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燕清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翻起以前外公外婆给她拍的照片。
照片很多，有燕清一个人的，有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的。燕清一张一张浏览，回想起与外公外婆相处的时光。
照片往前翻，一些奇奇怪怪的照片也不断出现：小小的人，大大的景；黑色的场地，黑色的人；表情要笑不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燕清看着这些“黑历史”，脸上笑着，同时也想起了这么多照片的来由。
燕清外公外婆算得上是时髦的老年人，无论智能手机还是电脑都用的转，网络资讯也了解。
可他们年轻时并没有拍照的爱好，老了也只是爱好养花养草、读读书、写写毛笔字，觉得好的拿出手机拍拍照，录个视频也就满足了，完全没有买相机的需求。
燕清在父母离婚后，和母亲单独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沐忍冬刚离完婚、多年脱离职场后准备重新找工作，同时又不愿意接受父母帮助，一个人照顾燕清。
结果工作没找好，燕清生了一场大病，沐忍冬自己也身体情绪双双大崩溃。最后实在没办法，沐忍冬还是将燕清交给了父母，自己去打拼事业。
刚开始，沐忍冬还经常回来，回不来也会打电话和视频，可后来沐忍冬越来越忙，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电话、视频时间也越来越短。
燕清外公外婆觉得这样不行，可也不能让女儿不忙她的事业。最后，还是燕清外婆受到好友启发，开始给燕清拍照片，尽量让沐忍冬参与到燕清成长的生涯中来。
而燕清这边，外公外婆也会将问到的、网上搜集到的关于沐忍冬的消息告诉她，让她知道妈妈在做什么，让母女两之间不要太陌生。
燕清看着照片里笑的开心的外公外婆，又想起生病时痛得睡不了觉的外婆，心头发酸。
燕清来到蓉城后，和外公外婆联系的时候，多是打电话。视频的话，外婆不愿意，燕清非要，外婆就说困了，要睡了。
燕清知道，外婆生病后人变得憔悴，不愿意视频也是不想让她担心。
照片里有一半都是燕清参加学校举办的活动拍的照片，运动会、元旦晚会……都有照片，甚至换季了，外公外婆都要拿着一束时令的鲜花和燕清在校园门口合照。
燕清并不热衷于参与学校举办的活动，只是在外公外婆的积极陪伴和打气下，还是参加了很多比赛并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燕清滑动鼠标，翻到高二参加运动会时拍的照片：外公外婆戴着她赢来的奖牌在阳光下笑得开朗。
田甜白天在学校时的话又响起：高中最后一届运动会了。
燕清看着电脑里三人合照，最后还是去pp上戳了戳田甜。
第二天，学校。
燕清和往常一样到达班级，平时总踩点到的田甜今天却反常的来的早。
“燕清，燕清你真要参加运动会啊？”田甜书包还没放下就着急忙慌问着燕清。
燕清点头。
“嘿嘿，”田甜笑：“那我再去找两个人，我们就去参加200米接力赛。”
“罗冉，你要不要来？”田甜问她同桌，“现在二等二哦。”
看田甜去和同桌说话，燕清转过身思考200米接力的事，她的同桌楚锦凑过来小声问：“你们200米接力，我可以参与吗？”
燕清转头看向楚锦，她和楚锦除了每天在学校交流，回家后pp上也在交流，聊天时长完全不输给田甜。
只是她们聊天全是学习，最近的聊天记录更是楚锦发一道题，燕清再发解法，或者反过来。连必要的文字交流都省略了。这还是她们少有的除学习以外的聊天。
“稍等，我问一下田甜。”燕清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扣——扣——燕清敲敲田甜桌子，打断她和罗冉的说话。
“OK，罗冉已经同意，我们再找一个就可以报名了。”
“楚锦说她想参加。”
“真的？”田甜略微犹疑了一下，倒不是不欢迎楚锦，而是对楚锦居然会想参加表示惊讶。
田甜和楚锦同班同学快三年，对楚锦的印象也就是班里成绩好的女生、话少、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没有她参加过任何活动的印象。
“怎么，不可以吗？”见田甜没有给出回答，燕清问道。
“不是，我是……”田甜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奇怪。明明楚锦就在她斜前方，为什么沟通还要通过燕清呢？
