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和回家
陈子穆：“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程昭：“你不要管我们的信息来源，反正你们组织的一些事，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不如好好配合我们，争取减刑。”
陈子穆嗤笑：“减刑？我们做的那些事，估计都是死刑了吧，还可以怎么减。”
既然警察都知道窥视APP和他有关系，那么应该也知道李聪是他杀的，他身上的案件这么多，说与不说，都是牢底坐穿，甚至直接就是死刑。这样子，减刑还有什么意义？
周立言：“这么多案件，估计涉案的人数不少，你也是听命行事的，主谋也不是你，案件没有那么快定案，现在你不如先争取一个舒服的监狱环境。而且你真的甘心吗？韩高煊杀了你的手下，把你挤下来，踩着你上位，在外面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程昭：“我们得到这么多组织的信息，其实也多亏了韩高煊的帮忙。没有他，我们估计不会这么快掌握这么多情报。”
如果韩高煊没去杀孙家豪，孙家豪也不会一下子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抖出来，所以说他帮了忙，也不算说谎。
陈子穆脸色变幻，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想透过黑色的画面看穿另一边的人。
审讯室里面的刑警陈岳也开口说：“陈子穆，现在赌场案的相关人士，主犯李怀逃跑了，你是被抓的级别最高的人，李怀的手下也说你是负责人，估计是想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想帮他们背锅吗？”
陈岳的搭档李威继续补刀：“他们还说出了你A国XX银行的私人账户，说你赚了不少钱。”
“这群小人……”陈子穆咬牙切齿。他才刚接触赌场项目，根本没有在这边拿到什么好处。他们居然把他的小金库都推出来了。
陈子穆思考了片刻，抿了抿嘴：“可以，我说，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而且我要去自由度、舒适度比较高的监狱，还要尽量减刑。”
周立言：“这也取决于你说的信息是否有用。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量帮你说好话。”
陈子穆：“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们想先听哪件？”
……
陈子穆很配合地说出了他了解的事。
程昭感觉他应该还有所保留，或者说不太老实，特别是他相关的案件，他有一些地方要么含糊不清，要么推卸责任。
不过关于其他人的事，他说得挺详细的，特别是韩高煊相关的案件。
韩高煊是因为金融诈骗表现出色，得到了组织的青眼。红狐把他收到麾下，带着他做了几个骗局，为组织赚了一些钱。他职位升得很快，没多久就成了内部成员。后来红狐还把制药的生意交给韩高煊打理，只让陈子穆负责收集材料的工作。
陈子穆参加过几次组织的大集会，见过几个组织的高层，虽然只知道他们代号，不知道真实姓名，但是他配合警方，画出了红狐、猎豹、鲨鱼的画像。
红狐相当于组织的军师。猎豹负责培养组织的打手。鲨鱼负责管理组织的财务。
老板代号蝙蝠，一直深居幕后，只有高层成员见过他。
陈子穆觉得组织的顶头boss在A国有点关系，KL组织很多生意都和A国有来往。
……
陈子穆说的话，大家都觉得不能尽信。
他把自己塑造得太无辜了，但是大家都没忘记他做过的事。
几个月前的视频案，警察刚到李聪住所和工作地点附近查探，陈子穆就折返回去，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最后还成功逃脱。可见其胆大心细，心狠手辣。
这次他落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大船上无路可逃，如果他当时和经理李怀一样在饭店，他应该也会成功逃跑。
关于警方内鬼的事，不知道陈子穆是没了解还是故意隐瞒，他完全没有提过有警员被收买的事。大家更偏向认为，他是故意隐瞒。
程昭推测，警方或者政府内部还有其他人被组织收买了，陈子穆故意不提F市警方内鬼的事，就是为了避免警方发现还有其他被收买的人。
【系统标记了“组织在警方和政府内部还有内鬼”。】
……
除了审问陈子穆，其他涉案人员那边也问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是赌场案的信息。下面执行的人并不了解KL组织内部的事，只知道李怀和新来的陈哥是管事和管钱的。
