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阳光明媚撒向殿内，牡丹花谢莺声歇，各有各样的花花草草枝繁叶茂，仿佛映照着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醒来后头痛欲裂的莫煜晟却不这么认为。
让他智慧的脑袋瓜子想想，他昨晚有干什么白痴事么？
好像没有。
少年睨了一眼酣然大睡的祝落依，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某种名为羞耻的情绪蓄势待发，即将一泻千里。
好像做了一点，但是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了。
“搞什么鬼啊，”祝落依睡眼朦胧，睡意惺忪，哼哼唧唧地，“你醒了？”
“嗯。”莫煜晟看着同床共枕的祝落依，脑中断断续续的画面接二连三接憧而至，他猛然心口一沉到底。
他昨晚好像还没和祝落依打一架，好像还干了些蠢事?
“昨晚……”莫煜晟观察着祝落依的神色，话音未落，祝落依怔然愣住，脸颊浮上红晕。
莫煜晟下意识磨了下犬齿，“……”
这是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奇怪走向?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祝落依收回昨晚嚣张跋扈的气焰，在莫煜晟面前故意佯装娇羞欲滴，“昨晚……我们很正常。”
“?”昨晚胡作非为的莫煜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扯被子的画面，歪着头，犬齿隐隐约约露出：“昨晚，我扯你被子了么？”
他昨晚好像扯祝落依被子了，应该没有很傻吧。
“嗯......怎么算不扯呢，倒也也没有，也就只不过是你当时扯着人家的被子不让我睡觉，我跟你说话后准备睡觉，你又扯了我的被子还是不让我睡觉，顺便把一身酒味蹭到床上而已啦。”祝落依行如流水连贯着说了源源不断的一长串，偏偏神色无辜，黑白分明的眼睛蓄着盈盈秋水、淡淡春山，显得冰肌玉骨人畜无害。
莫煜晟神色一暗。
祝落依慌慌忙忙，惊异讶然道，“哎呀，你看，都是我嘴笨，说了些不该说的，其实你昨晚做的事情我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想必你更不会反过来生我的气吧，你那么善解人意，我真真正正不忍心出口相逼，你肯定不会往心里去吧?”
突如其来的画面一闪而过，好像是他蛮横无理地扯她被子，扯完还趴在床沿一字一句念念有词祝落依的名字......
好傻。
“那我还有干别的事么？”
“你问这问题干嘛？嗨呀，我都忘记了你昨晚没完没了一个劲傻笑，傻笑完还要拿被子出去睡的事情啦。”
话落，随之而起是他昨晚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他的所作所为纷纷呈现。
少年五味杂陈的内心百感交集。
......真的好傻，好想揍死昨晚的自己。
莫煜晟默默无闻地选择一言不发，场面一度死寂无声。
“你不会...”祝落依终于恢复了点，她压抑着嘴角上扬幅度，“真的介意了吧？”
闻言，少年复杂凝重的脸更加阴郁，有些沙哑的嗓音细若蚊声：“那有很傻么？”
“什么?”祝落依听得模糊不清，不明所以道，“我没听清。”
“我问......”莫煜晟顿了下，漆黑的瞳孔带着不可忽略的哀怨，“真的有很傻吗?”
祝落依憋笑快憋出内伤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自若，自以为是已经很风淡云轻地凑向莫煜晟：“没有啊，我觉得甚至可爱。”
暖阳不燥，微风轻轻，莫煜晟看着眼前少女幸灾乐祸的面上若隐若现吟吟笑意，身体因为憋笑轻轻发颤，他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
他毫无征兆地起身，独自一人离去。
祝落依确认无疑他走了，噗嗤出声，接着畅快淋漓地大笑一场。
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条准备已久的白手绢，毫不留情地割破手指，白皙的手指渗出鲜红血液，丝丝缕缕淋在上面。
确保万无一失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准备。
等她洗漱打扮完后，就看见衣冠楚楚的莫煜晟站在那。
目光相聚，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地转头悻悻而去。
“?”祝落依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行为不明所以，她应该也不算招他惹他吧，反应这么大干嘛。
“哟，六皇妃。”叶英满脸困倦看到祝落依时瞬间褪去，改为一副精神焕发的样貌，嬉皮笑脸地打趣她，“早上好啊。”
头上被毫不留情打了力度恰到好处的一掌。
“叶英，要有基本礼仪规范。”芷英伸出纤纤玉指，一字一点。
“哎哟，是…”她下意识捂住头，奔去祝落依那逃窜，“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跟六皇子去请安?”
