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心扉
“成亲？！”
先前我一直以为九空叫我前来，为的是同我争吵些什么，抑或同蔓草一般嘲讽我如今沦为堕仙，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口中所言的竟是一句让我同白笙成亲。
喜悦倒是没有几分，更多的是，诧异与无措。
些许是我的诧异显露的太过明显，方才让旁人觉着我的诧异中带上了更多的，名为不愿的意味。
因为面前的九空紧紧地蹙起了眉头，似是分外苦恼地模样，有些惊慌地看向了我身边的白笙。
我这才发现了白笙的不对劲，方才还面颊上带着微微红色的白笙，忽然间阴沉了脸色，一下子变回原先那副清冷模样。
“唔......先前吾听白笙说......”九空话还未说完，白笙却一句“够了”止住了下头九空未说出的话。
白笙的声音太过冷漠，听得让我浑身一个哆嗦，满是不解与惊愕。
我鲜少见着白笙如此，哪怕初见时他因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变得清冷如霜。可就算如此，他的本性还是善良温柔的，故而他待我时仍是如昔日一般温和，从未如此过。
他突如其来的发火不仅仅让我，就连厅堂中的九空和那只狐妖，也全部愣住了不知所措。
九空乃魔尊，是魔界与黄泉十六路身份最高的人。更兼九空本身法力高强，毋须多威严，旁人皆忌惮她三分。
今日白笙敢在厅堂之上如此止住九空的话语，方是大不敬之作。
可白笙却未有一丝忌惮的意思，不仅不让九空将接下来的话说完，甚至转身便是消失在了这厅堂之中，只留得我和九空面面相觑着尴尬。
九空用手指了指那方才白笙所在的地方，面上神色几分无奈，“看来他这脾气还是一点不变啊。裳华你快些跟过去看看罢，怕是他吃醋了罢？”
吃醋?吃什么醋？放眼望去这黄泉里头见过我的妖魔都少之又少，何谈对我有爱慕之意。
那狐妖大抵是觉着我的情商太低了些，低低叹了声气，“姑娘莫不还是不明白？白笙护法生气是因为方才姑娘的神色间写满的皆是不愿，故而想来护法觉着姑娘不爱自己，方才那般大怒了。”
怎么会！
狐妖如此一说我这才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我对白笙情意如此深重，怎会不愿去嫁给他，伴他余生呢。
“那姑娘还不快些跟上去，赶些哄哄护法。护法是喜欢姑娘的，只要解释清楚便无事了。”
听闻狐妖如此说，我忙起身便要离去，忽而想起什么，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我冒昧多问一句，不知公子姓名？”
“林衣。”
......
“先前我有过一个胞弟，可惜年幼时他受了伤，下落不明。后来我再怎么寻他皆是无果了，也不知我有生之年可能再见他一眼。”
“林锦姐姐不要多想啦，你弟弟要是知道你一直这么挂念他，他一定会很感动的。对了，姐姐的弟弟叫做什么？以后我出去了，替你打听打听。”
“林衣。”
......
这命运当真是奇妙，我失去了曾经疼爱我的林锦，却让我在百年后重新遇到了她曾思念无比的胞弟。
只可惜，今日林锦不知何处，我无法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她，也无法告诉面前这个狐妖，他的姐姐一直在寻找着他。
“我告辞了。”
顺着白笙的气息，本以为他会回到小屋里头，未曾料的他一路出了黄泉。
我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回到秦国，先前还天天粘着我的那个小徒弟，竟然已经变成了如今能够真正保护我的那个人了。
转眼一瞬的时间，原来也不过百年。
白笙坐在秦国的城墙之上，一袭白衣被微风吹起，恍惚间我似是回到了百年前，他瞧见我前去，仍会欢快的站起身子来向我讨着要抱抱。
可这冷风一阵阵的，愣是将我从这片刻的美好中给扯醒了。不远处的白笙没有欢快地站起身子来，只是沉默着坐在那瞭望台上，倘若不是他眼眸微微看向我，他只想是一座人像罢了。
白笙的目光短短在我身上停留了一阵，随即极快的又收了回去。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小徒弟的傲娇脾性倒是一点未变啊。
我一个跃身来到白笙身边，他瞧见我前来下意识地便要离去，被我一把给拉住了衣袖。
“白笙，你还记得这里么？”
白笙大抵是没有法子，只得又坐回了我身旁，只不过语调之中满是清冷之意，似乎分外不想搭理我的模样。
“隐约记得一些。”
“我时常在想着，倘若那年我没有不听你和洛桑的话执意来到此地，我的命格是不是会一直一路顺畅下去呢？不止我的命格，你同洛桑的，是否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呢？”
