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落依用“你觉得我会信你?”的神情盯了他好久，少年面不改色地眯着眼睛微笑，顶着铺天盖地的压力，佯装顺从乖巧的模样，在石床旁沉默不语。
“......然后呢？”祝落依神情恹恹的，揉揉思绪混乱的大脑，透着倦意，“我们不可能睡一个石床的。”
莫煜晟睁开眼睛，面色一沉，撕开了平易近人的伪装：“为什么？”
“不为什么。”祝落依抬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摄人魂魄的两张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相织。
“祝落依，你想怎样？难道就不能跟我说么。”
少年漆黑的眼睛瞳光闪烁，怒气冲冲像烧不尽的野火肆意生长随风摇曳，而祝落依却只是从容淡定地坐在原处。
她此时此刻气已经消了，只是看着少年没几分种就原形毕露的样子，颇为有趣，故意想逗他。
于是她压住嘴角的笑意，板着脸严肃道：“不行。”
祝落依也难以描述莫煜晟当时的复杂神情。
他那双桃花眼像盛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云雾缭绕若即若离，忽而豁然开朗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暴躁狠戾。
他几乎是用凶狠的目光，毫不遮掩自己滔天翻涌的暗面情绪，对着祝落依道：“你确定？”
祝落依意识到大事不妙，语气直转：“好啦好啦，逗你的。”
下一秒，莫煜晟戾气横生，粗暴无礼地将祝落依推倒在石床上，祝落依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顾背后的疼痛，就发现少年在不容分说地靠近她。
祝落依慌了神，择无旁法地手忙脚乱道：“喂喂，莫煜晟，你想怎么样啊。”
他顿在祝落依迫在眉睫的地方，目光从她的额头，缓缓而下，落在她的嘴唇。
祝落依侧过脸，拿手推搡着他，他任由祝落依拍打纹丝不动，接着，他点了祝落依的身侧，祝落依突然顿住，手僵持在空中。
“你不是说睡不了么？”莫煜晟抬起脸，又恢复成那个外表端庄有礼的翩翩少年，赌气似的，“那我偏要和你一块睡。”
“......你怎么那么阴呢。”祝落依啐了他一口，“解了，不然我不原谅你。”
“我要你原谅?”莫煜晟不疾不徐地坐在石床上，咧开的嘴角颇有挑衅的意味。
“错了，你不需要。”祝落依见风使舵，卑微道，“你解开好不好。”
莫煜晟毫不留情地拒绝，扭头闷闷道：“我就不帮你解。”
“解了。”祝落依又重新求他，“你解开，我和你睡，好不好?”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莫煜晟，他终于回过头正视祝落依，祝落依激动地连声招呼。
“怎么样，不亏吧，快帮我解开吧，到时候我们晚上和和睦睦地一起睡觉不孤单。”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莫煜晟皱眉，白痴一样地看她，“我不解开，照样可以和你睡。”
祝落依的笑碎掉，咬牙切齿道：“.......你个狗。”
莫煜晟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莫名奇妙的，能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他心情好像愉悦了很多。
“别走啊。”祝落依看着他准备离开的动作，彻底惊慌失措了起来，“你不会要把我放这一个下午吧？”
莫煜晟回头朝她眯了眯眼睛笑道：“真聪明。”
“?”祝落依生无可恋地说道：“万一下午有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了，我怎么逃。”
“所以啊。”莫煜晟笑意盈盈地指了指不远处，“我待在这里，看着你。”
祝落依忍住怒气冲冲，强行扬起嘴角，抽搐僵硬地笑着：“那你把我放开不就好了么，你既不用劳神看着我，晚上还可以睡到我，一举两得。”
莫煜晟好像听进去了她的话，若有所思了一番，接着，他嘴唇轻启，无情碾压破碎了祝落依的一线希望：“我才不这么干。”
祝落依两颊鼓起，气得不能自已地破口大骂：“莫！煜！晟！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死狗！”
他罔若未闻，独断专行地一路往前行走，越走越远，直到他指的目的地，才勉为其难地缓缓停下。
他站在原地，回过头一言不发，漂亮的脸扯出一个笑，一个微不足道的轻笑，但是足够鲜血淋漓的挑衅。
祝落依对他这次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灿烂阳光下，白衣少年露出了略微尖锐的犬齿，漫不经心地转动瞳孔，朝她轻蔑一笑，眼底是耳目昭彰的狡黠。
祝落依：“.......”
