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处，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等待鲍里斯继续说下去。
然而，鲍里斯却沉默了，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回忆某些遥远的往事。
“你知道吗，谢尔盖，”鲍里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柔和，“我并不是不想恋爱。相反，我渴望那种深沉而持久的感情，就像我父母之间的那种。他们彼此相爱，尽管生活中有许多不如意，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对方。我母亲总是说，真正的爱情不是一时的激情，而是经年累月的陪伴与理解。”
谢尔盖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同。
他知道鲍里斯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他父母的关系确实如他所描述的那样稳固。
然而，谢尔盖并不完全认同鲍里斯的观点。他认为，爱情并非总是如此理想化，现实中的感情往往充满了妥协与无奈。
“可是，鲍里斯，”谢尔盖缓缓说道，“你所说的那种完美的爱情，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说，你是否过于苛求了？人无完人，即便是你最心仪的女子，也难免会有缺点。你能否接受这些缺点，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鲍里斯皱了皱眉，似乎对谢尔盖的话感到有些不悦。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谢尔盖。但我并不是在逃避，我只是……不想轻易开始一段感情。我希望我的爱情是纯粹的，是值得我为之付出一切的。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后悔终生。”
谢尔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鲍里斯的固执，也明白他的追求。
然而，他依然觉得鲍里斯过于理想化了。现实中的爱情往往充满了变数，没有人能够保证一段感情会永远完美无缺。
“或许你是对的，鲍里斯，”谢尔盖最终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一些执念，去尝试接受那些不完美的事物。毕竟，生活本身就是不完美的，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不完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鲍里斯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谢尔盖的话。
他知道谢尔盖说得有道理，但他依然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执念。他渴望那种完美的爱情，渴望那种能够让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子。然而，他也清楚，这样的女子或许并不存在，或者说，即便存在，他也未必能够遇到。
“或许吧，”鲍里斯最终轻声说道，“或许我该试着放下一些执念。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对爱情的追求。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让我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谢尔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鲍里斯的固执与追求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也是他能够保持乐观的原因之一。
尽管谢尔盖并不完全认同鲍里斯的观点，但他依然尊重他的选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与追求，而鲍里斯的追求，或许正是他能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保持内心平静的原因。
鲍里斯总是幻想着美好的事物，他是个彻头彻尾乐观的人。他性格也好，这也是他能与谢尔盖保持友谊的一个原因。谢尔盖的脾气并没有他的哥哥们那么好。
1
鲍里斯和海伦娜正在法国度假，他们的住所是鲍里斯从一位贵族出身的同学法比奥那里买来的。法比奥第一次带他过来时，鲍里斯立刻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一座美丽的海滨别墅。所以鲍里斯花了10万法郎买了这个地方，但因为离学校太远，所以没有住过多少次。
虽然祖母一直希望鲍里斯住在她在法国的城堡。
但他说—“算了吧，如果住在这里我每天早上醒来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
早上的时候，鲍里斯拿出了一辆自行车。
他扶着把手向海伦娜介绍：“这辆车是我在两年前买来的，那种前轱辘大的不适合我。”
海伦娜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好奇的问“为什么，虽然我没骑过。”
鲍里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十七岁的时候对自行车抱有很大的幻想，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有一次我借了我朋友的车……结果就是我当着扎德的面摔了一跤。”
海伦娜听到这里大笑了起来，鲍里斯无奈又尴尬的看着她。
“这很好笑吗？”鲍里斯说。
海伦娜趴在扶手上，平静了一下后才说：“你以前怎么总是搞这种好笑的事情。”
“我经常摔跤，小时候装饰圣诞树的时候也摔倒了。”
鲍里斯说完后，听到海伦娜试图忍住的笑声。
“我们可以先停下来吗？”鲍里斯说，“回到正题上来。”
“你想试试这辆自行车吗？”
“我？”海伦突然说，像是确认。“你忘了吗？我不会。”
鲍里斯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待会儿就会了。”
“好吧…”海伦娜离开了椅子，走到了鲍里斯旁边，“说说看看，我该怎么做？”
“这很简单，跟骑马差不多。”
“不过，我想你应该先给我举个例子，波波。”
鲍里斯撇了撇嘴，“OK。”
……
“等一下，”鲍里斯突然说。