一想到白笙同洛桑，我的心便跟扎了千针一般。
前者因我脱去所有记忆与仙骨，化为魔身。后者为我去受那无底洞之苦。
说到底啊，这些年岁来我所遭受的所有苦难，不过皆由我一人自找罢了，偏生还是将自己同自己所爱之人越推越远。
白笙大抵觉着我的神色太过悲戚了，原先的那不愿搭理我的模样也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不过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气，伸手便轻轻揉了揉我的发丝。
“怎么会呢？倘若你未曾去改变些什么，今日我同你怎会能够在黄泉相依呢？”
白笙忽然顿了顿，我觉着不对抬头看去时，他的脸颊已经变得一团红，瞧着我的目光也一下子躲避开来。
我又重新在心底念了一遍方才他的话语，不禁笑出声来，整个人就直接往他怀里钻去。
不同于这外界的寒冷，白笙的怀里暖暖和和的，让我钻进去了就不愿再出来了。
白笙的手也不知该落在何处，只得伸手挠了挠自己头发，面上愈发通红，如同火烧一般。
我静静倚在白笙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忍不住抬手轻轻用脸颊蹭了蹭白笙的脸颊，白笙一下子满面通红地扭过去不让我来蹭，可我是何许人也，他侧一个头岂能够阻挡住我。
我翻身就是揽住白笙脖颈，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朝自己拉近了些，不仅仅是能够蹭到他的脸颊，乃至他的鼻翼我也能轻轻蹭着。
“好了，真是拿你没法子。好生坐着，这样子摔下去了怎么办？”
白笙口气中的清冷尽数消失，满是宠溺地伸手就是将我给抱了起来，自认为威武雄壮的我被白笙像是老鹰提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生生卷成了一个小团子被他塞在了怀里。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如此没辙呢？”
我瞧着白笙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知晓他已经原谅我了，剩下的便是同他表述清楚我的心意了罢？
“那是因为白笙护法被我给克住了呀，被我克的死死的，先前、当下、以后，也都会被我克的死死的。”
我伸手就是扯了扯白笙的脸颊，扯的白笙颇为无奈的伸手将我双手圈在了怀里，好让我不要再动弹了。
“白笙，我方才只是惊讶于九空竟然会主动提议让你我成亲，并不是不愿与你成亲的。”
我刻意让自己声音放的软一些，白笙却红着脸撇过头去，只是闷哼哼地从嗓子里蹦一个哼字，当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我无法，张口就是咬住了白笙手臂，疼的白笙下意识就看向我。
四目相对时，我微微抬起头来，下一口就是咬住了白笙的唇瓣。
白笙因为惊讶而略微张开的唇瓣，被我细细咬着，咬的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一下子又回到了脸颊之上，那唇瓣也变得分外灼热。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是我单方面的啃咬，我似是要发泄对白笙的怒气一般，恶狠狠地小口小口咬着，咬的白笙委屈巴巴地伸手就是将我揽的紧紧的。
好似一松手间，我便会离他而去一样。
“白笙，我喜欢你，我们成亲罢？”
这一回，是白笙俯身直直吻住了我，那吻铺天盖地而来，容不得我多做任何反应与喘息。
白笙的吻炽热而缠绵，他仿佛要将我体内的口气尽数抽干一样，仿佛要将我揉碎在他怀中一样，舍不得松开丝毫。
良久，久到我甚至觉着我要成为六界之中第一个被吻死的人时，白笙方才松开了我。
他的眸底似乎有一丝泪光，看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略略撑起身子伸手就是紧紧抱住他。
“你哭个什么，莫不是你不喜欢我，不想同我成亲？”
白笙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我瞧着快把他欺负的真要哭出来了，方才笑着拧了拧他的鼻子，拧的他更是可怜兮兮地瞧着我。
他的眸底像是有星辰大海一般，仅仅一个对视，便是让我已经挪不开目光了。
“我啊，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了一些以前的记忆与情感。其他的不是很能明白，可仅有一点我知晓得分外清楚，那便是我爱你这回事。”
白笙突然的情话倒是让我羞红了脸，我一个活了不知多少个千年的老仙女，有朝一日也能够脸红的和少女一样。
看来以后要好生管着白笙了，倘若他用着这番情话去撩其他姑娘可就不好了。