“他…”祝落依想到莫煜晟难以描述的表情，无可奈何一笑，“发猪头疯了。”
“?猪头疯。”叶英芷英互相一看，一脸茫然不解。
“别管他了，我们先去。”祝落依语气淡淡，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角落。
果不其然，若隐若现的衣袍，是似曾相识的白料。
真是个傲娇少年。
她会心一笑，迈开轻盈步伐款款走去。
云飞殿——莫煜晟母亲江芷晴的宫殿。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清瘦少年挺拔端正的身姿。
他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满脸不耐地看她。
祝落依扫了他因加速运动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上面甚至头发沾着清晨外面的薄雾湿气。
她掩去眼底微不可查的笑意，顺着他佯装不知，“久等了。”
莫煜晟极其别扭地转过头，鼻头轻轻一哼，有些惴惴不安。
“煜晟，”端坐在椅上的女子风华正茂，眼下一颗泪痣，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怎得对妻子这般冷漠?”
她转头看向祝落依，眼底一闪而过惊艳之色。
祝落依不由得微愣，江芷晴和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总而言之，就是江芷晴和雍华富贵的心机女人截然不同。
江芷晴一举一动端庄有礼，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着莫煜晟是不可忽略的关心。
那是母亲对血浓于水的孩子细致入微的母爱才能有的眼神。
不能佯装，不能掩盖，昭告天下公之于众的浓浓母爱。
和想象中不一样，这里太过平静平添怪异，江芷晴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祝落依毛骨悚然，总觉得有股不能言喻的异样。
但又不知出自何处。
莫煜晟对他的母亲更是淡漠自如，直接不理不睬。
“我们家煜晟娇生惯养长大，麻烦需要你多多担待了。”江芷晴不恼，笑意温柔地对祝落依说道。
祝落依一愣，连声答应。
在深宫怨妇中长大的人摸爬滚打惯了，对四面八方熟路轻辙。
祝落依对外界环境变化多端敏感得可怕。
江芷晴不可能对祝落依的卑微出身充耳不闻，可她刚刚和她对视时。
江芷晴深居高位却似乎与她平起平坐，眼底只有一片干干净净。
“晴儿，朕可是来迟了?”低沉磁性男音响起。
祝落依回头，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携着帝王之气匆匆赶来。
他上了些许年纪，星眉剑目的眉眼倒也还保持不变。
“倒也没有。”江芷晴眼神示意儿子和儿媳还在。
但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径直走来，不羞不臊地腻在她旁边，“那我还期待晟儿的敬茶呢。”
气吞山河的帝王将相，此时此刻，竟眼神深情似水流年，语气温柔。
江芷晴也娇娇柔柔，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山河墨色，两鬓厮磨。
祝落依不由得一惊，这其乐融融的夫妻两口已经到达叹为观止的地步了。
她转头看莫煜晟，发现莫煜晟面无表情的俊脸流露鄙夷不屑。
“?”大哥，这是揍嘛呢，嫌弃自己父母。
他感受到祝落依的目光炯炯，转过头来和她对视，祝落依不可避免地心口一颤。
莫煜晟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就撇头转身。
“……切。”祝落依看着他，心底默默吐槽，幼稚鬼，拿背影对着自己。
祝落依趁其不备，走近他，悄悄低语，“现在敬茶?”
莫煜晟修长细指随手提起一旁的瓷杯，漫不经心地递给她，“去。”
“行。”祝落依接过瓷杯，从容不迫地向楚王和江芷晴敬茶。
好在楚王和江芷晴和颜悦色，祝落依谈笑自若，请安敬茶的过程总体而言通畅顺利。
除了一旁脸色很臭的莫煜晟。
“慢走。”江芷晴望着两人转身欲走的身影细心叮嘱。
“好——”祝落依回头笑笑，自然而然地将莫煜晟甩在身后。
“唉，煜晟这性子啊，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和他沟通。”江芷晴摇摇头，劳神伤身地叹气。
“没事，晟儿有他的妻子。”楚王晴朗一笑，逗她，“就像我有你。”
“哎呀，怎么又说浑话。”江芷晴敲他脑壳，“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沉稳。”
两人说说笑笑，为威风凛凛的殿内添了丝从容不迫。
而他们的背后，灯光昏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殿内恍然之间竟显得浑浑噩噩，油然而生恐怖森然。
*
等楚王走后，奴婢神秘兮兮地走来，将白娟给江芷晴看。
江芷晴定睛一看上面显而易见的血迹，一副熟稔老成的笑道，“这孩子，表面丝毫不动，到了洞房花烛夜还是暴露本性了。”
“真是个斤斤计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孩子。”
“是啊是啊。”一旁的奴婢面上一红，应她，“平日里看着六皇子冷冰冰的，没想到他在常事还是热情的呢。”
远处和少女一高一矮并肩而行的少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
“只是……”江芷晴看着有些超常过纲的血量面色担忧起来，“这孩子怕是太粗鲁莽撞了，改天给阿落寄点红枣什么的补补血滋。”
“是——”奴婢咯咯直笑，和江芷晴密谋着如何慷慨解囊一堆补血品相助。
醒来后头痛欲裂的莫煜晟却不这么认为。
让他智慧的脑袋瓜子想想，他昨晚有干什么白痴事么？
好像没有。
少年睨了一眼酣然大睡的祝落依，忐忑不安的心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某种名为羞耻的情绪蓄势待发，即将一泻千里。
好像做了一点，但是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了。
“搞什么鬼啊，”祝落依睡眼朦胧，睡意惺忪，哼哼唧唧地，“你醒了？”
“嗯。”莫煜晟看着同床共枕的祝落依，脑中断断续续的画面接二连三接憧而至，他猛然心口一沉到底。
他昨晚好像还没和祝落依打一架，好像还干了些蠢事?
