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宗主
黄外外再醒来是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日头正好，广阔无垠的草原上时而吹来一阵微风，真是舒服极了。
所以她继续躺着，还用袖子盖住了脸，避开刺眼的阳光。
“宗主的住处就在前面，我便不陪师妹去了。”
“多谢师姐。”黄外外的声音软绵绵，显然是被柔暖阳光晒出了睡意。
过了片刻，系统不见黄外外起身，连忙喊：“宿主，快些去面见天宝照了。”回应它的只有吹拂的青草波浪。
她睡着了？！
和宿主相见的第一日，系统已经不知道这是它第几次崩溃，心脏像在玩过山车，刺激得很。它几度想要唤醒她，但得来的只有宿主捂住耳朵在草地上翻滚几圈。
直到系统看见一双脚出现在她的头顶，登时被吓得噤声，害怕地缩进了她的身体。
黄外外已沉沉睡了过去，忽然间做起了梦，梦里有个人在唤她的名字，伴着声音，涌出阵阵寒气，四周冷如冰窖。
她打了个寒蝉，就这样醒了过来，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霎时倒吸了口凉气，“啊！”
“你好像叫黄外外。”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他双手抱拳，正俯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好像很严厉，又好像很尖锐，让黄外外想到了老师，想到了老板，总之都是让她害怕的人。
黄外外下意识地爬了起来，这才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一个瞧见就会说好看的男人，黄外外不是个文艺的人，词汇匮乏，只觉那身青蓝袍子很衬他。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很白，犹如雪山之巅不染尘埃的新雪；他的眉很黑，如宣纸上的墨；他的气息很冷，但这种冷并非刻意的疏远，而是骨子里的。
但她第一眼瞧见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气质中最拔尖的气韵，悠远清俊，这种“韵”是在他自己身体里面，需要去剥离，需要去寻找。
总而言之，他就像高岭之花，只是看着，黄外外都觉得清冷孤傲的性子才符合这样的气质。
“见过宗主。”这应当就是天宝照了。
天宝照问：“过门不入是何道理？”
黄外外一阵心慌，就像课堂上开小差被抓住，理由在嘴边转悠却说不出口，“初见宗主有些畏怯，不知如何自处。”
天宝照睨了她一眼，也不再追究，伴随着他转身时衣袍飞舞，四周景象也变幻成一个古香古韵的屋子。
移形换影，这就是修士吗？
天宝照已坐在了书案前，他的面前堆放了许多玉简，似乎是宗门呈上来的事务。“将手放在上面。”
随后黄外外的身前浮现出一个黑色石头，她伸手去接，触手却并未感觉到重量，也没有石头的温凉。
天宝照道：“入门一月，还不知如何凝聚修为灌入奠基石？”
她唤着系统，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的嗓音未变，黄外外却觉得已有所不悦，“凝神静气，在灵台想象出你的力量，然后转移到手上。”
黄外外试着照做，憋得面颊涨红，终于点亮了石头，光芒很淡，又在白日，几乎微不可见。
不用问也知她修为很低。
天宝照将奠基石收回，随手招来蒲团、木桌、焚香，“我宗训诫，不以天资断人一生，万事则有勤加苦练、机缘为上。你可是不得其法？”
话锋一转，可转得也太快了。这不是说她天赋不佳，平日修行又懈怠懒惰吗？
黄外外将蒲团踢了一脚，又闻了闻熏香，没有一丝气味，只见寥寥青烟。她盘腿坐下后看了看手，寻思着是不是要像摆成个莲花状？
她正研究着姿势，拥有老师视角的天宝照忽然出声提醒，“随意即可，只是莫要睡过去了。”
她垂头掩饰目光，“有宗主指点弟子修行，弟子不胜惶恐，只是我见宗主贵人事多，不必盯着我一个不足为重的小弟子。”
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写作业，这种折磨她已近十年没有体会过了，但今日再现，那种如芒在背，浑身似刺挠的感觉却是一模一样。
严格来说，天宝照不算凶狠，可就是觉得吓人得紧，大约就是所谓气场。且她不知该如何修行，也许就会漏了陷，系统又如何也唤不出，一时间，不觉得怕死的黄外外也生出了恐惧。
“闭上眼，放松心神。”清冷的声音再度落在她的耳边。
黄外外闻言照做，放软了整个身体，弯腰耷脑，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若非怕转眼睡着，她是想躺下的。