听到他的声音，海伦娜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在想我们可以去公园，”鲍里斯建议道。
“是的，这是个好主意。”海伦娜说着就把刚接到手中的车把手还给鲍里斯。
“这只是你的借口吧，罗莎。”鲍里斯把海伦娜的行为看在眼里，从自行车旁走开，站在旁边，稳住自行车。
“看破不说破。”海伦娜说，用胳膊搂住鲍里斯的胳膊。“不过，看起来今天可能会下雨。”
鲍里斯抬头望向天空。事实上，云层正在聚集，又厚又灰。
“说到下雨，”鲍里斯开始说，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让我告诉你一些关于查理的有趣的事情。之前我带他出去散步，因为看起来要下雨了，我想让他快点。但是……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海伦娜问，她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鲍里斯咧嘴一笑。“当我们经过一只长相相当可爱的母狗时，查理完全不肯动。起初我并没有认真对待，就拉了他一下。但当他意识到她要走了，他拖着我跟在她后面。我差点撞上那只狗的主人。”
海伦娜靠了进来，充满了期待但更多的是对可能发生的好笑结局包含期待。“然后发生了什么？”
鲍里斯咯咯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这总是你关注的部分？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海伦娜明显泄气了，她的失望显而易见。“哦，别这样，鲍里斯。你不能就这样把它留在那里。主人说了什么？你道歉了吗？查理如愿以偿了吗？”
鲍里斯摇摇头，笑了。“这不可能，海伦娜。不，没有发生什么戏剧性的事情。我道歉了，主人笑了，查理也严厉地跟他说话了。故事结束了。”
海伦娜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臂。“你真的知道如何建立一个故事，然后让它失败，不是吗？”
鲍里斯笑了。“好吧，我不可能总是每个故事的英雄，对吧？此外，我觉得查理拖着我的形象本身就很有趣。”鲍里斯靠近海伦娜，主动挽起她的胳膊。
海伦娜翻了个白眼，但忍不住笑了。“好吧，好吧。我想这有点娱乐性。但下次，试着有一个更令人兴奋的结局，好吗？”
鲍里斯扬起眉毛。“下次？罗莎，我一定会为你精心编排一部完整的错误喜剧。”
海伦娜笑了，“你就擅长说这些不太可能的事情。现在，关于自行车课……还是我们应该在下雨前去公园？”
鲍里斯又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又看向海伦娜。“我们妥协吧。我在这里给你上一堂快课，如果开始下雨，我们就去公园。成交吗？”
“不成交，我建议你带我回去”海伦娜说。
鲍里斯无奈一笑。“我知道了，回去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了。”
……
夜晚的房间里，灯光柔和地洒在床头的相册上。
鲍里斯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相册，目光中带着一丝怀旧与温柔。海伦娜勉强撑起疲惫的身子，揉了揉眼睛，略带抱怨地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不睡觉，又在折腾什么？”
鲍里斯并未因她的抱怨而扫兴，反而兴致勃勃地将相册递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小时候的照片。没想到还能找到它，要看看吗？”
海伦娜虽然依旧显得疲惫，但听到“小时候的照片”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她挪了挪身子，靠到鲍里斯身旁，胳膊自然地环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说塔内克那里怎么没多少你的照片，原来都被你藏起来了？”
鲍里斯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以前不太喜欢拍照，总觉得自己不够上镜，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不过……现在再看，反而觉得这些照片成了珍贵的回忆。”
海伦娜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还不够上镜？拜托，你可是被公认为俄罗斯最英俊的男人。”
鲍里斯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微微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尽管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外貌的赞美，但从海伦娜口中说出，却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这是主观臆断吗？”鲍里斯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想逗一逗她。
海伦娜一时语塞，只是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翻看相册。
鲍里斯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映入眼帘——他的母亲塔蒂亚娜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他。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塔蒂亚娜的优雅与温柔。
“那时候的照相技术不如现在，更何况是给一个婴儿拍照。”鲍里斯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缘。
“尽管我们家在当时已经是俄罗斯仅次于皇室的存在之一，但毕竟不是王室，这张照片保存得也不好，所以很模糊。”
他从照片下方抽出一张塔蒂亚娜的单独照片，继续说道：“妈妈在50年代很瘦，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的脸颊凹陷了下去，我只能通过想象来回忆她年轻时的样子。
她和爸爸是三代以内的表兄妹，东正教不承认他们的感情。他们甚至想过私奔，爸爸还计划了一场‘浪漫’的绑架，但最终被尼古拉一世陛下拦住了。他是我父亲的教父。
不过，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是伯父的本意，而是我祖母的要求。她从未接受过我父母的感情。”
海伦娜静静地听着，头靠在鲍里斯的肩膀上，仿佛通过他的故事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她的父母与鲍里斯的母亲去世的时间相差不到两个月，而谢尔盖的母亲与海伦娜最小的舅舅也在同一年相继离世。