好吧，她现在想扭头，也扭不了了。
“莫煜晟。”祝落依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仿佛所有忧愁烦恼都融于其中随之漂泊，渐渐地烟消云散，“我们来聊聊吧。”
“聊?”
祝落依现在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听他质疑问难的语气，大抵就能浮想联翩到少年的不以为然的神情。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就听到少年说：“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反正左右无人，你不聊也是无聊，不无聊我也无聊，干脆聊天。”祝落依像是自暴自弃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一片浮云，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着，像远在天边，“而且我们聊天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莫煜晟轻哼出声，对她的所言所语嗤之以鼻，他张开嘴，打算恶言相向一番，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祝落依的裙摆上。
那原先洁白无瑕的轻纱裙摆，现在被拉扯得破破烂烂。
她的脸仔细一看，也能看出些隐隐约约的擦伤，而他之前却都没有发现过。
他的瞳光黯淡了一瞬，沉默半晌，接着他心不在焉道：“说吧，聊什么。”
“凉栀呢？”祝落依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也就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她还跟我们在一起么。”
“不。”莫煜晟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说话也开始小心眼起来，“她已经先达到她情郎那里了。”
“先达到?”祝落依疑惑了一下，“那我们怎么去？你认路么？”
莫煜晟对她的回答，更加不满意起来，带着阴阳怪气的调：“我无所不能，当然可以，还是你需要那个废物女鬼来帮你。”
祝落依听到他厉害直接忽略不计，可听到自己泥中带刺讥讽女鬼却显得忧心忡忡了起来，闻言眉头一皱：“你怎么那样说她?”
莫煜晟神色一暗：“闭嘴。”
他心想祝落依叽叽喳喳三句不离凉栀，内心对祝落依的讨厌又加深些许。
他讨厌祝落依，没错，现在更讨厌了。
祝落依目光从那片云转移开来，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眯起眼睛，根根分明的长睫轻轻颤抖，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阴晴不定的一片阴翳。
她像是疑惑少年的忽冷忽热，又对他束手无策：“好，那我不聊她了好么？”
此话一出，少年的神色微微转晴，只是仍带着一些不满情绪藏匿其中：“你早就该有这个觉悟。”
祝落依张开嘴，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来索去，她决定聊些好的话题保持少年的心情愉悦，怎么聊好的话题呢?那就先从莫煜晟的兴趣爱好下手吧。
祝落依眸光一亮，觉得非常不错，当即立下开口道：“莫煜晟，你平日喜欢干些什么？”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莫煜晟黑着脸沉默不语，他苦思冥想着，但随着越想，他的脸色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的阴沉。
他被祝落依简简单单一个平平无奇的问题难倒了。
莫煜晟抬头，不满地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好一点的问题?”
明锐察觉到少年语句中浓浓的不悦后，她立马转移话题：“你喜欢兔子么？很可爱的。”
莫煜晟闻言微愣，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结果就是他从小到大在身边垂头丧气，死去的人数不胜数。
祝落依所说的兔子，毛绒绒的可爱生物，自然而然与莫煜晟这个天生诅咒体无关。
就算他拥有了兔子，那只兔子大抵也会因为从天而降的飞来横祸不明死亡吧。
莫煜晟抬眸，确认了他脑中关于兔子的记忆寥寥无几后，说出了真实感想：“不喜欢。”
祝落依试探性地问道：“那其它的东西呢？比如你爱吃的菜，或者喜欢的花草树木?”
莫煜晟直接没有思考，摇了摇头：“没有。”
这世间千千万万众生平等，他都千篇一律地视如草木，对平平无奇的事物更是不屑一顾。
他对所有东西都是轻描淡写的感觉，以至于方便他可以随时随地不留余念的全身而退。
祝落依感觉到他奇葩，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不会没有喜欢的东西吧，你难道就没有感兴趣的事物?”
莫煜晟漆黑的眸光映着绚烂夺目的光芒四射，短暂地闪烁了一下：“有。”
喜欢?非要说喜欢的话......
