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程昭感觉神清气爽。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有个什么素材收集系统……

    “早安,程昭。”梦里听过的电子音在程昭耳边响起。

    程昭吓了一跳,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她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腿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当然不是梦了,我都告诉你了。”

    “所以昨晚你说的,都是真的?好神奇,未来的系统,好像科幻电影。”

    程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别人会听到你的声音吗?”

    “不会,在这里只有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你还可以通过默念和我交流。”

    程昭很想继续和小五聊天,但是早上上班时间比较早,她只能先赶紧洗漱吃早餐,然后去咖啡店打工。

    …………

    早上的咖啡店很忙碌,很多上班族喜欢早上点咖啡,做早餐和提神。

    外卖爆单,程昭马不停蹄地看单子、做咖啡、打包,有时候还要去加热半成品的面包、解冻蛋糕。遇到堂食的客人,还要按要求给他们拉花。

    好不容易中午休息,程昭正想和小五聊天。

    但是没聊几句,同事过来找她一起吃饭,程昭只能让小五再等等

    吃完饭,程昭和早班的同事一起搞卫生。

    搞完卫生,程昭又匆匆赶去舞蹈工作室,去教爵士舞。

    等舞蹈课结束,程昭继续马不停蹄的,赶去音乐餐吧。

    如果去晚了,她吃饭又要赶紧吃,再好吃也吃不清楚什么味道。

    小五服了。它的宿主是什么顶级牛马啊!一整天的,居然都在打工。连和它谈话,也是路上见缝插针地讲几句。

    它的案件素材,何年何月才能收集到足够的数量啊?要知道,它们素材收集器,也是要被评分的。未来它回去C712,难道要被其他收集器嘲笑吗?

    小五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程昭白天没时间关心小五的情绪,她太忙了。

    可能几年后她还清债务,她会清闲一点,然后带着小五,到处去围观案发现场吧。不过她一个普通群众,也只能在封锁线外面,听听八卦,看看报纸吃瓜。

    …………

    到了音乐餐吧,程昭照常拿了员工餐,去休息室,吃饭和换装。

    当程昭化完妆,拿起演出服。耳边听到叮的一声响。小五突然说,“等等,程昭。这个衣服是你的?”

    “对呀,怎么了?”

    “系统感应到有情况。你这个衣服,可能有点问题。你最好检查看看。”

    程昭一脸茫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发现衣服口袋里面有个纽扣模样的东西。

    程昭拿手机,用购物软件扫描了一下,发现是个定位器。

    定位器?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昨天上台表演之前,她摸过口袋放手机,记忆中里面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放定位器的时间,应该是昨晚下台,和今天她过来上班之间这段时间。

    这衣服换下来之后,就一直放员工休息室里。虽然说休息室仅限员工使用,但是门很少锁上,所以外人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员工都知道,演出服不会拿回家的。如果是员工做的,那应该直接放她包包里面。

    那么,是下台和粉丝合照的时候,被塞进来的?这个定位器只塞她口袋里面了吗?别人会不会也有?

    这时,老板张熏经过,程昭连忙向她招手,并给她看了演出服的定位器。

    “昨天上台的时候,我口袋里面没有这个东西。不知道其他人口袋会不会也有,大家最好都检查一下。”

    “好的,我悄悄去和大家说这件事。我等下就去看监控,查一下有没有外人进来……我店里居然发生这种事……Chirs你今天还要上台表演吗?”

    张熏对这种事情很重视,担心会不会出什么问题。难道是有人想要针对她的店?还是有人想要害Chirs?

    “我先照常演出吧,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麻烦老板你先确认一下,其他人有没有被放定位器。”程昭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照旧演出。

    张熏连忙出去找人确认,几分钟后,她跑回来了。

    她压低声音和程昭说道:“没有,大家都掏过口袋,包包也检查了。保安还在查监控,目前没有什么发现。你有没有想起,谁对你不怀好意?”