慢慢地，她好似进入了一个虚无世界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现在。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她生出个该醒了的念头，然后睁开了眼。此刻外面天色昏暗，屋内只有一盏油灯，暖黄的光芒显得温馨自在，但更多是因，天宝照不在此地。
黄外外在原地转了一圈，最终决定去寻他，她觉得自己似是饿了。可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并未见任何一人。
她这才发现，燎原谷草原上的这座连片宫殿，只有天宝照一人居住，除了一些去不了的地方，其他多是放了些书籍、丹炉、兵器，甚至连一张床都瞧不见。
变态总是有些奇怪的。
站在书房中，面朝一列列书籍，黄外外将系统叫了出来，问：“你为什么会怕天宝照？”系统虚无缥缈，两人依靠意念对话，以她看过的小说、动漫的经验来看，除非也是同样携带系统的人，否则是发现不了系统的存在。
“他太厉害了，我有点怕。”系统此时说话仍是微弱又谨慎，似在提防神出鬼没的天宝照。
黄外外闻言顿了顿，问道：“你可知宋厌秋过往经历，我很快便要去见她，错过这一次，也许就得再等上三月。所以在那之前，我得拿到宋厌秋更多的信息。”
系统翻出女魔头资料，照着上面念，“宋厌秋，女，时年一千五百二十七岁至一千五百四十三岁，出自云沉洲、梁州城的槐树村，先拜入顼阳剑山，后成内门弟子，三百年后顼阳剑山满门被灭，只余她逃出，又七百年，她拜入云台之巅，成天宝照的弟子，再两百年，与天宝照离开云台之巅，重建顼阳剑山。”
黄外外眉头紧蹙，“活了一千五百多年，她的生平就这么短短几句？”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原本的顼阳剑山为何被灭？为何原本是师傅的天宝照后来又成了宋厌秋的长老？
“资料上只有这些。”系统也不清楚为何，简直就像是生平履历，“她活得太久，又常年不在人前现身，系统时常找不到她，因而记录便只有这几件。”
嗯？黄外外仔细回忆了一下它的话，从中抓住了一丝不对劲，“你这话似乎……也就是说即便你是系统，但你做不到全知全能，换言之，你告诉我的资料和信息也可能会出错，是吗？”
霎时一道惊雷劈中了系统，它震惊不已：她竟然一点都不蠢！不是什么都知道不是它的错，系统也不能时刻监视被攻略者，这也不是小说世界，它也会出错，可这不是它的错！
忽然，又想哭了。
系统连忙义正言辞道：“宿主果然聪明绝顶，这是给宿主的考验，攻略任务本就危险重重，可不是给宿主的福利哟！如果宿主不认真对待，会一命呜呼的。”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嗓音低沉的白胡子老仙，讲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富有哲理，当然，前提是没有幼稚的语气词。
黄外外冷嗤了一声“呵。”
系统心虚得更厉害，它可怕这位宿主说撂挑子就撂了，忙出了个主意，“天宝照与宋厌秋相处时日最久，她又是一宗之主，也许会记录她的生平。”
黄外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但是……”随即一本放大的书页便凑在系统脸上，听得黄外外道：“这些书都是小篆文，我虽认得一些繁体字，但仅限于标准字体。”
“我会看，我帮你找。”系统顿时又得意起来。
终于有宿主求它的事，它一定好好办，让她知道它这个系统不是废物。
然后一人一系统就在天宝照的书库里翻找有关宋厌秋的记载，虽然书架都有标注，但所存放的书册数量过于庞大，寻了许久，这才找到了顼阳剑山的宗门录。
只是不待系统翻译给黄外外听，身后忽然跳出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为何在这里？”
黄外外回头一瞧，身后不曾有人。
紧接着，天宝照又道：“夜已深，你该歇息了。”
“是。”黄外外只得将书放下，走出书库。
在天宝照的引导下，从最初的那间屋子找到一张凉席，铺在地上，这就是她的床了。实在太硬，难以入睡。
一个半时辰过去，黄外外忽然睁开了眼，然后拖着凉席出了门。
此刻，天宝照进入小天地修炼，但燎原谷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神识，自然也知道那个小弟子在屋外草原上铺了凉席睡下。
因男女大防，天宝照快些收了神识，不可避免看见些旖旎风情，少女撩开裙摆，露出细长白嫩的大腿，胸前衣裳因挤压也露出些圆润。
孤寂茫茫，内心有些悸动也是常理。
何况修士虽修道，却也不是修得融于天道，近乎无情。
只是天宝照所起念头，不为情爱。
就此，黄外外在燎原谷住下，每日醒来要做的事便是修行，趁着天宝照消失的时辰，她也试过进入书库，但天宝照已起了疑心，已千机锁锁住了书库。