他在祝落依期待的眼神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权利。”
祝落依已经表情生无可恋了，她大抵是自暴自弃疯了，所以才找这个不可理喻的少年聊些有的没的。
她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敷衍了事：“好好好，那祝你得到权利。”
莫煜晟却意料之外的高兴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她承诺：“好的，我会得到权利的。”
祝落依躺在石床上动弹不得，对他莫名其妙的认真也心不在焉的，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聊着。
落日之前，少年和少女仍然持续不断地聊天着，恍然之间，其乐融融。
“......然后呢？”祝落依神情恹恹的，揉揉思绪混乱的大脑，透着倦意，“我们不可能睡一个石床的。”
莫煜晟睁开眼睛，面色一沉，撕开了平易近人的伪装：“为什么？”
“不为什么。”祝落依抬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摄人魂魄的两张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相织。
“祝落依，你想怎样？难道就不能跟我说么。”
少年漆黑的眼睛瞳光闪烁，怒气冲冲像烧不尽的野火肆意生长随风摇曳，而祝落依却只是从容淡定地坐在原处。
她此时此刻气已经消了，只是看着少年没几分种就原形毕露的样子，颇为有趣，故意想逗他。
于是她压住嘴角的笑意，板着脸严肃道：“不行。”
祝落依也难以描述莫煜晟当时的复杂神情。
他那双桃花眼像盛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云雾缭绕若即若离，忽而豁然开朗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暴躁狠戾。
他几乎是用凶狠的目光，毫不遮掩自己滔天翻涌的暗面情绪，对着祝落依道：“你确定？”
祝落依意识到大事不妙，语气直转：“好啦好啦，逗你的。”
下一秒，莫煜晟戾气横生，粗暴无礼地将祝落依推倒在石床上，祝落依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顾背后的疼痛，就发现少年在不容分说地靠近她。
祝落依慌了神，择无旁法地手忙脚乱道：“喂喂，莫煜晟，你想怎么样啊。”
他顿在祝落依迫在眉睫的地方，目光从她的额头，缓缓而下，落在她的嘴唇。
祝落依侧过脸，拿手推搡着他，他任由祝落依拍打纹丝不动，接着，他点了祝落依的身侧，祝落依突然顿住，手僵持在空中。
“你不是说睡不了么？”莫煜晟抬起脸，又恢复成那个外表端庄有礼的翩翩少年，赌气似的，“那我偏要和你一块睡。”
“......你怎么那么阴呢。”祝落依啐了他一口，“解了，不然我不原谅你。”
“我要你原谅?”莫煜晟不疾不徐地坐在石床上，咧开的嘴角颇有挑衅的意味。
“错了，你不需要。”祝落依见风使舵，卑微道，“你解开好不好。”
莫煜晟毫不留情地拒绝，扭头闷闷道：“我就不帮你解。”
“解了。”祝落依又重新求他，“你解开，我和你睡，好不好?”
这句话好像触动了莫煜晟，他终于回过头正视祝落依，祝落依激动地连声招呼。
“怎么样，不亏吧，快帮我解开吧，到时候我们晚上和和睦睦地一起睡觉不孤单。”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莫煜晟皱眉，白痴一样地看她，“我不解开，照样可以和你睡。”
祝落依的笑碎掉，咬牙切齿道：“.......你个狗。”
莫煜晟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莫名奇妙的，能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他心情好像愉悦了很多。
“别走啊。”祝落依看着他准备离开的动作，彻底惊慌失措了起来，“你不会要把我放这一个下午吧？”
莫煜晟回头朝她眯了眯眼睛笑道：“真聪明。”
“?”祝落依生无可恋地说道：“万一下午有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了，我怎么逃。”
“所以啊。”莫煜晟笑意盈盈地指了指不远处，“我待在这里，看着你。”
祝落依忍住怒气冲冲，强行扬起嘴角，抽搐僵硬地笑着：“那你把我放开不就好了么，你既不用劳神看着我，晚上还可以睡到我，一举两得。”
莫煜晟好像听进去了她的话，若有所思了一番，接着，他嘴唇轻启，无情碾压破碎了祝落依的一线希望：“我才不这么干。”
祝落依两颊鼓起，气得不能自已地破口大骂：“莫！煜！晟！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死狗！”
他罔若未闻，独断专行地一路往前行走，越走越远，直到他指的目的地，才勉为其难地缓缓停下。
他站在原地，回过头一言不发，漂亮的脸扯出一个笑，一个微不足道的轻笑，但是足够鲜血淋漓的挑衅。
祝落依对他这次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灿烂阳光下，白衣少年露出了略微尖锐的犬齿，漫不经心地转动瞳孔，朝她轻蔑一笑，眼底是耳目昭彰的狡黠。
祝落依：“.......”