    程昭摇摇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谁想跟踪自己,“平时顶多就是客人过来拍照合影,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那今晚演出你注意一下,下班我找人送你回去。”张熏担忧地看着程昭,小声说。

    “嗯,好的,谢谢你。”

    小五等程昭和别人说完话,赶紧和她说,“程昭,之前忘记和你说一个功能了。你心里默念事件收集器,应该可以看到一个界面。”

    小五一边说,一边指示程昭查看界面,“上面会显示你遇到的所有事件。打开一个事件,页面会显示你所有接触过的信息,这些信息按照与事件的关联程度排序……”

    程昭按指示,打开了事件收集器界面。

    只见界面显示了一个事件“程昭被跟踪事件(未完成)”。点开看到事件概述,还有信息关联表。

    事件概述写着,程昭被人放置了定位器,疑似被跟踪,事件发展未知……

    而信息关联表,则列了一大串信息,大部分是她知道的事。表格的内容,最上面的发着绿光,由上至下颜色光芒越来越浅。后面那些数不清的内容,都是没颜色不发光的

    “咦,这个信息关联表所显示的内容,好像比我知道的要多一点。而且上面有很少一部分的内容,发着绿光。”

    “是这样的。有时候一些信息你接触了但是没留意,而系统会自动收集你所有接触过的信息。在信息关联表里面,越靠前的信息越和事件关系密切,这些有关信息会被标记绿光。完全没关系的信息就不会发光。”小五解释完,停了一下,又补充说。

    “这个工具是宿主用的,我这边看不到,所以你要自己多留意看看。你触发的事件结束之后,我才会接收到事件全部的信息,然后后台归档。”

    程昭仔细阅读,列表上面显示:

    演出服内有定位器,定位器有产品编码;

    演出服上面有一些其他人的头发;其他人没有收到定位器;

    ……

    “有编码,应该可以查到购买人吧?或者使用人的信息?演出服沾了别人的头发,不知道有没有那个人的头发……”小五和程昭讨论。

    “可是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先留意一下可疑的人吧,然后自己小心点……今晚看看能不能找人结伴一起回家……”程昭在心里默念,对小五说道。

    程昭看到有线索,不至于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好像感觉安心了一点点,但是并不多。

    有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太难受了。

    晚上的演出,程昭无法全程投入。她看着餐厅里面的每一个人,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杯弓蛇影。

    这种状态下,程昭难免偶尔出点差错,不过大多数都被乐队掩饰过去了。一般人不会发现。

    同事们都知道了程昭被偷偷放了定位器,都很关心和同情她。

    乐队的贝斯手阿伟,趁换歌休息的时候,偷偷和程昭说:“等下你要回家的时候,我陪你回去吧。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这阵子,每晚派一个人和你一起走。”

    程昭看着关心她的同事,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她一脸感激地点头,大方接受的大家的好意。

    好不容易,演出完成,程昭回到休息室。

    张熏过来和她说:“保安查完监控了,昨晚和今天没有外人来过休息室。估计是外人搞的鬼。你等下和阿伟一起走,他们和我说了。乐队少个人不算太明显。”

    然后她又说,“你明天要不要去报个警?需要我陪你去吗?我早上来接你吧。

    “好啊,谢谢老板。”程昭点头,感动的说。

    这时,张熏的电话响了,她出去听电话,走开了。

    程昭卸完妆换好衣服,不过贝斯手阿伟还没有过来找她。

    于是,程昭打开了事件收集器,想要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信息。

    信息关联表里面,多了很多新信息。很多信息都是她视线范围内,出现过的事情。而且,大多数新信息的关联度都比较低。

    她在台上杯弓蛇影的那些,也记录在列表里面了,不过排在了很后的位置,而且没有发光标记。

    但是,有几条新信息有发光标记,里面还反复提到了一个客人。

    “有个背对舞台的男子,时不时拿起手机自拍”——刚才,舞台前方远一点的桌子,好像是有个背对舞台坐的客人。

    “程昭和贝斯手谈话,有个背对舞台的男子回头看着他们”——背对着舞台,应该不知道他们在谈话吧。难道他用什么方法,一直看着舞台?

    “程昭和贝斯手离开舞台,有个背对舞台的男子也同时离开”——难道就是这个人?

    但是,如果跟踪狂是这个人,为什么在列表排序这么后呢?程昭想不明白,干脆问了小五。

    “我猜哦,可能是因为你被跟踪的这件事,和你刚刚在餐厅看到的信息没有直接的关联。如果跟踪你的人,来餐厅只是吃饭的,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这时你看到他,也不算是直接证据?”

    小五表示,它也没用过这个功能,只能宿主自己探索。

    来自高科技世界的系统,也这么随意的吗?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程昭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给老板和贝斯手打电话。

    没想到,老板娘的电话打不通,贝斯手的电话也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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