警方还找到赌场的账本，找到了赌场的其他几个集合点和洗钱的渠道。
经过审讯和追查资金流转，陈岳和周立言他们找到了几个皮包公司。
大船里面成瘾药品的来源，也被追溯到了，发货地点是C市一个批发市场。组织制药或者储存药品的地方很可能也在那一边。
地下赌场案虽然主谋跑了，但是警方抓捕了许多人，人赃并获，案件算是告一段落。
陈子穆由F市警方押送，前往A市。
程昭他们也功成身退，回去A市交差。
……
出差十多天，终于回到家，程昭第一时间就是抱住好久不见的小橘猫，在床上打滚。
“小橘有没有想我呀？”程昭疯狂蹭蹭小橘。
小橘一开始有点没认出程昭，被抱住才想起这是失踪多日的主人，于是好脾气地允许两脚兽长时间抱着自己乱蹭。
“喵呜~”小橘回蹭铲屎官的脸，把程昭的心都萌化了。
偶尔上门帮忙看猫的王阿姨笑呵呵地看着她们，“出差还顺利吗？”
程昭抱着小橘走到客厅，笑着说：“顺利，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多亏有你上门帮忙。”
王阿姨摆摆手：“不过是搭电梯下五层楼，我是长辈又是邻居，这种小事算不了什么。而且你有定时喂食器和自动猫砂盆，我都没有做什么，反而是小橘陪着我解闷了，这么有灵性的猫居然被你遇到，太羡慕了，我天天逛小公园，怎么就没有被我遇到呢。”
程昭：“小橘也很喜欢你，欢迎你来找它玩。我平时工作忙，程露又在学校，小橘自己在家都是睡觉，太无聊了。我家备用钥匙你可以留着，白天过来和猫一起玩。”
王阿姨和已故的程父是旧同事，又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人品在广场舞大妈里面也是有口皆碑的。
这几天程昭偶尔通过家里的监控，可以看到王阿姨很喜欢小橘，而且没有乱搞家里的东西，小橘弄脏了家里，她还帮忙打扫卫生。所以程昭很放心留备用钥匙给她，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王阿姨连忙推辞，把钥匙塞到程昭手里：“这不合适，家里钥匙没事不要乱给别人。我偶尔来拜访，你不要嫌我来得多就好。”
程昭收下钥匙：“怎么会嫌弃，欢迎常来。”
……
回到市局上班，周立言陷入了报告材料的泥沼，程昭等人也在劫难逃，一群人疯狂写报告写材料。
孙泽林看到侯远山那一堆报告，才变得心理平衡一点，谁让侯远山老是和他炫耀呢。
材料案埋伏抓到的犯人孙家豪，他的伤好得差不多，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周立言、程昭他们一致认为，暂时不要让孙家豪曝光，也不要让陈子穆知道孙家豪的事。
孙家豪说的信息，他们都觉得可信度比较高。
陈子穆的可信度就一半一半，他们暂时没有其他线索可以参考，只能一步一步去查证验证。
程昭在系统里面核对过陈子穆说的话，确实是半真半假。有的线索他说了，系统根本不标记。就连红狐几个高层的画像，相似度也只有百分之七十。
陈子穆被关进了A市的监狱，住着一个单人间。周立言和监狱打过招呼，让他们留意有没有人尝试接触陈子穆，无论来者是狱友还是工作人员，一律上报。
组织买通的人，说不定会接近陈子穆，甚至帮他逃走。
周立言他们也希望，借机把内鬼引出来。
……
程昭对KL组织相关案件都很上心，所以特地去二队了解材料仓库的情况。
刑事二队安排了人，轮流监视化工材料仓库，不过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转移过货物。
程昭疑惑：“这么大一片仓库，没有人来过？”
吴白：“怎么可能，每天都有不少的货车出入，但是没有人开过那几个仓库的门。我们每次看到有货车或者有人靠近，都以为有人终于来了，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
程昭：“那你们最近有进去仓库检查货物吗？”
吴白：“……没有，就一开始检查过。”
程昭建议：“你们不如再检查一次？然后在货物里面有放点跟踪器？”
吴白：“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程昭简单地讲了一下赌场案的事。组织的人为了隐蔽，在金堂饭店和海边民宿之间挖了地下密道。
因为赌场密道，她就担心化工材料仓库，会不会也有什么密道或者暗门。
材料倒卖事件在系统有记录，但是材料运输、药品制造事件似乎是另外的案件。程昭没有接触太多的信息，这个事件在系统还没有记录。她不能通过“推测-系统记录”的方式判断情况。
吴白听了赌场密道的事，不禁也有点担心仓库会不会有暗门。虽然目标仓库的门没有被打开过，但是两侧、后方的仓库经常有人有车来运输。即使密道难以大量运输货品，但是少量多次……
吴白立刻联系在场监视的人，让他找机会进去目标仓库，检查货品数量。
