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级第一，醒来后穿成了校霸，变成年级倒数第一。
我的班主任一脸语重心长地劝着我：
「你再这样混下去可能连职校都上不了！」
我：什么职校？老师我是要考清华的人！
于是一中的第一校霸姜宁，向外宣称金盆洗手。
一中混混：什么？老大不干，我们咋办！
1
莫名其妙穿书了。
「姜宁，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你再这样混下去，职校你都上不了！」
我看着气得火冒三丈的光头老师喝了一口茶，抚了一下胸前。
看到熟悉的办公室环境，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是我班主任？」
「我不是班主任难道还是你是你班主任吗！」
我毫无原主的记忆，有些没反应过来，含糊应了一声：「嗯。」
谁知这一个字又触到了对方的雷点，对方突然将杯子往桌子上大力一放，提高声音指着我呵斥道：
「姜宁！每次考试你都是年级倒数第一！后面马上要三诊，马上要高考了！你再这样我也不想管你了!」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偷摸着跟了上去，坐到了27班最后一排的窗边。
想在课桌里搜索关于原主的信息。
却从里面翻出来一堆垃圾和被揉成一团的试卷。
试卷上闪亮的红色笔迹亮瞎了我的眼。
卧槽？！
数学还能考0分？
卧槽？！
英语怎么只有1分啊！
2
原主姜宁，家境尚可，成绩原本一般，但为了吸引父亲关注，染了个屎一样颜色的头发，开始和混混勾搭。
想来她在混混界可能也是有点天分，才进入这行没多久，就已经混成了一中的混混老大。
这样想来，她手上的那道伤疤，估计也是之前留下的。
校园墙上甚至全是关于姜宁的传说。
「我去，一中校霸居然是女的？！」
「据说高二的徐天上次什么事惹了她，如今已经退出混混圈了。」
「前排出售姜宁和一中扛把子赵柯绯闻。」
「哇哇哇！姜宁看着有点帅，姐姐性别别卡太死！」
「帅有什么用？还不是年级倒数第一？高考后这姐估计得去卖咯，哈哈哈。」
我皱眉翻看这校园墙上的信息，不解地瞥着她日记本上记录的一切。
姜宁本人似乎对成为倒数第一这件事很是骄傲。
她以前成绩平平，在学校和家里像个透明人一样。
但自从她考了倒数第一，校园墙上便频频出现她的身影。
哪怕那些人都在讽刺她。
这姐们儿也是心大，不仅一直位居倒数第一的位置，还心安理得得做起了校霸。
校园圈上没人提她的传奇历程，大部分人只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把她当校园轶事来谈论。
至于她的家庭地位。
更是和她的校园地位大相径庭。
今天敲响家门的时候，我还忐忑不安家里怀疑我的性格。
结果最后我在书包里翻找半天钥匙，进了空无一人的家。
第二天我才知道，她爸和后妈陪着不亲的弟弟去过生日了。
这小小的家，似乎不太能容下她。
但她本人似乎想通过各种途径引起她爸的注意。
她卖乖，讨好，可似乎没什么太大的用。
于是她反其道而行之，倒在家里闹出了不少风波。
她爸当然也因为她的成绩对她表示过不满。
可他哪儿直到这姐还非就是要这样引起他的关注。
她甚至因此在日记上写下：
「今天爸爸在饭桌上骂了我，我好开心。」这种言论。
对这种行为，我深深地表示原主可能脑子被火星撞过。
但要说最让我感到痛苦的。
还是原主那空白的卷子。
我揪心地再次打开她的数学卷子。
0分！
这可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分数！
在高中当了三年年级第一的我哪儿能忍受这种屈辱？
不过没关系。
幸好姜宁遇见了我。
凭借我脑中的完善知识体系，考上清华，问题不大。
简单地看了一下他们的教材，也与我之前世界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过要重回正轨，这校霸的身份对我影响太大。
万一我从图书馆回家路上被哪个仇人揪去打了一顿怎么办？
于是我随手打开了校园圈子，发布了一条新的帖子。
「一中姜宁，洗手不干，望周知，勿念勿扰！」
3
很快姜宁金盆洗手的消息便传遍整个校园。
「我靠，校霸居然洗手不干了，一中要变天了？」
「她除了会混点，还会干啥？难不成还要学习？」
「别开玩笑了，她倒数第一还能逆袭啊？逆袭成倒数第二哈哈哈。」
「我刚在路上看到一个人和她长得好像，不过是黑头发的，还有点好看。」
「有照片吗？」
「我靠，这不是姜宁本人吗头发怎么变色了！」
为了把这破头发染回来，早晨我特意先去了一趟理发店。
到门口的时候，数学老师指着我的位置骂骂咧咧。
「那个位置是谁？我的课也敢跑？」
我喘着粗气敲了敲教室的门，正经地喊了一声：
「报告！」
打瞌睡的同学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得不清，全班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姜宁！又是你……是姜宁？」
我点了点头，没过多在意其他人震惊的眼神，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果然还是黑发舒服。
「谁让你坐了？站起来！」
我被吓得搜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还不忘大声道歉：
「报告老师！早上染发耽误了点时间，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数学老师被我恳切言辞吓得不轻，疑惑地推了推眼镜，不解地和第一排的门神同学对视了一眼。
在他没反应过来前，我又忽然举起了手。
「举手干嘛？」
「没让你回答问题，放下！」
我指着老师背后黑板上的解题思路，一脸淡漠地提了一嘴：
「老师，你第四行那个cos30度写成sin了。」
他皱眉横了我一眼：「坐下坐下，你懂什么懂？」
接着转身看了眼过程，又回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咳咳，确实是老师写错了。」
我微笑着礼貌点点头，在班上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数学教材。
4
因为这事，班级连带着校园圈子都炸开了锅。
「啥情况啊，数学0分的人居然看得懂sin和cos？」
「校霸怎么突然头发变回来了，有点不习惯。」
「50r悬赏校霸姜宁□□！」
「受什么刺激了装好学生？到时候三诊还不是倒数第一？」
「+1，多半是恰好蒙到了，真能装呢！」
我吃着刚从图书馆小卖部买的冰棒，将校园圈关闭。
明明日记本里姜宁每个月零用钱看着挺多，怎么我过来了兜里只剩200？
不过好在的学习任务已完成，回家也要做好关于其他科目的复盘。
我正想着晚上的学习任务，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不好！
仇人这么快就寻过来了？！
我还没三诊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慌张中我拽着书包死死地垒着那人：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却突然大喊一声：
「老大！」
「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我拿下了书包，跟那3个混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老大？
莫非是之前跟过姜宁的小弟？
我镇定地咳了咳，装出一副大佬的样子：
「这个，我确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三人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跪在了地上。
「老大！」
「你不干了，我们的27个兄弟姐妹该何去何从啊！」
我哑然，27个？
姜宁手底下竟有这么多人？
「对啊老大！」
「上次徐天带人闹到老16家里去了，是你带着我们救下了他妈，你手上的伤小半年才好，大家伙都记得！」
我瞄了眼手上的伤，竟是这样来的！