到了第三日，他们终于要去禁地，黄外外还想照旧说出那日对师姐的话，不成想还未费心央求，天宝照不过往前踏了一步，便越至百里之外。
所以她继续躺着，还用袖子盖住了脸，避开刺眼的阳光。
“宗主的住处就在前面，我便不陪师妹去了。”
“多谢师姐。”黄外外的声音软绵绵，显然是被柔暖阳光晒出了睡意。
过了片刻，系统不见黄外外起身，连忙喊：“宿主，快些去面见天宝照了。”回应它的只有吹拂的青草波浪。
她睡着了？！
和宿主相见的第一日，系统已经不知道这是它第几次崩溃，心脏像在玩过山车，刺激得很。它几度想要唤醒她，但得来的只有宿主捂住耳朵在草地上翻滚几圈。
直到系统看见一双脚出现在她的头顶，登时被吓得噤声，害怕地缩进了她的身体。
黄外外已沉沉睡了过去，忽然间做起了梦，梦里有个人在唤她的名字，伴着声音，涌出阵阵寒气，四周冷如冰窖。
她打了个寒蝉，就这样醒了过来，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霎时倒吸了口凉气，“啊！”
“你好像叫黄外外。”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他双手抱拳，正俯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好像很严厉，又好像很尖锐，让黄外外想到了老师，想到了老板，总之都是让她害怕的人。
黄外外下意识地爬了起来，这才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一个瞧见就会说好看的男人，黄外外不是个文艺的人，词汇匮乏，只觉那身青蓝袍子很衬他。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很白，犹如雪山之巅不染尘埃的新雪；他的眉很黑，如宣纸上的墨；他的气息很冷，但这种冷并非刻意的疏远，而是骨子里的。
但她第一眼瞧见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气质中最拔尖的气韵，悠远清俊，这种“韵”是在他自己身体里面，需要去剥离，需要去寻找。
总而言之，他就像高岭之花，只是看着，黄外外都觉得清冷孤傲的性子才符合这样的气质。
“见过宗主。”这应当就是天宝照了。
天宝照问：“过门不入是何道理？”
黄外外一阵心慌，就像课堂上开小差被抓住，理由在嘴边转悠却说不出口，“初见宗主有些畏怯，不知如何自处。”
天宝照睨了她一眼，也不再追究，伴随着他转身时衣袍飞舞，四周景象也变幻成一个古香古韵的屋子。
移形换影，这就是修士吗？
天宝照已坐在了书案前，他的面前堆放了许多玉简，似乎是宗门呈上来的事务。“将手放在上面。”
随后黄外外的身前浮现出一个黑色石头，她伸手去接，触手却并未感觉到重量，也没有石头的温凉。
天宝照道：“入门一月，还不知如何凝聚修为灌入奠基石？”
她唤着系统，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的嗓音未变，黄外外却觉得已有所不悦，“凝神静气，在灵台想象出你的力量，然后转移到手上。”
黄外外试着照做，憋得面颊涨红，终于点亮了石头，光芒很淡，又在白日，几乎微不可见。
不用问也知她修为很低。
天宝照将奠基石收回，随手招来蒲团、木桌、焚香，“我宗训诫，不以天资断人一生，万事则有勤加苦练、机缘为上。你可是不得其法？”
话锋一转，可转得也太快了。这不是说她天赋不佳，平日修行又懈怠懒惰吗？
黄外外将蒲团踢了一脚，又闻了闻熏香，没有一丝气味，只见寥寥青烟。她盘腿坐下后看了看手，寻思着是不是要像摆成个莲花状？
她正研究着姿势，拥有老师视角的天宝照忽然出声提醒，“随意即可，只是莫要睡过去了。”
她垂头掩饰目光，“有宗主指点弟子修行，弟子不胜惶恐，只是我见宗主贵人事多，不必盯着我一个不足为重的小弟子。”
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写作业，这种折磨她已近十年没有体会过了，但今日再现，那种如芒在背，浑身似刺挠的感觉却是一模一样。
严格来说，天宝照不算凶狠，可就是觉得吓人得紧，大约就是所谓气场。且她不知该如何修行，也许就会漏了陷，系统又如何也唤不出，一时间，不觉得怕死的黄外外也生出了恐惧。
“闭上眼，放松心神。”清冷的声音再度落在她的耳边。
黄外外闻言照做，放软了整个身体，弯腰耷脑，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若非怕转眼睡着，她是想躺下的。
慢慢地，她好似进入了一个虚无世界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现在。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她生出个该醒了的念头，然后睁开了眼。此刻外面天色昏暗，屋内只有一盏油灯，暖黄的光芒显得温馨自在，但更多是因，天宝照不在此地。