好吧，她现在想扭头，也扭不了了。
“莫煜晟。”祝落依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仿佛所有忧愁烦恼都融于其中随之漂泊，渐渐地烟消云散，“我们来聊聊吧。”
“聊?”
祝落依现在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听他质疑问难的语气，大抵就能浮想联翩到少年的不以为然的神情。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就听到少年说：“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反正左右无人，你不聊也是无聊，不无聊我也无聊，干脆聊天。”祝落依像是自暴自弃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一片浮云，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着，像远在天边，“而且我们聊天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莫煜晟轻哼出声，对她的所言所语嗤之以鼻，他张开嘴，打算恶言相向一番，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祝落依的裙摆上。
那原先洁白无瑕的轻纱裙摆，现在被拉扯得破破烂烂。
她的脸仔细一看，也能看出些隐隐约约的擦伤，而他之前却都没有发现过。
他的瞳光黯淡了一瞬，沉默半晌，接着他心不在焉道：“说吧，聊什么。”
“凉栀呢？”祝落依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也就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她还跟我们在一起么。”
“不。”莫煜晟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说话也开始小心眼起来，“她已经先达到她情郎那里了。”
“先达到?”祝落依疑惑了一下，“那我们怎么去？你认路么？”
莫煜晟对她的回答，更加不满意起来，带着阴阳怪气的调：“我无所不能，当然可以，还是你需要那个废物女鬼来帮你。”
祝落依听到他厉害直接忽略不计，可听到自己泥中带刺讥讽女鬼却显得忧心忡忡了起来，闻言眉头一皱：“你怎么那样说她?”
莫煜晟神色一暗：“闭嘴。”
他心想祝落依叽叽喳喳三句不离凉栀，内心对祝落依的讨厌又加深些许。
他讨厌祝落依，没错，现在更讨厌了。
祝落依目光从那片云转移开来，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眯起眼睛，根根分明的长睫轻轻颤抖，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阴晴不定的一片阴翳。
她像是疑惑少年的忽冷忽热，又对他束手无策：“好，那我不聊她了好么？”
此话一出，少年的神色微微转晴，只是仍带着一些不满情绪藏匿其中：“你早就该有这个觉悟。”
祝落依张开嘴，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思来索去，她决定聊些好的话题保持少年的心情愉悦，怎么聊好的话题呢?那就先从莫煜晟的兴趣爱好下手吧。
祝落依眸光一亮，觉得非常不错，当即立下开口道：“莫煜晟，你平日喜欢干些什么？”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莫煜晟黑着脸沉默不语，他苦思冥想着，但随着越想，他的脸色就越一发不可收拾的阴沉。
他被祝落依简简单单一个平平无奇的问题难倒了。
莫煜晟抬头，不满地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好一点的问题?”
明锐察觉到少年语句中浓浓的不悦后，她立马转移话题：“你喜欢兔子么？很可爱的。”
莫煜晟闻言微愣，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结果就是他从小到大在身边垂头丧气，死去的人数不胜数。
祝落依所说的兔子，毛绒绒的可爱生物，自然而然与莫煜晟这个天生诅咒体无关。
就算他拥有了兔子，那只兔子大抵也会因为从天而降的飞来横祸不明死亡吧。
莫煜晟抬眸，确认了他脑中关于兔子的记忆寥寥无几后，说出了真实感想：“不喜欢。”
祝落依试探性地问道：“那其它的东西呢？比如你爱吃的菜，或者喜欢的花草树木?”
莫煜晟直接没有思考，摇了摇头：“没有。”
这世间千千万万众生平等，他都千篇一律地视如草木，对平平无奇的事物更是不屑一顾。
他对所有东西都是轻描淡写的感觉，以至于方便他可以随时随地不留余念的全身而退。
祝落依感觉到他奇葩，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不会没有喜欢的东西吧，你难道就没有感兴趣的事物?”
莫煜晟漆黑的眸光映着绚烂夺目的光芒四射，短暂地闪烁了一下：“有。”
喜欢?非要说喜欢的话......
他在祝落依期待的眼神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权利。”
祝落依已经表情生无可恋了，她大抵是自暴自弃疯了，所以才找这个不可理喻的少年聊些有的没的。
她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敷衍了事：“好好好，那祝你得到权利。”
莫煜晟却意料之外的高兴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她承诺：“好的，我会得到权利的。”
祝落依躺在石床上动弹不得，对他莫名其妙的认真也心不在焉的，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继续聊着。
落日之前，少年和少女仍然持续不断地聊天着，恍然之间，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