「老大！去年老27家里出事，学费都交不起了，也是你组织了兄弟们给他集了一学期的学费。」
「没有你，咱们好多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后面怎么办了！」
不对啊？
我不是校霸吗？
堂堂校霸不打架斗殴？
竟然还在学校暗中帮助同学？！！
看到他们脸上尊敬的表情，我忽然想到校园墙上谩骂姜宁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没卖过？」「婊子一个。」
如此好人好事，校园圈里却尽是骂声？
姜宁这校霸，未免也当得太憋屈了一点儿吧？
我将地上的三个混混扶了起来，温和地朝他们笑了笑：
「咱们不解散，只是考虑换个赛道。」
「记得把所有成员的分数给我一份。」
什么狗屁舆论？
滚一边儿去。
差点误会原主。
下一次，我会让姜宁的名字，挂在学校红榜上！
5
三诊很快结束，成绩没几天便张贴在榜上。
「老张，你们班姜宁是不是作弊了？」
班主任老张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不可能，她上次数学0分，她才懒得作弊。」
「你看看这个。」
老张接过成绩单，一口茶差点喷到隔壁老师桌子上。
「什么？！！她怎么跑年级第一去了？！！！」
我站在学校的成绩表，面前叹了口气。
没想到穿书后，数学还是没能突破之前的水平。
131分。
极大地拖了后退。
但看到榜上姜宁手下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我舒了口气。
本以为姜宁的小弟们会对换赛道这件事非常抗拒。
但没想到为他们每个人写的学习计划，他们真的有认真在实施。
比起之前的分数，虽然提高的不多，但都有进步。
这样下去，后面大家再怎么都能继续读书。
「姜宁！」
班上同学气喘呼呼地跑过来，扯着我的手。
「出事了！」
「有人。。有人举报你作弊。。年级主任让你过去一趟。。」
我一脸无奈地被同学拉到了年级办公室。
火冒三丈的年级主任看到我，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姜宁！你以前混就混了点！」
「没想到现在竟然玩起了作弊这一套？！！」
「你这样，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同学怎么想！！」
旁边戴眼镜的男生站着没说话，只是斜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镜。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老师，我没作弊。」
这句话一出，不知道又触碰了年级主任的哪根神经，一把扯着我的手臂，大声嚷嚷着：
「还狡辩！你今天必须给许江同学道歉！要不是你作弊，年级第一肯定还是许江！」
我看着那气的大声叫骂的年级主任，觉得有些可笑。
没有任何证据就指责我作弊的人。
也好意思让我道歉？
「老师，您说我作弊当然可以。」
「可证据呢？」
年级主任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上次考试是一个月之前，你的排名是末尾倒数第一。」
「短短一个月，你怎么可能考那么高的分数？」
「你现在向这位同学道个歉，一切都还能挽回！」
道歉？
我凭什么跟他道歉？
我靠着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学习，积攒的高考知识，才考了年级第一。
这一个月，为了熟悉这个世界的高考知识体系。
我几乎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如今，竟要因为根本没有证据的罪名。
将我逐下这年级第一的位置？
我轻笑，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会遇到这种不公的事情。
「我凭什么道歉？」
我拿着我的试卷，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这上面的字，不是我写的吗？」
「这上面的答案，和网上一模一样吗？」
「你们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作弊！」
「该道歉的，应该是你们！」
年级主任被我气的满脸通红，其他老师都被这氛围吓得噤了声。
我以为他们听懂了我的意思。
可年级主任眼里却突然凶光毕露，一把抓起我的试卷，撕了个粉碎。
「让你道歉！你还在这儿狡辩！」
纸屑飘落在空中，洒满了一地。
「还狡辩！还狡辩！我看你怎么狡辩！」
我强压着怒火，手指甲陷进肉里。
年级主任踩了踩地上的纸屑，理了理衣服道：
「既然你不准备道歉。」
「这次三诊，你的成绩，就此取消！」
6
学校里的消息向来都传的很快。
一点风吹草动不到一晚上，便能席卷整个校园。
「听说了吗？姜宁三诊居然敢作弊！」
「胆子有点太大了吧，据说年级主任把卷子给撕了！」
「不过作弊能作弊到年级第一的位置吗？」
「谁知道？可能提前背好答案了呢？」
「大哥，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是背答案能做出来的东西吗？！！」
「你咋知道她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
「有人把她被撕碎的卷子拼起来，发论坛里了。」
「啊？！！！」
我熄了屏，关上了家里的门。
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我回家，拿起遥控将电视关闭。
「爸。。我。。。」
没等我解释，一个巴掌就将我扇得两耳轰鸣。
「以前你混就算了！现在还作弊到年级第一的头上了！」
「滚回房间去，这几天少在我面前晃悠！」
我捂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气的身体抽搐的男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回了房间。
毕竟对着姜宁所谓的爹，我可没什么可解释的东西。
翻开日记本，上面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爸爸”的字样。
「爸今天又没理我，是不是我做的没有弟弟好？」
「这次我做了错事，爸爸竟然跟我说了几句话！」
「妈，要是当初你把我一起带走就好了，和爸活着好累。」
嗯？
这是什么？
我这才发现，日记本的中间空了大半的部分。
前面的日期大部分是很久以前的。
而从末尾开始的日期，大概能推算到是高一下学期后的事情。
「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混混，我以为他们要打我，结果他们只是问我还要不要手里的矿泉水瓶？！」
「今天又遇到他们了，也是来问我矿泉水瓶的事情。」
「今天我从家里给他们带了一堆矿泉水瓶，没想到他们居然喊我老大！」
「原来老三家里不支持他继续读书，他要赚学费，所以晚上我才会在餐馆门口看到他。」
「原来学校还有这么多需要赚学费的人，要是我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做点什么？
姜宁。
我看你真是脑子被撞过吧。
你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就那样，为那些甚至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弟打抱不平？
你凭什么随便拿你自己的零花钱去资助那些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
明明你自己都深陷牢笼，你凭什么帮那些人抗一身伤？
我揉了揉有些湿润发酸的眼睛，关上了日记本。
「我才没哭。」
我看着镜子里的姜宁，清晰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别以为我会处理你那些烂摊子，姜宁，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床头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几下，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点开了消息。