田甜想到就做，伸出手拍了拍楚锦：“楚锦，参加200米接力赛的话，晚饭后和晚自习第一节前十分钟都要用来练习，不能学习，可以接受吗？”
楚锦扭头，对田甜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接受，就又回头学习去了。
“喂，”田甜尔康手挽留，作为要一起接力200米的同伴，要这么冷漠吗？
“罗冉，你觉得呢？”田甜也没有立马答应，而是问了她的新队友。
罗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被田甜说动的，重在参与，只要能站在赛场上就好了，要求不高。
“行，那我们200米接力小队就组成啦，”田甜宣告，“我去找李策报名。”
200米接力赛田甜报名成功，队友就是燕清、田甜、罗冉、楚锦。
今天晚饭也是她们四个人加上夏果一起吃的，吃完晚饭后，一行人一起来到操场。
“夏果，你帮我们计时，我们记一下各自200米速度。”田甜将手上的运动手表摘下来递给夏果。
夏果比了个OK的手势，往200米终点走去。
吃晚饭时，田甜她们商量先各自跑一遍试试，看看各自速度，顺便把接力顺序给定下来。
“夏果到终点了，那我就先跑。”田甜蹦跳着说道。
伴随着夏果手臂的挥下，田甜也跟着冲了出去。
嘀-34秒。
“那第二个就该我啰，”罗冉出声。在正式跑步前，罗冉还进行了拉伸。
只是和刚刚跑步前还在蹦蹦跳跳的田甜比起来，莫名显得懒散。
真跑起来，罗冉跑得不输田甜。或许是表情太过闲适，或许是步子迈得不够大（罗冉净身高一米七），让人觉得罗冉没有用尽全力。
嘀-36秒。
轮到楚锦了，她的起跑姿势很标准，跑起来时却有一种人类僵硬驯服四肢的美感，200米中直道跑的那段，楚锦也跑得七弯八拐的，一小段直路，楚锦硬是拐了3、4个弯。
嘀-45秒。
楚锦跑得慢，成绩在田甜预料中。本来这次接力赛就是重在参与，七中高三年级不分文理科，一共32个班级。
现在她和罗冉正常发挥，楚锦跑得慢，就看燕清跑得怎么样了。
田甜想如果她们跑得快就争取争取名次，跑得慢就重在参与,怎么都不会亏。
燕清最后一个跑，虽然田甜她们并没有很大的希望。但作为常年被外公外婆拉着一起锻炼，运动会跑步赛道老手，燕清跑的极为娴熟，速度也出人意料。
嘀-夏果按下电子手表，时间：30s
田甜弯着腰头靠得近近的，比夏果还先知道燕清成绩。
“哇靠，燕清，30秒！”田甜惊呼，“我们四个中跑得最快的就是你！”
“你们跑多少？”燕清呼吸缓了一下后，走近问道。
楚锦知道她速度的时候，神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反倒是听田甜说出燕清成绩的时候，脸上的惊讶和敬佩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你好厉害，”楚锦小步跑到原地深呼吸的燕清身边，“我查过，高中生200米30秒，你是满分选手！”
“多练一下，你也可以的。”
楚锦思考了下，点了点头：“以后我学习完了的话，会尝试一下的。”
“都可以，选你喜欢的就好。”
“嗯。”
“你们跑多少秒？”燕清和楚锦聊完后，走近田甜问道。
田甜她们原地闲聊了会，燕清走过来，正好讨论一下接力顺序。
最后讨论出的结果：田甜跑第一棒，争个先；楚锦跑第二棒，不用有太多压力；罗冉跑第三棒，试试能不能追平其他队的；燕清跑第四，负责冲刺。
“就先这么安排，后面练着有变动的话，再改。”田甜最后道。
商量好后，四人决定明天开始正式，今天就先自己好好准备，便往教室走了。
“你说你来干什么？练5000米。”江海惊呼出声。
“嗯，”顾森西淡定回应，不像说要练5000米，像是来饭后散步。
“顾森西，你白天脑子进水了吧？”江海满脸疑惑，似乎只要顾森西敢应他这句话，他就能拉顾森西去医院看一看。
顾森西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他也觉得他疯了，怎么被死缠烂打一阵就心软答应了要跑5000米，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来操场先练练。
“行了，别站那傻乐了，过来帮我看看。”顾森西搭着王青的肩膀。
王青是体育生，练长跑的，术业有专攻。
顾森西跑体力跑1000能拿个优秀，3000米能跑完就不错了。但顾森西要面子，琢磨着拿个牌子，金牌拿不到，铜牌也挺好，所以让王青指导他一下。
“来了，顾哥。”王青还是乐呵呵的。
初中被顾哥按着脑子教知识的时候，哪能想到自己还能教顾哥跑步呢？果然，人活得久一点，就什么都看得到。
“夏果，”江海突然打招呼。
“江海？你也参加运动会，来练习的？”夏果见江海走得近了问道。
“没，陪顾森西来的，他参加运动会了。”江海一边聊着一边确定燕清也在。
转头一看：顾森西正和王青比比划划，聊得正热闹，
