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考试提前后，日子就忙碌了起来，时间好似被按下了快进键。
大家课间也鲜少嘻嘻哈哈，转为冥思苦想。
李煦安正撑着头对一道数学题哀叹：“江霖呐，这道题你会不会啊？”
江霖扫了几眼：“我记得这题老师之前讲过一道类似的，我给你找找。”
“我真的服了，”李煦安看了看有些垂头丧气，“我总是不懂变通，你说怎么有的人自然而然地就能做出来了呢？”
“可能是熟能生巧，”江霖停顿一瞬后补充，“也可能是天资聪颖。”
“丁零零～”上课铃按时响起，班主任老李左手拿着一摞纸右手卷着一本书信步走进教室。
“同学们这是咱们的组合意向表，大家今晚上回家都和家长商量着填一下，”老李开始交代，“这关系到大家的未来，一定要慎重。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打开午写的作业。”
李煦安边打开练习册边给江霖传纸条：【你想好选啥了没】
写完后团成一团，手垂下桌，而江霖见她垂手也默契的伸出手接过纸条。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来一回。
【全理吧，你呢？】
【我在纠结，有点像选全理来着，但是还不太确定，如果最后咱俩一个组合，希望能考到一个班。】
【说好了，咱俩要是还在一个班，可得继续当同桌。】
【包的！】
———
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李煦安收拾好书包后飞速跑下楼，去车棚推出自行车后倚在路边等李知一回家。
等了少许分钟，李知一终于匆匆露面。
“诶哟可算放了，老师又拖堂了，”边推车跑过去边虔诚许愿，“信女愿一周不喝奶茶换老师不拖堂！”
李煦安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周不喝奶茶？不信。”
李知一忍不住吐槽：“你可真是不信女。”
“好了不说这个了，”李煦安骑上车打断，“你们班发组合表了没，你还是想选理化生？”
“对啊，你理科不也挺好的吗，和我一起吧，咱俩一起进一班。”
“一班哪那么容易进啊，都是像你一样的学霸中的王霸。”
“怎么夸我的话听着这么别扭呢，”李知一斜了李煦安一眼，“你中考不就差一点没进一班去的二班吗，而且我们班有很多人都不选全理。”
“行，”李煦安听此来了信心，“那我努力考去一班，这样咱俩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诶对了，”李知一突然想起，“你车子的刹车修好了没？”
李煦安猛地一按刹车：“看！修的可好了，不会再撞到人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撞的那个人会是万宥。”
“我也很惊讶，那天我都想给自己来一个昏昏倒地了！”
二人边骑车边唠嗑，不经意间驶到了分离的路口。
眼见到了熟悉的路口，李煦安忍不住感叹：“又到了这个路口，我那天就是在这里和你分别之后在下一个拐角处碰见的他。”
“你以后可真得小心点，”李知一郑重其事地看着李煦安，“我走了啊，别骑那么快了。”
“好嘞您放心吧，”李煦安挥手告别，“我现在可是已老实求放过。”
———
“奶奶我回来了！”李煦安骑到单元楼下锁好车后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开始敲门。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由远及近的宠溺的声音。
门一开，出现了一位满是笑意的慈祥的老妇人。
她头发夹杂着银丝已变得花白，笑起来眼旁的细纹也泛起了涟漪，双目虽已浑浊但很有神，体态略显丰腴，已年近古稀但仍神采奕奕。
“今天学习累不累呀，你爷下午钓了条大鱼，我给你红烧了。”林玲边接过孙女的书包边兴致勃勃地告知。
“红烧！奶奶我最喜欢红烧了！”少女抱着老妇人的脖子欣喜地蹦哒了两下，转而拿出一张纸，“奶奶老师让明早上交这个组合表，你们觉得我选啥科目好啊？”
“我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你喜欢学哪个学哪个不费力咱就选哪个。”林玲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端详。
李祥也从屋里出来凑过来颇为好奇：“你爷我大字不识一个，安安，等你爸回来你和他唠唠。”
李煦安撅起嘴反驳：“问他还不如不问，天天除了喝酒还知道干什么？”
“行了不说他了，”林玲见孙女不悦扯走话题，“咱先吃饭，不等你爹了，他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一天天鬼混。”
“嗯嗯，”李煦安跑向餐桌为老两口拉出椅子，“我可得好好尝尝奶奶做的这鱼！”
“大孙女，你光想你奶也不念着你爷，这可是你爷我在河边蹲了一下午钓上来的大宝鱼。”李祥直起身手一挥露出一嘴假牙卖力地演示着下午的情势。
“好啦爷别情景再现了，赶紧尝尝你这大宝鱼吧，小心刺昂。”李煦安挑了块刺少的夹进了李祥碗里，回头发现自己的碗里的鱼肉已被林玲堆成了小山。
“诶哟奶你可别光顾着你这大宝贝孙女，我这大宝奶也得吃呀！”李煦安赶忙往回夹。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屋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这一刻的温馨仿佛被定格在了岁月中，直到———“砰砰砰！”