那两年，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充满悲痛的日子。
鲍里斯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海伦娜，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幸运的。如果我出生得太早，我们的感情可能会更难被接受。”
海伦娜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在通过他的童年来回望自己的过去。她的父亲乔治曾教她骑马，告诉她：“女性比男性更适合骑马，侧骑容易受伤。”
但海伦娜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建议，她不想与众不同。
鲍里斯的相册翻到了少年时期，照片变得多了起来。许多照片中，他与谢尔盖和保罗一起骑马、射击，显得亲密无间。
海伦娜看着这些照片，忍不住感慨道：“你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鲍里斯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我出生时，父母刚回到俄罗斯，亚历山大二世与玛丽亚皇后出席了我的洗礼。
从我曾祖父起，我们一家便与皇室保持了多年的亲密关系。我父亲的教父就是尼古拉一世陛下。玛丽亚女大公嫁到英国后，我们经常聚会。
我会和他们一起去德国，只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所以当时我并不认识伊丽莎白她们，当然也包括你。”
他顿了顿，没有告诉海伦娜，其实他曾在某次聚会上遇到过乔治，并从他的口中听说了她的存在。
鲍里斯并不关注王室成员的生子情况，更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只有意外，才会让他注意到这些。
海伦娜靠在鲍里斯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特别，鲍里斯。你总是有那么多想法，既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又仿佛超越了它。”
鲍里斯侧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怎么个特别法？”
海伦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一边说好人没有好报，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你又像你的长辈一样，不求回报地帮助别人。
不过，我又觉得你是个利己主义者……不，你并不是‘真正’的好人，你也会有许多‘恶毒’的想法。”
鲍里斯微微挑眉，没有否认她的观点，只是淡淡地说道：“或许你是对的，罗莎。”
他对许多事情总是显得淡然，给海伦娜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她很难找到一个与鲍里斯完全相似的人来做参考，甚至连一半相似的人都难以找到。
鲍里斯继续翻看相册，照片中的他逐渐从少年成长为青年。海伦娜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陪伴着他，仿佛通过这些照片，走进了他的过去，也走进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然而，鲍里斯却沉默了，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回忆某些遥远的往事。
“你知道吗，谢尔盖，”鲍里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柔和，“我并不是不想恋爱。相反，我渴望那种深沉而持久的感情，就像我父母之间的那种。他们彼此相爱，尽管生活中有许多不如意，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对方。我母亲总是说，真正的爱情不是一时的激情，而是经年累月的陪伴与理解。”
谢尔盖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同。
他知道鲍里斯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他父母的关系确实如他所描述的那样稳固。
然而，谢尔盖并不完全认同鲍里斯的观点。他认为，爱情并非总是如此理想化，现实中的感情往往充满了妥协与无奈。
“可是，鲍里斯，”谢尔盖缓缓说道，“你所说的那种完美的爱情，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说，你是否过于苛求了？人无完人，即便是你最心仪的女子，也难免会有缺点。你能否接受这些缺点，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鲍里斯皱了皱眉，似乎对谢尔盖的话感到有些不悦。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谢尔盖。但我并不是在逃避，我只是……不想轻易开始一段感情。我希望我的爱情是纯粹的，是值得我为之付出一切的。我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后悔终生。”
谢尔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鲍里斯的固执，也明白他的追求。
然而，他依然觉得鲍里斯过于理想化了。现实中的爱情往往充满了变数，没有人能够保证一段感情会永远完美无缺。
“或许你是对的，鲍里斯，”谢尔盖最终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一些执念，去尝试接受那些不完美的事物。毕竟，生活本身就是不完美的，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不完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鲍里斯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谢尔盖的话。
他知道谢尔盖说得有道理，但他依然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执念。他渴望那种完美的爱情，渴望那种能够让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子。然而，他也清楚，这样的女子或许并不存在，或者说，即便存在，他也未必能够遇到。