不是，这不是你扒拉着我手机非要看人家照片的时候了？江海无语。
照片很多，有燕清一个人的，有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的。燕清一张一张浏览，回想起与外公外婆相处的时光。
照片往前翻，一些奇奇怪怪的照片也不断出现：小小的人，大大的景；黑色的场地，黑色的人；表情要笑不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燕清看着这些“黑历史”，脸上笑着，同时也想起了这么多照片的来由。
燕清外公外婆算得上是时髦的老年人，无论智能手机还是电脑都用的转，网络资讯也了解。
可他们年轻时并没有拍照的爱好，老了也只是爱好养花养草、读读书、写写毛笔字，觉得好的拿出手机拍拍照，录个视频也就满足了，完全没有买相机的需求。
燕清在父母离婚后，和母亲单独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沐忍冬刚离完婚、多年脱离职场后准备重新找工作，同时又不愿意接受父母帮助，一个人照顾燕清。
结果工作没找好，燕清生了一场大病，沐忍冬自己也身体情绪双双大崩溃。最后实在没办法，沐忍冬还是将燕清交给了父母，自己去打拼事业。
刚开始，沐忍冬还经常回来，回不来也会打电话和视频，可后来沐忍冬越来越忙，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电话、视频时间也越来越短。
燕清外公外婆觉得这样不行，可也不能让女儿不忙她的事业。最后，还是燕清外婆受到好友启发，开始给燕清拍照片，尽量让沐忍冬参与到燕清成长的生涯中来。
而燕清这边，外公外婆也会将问到的、网上搜集到的关于沐忍冬的消息告诉她，让她知道妈妈在做什么，让母女两之间不要太陌生。
燕清看着照片里笑的开心的外公外婆，又想起生病时痛得睡不了觉的外婆，心头发酸。
燕清来到蓉城后，和外公外婆联系的时候，多是打电话。视频的话，外婆不愿意，燕清非要，外婆就说困了，要睡了。
燕清知道，外婆生病后人变得憔悴，不愿意视频也是不想让她担心。
照片里有一半都是燕清参加学校举办的活动拍的照片，运动会、元旦晚会……都有照片，甚至换季了，外公外婆都要拿着一束时令的鲜花和燕清在校园门口合照。
燕清并不热衷于参与学校举办的活动，只是在外公外婆的积极陪伴和打气下，还是参加了很多比赛并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燕清滑动鼠标，翻到高二参加运动会时拍的照片：外公外婆戴着她赢来的奖牌在阳光下笑得开朗。
田甜白天在学校时的话又响起：高中最后一届运动会了。
燕清看着电脑里三人合照，最后还是去pp上戳了戳田甜。
第二天，学校。
燕清和往常一样到达班级，平时总踩点到的田甜今天却反常的来的早。
“燕清，燕清你真要参加运动会啊？”田甜书包还没放下就着急忙慌问着燕清。
燕清点头。
“嘿嘿，”田甜笑：“那我再去找两个人，我们就去参加200米接力赛。”
“罗冉，你要不要来？”田甜问她同桌，“现在二等二哦。”
看田甜去和同桌说话，燕清转过身思考200米接力的事，她的同桌楚锦凑过来小声问：“你们200米接力，我可以参与吗？”
燕清转头看向楚锦，她和楚锦除了每天在学校交流，回家后pp上也在交流，聊天时长完全不输给田甜。
只是她们聊天全是学习，最近的聊天记录更是楚锦发一道题，燕清再发解法，或者反过来。连必要的文字交流都省略了。这还是她们少有的除学习以外的聊天。
“稍等，我问一下田甜。”燕清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扣——扣——燕清敲敲田甜桌子，打断她和罗冉的说话。
“OK，罗冉已经同意，我们再找一个就可以报名了。”
“楚锦说她想参加。”
“真的？”田甜略微犹疑了一下，倒不是不欢迎楚锦，而是对楚锦居然会想参加表示惊讶。
田甜和楚锦同班同学快三年，对楚锦的印象也就是班里成绩好的女生、话少、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没有她参加过任何活动的印象。
“怎么，不可以吗？”见田甜没有给出回答，燕清问道。
“不是，我是……”田甜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奇怪。明明楚锦就在她斜前方，为什么沟通还要通过燕清呢？
田甜想到就做，伸出手拍了拍楚锦：“楚锦，参加200米接力赛的话，晚饭后和晚自习第一节前十分钟都要用来练习，不能学习，可以接受吗？”
楚锦扭头，对田甜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接受，就又回头学习去了。