“昨晚……”莫煜晟观察着祝落依的神色，话音未落，祝落依怔然愣住，脸颊浮上红晕。
莫煜晟下意识磨了下犬齿，“……”
这是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奇怪走向?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祝落依收回昨晚嚣张跋扈的气焰，在莫煜晟面前故意佯装娇羞欲滴，“昨晚……我们很正常。”
“?”昨晚胡作非为的莫煜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扯被子的画面，歪着头，犬齿隐隐约约露出：“昨晚，我扯你被子了么？”
他昨晚好像扯祝落依被子了，应该没有很傻吧。
“嗯......怎么算不扯呢，倒也也没有，也就只不过是你当时扯着人家的被子不让我睡觉，我跟你说话后准备睡觉，你又扯了我的被子还是不让我睡觉，顺便把一身酒味蹭到床上而已啦。”祝落依行如流水连贯着说了源源不断的一长串，偏偏神色无辜，黑白分明的眼睛蓄着盈盈秋水、淡淡春山，显得冰肌玉骨人畜无害。
莫煜晟神色一暗。
祝落依慌慌忙忙，惊异讶然道，“哎呀，你看，都是我嘴笨，说了些不该说的，其实你昨晚做的事情我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想必你更不会反过来生我的气吧，你那么善解人意，我真真正正不忍心出口相逼，你肯定不会往心里去吧?”
突如其来的画面一闪而过，好像是他蛮横无理地扯她被子，扯完还趴在床沿一字一句念念有词祝落依的名字......
好傻。
“那我还有干别的事么？”
“你问这问题干嘛？嗨呀，我都忘记了你昨晚没完没了一个劲傻笑，傻笑完还要拿被子出去睡的事情啦。”
话落，随之而起是他昨晚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他的所作所为纷纷呈现。
少年五味杂陈的内心百感交集。
......真的好傻，好想揍死昨晚的自己。
莫煜晟默默无闻地选择一言不发，场面一度死寂无声。
“你不会...”祝落依终于恢复了点，她压抑着嘴角上扬幅度，“真的介意了吧？”
闻言，少年复杂凝重的脸更加阴郁，有些沙哑的嗓音细若蚊声：“那有很傻么？”
“什么?”祝落依听得模糊不清，不明所以道，“我没听清。”
“我问......”莫煜晟顿了下，漆黑的瞳孔带着不可忽略的哀怨，“真的有很傻吗?”
祝落依憋笑快憋出内伤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自若，自以为是已经很风淡云轻地凑向莫煜晟：“没有啊，我觉得甚至可爱。”
暖阳不燥，微风轻轻，莫煜晟看着眼前少女幸灾乐祸的面上若隐若现吟吟笑意，身体因为憋笑轻轻发颤，他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
他毫无征兆地起身，独自一人离去。
祝落依确认无疑他走了，噗嗤出声，接着畅快淋漓地大笑一场。
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条准备已久的白手绢，毫不留情地割破手指，白皙的手指渗出鲜红血液，丝丝缕缕淋在上面。
确保万无一失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准备。
等她洗漱打扮完后，就看见衣冠楚楚的莫煜晟站在那。
目光相聚，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地转头悻悻而去。
“?”祝落依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行为不明所以，她应该也不算招他惹他吧，反应这么大干嘛。
“哟，六皇妃。”叶英满脸困倦看到祝落依时瞬间褪去，改为一副精神焕发的样貌，嬉皮笑脸地打趣她，“早上好啊。”
头上被毫不留情打了力度恰到好处的一掌。
“叶英，要有基本礼仪规范。”芷英伸出纤纤玉指，一字一点。
“哎哟，是…”她下意识捂住头，奔去祝落依那逃窜，“公主公主，你怎么不跟六皇子去请安?”