监视的人收到信息，等附近没有人的时候悄悄打开其中一个仓库，然后他傻眼了。
货物几乎都被搬空了。
程昭：“你不要管我们的信息来源，反正你们组织的一些事，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不如好好配合我们，争取减刑。”
陈子穆嗤笑：“减刑？我们做的那些事，估计都是死刑了吧，还可以怎么减。”
既然警察都知道窥视APP和他有关系，那么应该也知道李聪是他杀的，他身上的案件这么多，说与不说，都是牢底坐穿，甚至直接就是死刑。这样子，减刑还有什么意义？
周立言：“这么多案件，估计涉案的人数不少，你也是听命行事的，主谋也不是你，案件没有那么快定案，现在你不如先争取一个舒服的监狱环境。而且你真的甘心吗？韩高煊杀了你的手下，把你挤下来，踩着你上位，在外面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程昭：“我们得到这么多组织的信息，其实也多亏了韩高煊的帮忙。没有他，我们估计不会这么快掌握这么多情报。”
如果韩高煊没去杀孙家豪，孙家豪也不会一下子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抖出来，所以说他帮了忙，也不算说谎。
陈子穆脸色变幻，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想透过黑色的画面看穿另一边的人。
审讯室里面的刑警陈岳也开口说：“陈子穆，现在赌场案的相关人士，主犯李怀逃跑了，你是被抓的级别最高的人，李怀的手下也说你是负责人，估计是想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想帮他们背锅吗？”
陈岳的搭档李威继续补刀：“他们还说出了你A国XX银行的私人账户，说你赚了不少钱。”
“这群小人……”陈子穆咬牙切齿。他才刚接触赌场项目，根本没有在这边拿到什么好处。他们居然把他的小金库都推出来了。
陈子穆思考了片刻，抿了抿嘴：“可以，我说，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而且我要去自由度、舒适度比较高的监狱，还要尽量减刑。”
周立言：“这也取决于你说的信息是否有用。只要你配合，我们会尽量帮你说好话。”
陈子穆：“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们想先听哪件？”
……
陈子穆很配合地说出了他了解的事。
程昭感觉他应该还有所保留，或者说不太老实，特别是他相关的案件，他有一些地方要么含糊不清，要么推卸责任。
不过关于其他人的事，他说得挺详细的，特别是韩高煊相关的案件。
韩高煊是因为金融诈骗表现出色，得到了组织的青眼。红狐把他收到麾下，带着他做了几个骗局，为组织赚了一些钱。他职位升得很快，没多久就成了内部成员。后来红狐还把制药的生意交给韩高煊打理，只让陈子穆负责收集材料的工作。
陈子穆参加过几次组织的大集会，见过几个组织的高层，虽然只知道他们代号，不知道真实姓名，但是他配合警方，画出了红狐、猎豹、鲨鱼的画像。
红狐相当于组织的军师。猎豹负责培养组织的打手。鲨鱼负责管理组织的财务。
老板代号蝙蝠，一直深居幕后，只有高层成员见过他。
陈子穆觉得组织的顶头boss在A国有点关系，KL组织很多生意都和A国有来往。
……
陈子穆说的话，大家都觉得不能尽信。
他把自己塑造得太无辜了，但是大家都没忘记他做过的事。
几个月前的视频案，警察刚到李聪住所和工作地点附近查探，陈子穆就折返回去，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最后还成功逃脱。可见其胆大心细，心狠手辣。
这次他落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大船上无路可逃，如果他当时和经理李怀一样在饭店，他应该也会成功逃跑。
关于警方内鬼的事，不知道陈子穆是没了解还是故意隐瞒，他完全没有提过有警员被收买的事。大家更偏向认为，他是故意隐瞒。
程昭推测，警方或者政府内部还有其他人被组织收买了，陈子穆故意不提F市警方内鬼的事，就是为了避免警方发现还有其他被收买的人。
【系统标记了“组织在警方和政府内部还有内鬼”。】
……
除了审问陈子穆，其他涉案人员那边也问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是赌场案的信息。下面执行的人并不了解KL组织内部的事，只知道李怀和新来的陈哥是管事和管钱的。
警方还找到赌场的账本，找到了赌场的其他几个集合点和洗钱的渠道。
经过审讯和追查资金流转，陈岳和周立言他们找到了几个皮包公司。