“或许吧，”鲍里斯最终轻声说道，“或许我该试着放下一些执念。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对爱情的追求。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让我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谢尔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鲍里斯的固执与追求是他性格的一部分，也是他能够保持乐观的原因之一。
尽管谢尔盖并不完全认同鲍里斯的观点，但他依然尊重他的选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与追求，而鲍里斯的追求，或许正是他能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保持内心平静的原因。
鲍里斯总是幻想着美好的事物，他是个彻头彻尾乐观的人。他性格也好，这也是他能与谢尔盖保持友谊的一个原因。谢尔盖的脾气并没有他的哥哥们那么好。
1
鲍里斯和海伦娜正在法国度假，他们的住所是鲍里斯从一位贵族出身的同学法比奥那里买来的。法比奥第一次带他过来时，鲍里斯立刻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一座美丽的海滨别墅。所以鲍里斯花了10万法郎买了这个地方，但因为离学校太远，所以没有住过多少次。
虽然祖母一直希望鲍里斯住在她在法国的城堡。
但他说—“算了吧，如果住在这里我每天早上醒来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
早上的时候，鲍里斯拿出了一辆自行车。
他扶着把手向海伦娜介绍：“这辆车是我在两年前买来的，那种前轱辘大的不适合我。”
海伦娜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好奇的问“为什么，虽然我没骑过。”
鲍里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十七岁的时候对自行车抱有很大的幻想，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有一次我借了我朋友的车……结果就是我当着扎德的面摔了一跤。”
海伦娜听到这里大笑了起来，鲍里斯无奈又尴尬的看着她。
“这很好笑吗？”鲍里斯说。
海伦娜趴在扶手上，平静了一下后才说：“你以前怎么总是搞这种好笑的事情。”
“我经常摔跤，小时候装饰圣诞树的时候也摔倒了。”
鲍里斯说完后，听到海伦娜试图忍住的笑声。
“我们可以先停下来吗？”鲍里斯说，“回到正题上来。”
“你想试试这辆自行车吗？”
“我？”海伦突然说，像是确认。“你忘了吗？我不会。”
鲍里斯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待会儿就会了。”
“好吧…”海伦娜离开了椅子，走到了鲍里斯旁边，“说说看看，我该怎么做？”
“这很简单，跟骑马差不多。”
“不过，我想你应该先给我举个例子，波波。”
鲍里斯撇了撇嘴，“OK。”
……
“等一下，”鲍里斯突然说。
听到他的声音，海伦娜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在想我们可以去公园，”鲍里斯建议道。
“是的，这是个好主意。”海伦娜说着就把刚接到手中的车把手还给鲍里斯。
“这只是你的借口吧，罗莎。”鲍里斯把海伦娜的行为看在眼里，从自行车旁走开，站在旁边，稳住自行车。
“看破不说破。”海伦娜说，用胳膊搂住鲍里斯的胳膊。“不过，看起来今天可能会下雨。”
鲍里斯抬头望向天空。事实上，云层正在聚集，又厚又灰。
“说到下雨，”鲍里斯开始说，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让我告诉你一些关于查理的有趣的事情。之前我带他出去散步，因为看起来要下雨了，我想让他快点。但是……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海伦娜问，她的好奇心被激起了。
鲍里斯咧嘴一笑。“当我们经过一只长相相当可爱的母狗时，查理完全不肯动。起初我并没有认真对待，就拉了他一下。但当他意识到她要走了，他拖着我跟在她后面。我差点撞上那只狗的主人。”
海伦娜靠了进来，充满了期待但更多的是对可能发生的好笑结局包含期待。“然后发生了什么？”
鲍里斯咯咯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这总是你关注的部分？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海伦娜明显泄气了，她的失望显而易见。“哦，别这样，鲍里斯。你不能就这样把它留在那里。主人说了什么？你道歉了吗？查理如愿以偿了吗？”
鲍里斯摇摇头，笑了。“这不可能，海伦娜。不，没有发生什么戏剧性的事情。我道歉了，主人笑了，查理也严厉地跟他说话了。故事结束了。”
海伦娜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臂。“你真的知道如何建立一个故事，然后让它失败，不是吗？”
鲍里斯笑了。“好吧，我不可能总是每个故事的英雄，对吧？此外，我觉得查理拖着我的形象本身就很有趣。”鲍里斯靠近海伦娜，主动挽起她的胳膊。
海伦娜翻了个白眼，但忍不住笑了。“好吧，好吧。我想这有点娱乐性。但下次，试着有一个更令人兴奋的结局，好吗？”
鲍里斯扬起眉毛。“下次？罗莎，我一定会为你精心编排一部完整的错误喜剧。”
海伦娜笑了，“你就擅长说这些不太可能的事情。现在，关于自行车课……还是我们应该在下雨前去公园？”
鲍里斯又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又看向海伦娜。“我们妥协吧。我在这里给你上一堂快课，如果开始下雨，我们就去公园。成交吗？”
“不成交，我建议你带我回去”海伦娜说。
鲍里斯无奈一笑。“我知道了，回去以后你就不会再出现了。”
……
夜晚的房间里，灯光柔和地洒在床头的相册上。
鲍里斯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相册，目光中带着一丝怀旧与温柔。海伦娜勉强撑起疲惫的身子，揉了揉眼睛，略带抱怨地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不睡觉，又在折腾什么？”
鲍里斯并未因她的抱怨而扫兴，反而兴致勃勃地将相册递到她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我小时候的照片。没想到还能找到它，要看看吗？”