「老大！我和老六老七老十一把你的卷子拼起来了！厉害吧！」
「不过老十一手快发到了论坛上，说发了大家就知道真相了，你不高兴的话我等会儿收拾他！」
我淡淡笑了笑，回复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我翻开数学笔记，开始对比这次的卷子进行分析。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不想让姜宁，就此淹没在人海里。
7
高三的考试总是复杂而繁多的。
在每次的考试中，我总能取得年级第一这件事，让全校大跌眼镜。
前几次还对我咄咄相逼的年级主任，在校长亲自夸我「一中高考的希望」后，便噤声不谈了。
而令人费解的是，之前三诊考“年级第一”的许江，再也没进过年级前十。
三诊的数学整体偏难，他能考到137的分数，也算是高分。
但后面他的数学分数骤降，垂直跌到110左右，再也没起来过。
也是可惜。
不知不觉中，校园圈上关于我的讨论，竟然也发生了转变。
「今天从图书馆出来看到姜宁了，感觉她吃冰棒的样子看着好可爱！」
「姜宁我老婆，望周知！」
「100r重金悬赏姜宁□□。」
「姜宁数学又是131，我笑死。」
「她是怎么做到数学雷打不动131的，求解！」
「楼上为什么不去问问数学万年150分雷打不动的宋赢？」
看到成绩表上姜宁小弟的成绩平稳进步，我才感到又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我也恰好瞄到了那数学150的传奇人物。
虽然数学150，但他的排名却在年级第18。
在其他板块都均匀突出的时候，他的英语分数却显得像个小丑。
91分。
我看了看我145分的英语分数，默默思考。
宋赢数学这么好。
我英语又如此突出。
我俩互相补习，加上补上的分数，岂不是杠杠的清华第一梯队成员？
再说了，就宋赢这90分的英语，肯定对我145分的成绩感到无比敬仰。
随口一问，他必然同意！
「我拒绝。」
宋赢脸色稍沉，微蹙着眉心将纸条推给我。
好不容易才在图书馆抓住数学大佬。
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
我又在纸条上添了一句话，腆着脸推了过去。
「我给你补40分的英语，你给我补10分的数学，大哥你稳赚不赔的！」
「不需要。」
看着那人双眸中的隐晦的怒色，我小心翼翼地捡走了纸团。
但收拾书包时无意中瞥见他30%正确率的完形填空，我没忍住轻笑出声。
「这是我的□□，你需要的时候联系我。」
8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跑去图书馆蹲点宋赢。
他总是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西南一角的座位上。
对着他那依旧30%正确率的完形填空扣脑袋。
而我也依旧准时出现在他座位的斜对面。
一脸愁容地看着不知看过多少遍的数学笔记。
偶尔我会抬头看看宋赢。
倒不是为了欣赏他的美貌来放松心情。
而是看到他和我一样痛苦。
我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我和他基本上不说几句话。
但作为情商达人的我偶尔也会买点东西来贿赂他。
今天送牛奶，明天送小零食，后天又送小面包。
虽然他都留在了座位上，最后还是被我自己吃了。
他每次从图书馆离开，我也赶紧收拾东西腆着脸上去找他聊天。
这样一来一往地，学校圈里竟然传起了我和宋赢早恋的谣言。
「揭秘姜宁宋赢恋爱史，50r即可解锁。」
「什么时候的事？贴主别谣言好吧！」
「他俩放学总在图书馆里约会，我看到了。」
「学霸约会就是不一样，地点还在图书馆！」
「有点磕哇哇哇哇！」
「到底谈了没有？我还能追姜宁吗？求解！」
「建议楼上放弃，姜宁之前混过估计早就脏了。」
这消息不知被谁传到了年级主任那里。
他又大发雷霆，找我和宋赢过去喝茶。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年级主任拿着不知道谁的卷子挥舞着，指着我和宋赢就是一顿骂。
「还有不到一个月！」
「你们是不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还敢光明正大地在图书馆里约会？」
我噤声不语。
虽然在校园圈上看到了那些谣言。
但我行的正坐的直，谣言自然只能是谣言。
况且一般来说，谁会闲的发慌把这种不确定事传给年级主任？
一向不爱说话的宋赢一脸正气地说道：
「老师，我们没有约会。」
年级主任看着正经的宋赢，微微点了点头。
「你在我班上表现一直很好，老师是知道的。」
接着转头在我面前直接变了脸色。
9
「姜宁，我知道你是年级第一。」
「那你是年级第一，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地去骚扰其他同学学习啊！」
「你说！宋赢和你谈恋爱，是不是你诱惑的！」
诱惑？
我又想到了校园圈上那些辱骂姜宁的言论。
「装。」「婊子。」「脏。」
哪一个没有戳到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的心上？
而在手下跟姜宁打抱不平的时候，她却只淡淡道了句：
「算了。」
比起那些骂姜宁的人。
她的高中生涯，更像是在烈火焚烧的丛林中披荆斩棘。
我原以为重回正轨，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可为什么我都考到了年级第一。
这个世界的人依然要如此对待姜宁？
姜宁能忍，我可忍不了！
我一把拍开年级主任指着我的试卷，强忍着想踹他的怒意。
「老师，您用诱惑这个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只是和宋赢讨论学习问题，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上次您撕碎我的试卷，因为您是老师所以我没多说什么。」
「但这次您踩着我的性别说话，有考虑过我作为学生的感受吗？！」
年级主任拿着试卷在桌子上重重锤了一下。
「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着就青筋暴起地抽起扫帚作势要来打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宋赢突然抓着我的手把我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
门口响起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年级主任还没顾得上扔掉手中的扫帚，就被校长怒瞪了两眼。
「你拿扫帚是什么意思？放下！」
校长严肃地撇了几眼没说话的年级主任，转头温和地对我和宋赢笑了笑。
接着瞥了眼还拉着我手的宋赢。
我赶紧将手扯开，避免引起误会。
但宋赢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又扯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后。
「这是我和姜宁同学之间的事。」
「我们自己解决。」
啊？！！
宋赢在说什么？！！
校长没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又笑了笑。
「老师都理解的，两位同学学业也一直没落下，老师很欣慰！」
接着我便在校长的一片批斗声中被宋赢拉出了办公室。
10
「我去，姜宁和宋赢的事情是真的啊！」
「不是分手了吗？最近他俩图书馆都没坐一起了。」
「什么？那我有机会了！」
「肯定是知道她脏了呗。」
「感觉没分手，可能是吵架，我上次还看到姜宁隔了一大段距离跟在宋赢后面呢！」
自从上次和宋赢从办公室出来后，场面就变得十分尴尬。
虽然他在办公室护着我，但出来后依旧拒绝我的互助建议。
还留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难道之前的姜宁和宋赢有仇?