大船里面成瘾药品的来源，也被追溯到了，发货地点是C市一个批发市场。组织制药或者储存药品的地方很可能也在那一边。
地下赌场案虽然主谋跑了，但是警方抓捕了许多人，人赃并获，案件算是告一段落。
陈子穆由F市警方押送，前往A市。
程昭他们也功成身退，回去A市交差。
……
出差十多天，终于回到家，程昭第一时间就是抱住好久不见的小橘猫，在床上打滚。
“小橘有没有想我呀？”程昭疯狂蹭蹭小橘。
小橘一开始有点没认出程昭，被抱住才想起这是失踪多日的主人，于是好脾气地允许两脚兽长时间抱着自己乱蹭。
“喵呜~”小橘回蹭铲屎官的脸，把程昭的心都萌化了。
偶尔上门帮忙看猫的王阿姨笑呵呵地看着她们，“出差还顺利吗？”
程昭抱着小橘走到客厅，笑着说：“顺利，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多亏有你上门帮忙。”
王阿姨摆摆手：“不过是搭电梯下五层楼，我是长辈又是邻居，这种小事算不了什么。而且你有定时喂食器和自动猫砂盆，我都没有做什么，反而是小橘陪着我解闷了，这么有灵性的猫居然被你遇到，太羡慕了，我天天逛小公园，怎么就没有被我遇到呢。”
程昭：“小橘也很喜欢你，欢迎你来找它玩。我平时工作忙，程露又在学校，小橘自己在家都是睡觉，太无聊了。我家备用钥匙你可以留着，白天过来和猫一起玩。”
王阿姨和已故的程父是旧同事，又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人品在广场舞大妈里面也是有口皆碑的。
这几天程昭偶尔通过家里的监控，可以看到王阿姨很喜欢小橘，而且没有乱搞家里的东西，小橘弄脏了家里，她还帮忙打扫卫生。所以程昭很放心留备用钥匙给她，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王阿姨连忙推辞，把钥匙塞到程昭手里：“这不合适，家里钥匙没事不要乱给别人。我偶尔来拜访，你不要嫌我来得多就好。”
程昭收下钥匙：“怎么会嫌弃，欢迎常来。”
……
回到市局上班，周立言陷入了报告材料的泥沼，程昭等人也在劫难逃，一群人疯狂写报告写材料。
孙泽林看到侯远山那一堆报告，才变得心理平衡一点，谁让侯远山老是和他炫耀呢。
材料案埋伏抓到的犯人孙家豪，他的伤好得差不多，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周立言、程昭他们一致认为，暂时不要让孙家豪曝光，也不要让陈子穆知道孙家豪的事。
孙家豪说的信息，他们都觉得可信度比较高。
陈子穆的可信度就一半一半，他们暂时没有其他线索可以参考，只能一步一步去查证验证。
程昭在系统里面核对过陈子穆说的话，确实是半真半假。有的线索他说了，系统根本不标记。就连红狐几个高层的画像，相似度也只有百分之七十。
陈子穆被关进了A市的监狱，住着一个单人间。周立言和监狱打过招呼，让他们留意有没有人尝试接触陈子穆，无论来者是狱友还是工作人员，一律上报。
组织买通的人，说不定会接近陈子穆，甚至帮他逃走。
周立言他们也希望，借机把内鬼引出来。
……
程昭对KL组织相关案件都很上心，所以特地去二队了解材料仓库的情况。
刑事二队安排了人，轮流监视化工材料仓库，不过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转移过货物。
程昭疑惑：“这么大一片仓库，没有人来过？”
吴白：“怎么可能，每天都有不少的货车出入，但是没有人开过那几个仓库的门。我们每次看到有货车或者有人靠近，都以为有人终于来了，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
程昭：“那你们最近有进去仓库检查货物吗？”
吴白：“……没有，就一开始检查过。”
程昭建议：“你们不如再检查一次？然后在货物里面有放点跟踪器？”
吴白：“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程昭简单地讲了一下赌场案的事。组织的人为了隐蔽，在金堂饭店和海边民宿之间挖了地下密道。
因为赌场密道，她就担心化工材料仓库，会不会也有什么密道或者暗门。
材料倒卖事件在系统有记录，但是材料运输、药品制造事件似乎是另外的案件。程昭没有接触太多的信息，这个事件在系统还没有记录。她不能通过“推测-系统记录”的方式判断情况。
吴白听了赌场密道的事，不禁也有点担心仓库会不会有暗门。虽然目标仓库的门没有被打开过，但是两侧、后方的仓库经常有人有车来运输。即使密道难以大量运输货品，但是少量多次……
吴白立刻联系在场监视的人，让他找机会进去目标仓库，检查货品数量。
监视的人收到信息，等附近没有人的时候悄悄打开其中一个仓库，然后他傻眼了。
货物几乎都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