我望着他，语气坚定。
“我啊，此后的生命里也是如你一般，只剩下爱你这回事。”
先前我一直以为九空叫我前来，为的是同我争吵些什么，抑或同蔓草一般嘲讽我如今沦为堕仙，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口中所言的竟是一句让我同白笙成亲。
喜悦倒是没有几分，更多的是，诧异与无措。
些许是我的诧异显露的太过明显，方才让旁人觉着我的诧异中带上了更多的，名为不愿的意味。
因为面前的九空紧紧地蹙起了眉头，似是分外苦恼地模样，有些惊慌地看向了我身边的白笙。
我这才发现了白笙的不对劲，方才还面颊上带着微微红色的白笙，忽然间阴沉了脸色，一下子变回原先那副清冷模样。
“唔......先前吾听白笙说......”九空话还未说完，白笙却一句“够了”止住了下头九空未说出的话。
白笙的声音太过冷漠，听得让我浑身一个哆嗦，满是不解与惊愕。
我鲜少见着白笙如此，哪怕初见时他因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变得清冷如霜。可就算如此，他的本性还是善良温柔的，故而他待我时仍是如昔日一般温和，从未如此过。
他突如其来的发火不仅仅让我，就连厅堂中的九空和那只狐妖，也全部愣住了不知所措。
九空乃魔尊，是魔界与黄泉十六路身份最高的人。更兼九空本身法力高强，毋须多威严，旁人皆忌惮她三分。
今日白笙敢在厅堂之上如此止住九空的话语，方是大不敬之作。
可白笙却未有一丝忌惮的意思，不仅不让九空将接下来的话说完，甚至转身便是消失在了这厅堂之中，只留得我和九空面面相觑着尴尬。
九空用手指了指那方才白笙所在的地方，面上神色几分无奈，“看来他这脾气还是一点不变啊。裳华你快些跟过去看看罢，怕是他吃醋了罢？”
吃醋?吃什么醋？放眼望去这黄泉里头见过我的妖魔都少之又少，何谈对我有爱慕之意。
那狐妖大抵是觉着我的情商太低了些，低低叹了声气，“姑娘莫不还是不明白？白笙护法生气是因为方才姑娘的神色间写满的皆是不愿，故而想来护法觉着姑娘不爱自己，方才那般大怒了。”
怎么会！
狐妖如此一说我这才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我对白笙情意如此深重，怎会不愿去嫁给他，伴他余生呢。
“那姑娘还不快些跟上去，赶些哄哄护法。护法是喜欢姑娘的，只要解释清楚便无事了。”
听闻狐妖如此说，我忙起身便要离去，忽而想起什么，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我冒昧多问一句，不知公子姓名？”
“林衣。”
......
“先前我有过一个胞弟，可惜年幼时他受了伤，下落不明。后来我再怎么寻他皆是无果了，也不知我有生之年可能再见他一眼。”
“林锦姐姐不要多想啦，你弟弟要是知道你一直这么挂念他，他一定会很感动的。对了，姐姐的弟弟叫做什么？以后我出去了，替你打听打听。”
“林衣。”
......
这命运当真是奇妙，我失去了曾经疼爱我的林锦，却让我在百年后重新遇到了她曾思念无比的胞弟。
只可惜，今日林锦不知何处，我无法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她，也无法告诉面前这个狐妖，他的姐姐一直在寻找着他。
“我告辞了。”
顺着白笙的气息，本以为他会回到小屋里头，未曾料的他一路出了黄泉。
我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回到秦国，先前还天天粘着我的那个小徒弟，竟然已经变成了如今能够真正保护我的那个人了。
转眼一瞬的时间，原来也不过百年。
白笙坐在秦国的城墙之上，一袭白衣被微风吹起，恍惚间我似是回到了百年前，他瞧见我前去，仍会欢快的站起身子来向我讨着要抱抱。
可这冷风一阵阵的，愣是将我从这片刻的美好中给扯醒了。不远处的白笙没有欢快地站起身子来，只是沉默着坐在那瞭望台上，倘若不是他眼眸微微看向我，他只想是一座人像罢了。
白笙的目光短短在我身上停留了一阵，随即极快的又收了回去。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小徒弟的傲娇脾性倒是一点未变啊。
我一个跃身来到白笙身边，他瞧见我前来下意识地便要离去，被我一把给拉住了衣袖。
“白笙，你还记得这里么？”
白笙大抵是没有法子，只得又坐回了我身旁，只不过语调之中满是清冷之意，似乎分外不想搭理我的模样。
“隐约记得一些。”
“我时常在想着，倘若那年我没有不听你和洛桑的话执意来到此地，我的命格是不是会一直一路顺畅下去呢？不止我的命格，你同洛桑的，是否也不会落入如此境地呢？”
一想到白笙同洛桑，我的心便跟扎了千针一般。
前者因我脱去所有记忆与仙骨，化为魔身。后者为我去受那无底洞之苦。