可我翻遍了日记本都没在那上面看到他的名字啊！
我又抽时间挨个问了27个兄弟姐妹。
大家纷纷摇头，有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为了避免后续引起误会，我特地找了个隔了很远又能观察宋赢的位置。
说不准某天他心情不错就同意了。
从图书馆出去的时候，我也特地和他隔了一大段距离。
但随着高考临近，我越来越觉得数学提升没多大希望。
最后心烦地抽空给他写了份英语短期提分专项计划，放到了他桌子上。
今天再努力最后一天吧。
不行就去隔壁北大了。
但奇怪的是，一向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的宋赢，今天放学却没来。
我习惯性地想最后一次再走一段之前陪宋赢走的路。
却在某个巷子里，听到了宋赢的声音。
11
「又是你们？」
宋赢一脸冷漠地站在巷尾，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现金。
接着往地上扔了几百块。
宋赢怎么回事？
放学后还要在这里当散财童子？
「够了吧。」
他面前的两个黄毛赶紧蹲着捡钱，另一个黄毛却突然拦下准备离开的宋赢。
「最近哥们儿手头紧张了点，再给点呗？」
说着就拿着刀拍了拍宋赢小白脸蛋。
我去！！
原来是被抢劫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同时在群里摇人去找校警过来，按下录屏开始记录。
「想必你也知道。」
「我们老大可是一中赫赫有名的姜宁，得罪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啊？！！！
好家伙！！
我说宋赢怎么一直不同意和我互助呢！
搞半天原来是有人顶着我的名号招摇乱撞！
还撞到我互助对象头像去了！
我气的当场抽着街头的长扫帚就冲了过去。
虽然我不会打架，但是我相信姜宁的肌肉记忆！
一顿混乱后，我发现我和宋赢一样被围在墙角了。
手上的扫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混混抢了过去。
「谁啊！没看到这里忙着呢吗？」
「老大，没事，又多了个来送钱的！」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放在书包侧袋录屏的手机，突然被宋赢戳了戳手。
「你们，不认识她吗？」
宋赢斜了我一眼，皱着眉心看着那还在分钱的三人。
被叫老大的那人瞥了我一眼：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新来那个！马上交保护费500块！」
我挑眉看着这三个混混，冷漠地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中扛把子！姜宁！」
「再不走！一会儿我可喊人了！」
那三个黄毛呆滞了一秒，接着指着我爆笑道：
「别开玩笑了！」
「就是，就你还一中扛把子呢？」
「一中那赫赫有名的姜宁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哈哈哈！」
看着那几个人松懈地调侃着我，我暗自计算着老四他们带校警过来的时间。
这几个人穿着偏社会化，再加上根本不知道姜宁的情况。
很有可能是社会人伪装高中生施行犯罪！
况且他们手上还有刀。
此刻不能和他们硬来，只能周旋拖延时间。
我大脑正飞速旋转着，宋赢又向上次一样将我拉到身后。
随即又往地上扔了500块。
「她的那份我也给了，可以走了吧。」
我扶额摇头。
宋赢，这下真要成散财童子了！
他本松了口气想拉着我走，但谁知两个混混一刀一边儿地将路拦完。
被叫做老大的人两眼放光地拿着那500块，打探着宋赢。
「原本只想要500块的。」
「但我想了想，我们三个人，一人500才够分啊，哈哈哈！」
宋赢打开书包，看着又要拿钱，我赶紧将他拦下来扯到一边儿。
看着他们身后不远处探头的老四，我知道时机快到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将他们手上的刀弄走。
我朝他们笑了笑：「大哥我俩商量一下这钱怎么给。」
宋赢一把将我扯过去：「我来给就行了。」
我没忍住拍了一下他肩膀，悄声说：「你傻呢，还真给啊？」
接着他就从包里又拿出800快。
「没了。」
商量完，我和宋赢对视了一眼，转头就将钱往天上洒。
三个混混果然财迷心窍，扔了刀忙着捡钱。
混乱中，我和宋赢赶紧将刀踢到远处。
老四老七老八倒是胆大，一把上来将那三个混混擒住，交给了警察。
我将录像交给警察辅助调查。
经过调查，那三人是社会人士。
经常装成高中生混混，去各个学校收保护费。
老四那几个人被警察夸奖表扬，还被一面红色锦旗。
之前对未来犹豫不觉的老七也决定后面报考警察学院，为人民服务。
我将学习计划交到宋赢手上。
他却也从书包里拿了一本计划书给我。
「清华见。」
「好。」
12
日子过得很快。
众人期待的高考终于来临。
卡点写完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用剩余的时间检查选择题的时候，窗外却突然传来有些吵闹的声音。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抓到作弊的！」
「高考是什么场合，现在的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嘘，小声一点，里面还在做题。」
「就是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等会儿再严禁播报一边，一定杜绝作弊！」
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在埋头苦算，但也有部分同学也被这声音吸引了视线，纷纷朝门口望去。
我循声向门口往去，门口站着的身影让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人的视线也正好对上了我，还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是许江。
高考结束后，学校校园圈又炸了。
吐槽此次高考题难的人居多，但更多的则是纷纷向暗恋对象表白的人。
「表白宋赢！你性冷淡我性冲动我们两个绝配！」
「楼上别太癫，小心被本人看到。」
「。。」
「表白高三9班张佳期，我是男的。」
「表白姜宁啊啊啊啊啊所以100快有没有人出姜宁□□。」
「楼上要了3年还没要到估计真没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些评论，我嘴角轻勾，直到刷到一条帖子。
「许江和年级主任居然是亲戚。」
「天，他高考作弊，胆子真大！」
「那他之前不会也作弊过吧？三诊是联考，当时的奖金我记得是1w。」
「服了，我是姜宁我得哭死，卷子还被撕了。」
「实力证明我姜姐才是永远滴神！」
我关上了手机，看着我桌子上厚厚的数学笔记，想到了从前。
高三那段日子，分数决定的命运似乎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临近高考，班上甚至有同学崩溃住院。
但他依旧准时准点出现在考场。
出分后，他的分数没过一本线，本以为会崩溃的他却释怀了不少。
我问他后面去哪儿。
他说他要出国，去看世界了。
或许高考有时候没办法改变我们的命运。
但却让我们在那种磨难与压力中努力成长为所期待的自己。
13
「高考红榜出了！」
「这次第一名居然不是姜宁！」
「我去，咋回事啊？」
「那第一名是谁啊？！」
我看着第一名的名字，微微勾了勾嘴角。
想过宋赢是天才，但没想到他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融会贯通。
宋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靠到了我的旁边。
「姜宁，下午有空吗？」
「有啊。」
「看电影去吗？」
我抿了抿嘴，没想到宋赢居然这么直白！
我心想着好，但眼前的一切却忽然模糊了起来。
脑中晃过很多人的身影，老四，老八，年级主任，宋赢。
还有姜宁。
昏沉中，我感受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叶舒！别睡了！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一切如同大梦初醒，我怔愣地看了看时间。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匆匆收拾好东西，我和小芳赶紧前往现场。