黄外外在原地转了一圈，最终决定去寻他，她觉得自己似是饿了。可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并未见任何一人。
她这才发现，燎原谷草原上的这座连片宫殿，只有天宝照一人居住，除了一些去不了的地方，其他多是放了些书籍、丹炉、兵器，甚至连一张床都瞧不见。
变态总是有些奇怪的。
站在书房中，面朝一列列书籍，黄外外将系统叫了出来，问：“你为什么会怕天宝照？”系统虚无缥缈，两人依靠意念对话，以她看过的小说、动漫的经验来看，除非也是同样携带系统的人，否则是发现不了系统的存在。
“他太厉害了，我有点怕。”系统此时说话仍是微弱又谨慎，似在提防神出鬼没的天宝照。
黄外外闻言顿了顿，问道：“你可知宋厌秋过往经历，我很快便要去见她，错过这一次，也许就得再等上三月。所以在那之前，我得拿到宋厌秋更多的信息。”
系统翻出女魔头资料，照着上面念，“宋厌秋，女，时年一千五百二十七岁至一千五百四十三岁，出自云沉洲、梁州城的槐树村，先拜入顼阳剑山，后成内门弟子，三百年后顼阳剑山满门被灭，只余她逃出，又七百年，她拜入云台之巅，成天宝照的弟子，再两百年，与天宝照离开云台之巅，重建顼阳剑山。”
黄外外眉头紧蹙，“活了一千五百多年，她的生平就这么短短几句？”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原本的顼阳剑山为何被灭？为何原本是师傅的天宝照后来又成了宋厌秋的长老？
“资料上只有这些。”系统也不清楚为何，简直就像是生平履历，“她活得太久，又常年不在人前现身，系统时常找不到她，因而记录便只有这几件。”
嗯？黄外外仔细回忆了一下它的话，从中抓住了一丝不对劲，“你这话似乎……也就是说即便你是系统，但你做不到全知全能，换言之，你告诉我的资料和信息也可能会出错，是吗？”
霎时一道惊雷劈中了系统，它震惊不已：她竟然一点都不蠢！不是什么都知道不是它的错，系统也不能时刻监视被攻略者，这也不是小说世界，它也会出错，可这不是它的错！
忽然，又想哭了。
系统连忙义正言辞道：“宿主果然聪明绝顶，这是给宿主的考验，攻略任务本就危险重重，可不是给宿主的福利哟！如果宿主不认真对待，会一命呜呼的。”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嗓音低沉的白胡子老仙，讲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富有哲理，当然，前提是没有幼稚的语气词。
黄外外冷嗤了一声“呵。”
系统心虚得更厉害，它可怕这位宿主说撂挑子就撂了，忙出了个主意，“天宝照与宋厌秋相处时日最久，她又是一宗之主，也许会记录她的生平。”
黄外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但是……”随即一本放大的书页便凑在系统脸上，听得黄外外道：“这些书都是小篆文，我虽认得一些繁体字，但仅限于标准字体。”
“我会看，我帮你找。”系统顿时又得意起来。
终于有宿主求它的事，它一定好好办，让她知道它这个系统不是废物。
然后一人一系统就在天宝照的书库里翻找有关宋厌秋的记载，虽然书架都有标注，但所存放的书册数量过于庞大，寻了许久，这才找到了顼阳剑山的宗门录。
只是不待系统翻译给黄外外听，身后忽然跳出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为何在这里？”
黄外外回头一瞧，身后不曾有人。
紧接着，天宝照又道：“夜已深，你该歇息了。”
“是。”黄外外只得将书放下，走出书库。
在天宝照的引导下，从最初的那间屋子找到一张凉席，铺在地上，这就是她的床了。实在太硬，难以入睡。
一个半时辰过去，黄外外忽然睁开了眼，然后拖着凉席出了门。
此刻，天宝照进入小天地修炼，但燎原谷内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神识，自然也知道那个小弟子在屋外草原上铺了凉席睡下。
因男女大防，天宝照快些收了神识，不可避免看见些旖旎风情，少女撩开裙摆，露出细长白嫩的大腿，胸前衣裳因挤压也露出些圆润。
孤寂茫茫，内心有些悸动也是常理。
何况修士虽修道，却也不是修得融于天道，近乎无情。
只是天宝照所起念头，不为情爱。
就此，黄外外在燎原谷住下，每日醒来要做的事便是修行，趁着天宝照消失的时辰，她也试过进入书库，但天宝照已起了疑心，已千机锁锁住了书库。
到了第三日，他们终于要去禁地，黄外外还想照旧说出那日对师姐的话，不成想还未费心央求，天宝照不过往前踏了一步，便越至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