说到底啊，这些年岁来我所遭受的所有苦难，不过皆由我一人自找罢了，偏生还是将自己同自己所爱之人越推越远。
白笙大抵觉着我的神色太过悲戚了，原先的那不愿搭理我的模样也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不过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气，伸手便轻轻揉了揉我的发丝。
“怎么会呢？倘若你未曾去改变些什么，今日我同你怎会能够在黄泉相依呢？”
白笙忽然顿了顿，我觉着不对抬头看去时，他的脸颊已经变得一团红，瞧着我的目光也一下子躲避开来。
我又重新在心底念了一遍方才他的话语，不禁笑出声来，整个人就直接往他怀里钻去。
不同于这外界的寒冷，白笙的怀里暖暖和和的，让我钻进去了就不愿再出来了。
白笙的手也不知该落在何处，只得伸手挠了挠自己头发，面上愈发通红，如同火烧一般。
我静静倚在白笙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忍不住抬手轻轻用脸颊蹭了蹭白笙的脸颊，白笙一下子满面通红地扭过去不让我来蹭，可我是何许人也，他侧一个头岂能够阻挡住我。
我翻身就是揽住白笙脖颈，一下子将他整个人都朝自己拉近了些，不仅仅是能够蹭到他的脸颊，乃至他的鼻翼我也能轻轻蹭着。
“好了，真是拿你没法子。好生坐着，这样子摔下去了怎么办？”
白笙口气中的清冷尽数消失，满是宠溺地伸手就是将我给抱了起来，自认为威武雄壮的我被白笙像是老鹰提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生生卷成了一个小团子被他塞在了怀里。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如此没辙呢？”
我瞧着白笙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知晓他已经原谅我了，剩下的便是同他表述清楚我的心意了罢？
“那是因为白笙护法被我给克住了呀，被我克的死死的，先前、当下、以后，也都会被我克的死死的。”
我伸手就是扯了扯白笙的脸颊，扯的白笙颇为无奈的伸手将我双手圈在了怀里，好让我不要再动弹了。
“白笙，我方才只是惊讶于九空竟然会主动提议让你我成亲，并不是不愿与你成亲的。”
我刻意让自己声音放的软一些，白笙却红着脸撇过头去，只是闷哼哼地从嗓子里蹦一个哼字，当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我无法，张口就是咬住了白笙手臂，疼的白笙下意识就看向我。
四目相对时，我微微抬起头来，下一口就是咬住了白笙的唇瓣。
白笙因为惊讶而略微张开的唇瓣，被我细细咬着，咬的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一下子又回到了脸颊之上，那唇瓣也变得分外灼热。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是我单方面的啃咬，我似是要发泄对白笙的怒气一般，恶狠狠地小口小口咬着，咬的白笙委屈巴巴地伸手就是将我揽的紧紧的。
好似一松手间，我便会离他而去一样。
“白笙，我喜欢你，我们成亲罢？”
这一回，是白笙俯身直直吻住了我，那吻铺天盖地而来，容不得我多做任何反应与喘息。
白笙的吻炽热而缠绵，他仿佛要将我体内的口气尽数抽干一样，仿佛要将我揉碎在他怀中一样，舍不得松开丝毫。
良久，久到我甚至觉着我要成为六界之中第一个被吻死的人时，白笙方才松开了我。
他的眸底似乎有一丝泪光，看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略略撑起身子伸手就是紧紧抱住他。
“你哭个什么，莫不是你不喜欢我，不想同我成亲？”
白笙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我瞧着快把他欺负的真要哭出来了，方才笑着拧了拧他的鼻子，拧的他更是可怜兮兮地瞧着我。
他的眸底像是有星辰大海一般，仅仅一个对视，便是让我已经挪不开目光了。
“我啊，也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了一些以前的记忆与情感。其他的不是很能明白，可仅有一点我知晓得分外清楚，那便是我爱你这回事。”
白笙突然的情话倒是让我羞红了脸，我一个活了不知多少个千年的老仙女，有朝一日也能够脸红的和少女一样。
看来以后要好生管着白笙了，倘若他用着这番情话去撩其他姑娘可就不好了。
我望着他，语气坚定。
“我啊，此后的生命里也是如你一般，只剩下爱你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