去现场的路上，匆匆路过校园红榜。
上面挂着不少优秀学长学姐的名字，小芳没忍住拉着我停下来驻足观看。
「那个围着的人最多的据说是很帅的学长！我先去看看那边儿！」
这家伙，又为了看帅哥把我甩一边儿了！
不愿人挤人的我，只有从后排挨个向前看着。
学长学姐们各有各的优秀。
有的学姐毕业就出了国，有的学长毕业升了研究生，还有的学长毕业就去当了兵报效祖国。
我边走边看着，直到在一幕黑白的人物介绍前停了下来。
「姜宁，2018级教育学」
「毕业后前往支教计划，在山洪中安排学生率先撤离，全班27名同学成功获救，姜宁不幸卷入洪潮牺牲。」
我的班主任一脸语重心长地劝着我：
「你再这样混下去可能连职校都上不了！」
我：什么职校？老师我是要考清华的人！
于是一中的第一校霸姜宁，向外宣称金盆洗手。
一中混混：什么？老大不干，我们咋办！
1
莫名其妙穿书了。
「姜宁，你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你再这样混下去，职校你都上不了！」
我看着气得火冒三丈的光头老师喝了一口茶，抚了一下胸前。
看到熟悉的办公室环境，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是我班主任？」
「我不是班主任难道还是你是你班主任吗！」
我毫无原主的记忆，有些没反应过来，含糊应了一声：「嗯。」
谁知这一个字又触到了对方的雷点，对方突然将杯子往桌子上大力一放，提高声音指着我呵斥道：
「姜宁！每次考试你都是年级倒数第一！后面马上要三诊，马上要高考了！你再这样我也不想管你了!」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偷摸着跟了上去，坐到了27班最后一排的窗边。
想在课桌里搜索关于原主的信息。
却从里面翻出来一堆垃圾和被揉成一团的试卷。
试卷上闪亮的红色笔迹亮瞎了我的眼。
卧槽？！
数学还能考0分？
卧槽？！
英语怎么只有1分啊！
2
原主姜宁，家境尚可，成绩原本一般，但为了吸引父亲关注，染了个屎一样颜色的头发，开始和混混勾搭。
想来她在混混界可能也是有点天分，才进入这行没多久，就已经混成了一中的混混老大。
这样想来，她手上的那道伤疤，估计也是之前留下的。
校园墙上甚至全是关于姜宁的传说。
「我去，一中校霸居然是女的？！」
「据说高二的徐天上次什么事惹了她，如今已经退出混混圈了。」
「前排出售姜宁和一中扛把子赵柯绯闻。」
「哇哇哇！姜宁看着有点帅，姐姐性别别卡太死！」
「帅有什么用？还不是年级倒数第一？高考后这姐估计得去卖咯，哈哈哈。」
我皱眉翻看这校园墙上的信息，不解地瞥着她日记本上记录的一切。
姜宁本人似乎对成为倒数第一这件事很是骄傲。
她以前成绩平平，在学校和家里像个透明人一样。
但自从她考了倒数第一，校园墙上便频频出现她的身影。
哪怕那些人都在讽刺她。
这姐们儿也是心大，不仅一直位居倒数第一的位置，还心安理得得做起了校霸。
校园圈上没人提她的传奇历程，大部分人只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把她当校园轶事来谈论。
至于她的家庭地位。
更是和她的校园地位大相径庭。
今天敲响家门的时候，我还忐忑不安家里怀疑我的性格。
结果最后我在书包里翻找半天钥匙，进了空无一人的家。
第二天我才知道，她爸和后妈陪着不亲的弟弟去过生日了。
这小小的家，似乎不太能容下她。
但她本人似乎想通过各种途径引起她爸的注意。
她卖乖，讨好，可似乎没什么太大的用。
于是她反其道而行之，倒在家里闹出了不少风波。
她爸当然也因为她的成绩对她表示过不满。
可他哪儿直到这姐还非就是要这样引起他的关注。
她甚至因此在日记上写下：
「今天爸爸在饭桌上骂了我，我好开心。」这种言论。
对这种行为，我深深地表示原主可能脑子被火星撞过。
但要说最让我感到痛苦的。
还是原主那空白的卷子。
我揪心地再次打开她的数学卷子。
0分！
这可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分数！
在高中当了三年年级第一的我哪儿能忍受这种屈辱？
不过没关系。
幸好姜宁遇见了我。
凭借我脑中的完善知识体系，考上清华，问题不大。
简单地看了一下他们的教材，也与我之前世界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过要重回正轨，这校霸的身份对我影响太大。
万一我从图书馆回家路上被哪个仇人揪去打了一顿怎么办？
于是我随手打开了校园圈子，发布了一条新的帖子。
「一中姜宁，洗手不干，望周知，勿念勿扰！」
3
很快姜宁金盆洗手的消息便传遍整个校园。
「我靠，校霸居然洗手不干了，一中要变天了？」
「她除了会混点，还会干啥？难不成还要学习？」
「别开玩笑了，她倒数第一还能逆袭啊？逆袭成倒数第二哈哈哈。」
「我刚在路上看到一个人和她长得好像，不过是黑头发的，还有点好看。」
「有照片吗？」
「我靠，这不是姜宁本人吗头发怎么变色了！」
为了把这破头发染回来，早晨我特意先去了一趟理发店。
到门口的时候，数学老师指着我的位置骂骂咧咧。
「那个位置是谁？我的课也敢跑？」
我喘着粗气敲了敲教室的门，正经地喊了一声：
「报告！」
打瞌睡的同学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得不清，全班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姜宁！又是你……是姜宁？」
我点了点头，没过多在意其他人震惊的眼神，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果然还是黑发舒服。
「谁让你坐了？站起来！」
我被吓得搜得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还不忘大声道歉：
「报告老师！早上染发耽误了点时间，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数学老师被我恳切言辞吓得不轻，疑惑地推了推眼镜，不解地和第一排的门神同学对视了一眼。
在他没反应过来前，我又忽然举起了手。
「举手干嘛？」
「没让你回答问题，放下！」
我指着老师背后黑板上的解题思路，一脸淡漠地提了一嘴：
「老师，你第四行那个cos30度写成sin了。」
他皱眉横了我一眼：「坐下坐下，你懂什么懂？」
接着转身看了眼过程，又回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咳咳，确实是老师写错了。」
我微笑着礼貌点点头，在班上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数学教材。
4
因为这事，班级连带着校园圈子都炸开了锅。
「啥情况啊，数学0分的人居然看得懂sin和cos？」
「校霸怎么突然头发变回来了，有点不习惯。」
「50r悬赏校霸姜宁□□！」
「受什么刺激了装好学生？到时候三诊还不是倒数第一？」
「+1，多半是恰好蒙到了，真能装呢！」
我吃着刚从图书馆小卖部买的冰棒，将校园圈关闭。
明明日记本里姜宁每个月零用钱看着挺多，怎么我过来了兜里只剩200？
不过好在的学习任务已完成，回家也要做好关于其他科目的复盘。
我正想着晚上的学习任务，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不好！
仇人这么快就寻过来了？！
我还没三诊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慌张中我拽着书包死死地垒着那人：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却突然大喊一声：
「老大！」
「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我拿下了书包，跟那3个混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老大？
莫非是之前跟过姜宁的小弟？
我镇定地咳了咳，装出一副大佬的样子：
