子猫伸出手，眼神冷然：“跟朕离开这里。”
这猫显然还是清楚自己的主人到底是谁，纵然舍不得她的撸猫手法，却也乖顺地从她怀中退了出来，老老实实地扒住顾景晔的胳膊扮着乖相。
“陛下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她双手环胸，又一次推销起来，“只需要半年时间，便可改变国库入不敷出的现状了。”
“朕不需要。”
对方拒绝得很果断，怀中抱住猫后，连半点话茬也不给她留，转身就要离开椒房殿。
眼看着一人一猫离开的背影，她脑中沉静下去的系统再次出了声：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我也不想距离过远啊！”她揉了揉头发，闷声道：“你没看着人家那猫是个有主的吗？”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后，她妥协似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明天就去把那猫拐回自己这边还不行嘛！”
次日清晨，她专程起了个大早。
人还在打哈欠的功夫间，已然捎上昨晚在小厨房里做的小鱼干，绕开附近巡逻的宫人，直奔系统告知她关于狮子猫所在的方位。
那猫趴在假山后，自顾自地扑着蝴蝶玩，看着神情恹恹的。
突然间，它的鼻头动了动，若有所感般回头望去。
孟月清手上捏着小鱼干对它晃了晃，蹲身朝它招呼着：
“来，我请你吃小鱼干。”
猫尾巴晃了晃，仰头就朝她那边靠，欢快地往她怀里扑，嘴里叼着小鱼干，尾巴还勾着她小臂不肯撒开。
“要不要跟我走？”她就势单手将猫抱起，另一只手晃了晃布袋里装着的小鱼干哄它，“跟我走，这些小鱼干就都是你的。”
蓝黄异瞳的狮子猫在闻到那布袋里的香气后便亮了眼睛，囫囵吞下嘴里叼着的小鱼干后又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小眼神，简直要将人的心给萌化了。
她将猫抱在怀里，四下看了看，确保附近没什么宫人注意到自己这“偷猫”的行为后，借着衣袖的遮挡带着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椒房殿。
今日早朝刚一结束，顾景晔的眼皮便跳个不停。
直觉告诉他，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左思右想下也只能想到国库如今的现状。
然而想到这个，他就难免想到孟月清的妄想，纵使打心底觉得对方那主意变数多到无法实现，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向了椒房殿的方向。
他在殿外止住了脚步，心里纠结着是否要进殿同对方再商讨一番，可又想着自己昨日才驳了人家的面子，再加上她对自己的猫心怀不轨。
这步子便硬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适时有小太监前来告知他户部尚书有要事禀报，这顿在原地的步子便打了个转，朝着会见朝臣的上阳殿走去。
“皇上驾到——”
随侍的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喊，惊得一早便候在这处的户部尚书匆忙转过身行了跪拜的大礼。
顾景晔上前托住他的手制止了行礼的动作，“爱卿有事直禀便是，无需多礼。”
户部尚书眼中含泪，张了张嘴应声道：“臣遵旨。”
与此同时，吃足了小鱼干的狮子猫正叼着装小鱼干的袋子在椒房殿内乱窜。
今早孟月清为了不惊扰宫人偷偷摸摸地出去偷猫，殿内的窗户便大开着没阖上。
眼下倒是方便了这猫，叼着布袋便从窗子边翻了出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跑得没影了。
【宿主寿命值与动物明星相挂钩，请不要距离过远。】
脑中再度传来系统的催促音，她没法子，只能照着系统给她提供的路径紧跟着那猫一路快跑。
叼着布袋子的猫动作迅捷不减，尾巴一甩便从这处灌木丛上越过，像团白色流星似的要往殿内奔去。
还没来得及用爪垫扒住窗沿攀进去，一双纤细的手便趁它越上半空中时卡住了它的腰，将它整只猫都掌在手心。
“这下你逃不掉了吧？”她屈指点了点狮子猫的头顶，没好气地哼道：“连吃带拿的贪心猫，说的就是你这种猫！”
狮子猫自知这会儿没法逃，尾巴又往上绕住了她的小臂，松开了嘴上叼着的那个布袋，讨好似的喵喵叫了几声。
见它卖乖讨好，孟月清本还想念叨它几句，贴近的屋内却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陛下，如今丹州旱情致使百姓收成锐减，您先前下旨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又遣人从国库内支取钱银买粮救灾，如今已是入不敷出。”
“臣恳请陛下增税填库，否则国库将连朝臣下半年的俸禄拿不出来了。”
几息过后，一声沉叹响起。
“如今兵戈刚止，正是休养生息之际，贸然增加赋税，怕是会激起民愤。”
言罢，又是两道沉重的叹息声。
怀中的猫便是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从她怀里钻了出来，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未关严的窗子，一溜烟儿地钻进殿内。
孟月清心道一声糟了，转身正准备往回跑，一名小太监扮相的人突兀地拦在了她面前：
“贵妃娘娘，陛下召见您过去。”
对方手边拿着拂尘，摆着的是一副笑脸迎人的做派，偏偏她从中瞧出了几分强迫的意味。
眼下被逮个正着，她再想跑路明显是个不明智也不现实的法子。
心里想得明白，嘴上也应得快。
“劳烦公公了。”
不多时，她便被带到了顾景晔面前。
殿内原本待着的人应是被他屏退，如今只剩下他自己。
与昨日第一次见面时不同，对方现在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帝朝服，不笑时面上端着那份九五之尊的威仪。
他怀中抱着猫，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孟月清，你先前说的借猫协议，朕同意了。”
突然被这天上掉下来的惊喜砸了个正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下一句话便紧随其后。
“但是朕还有个要求。”
这话让孟月清一下子回过来了神，连忙摆正了姿态问：“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原定半年之期改成三个月。”他说，“而且朕要看到切实的成效，而不是你的空口妄言。”
“你若愿意应下，朕便将这猫借你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