“喂，”田甜尔康手挽留，作为要一起接力200米的同伴，要这么冷漠吗？
“罗冉，你觉得呢？”田甜也没有立马答应，而是问了她的新队友。
罗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被田甜说动的，重在参与，只要能站在赛场上就好了，要求不高。
“行，那我们200米接力小队就组成啦，”田甜宣告，“我去找李策报名。”
200米接力赛田甜报名成功，队友就是燕清、田甜、罗冉、楚锦。
今天晚饭也是她们四个人加上夏果一起吃的，吃完晚饭后，一行人一起来到操场。
“夏果，你帮我们计时，我们记一下各自200米速度。”田甜将手上的运动手表摘下来递给夏果。
夏果比了个OK的手势，往200米终点走去。
吃晚饭时，田甜她们商量先各自跑一遍试试，看看各自速度，顺便把接力顺序给定下来。
“夏果到终点了，那我就先跑。”田甜蹦跳着说道。
伴随着夏果手臂的挥下，田甜也跟着冲了出去。
嘀-34秒。
“那第二个就该我啰，”罗冉出声。在正式跑步前，罗冉还进行了拉伸。
只是和刚刚跑步前还在蹦蹦跳跳的田甜比起来，莫名显得懒散。
真跑起来，罗冉跑得不输田甜。或许是表情太过闲适，或许是步子迈得不够大（罗冉净身高一米七），让人觉得罗冉没有用尽全力。
嘀-36秒。
轮到楚锦了，她的起跑姿势很标准，跑起来时却有一种人类僵硬驯服四肢的美感，200米中直道跑的那段，楚锦也跑得七弯八拐的，一小段直路，楚锦硬是拐了3、4个弯。
嘀-45秒。
楚锦跑得慢，成绩在田甜预料中。本来这次接力赛就是重在参与，七中高三年级不分文理科，一共32个班级。
现在她和罗冉正常发挥，楚锦跑得慢，就看燕清跑得怎么样了。
田甜想如果她们跑得快就争取争取名次，跑得慢就重在参与,怎么都不会亏。
燕清最后一个跑，虽然田甜她们并没有很大的希望。但作为常年被外公外婆拉着一起锻炼，运动会跑步赛道老手，燕清跑的极为娴熟，速度也出人意料。
嘀-夏果按下电子手表，时间：30s
田甜弯着腰头靠得近近的，比夏果还先知道燕清成绩。
“哇靠，燕清，30秒！”田甜惊呼，“我们四个中跑得最快的就是你！”
“你们跑多少？”燕清呼吸缓了一下后，走近问道。
楚锦知道她速度的时候，神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反倒是听田甜说出燕清成绩的时候，脸上的惊讶和敬佩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你好厉害，”楚锦小步跑到原地深呼吸的燕清身边，“我查过，高中生200米30秒，你是满分选手！”
“多练一下，你也可以的。”
楚锦思考了下，点了点头：“以后我学习完了的话，会尝试一下的。”
“都可以，选你喜欢的就好。”
“嗯。”
“你们跑多少秒？”燕清和楚锦聊完后，走近田甜问道。
田甜她们原地闲聊了会，燕清走过来，正好讨论一下接力顺序。
最后讨论出的结果：田甜跑第一棒，争个先；楚锦跑第二棒，不用有太多压力；罗冉跑第三棒，试试能不能追平其他队的；燕清跑第四，负责冲刺。
“就先这么安排，后面练着有变动的话，再改。”田甜最后道。
商量好后，四人决定明天开始正式，今天就先自己好好准备，便往教室走了。
“你说你来干什么？练5000米。”江海惊呼出声。
“嗯，”顾森西淡定回应，不像说要练5000米，像是来饭后散步。
“顾森西，你白天脑子进水了吧？”江海满脸疑惑，似乎只要顾森西敢应他这句话，他就能拉顾森西去医院看一看。
顾森西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他也觉得他疯了，怎么被死缠烂打一阵就心软答应了要跑5000米，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来操场先练练。
“行了，别站那傻乐了，过来帮我看看。”顾森西搭着王青的肩膀。
王青是体育生，练长跑的，术业有专攻。
顾森西跑体力跑1000能拿个优秀，3000米能跑完就不错了。但顾森西要面子，琢磨着拿个牌子，金牌拿不到，铜牌也挺好，所以让王青指导他一下。
“来了，顾哥。”王青还是乐呵呵的。
初中被顾哥按着脑子教知识的时候，哪能想到自己还能教顾哥跑步呢？果然，人活得久一点，就什么都看得到。
“夏果，”江海突然打招呼。
“江海？你也参加运动会，来练习的？”夏果见江海走得近了问道。
“没，陪顾森西来的，他参加运动会了。”江海一边聊着一边确定燕清也在。
转头一看：顾森西正和王青比比划划，聊得正热闹，
不是，这不是你扒拉着我手机非要看人家照片的时候了？江海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