「这个，我确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三人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跪在了地上。
「老大！」
「你不干了，我们的27个兄弟姐妹该何去何从啊！」
我哑然，27个？
姜宁手底下竟有这么多人？
「对啊老大！」
「上次徐天带人闹到老16家里去了，是你带着我们救下了他妈，你手上的伤小半年才好，大家伙都记得！」
我瞄了眼手上的伤，竟是这样来的！
「老大！去年老27家里出事，学费都交不起了，也是你组织了兄弟们给他集了一学期的学费。」
「没有你，咱们好多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后面怎么办了！」
不对啊？
我不是校霸吗？
堂堂校霸不打架斗殴？
竟然还在学校暗中帮助同学？！！
看到他们脸上尊敬的表情，我忽然想到校园墙上谩骂姜宁的那些话。
「怎么可能没卖过？」「婊子一个。」
如此好人好事，校园圈里却尽是骂声？
姜宁这校霸，未免也当得太憋屈了一点儿吧？
我将地上的三个混混扶了起来，温和地朝他们笑了笑：
「咱们不解散，只是考虑换个赛道。」
「记得把所有成员的分数给我一份。」
什么狗屁舆论？
滚一边儿去。
差点误会原主。
下一次，我会让姜宁的名字，挂在学校红榜上！
5
三诊很快结束，成绩没几天便张贴在榜上。
「老张，你们班姜宁是不是作弊了？」
班主任老张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不可能，她上次数学0分，她才懒得作弊。」
「你看看这个。」
老张接过成绩单，一口茶差点喷到隔壁老师桌子上。
「什么？！！她怎么跑年级第一去了？！！！」
我站在学校的成绩表，面前叹了口气。
没想到穿书后，数学还是没能突破之前的水平。
131分。
极大地拖了后退。
但看到榜上姜宁手下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我舒了口气。
本以为姜宁的小弟们会对换赛道这件事非常抗拒。
但没想到为他们每个人写的学习计划，他们真的有认真在实施。
比起之前的分数，虽然提高的不多，但都有进步。
这样下去，后面大家再怎么都能继续读书。
「姜宁！」
班上同学气喘呼呼地跑过来，扯着我的手。
「出事了！」
「有人。。有人举报你作弊。。年级主任让你过去一趟。。」
我一脸无奈地被同学拉到了年级办公室。
火冒三丈的年级主任看到我，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姜宁！你以前混就混了点！」
「没想到现在竟然玩起了作弊这一套？！！」
「你这样，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同学怎么想！！」
旁边戴眼镜的男生站着没说话，只是斜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镜。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老师，我没作弊。」
这句话一出，不知道又触碰了年级主任的哪根神经，一把扯着我的手臂，大声嚷嚷着：
「还狡辩！你今天必须给许江同学道歉！要不是你作弊，年级第一肯定还是许江！」
我看着那气的大声叫骂的年级主任，觉得有些可笑。
没有任何证据就指责我作弊的人。
也好意思让我道歉？
「老师，您说我作弊当然可以。」
「可证据呢？」
年级主任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上次考试是一个月之前，你的排名是末尾倒数第一。」
「短短一个月，你怎么可能考那么高的分数？」
「你现在向这位同学道个歉，一切都还能挽回！」
道歉？
我凭什么跟他道歉？
我靠着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学习，积攒的高考知识，才考了年级第一。
这一个月，为了熟悉这个世界的高考知识体系。
我几乎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如今，竟要因为根本没有证据的罪名。
将我逐下这年级第一的位置？
我轻笑，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会遇到这种不公的事情。
「我凭什么道歉？」
我拿着我的试卷，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这上面的字，不是我写的吗？」
「这上面的答案，和网上一模一样吗？」
「你们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作弊！」
「该道歉的，应该是你们！」
年级主任被我气的满脸通红，其他老师都被这氛围吓得噤了声。
我以为他们听懂了我的意思。
可年级主任眼里却突然凶光毕露，一把抓起我的试卷，撕了个粉碎。
「让你道歉！你还在这儿狡辩！」
纸屑飘落在空中，洒满了一地。
「还狡辩！还狡辩！我看你怎么狡辩！」
我强压着怒火，手指甲陷进肉里。
年级主任踩了踩地上的纸屑，理了理衣服道：
「既然你不准备道歉。」
「这次三诊，你的成绩，就此取消！」
6
学校里的消息向来都传的很快。
一点风吹草动不到一晚上，便能席卷整个校园。
「听说了吗？姜宁三诊居然敢作弊！」
「胆子有点太大了吧，据说年级主任把卷子给撕了！」
「不过作弊能作弊到年级第一的位置吗？」
「谁知道？可能提前背好答案了呢？」
「大哥，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是背答案能做出来的东西吗？！！」
「你咋知道她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
「有人把她被撕碎的卷子拼起来，发论坛里了。」
「啊？！！！」
我熄了屏，关上了家里的门。
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我回家，拿起遥控将电视关闭。
「爸。。我。。。」
没等我解释，一个巴掌就将我扇得两耳轰鸣。
「以前你混就算了！现在还作弊到年级第一的头上了！」
「滚回房间去，这几天少在我面前晃悠！」
我捂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气的身体抽搐的男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回了房间。
毕竟对着姜宁所谓的爹，我可没什么可解释的东西。
翻开日记本，上面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爸爸”的字样。
「爸今天又没理我，是不是我做的没有弟弟好？」
「这次我做了错事，爸爸竟然跟我说了几句话！」
「妈，要是当初你把我一起带走就好了，和爸活着好累。」
嗯？
这是什么？
我这才发现，日记本的中间空了大半的部分。
前面的日期大部分是很久以前的。
而从末尾开始的日期，大概能推算到是高一下学期后的事情。
「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群混混，我以为他们要打我，结果他们只是问我还要不要手里的矿泉水瓶？！」
「今天又遇到他们了，也是来问我矿泉水瓶的事情。」
「今天我从家里给他们带了一堆矿泉水瓶，没想到他们居然喊我老大！」
「原来老三家里不支持他继续读书，他要赚学费，所以晚上我才会在餐馆门口看到他。」
「原来学校还有这么多需要赚学费的人，要是我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做点什么？
姜宁。
我看你真是脑子被撞过吧。
你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就那样，为那些甚至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弟打抱不平？
你凭什么随便拿你自己的零花钱去资助那些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
明明你自己都深陷牢笼，你凭什么帮那些人抗一身伤？
我揉了揉有些湿润发酸的眼睛，关上了日记本。
「我才没哭。」