海伦娜虽然依旧显得疲惫，但听到“小时候的照片”这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她挪了挪身子，靠到鲍里斯身旁，胳膊自然地环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说塔内克那里怎么没多少你的照片，原来都被你藏起来了？”
鲍里斯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以前不太喜欢拍照，总觉得自己不够上镜，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不过……现在再看，反而觉得这些照片成了珍贵的回忆。”
海伦娜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还不够上镜？拜托，你可是被公认为俄罗斯最英俊的男人。”
鲍里斯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微微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尽管他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外貌的赞美，但从海伦娜口中说出，却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这是主观臆断吗？”鲍里斯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想逗一逗她。
海伦娜一时语塞，只是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翻看相册。
鲍里斯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映入眼帘——他的母亲塔蒂亚娜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他。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塔蒂亚娜的优雅与温柔。
“那时候的照相技术不如现在，更何况是给一个婴儿拍照。”鲍里斯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缘。
“尽管我们家在当时已经是俄罗斯仅次于皇室的存在之一，但毕竟不是王室，这张照片保存得也不好，所以很模糊。”
他从照片下方抽出一张塔蒂亚娜的单独照片，继续说道：“妈妈在50年代很瘦，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的脸颊凹陷了下去，我只能通过想象来回忆她年轻时的样子。
她和爸爸是三代以内的表兄妹，东正教不承认他们的感情。他们甚至想过私奔，爸爸还计划了一场‘浪漫’的绑架，但最终被尼古拉一世陛下拦住了。他是我父亲的教父。
不过，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是伯父的本意，而是我祖母的要求。她从未接受过我父母的感情。”
海伦娜静静地听着，头靠在鲍里斯的肩膀上，仿佛通过他的故事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她的父母与鲍里斯的母亲去世的时间相差不到两个月，而谢尔盖的母亲与海伦娜最小的舅舅也在同一年相继离世。
那两年，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充满悲痛的日子。
鲍里斯停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海伦娜，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是幸运的。如果我出生得太早，我们的感情可能会更难被接受。”
海伦娜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仿佛在通过他的童年来回望自己的过去。她的父亲乔治曾教她骑马，告诉她：“女性比男性更适合骑马，侧骑容易受伤。”
但海伦娜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建议，她不想与众不同。
鲍里斯的相册翻到了少年时期，照片变得多了起来。许多照片中，他与谢尔盖和保罗一起骑马、射击，显得亲密无间。
海伦娜看着这些照片，忍不住感慨道：“你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
鲍里斯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我出生时，父母刚回到俄罗斯，亚历山大二世与玛丽亚皇后出席了我的洗礼。
从我曾祖父起，我们一家便与皇室保持了多年的亲密关系。我父亲的教父就是尼古拉一世陛下。玛丽亚女大公嫁到英国后，我们经常聚会。
我会和他们一起去德国，只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所以当时我并不认识伊丽莎白她们，当然也包括你。”
他顿了顿，没有告诉海伦娜，其实他曾在某次聚会上遇到过乔治，并从他的口中听说了她的存在。
鲍里斯并不关注王室成员的生子情况，更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只有意外，才会让他注意到这些。
海伦娜靠在鲍里斯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特别，鲍里斯。你总是有那么多想法，既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又仿佛超越了它。”
鲍里斯侧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怎么个特别法？”
海伦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一边说好人没有好报，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你又像你的长辈一样，不求回报地帮助别人。
不过，我又觉得你是个利己主义者……不，你并不是‘真正’的好人，你也会有许多‘恶毒’的想法。”
鲍里斯微微挑眉，没有否认她的观点，只是淡淡地说道：“或许你是对的，罗莎。”
他对许多事情总是显得淡然，给海伦娜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她很难找到一个与鲍里斯完全相似的人来做参考，甚至连一半相似的人都难以找到。
鲍里斯继续翻看相册，照片中的他逐渐从少年成长为青年。海伦娜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陪伴着他，仿佛通过这些照片，走进了他的过去，也走进了他们共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