“他…”祝落依想到莫煜晟难以描述的表情，无可奈何一笑，“发猪头疯了。”
“?猪头疯。”叶英芷英互相一看，一脸茫然不解。
“别管他了，我们先去。”祝落依语气淡淡，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角落。
果不其然，若隐若现的衣袍，是似曾相识的白料。
真是个傲娇少年。
她会心一笑，迈开轻盈步伐款款走去。
云飞殿——莫煜晟母亲江芷晴的宫殿。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清瘦少年挺拔端正的身姿。
他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满脸不耐地看她。
祝落依扫了他因加速运动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上面甚至头发沾着清晨外面的薄雾湿气。
她掩去眼底微不可查的笑意，顺着他佯装不知，“久等了。”
莫煜晟极其别扭地转过头，鼻头轻轻一哼，有些惴惴不安。
“煜晟，”端坐在椅上的女子风华正茂，眼下一颗泪痣，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怎得对妻子这般冷漠?”
她转头看向祝落依，眼底一闪而过惊艳之色。
祝落依不由得微愣，江芷晴和她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总而言之，就是江芷晴和雍华富贵的心机女人截然不同。
江芷晴一举一动端庄有礼，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着莫煜晟是不可忽略的关心。
那是母亲对血浓于水的孩子细致入微的母爱才能有的眼神。
不能佯装，不能掩盖，昭告天下公之于众的浓浓母爱。
和想象中不一样，这里太过平静平添怪异，江芷晴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祝落依毛骨悚然，总觉得有股不能言喻的异样。
但又不知出自何处。
莫煜晟对他的母亲更是淡漠自如，直接不理不睬。
“我们家煜晟娇生惯养长大，麻烦需要你多多担待了。”江芷晴不恼，笑意温柔地对祝落依说道。
祝落依一愣，连声答应。
在深宫怨妇中长大的人摸爬滚打惯了，对四面八方熟路轻辙。
祝落依对外界环境变化多端敏感得可怕。
江芷晴不可能对祝落依的卑微出身充耳不闻，可她刚刚和她对视时。
江芷晴深居高位却似乎与她平起平坐，眼底只有一片干干净净。
“晴儿，朕可是来迟了?”低沉磁性男音响起。
祝落依回头，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携着帝王之气匆匆赶来。
他上了些许年纪，星眉剑目的眉眼倒也还保持不变。
“倒也没有。”江芷晴眼神示意儿子和儿媳还在。
但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径直走来，不羞不臊地腻在她旁边，“那我还期待晟儿的敬茶呢。”
气吞山河的帝王将相，此时此刻，竟眼神深情似水流年，语气温柔。
江芷晴也娇娇柔柔，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山河墨色，两鬓厮磨。
祝落依不由得一惊，这其乐融融的夫妻两口已经到达叹为观止的地步了。
她转头看莫煜晟，发现莫煜晟面无表情的俊脸流露鄙夷不屑。
“?”大哥，这是揍嘛呢，嫌弃自己父母。
他感受到祝落依的目光炯炯，转过头来和她对视，祝落依不可避免地心口一颤。
莫煜晟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就撇头转身。
“……切。”祝落依看着他，心底默默吐槽，幼稚鬼，拿背影对着自己。
祝落依趁其不备，走近他，悄悄低语，“现在敬茶?”
莫煜晟修长细指随手提起一旁的瓷杯，漫不经心地递给她，“去。”
“行。”祝落依接过瓷杯，从容不迫地向楚王和江芷晴敬茶。
好在楚王和江芷晴和颜悦色，祝落依谈笑自若，请安敬茶的过程总体而言通畅顺利。
除了一旁脸色很臭的莫煜晟。
“慢走。”江芷晴望着两人转身欲走的身影细心叮嘱。
“好——”祝落依回头笑笑，自然而然地将莫煜晟甩在身后。
“唉，煜晟这性子啊，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人和他沟通。”江芷晴摇摇头，劳神伤身地叹气。
“没事，晟儿有他的妻子。”楚王晴朗一笑，逗她，“就像我有你。”
“哎呀，怎么又说浑话。”江芷晴敲他脑壳，“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沉稳。”
两人说说笑笑，为威风凛凛的殿内添了丝从容不迫。
而他们的背后，灯光昏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殿内恍然之间竟显得浑浑噩噩，油然而生恐怖森然。
*
等楚王走后，奴婢神秘兮兮地走来，将白娟给江芷晴看。
江芷晴定睛一看上面显而易见的血迹，一副熟稔老成的笑道，“这孩子，表面丝毫不动，到了洞房花烛夜还是暴露本性了。”
“真是个斤斤计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孩子。”
“是啊是啊。”一旁的奴婢面上一红，应她，“平日里看着六皇子冷冰冰的，没想到他在常事还是热情的呢。”
远处和少女一高一矮并肩而行的少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
“只是……”江芷晴看着有些超常过纲的血量面色担忧起来，“这孩子怕是太粗鲁莽撞了，改天给阿落寄点红枣什么的补补血滋。”
“是——”奴婢咯咯直笑，和江芷晴密谋着如何慷慨解囊一堆补血品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