我看着镜子里的姜宁，清晰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别以为我会处理你那些烂摊子，姜宁，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床头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几下，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点开了消息。
「老大！我和老六老七老十一把你的卷子拼起来了！厉害吧！」
「不过老十一手快发到了论坛上，说发了大家就知道真相了，你不高兴的话我等会儿收拾他！」
我淡淡笑了笑，回复了个“谢谢”的表情包。
我翻开数学笔记，开始对比这次的卷子进行分析。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不想让姜宁，就此淹没在人海里。
7
高三的考试总是复杂而繁多的。
在每次的考试中，我总能取得年级第一这件事，让全校大跌眼镜。
前几次还对我咄咄相逼的年级主任，在校长亲自夸我「一中高考的希望」后，便噤声不谈了。
而令人费解的是，之前三诊考“年级第一”的许江，再也没进过年级前十。
三诊的数学整体偏难，他能考到137的分数，也算是高分。
但后面他的数学分数骤降，垂直跌到110左右，再也没起来过。
也是可惜。
不知不觉中，校园圈上关于我的讨论，竟然也发生了转变。
「今天从图书馆出来看到姜宁了，感觉她吃冰棒的样子看着好可爱！」
「姜宁我老婆，望周知！」
「100r重金悬赏姜宁□□。」
「姜宁数学又是131，我笑死。」
「她是怎么做到数学雷打不动131的，求解！」
「楼上为什么不去问问数学万年150分雷打不动的宋赢？」
看到成绩表上姜宁小弟的成绩平稳进步，我才感到又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我也恰好瞄到了那数学150的传奇人物。
虽然数学150，但他的排名却在年级第18。
在其他板块都均匀突出的时候，他的英语分数却显得像个小丑。
91分。
我看了看我145分的英语分数，默默思考。
宋赢数学这么好。
我英语又如此突出。
我俩互相补习，加上补上的分数，岂不是杠杠的清华第一梯队成员？
再说了，就宋赢这90分的英语，肯定对我145分的成绩感到无比敬仰。
随口一问，他必然同意！
「我拒绝。」
宋赢脸色稍沉，微蹙着眉心将纸条推给我。
好不容易才在图书馆抓住数学大佬。
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手！
我又在纸条上添了一句话，腆着脸推了过去。
「我给你补40分的英语，你给我补10分的数学，大哥你稳赚不赔的！」
「不需要。」
看着那人双眸中的隐晦的怒色，我小心翼翼地捡走了纸团。
但收拾书包时无意中瞥见他30%正确率的完形填空，我没忍住轻笑出声。
「这是我的□□，你需要的时候联系我。」
8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跑去图书馆蹲点宋赢。
他总是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西南一角的座位上。
对着他那依旧30%正确率的完形填空扣脑袋。
而我也依旧准时出现在他座位的斜对面。
一脸愁容地看着不知看过多少遍的数学笔记。
偶尔我会抬头看看宋赢。
倒不是为了欣赏他的美貌来放松心情。
而是看到他和我一样痛苦。
我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我和他基本上不说几句话。
但作为情商达人的我偶尔也会买点东西来贿赂他。
今天送牛奶，明天送小零食，后天又送小面包。
虽然他都留在了座位上，最后还是被我自己吃了。
他每次从图书馆离开，我也赶紧收拾东西腆着脸上去找他聊天。
这样一来一往地，学校圈里竟然传起了我和宋赢早恋的谣言。
「揭秘姜宁宋赢恋爱史，50r即可解锁。」
「什么时候的事？贴主别谣言好吧！」
「他俩放学总在图书馆里约会，我看到了。」
「学霸约会就是不一样，地点还在图书馆！」
「有点磕哇哇哇哇！」
「到底谈了没有？我还能追姜宁吗？求解！」
「建议楼上放弃，姜宁之前混过估计早就脏了。」
这消息不知被谁传到了年级主任那里。
他又大发雷霆，找我和宋赢过去喝茶。
「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年级主任拿着不知道谁的卷子挥舞着，指着我和宋赢就是一顿骂。
「还有不到一个月！」
「你们是不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还敢光明正大地在图书馆里约会？」
我噤声不语。
虽然在校园圈上看到了那些谣言。
但我行的正坐的直，谣言自然只能是谣言。
况且一般来说，谁会闲的发慌把这种不确定事传给年级主任？
一向不爱说话的宋赢一脸正气地说道：
「老师，我们没有约会。」
年级主任看着正经的宋赢，微微点了点头。
「你在我班上表现一直很好，老师是知道的。」
接着转头在我面前直接变了脸色。
9
「姜宁，我知道你是年级第一。」
「那你是年级第一，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地去骚扰其他同学学习啊！」
「你说！宋赢和你谈恋爱，是不是你诱惑的！」
诱惑？
我又想到了校园圈上那些辱骂姜宁的言论。
「装。」「婊子。」「脏。」
哪一个没有戳到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的心上？
而在手下跟姜宁打抱不平的时候，她却只淡淡道了句：
「算了。」
比起那些骂姜宁的人。
她的高中生涯，更像是在烈火焚烧的丛林中披荆斩棘。
我原以为重回正轨，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可为什么我都考到了年级第一。
这个世界的人依然要如此对待姜宁？
姜宁能忍，我可忍不了！
我一把拍开年级主任指着我的试卷，强忍着想踹他的怒意。
「老师，您用诱惑这个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只是和宋赢讨论学习问题，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上次您撕碎我的试卷，因为您是老师所以我没多说什么。」
「但这次您踩着我的性别说话，有考虑过我作为学生的感受吗？！」
年级主任拿着试卷在桌子上重重锤了一下。
「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着就青筋暴起地抽起扫帚作势要来打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宋赢突然抓着我的手把我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
门口响起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年级主任还没顾得上扔掉手中的扫帚，就被校长怒瞪了两眼。
「你拿扫帚是什么意思？放下！」
校长严肃地撇了几眼没说话的年级主任，转头温和地对我和宋赢笑了笑。
接着瞥了眼还拉着我手的宋赢。
我赶紧将手扯开，避免引起误会。
但宋赢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又扯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后。
「这是我和姜宁同学之间的事。」
「我们自己解决。」
啊？！！
宋赢在说什么？！！
校长没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又笑了笑。
「老师都理解的，两位同学学业也一直没落下，老师很欣慰！」
接着我便在校长的一片批斗声中被宋赢拉出了办公室。
10
「我去，姜宁和宋赢的事情是真的啊！」
「不是分手了吗？最近他俩图书馆都没坐一起了。」
「什么？那我有机会了！」
「肯定是知道她脏了呗。」
「感觉没分手，可能是吵架，我上次还看到姜宁隔了一大段距离跟在宋赢后面呢！」
自从上次和宋赢从办公室出来后，场面就变得十分尴尬。
虽然他在办公室护着我，但出来后依旧拒绝我的互助建议。
还留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难道之前的姜宁和宋赢有仇?
可我翻遍了日记本都没在那上面看到他的名字啊！
我又抽时间挨个问了27个兄弟姐妹。
大家纷纷摇头，有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为了避免后续引起误会，我特地找了个隔了很远又能观察宋赢的位置。
说不准某天他心情不错就同意了。
从图书馆出去的时候，我也特地和他隔了一大段距离。
但随着高考临近，我越来越觉得数学提升没多大希望。
最后心烦地抽空给他写了份英语短期提分专项计划，放到了他桌子上。
今天再努力最后一天吧。
不行就去隔壁北大了。
但奇怪的是，一向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的宋赢，今天放学却没来。
我习惯性地想最后一次再走一段之前陪宋赢走的路。
却在某个巷子里，听到了宋赢的声音。
11
「又是你们？」
宋赢一脸冷漠地站在巷尾，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现金。
接着往地上扔了几百块。
宋赢怎么回事？
放学后还要在这里当散财童子？
「够了吧。」
他面前的两个黄毛赶紧蹲着捡钱，另一个黄毛却突然拦下准备离开的宋赢。
「最近哥们儿手头紧张了点，再给点呗？」
说着就拿着刀拍了拍宋赢小白脸蛋。
我去！！
原来是被抢劫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同时在群里摇人去找校警过来，按下录屏开始记录。
「想必你也知道。」
「我们老大可是一中赫赫有名的姜宁，得罪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啊？！！！
好家伙！！
我说宋赢怎么一直不同意和我互助呢！
搞半天原来是有人顶着我的名号招摇乱撞！
还撞到我互助对象头像去了！
我气的当场抽着街头的长扫帚就冲了过去。
虽然我不会打架，但是我相信姜宁的肌肉记忆！
一顿混乱后，我发现我和宋赢一样被围在墙角了。
手上的扫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混混抢了过去。
「谁啊！没看到这里忙着呢吗？」
「老大，没事，又多了个来送钱的！」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放在书包侧袋录屏的手机，突然被宋赢戳了戳手。
「你们，不认识她吗？」
宋赢斜了我一眼，皱着眉心看着那还在分钱的三人。
被叫老大的那人瞥了我一眼：
「之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新来那个！马上交保护费500块！」
我挑眉看着这三个混混，冷漠地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中扛把子！姜宁！」
「再不走！一会儿我可喊人了！」
那三个黄毛呆滞了一秒，接着指着我爆笑道：
「别开玩笑了！」
「就是，就你还一中扛把子呢？」
「一中那赫赫有名的姜宁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哈哈哈！」
看着那几个人松懈地调侃着我，我暗自计算着老四他们带校警过来的时间。
这几个人穿着偏社会化，再加上根本不知道姜宁的情况。
很有可能是社会人伪装高中生施行犯罪！
况且他们手上还有刀。
此刻不能和他们硬来，只能周旋拖延时间。
我大脑正飞速旋转着，宋赢又向上次一样将我拉到身后。
随即又往地上扔了500块。
「她的那份我也给了，可以走了吧。」
我扶额摇头。
宋赢，这下真要成散财童子了！
他本松了口气想拉着我走，但谁知两个混混一刀一边儿地将路拦完。
被叫做老大的人两眼放光地拿着那500块，打探着宋赢。
「原本只想要500块的。」
「但我想了想，我们三个人，一人500才够分啊，哈哈哈！」
宋赢打开书包，看着又要拿钱，我赶紧将他拦下来扯到一边儿。
看着他们身后不远处探头的老四，我知道时机快到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将他们手上的刀弄走。
我朝他们笑了笑：「大哥我俩商量一下这钱怎么给。」
宋赢一把将我扯过去：「我来给就行了。」
我没忍住拍了一下他肩膀，悄声说：「你傻呢，还真给啊？」
接着他就从包里又拿出800快。
「没了。」
商量完，我和宋赢对视了一眼，转头就将钱往天上洒。
三个混混果然财迷心窍，扔了刀忙着捡钱。
混乱中，我和宋赢赶紧将刀踢到远处。
老四老七老八倒是胆大，一把上来将那三个混混擒住，交给了警察。
我将录像交给警察辅助调查。
经过调查，那三人是社会人士。
经常装成高中生混混，去各个学校收保护费。
老四那几个人被警察夸奖表扬，还被一面红色锦旗。
之前对未来犹豫不觉的老七也决定后面报考警察学院，为人民服务。
我将学习计划交到宋赢手上。
他却也从书包里拿了一本计划书给我。
「清华见。」
「好。」
12
日子过得很快。
众人期待的高考终于来临。
卡点写完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用剩余的时间检查选择题的时候，窗外却突然传来有些吵闹的声音。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抓到作弊的！」
「高考是什么场合，现在的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嘘，小声一点，里面还在做题。」
「就是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等会儿再严禁播报一边，一定杜绝作弊！」
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在埋头苦算，但也有部分同学也被这声音吸引了视线，纷纷朝门口望去。
我循声向门口往去，门口站着的身影让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人的视线也正好对上了我，还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是许江。
高考结束后，学校校园圈又炸了。
吐槽此次高考题难的人居多，但更多的则是纷纷向暗恋对象表白的人。
「表白宋赢！你性冷淡我性冲动我们两个绝配！」
「楼上别太癫，小心被本人看到。」
「。。」
「表白高三9班张佳期，我是男的。」
「表白姜宁啊啊啊啊啊所以100快有没有人出姜宁□□。」
「楼上要了3年还没要到估计真没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些评论，我嘴角轻勾，直到刷到一条帖子。
「许江和年级主任居然是亲戚。」
「天，他高考作弊，胆子真大！」
「那他之前不会也作弊过吧？三诊是联考，当时的奖金我记得是1w。」
「服了，我是姜宁我得哭死，卷子还被撕了。」
「实力证明我姜姐才是永远滴神！」
我关上了手机，看着我桌子上厚厚的数学笔记，想到了从前。
高三那段日子，分数决定的命运似乎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临近高考，班上甚至有同学崩溃住院。
但他依旧准时准点出现在考场。
出分后，他的分数没过一本线，本以为会崩溃的他却释怀了不少。
我问他后面去哪儿。
他说他要出国，去看世界了。
或许高考有时候没办法改变我们的命运。
但却让我们在那种磨难与压力中努力成长为所期待的自己。
13
「高考红榜出了！」
「这次第一名居然不是姜宁！」
「我去，咋回事啊？」
「那第一名是谁啊？！」
我看着第一名的名字，微微勾了勾嘴角。
想过宋赢是天才，但没想到他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融会贯通。
宋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靠到了我的旁边。
「姜宁，下午有空吗？」
「有啊。」
「看电影去吗？」
我抿了抿嘴，没想到宋赢居然这么直白！
我心想着好，但眼前的一切却忽然模糊了起来。
脑中晃过很多人的身影，老四，老八，年级主任，宋赢。
还有姜宁。
昏沉中，我感受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叶舒！别睡了！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一切如同大梦初醒，我怔愣地看了看时间。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匆匆收拾好东西，我和小芳赶紧前往现场。
去现场的路上，匆匆路过校园红榜。
上面挂着不少优秀学长学姐的名字，小芳没忍住拉着我停下来驻足观看。
「那个围着的人最多的据说是很帅的学长！我先去看看那边儿！」
这家伙，又为了看帅哥把我甩一边儿了！
不愿人挤人的我，只有从后排挨个向前看着。
学长学姐们各有各的优秀。
有的学姐毕业就出了国，有的学长毕业升了研究生，还有的学长毕业就去当了兵报效祖国。
我边走边看着，直到在一幕黑白的人物介绍前停了下来。
「姜宁，2018级教育学」
「毕业后前往支教计划，在山洪中安排学生率先撤离，全班27名同学成功获救，姜宁不幸卷入洪潮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