门被猛地大力敲响，打破了祥和，也打散了李煦安的好心情……
“怎么都不等我吃饭啊，”李城摇摇晃晃地掠过开门的李煦安，径直走向餐桌，“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们在家吃香喝辣？”
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林玲出来原场：“行了城子，你三天两头不回家，没人知道你今天回来，坐下吃饭吧，安安也快来。”
李煦安不情不愿地坐下，默默地扒拉着饭。
李城见此不耐烦地开口：“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就看见你给你爹甩脸子是吧。”
“累死累活？”李煦安小声嘟囔，“是累死累活在外面喝酒，还是打牌？”
“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李城铁青着脸，嗓音里带了几分斥责。
李煦安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终于忍无可忍：“我妈？你还好意思提我妈？！”
“老子怎么不能跟你提你妈，”李城双眼一瞪手拍向了饭桌，“要不是你，你妈能没吗？！”
李城提起了李煦安一辈子也不想回想的往事，这犹如一道刚结痂的疤被狠狠割开，透出来的唯有血肉模糊的不堪记忆。
如果可以，两年前的那个清晨李煦安绝对不会再躺在床上睡懒觉，每次午夜梦回，她的心都好似被狠狠地攥住，难以呼吸难以跳动，唯有被无尽的悔恨淹没。
“又都推到我身上了是吗，”李煦安双眼通红，泪水自眼角默默地淌下，却依旧倔强地与李城对视，“我妈已经怀胎六个月了，你却只顾着打牌，让你去买菜你不买，如果你去了她还会被车撞吗！”
“你还好意思说，”李城听此暴怒，气得脖子涨红，“你妈是不是叫你起床去买菜，你为什么不起！”
李祥和林玲见情势越来越激烈一个拽着李城一个安抚着李煦安企图阻止这场争吵。
“所以我们都该死，”李煦安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眼泪与鼻涕交织流下，双手握拳微微颤抖，“我们都有责任，都不是无辜的。”
说完决绝地转身，摔门进入了房间。
扑到床上后，躲进被子，紧紧抱住儿时妈妈给买的兔子玩偶泣不成声。
林玲端着一碗盛满鱼肉的饭轻声地走了进来：“安安，奶奶把饭放桌上了，你记得吃啊。”
说完别过头偷偷抹着泪，轻叹一口气离开。
对李煦安来说，这又是漫长的一夜......
———
翌日清晨，李煦安如往常在路口等李知一上学，一边等一边发呆。
“你状态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好，是因为今天出分班结果吗？”李知一骑车靠近，担忧地询问。
李煦安一愣：“是啊，挺紧张的，没事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会就好了。”
说完便骑上车冲进了一片雾色中，李知一猛踩两下自行车追了上去。
时间在钟表的滴答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揭晓考试结果的时候。
“江霖我好紧张啊，”李煦安边拽着江霖往分班成绩大榜处走边絮叨，“我要是考砸了怎么办，我有好多好多不确定的题，啊啊啊啊早知道那道题就不改了，改错了呜呜呜......”
江霖安抚地拍了拍死死拽住她的手：“没关系相信自己。”
“你手咋这凉，”李煦安惊讶地扭头，“你紧张吗？”
江霖皱起眉哭丧着脸：“我可紧张了，我只是在假装坚强。”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榜前，李煦安提议：“1–10班是理化生组合，咱从后往前看吧！”
江霖点点头踮起脚和李煦安在夹缝中艰难地生存。
随着班号越靠前，两人的手握的越紧：“没看到你，也没看到我，稳住，都是好消息！”
在查看二班名单时，李煦安的心好像变成了紧绷着的弦，处在一种将断未断的不安边缘。
随着目光逐渐落向二班名单尾处，心中又好像响起了急促的鼓点，乱响的鼓声犹如她乱跳的心。
“安安我看到你了，”江霖摇了摇她的胳膊，“一班，我们都在一班！”
顺着江霖的手，李煦安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那一刻，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诶你男神万宥和你小姐妹李知一也都在，”江霖指了指，“好多认识的人呀！”
“是呢，王沐沐也在呢，以后可以一起玩了！”李煦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男神？”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略带疑惑的桃花眼。
大家课间也鲜少嘻嘻哈哈，转为冥思苦想。
李煦安正撑着头对一道数学题哀叹：“江霖呐，这道题你会不会啊？”
江霖扫了几眼：“我记得这题老师之前讲过一道类似的，我给你找找。”
“我真的服了，”李煦安看了看有些垂头丧气，“我总是不懂变通，你说怎么有的人自然而然地就能做出来了呢？”
“可能是熟能生巧，”江霖停顿一瞬后补充，“也可能是天资聪颖。”
“丁零零～”上课铃按时响起，班主任老李左手拿着一摞纸右手卷着一本书信步走进教室。
“同学们这是咱们的组合意向表，大家今晚上回家都和家长商量着填一下，”老李开始交代，“这关系到大家的未来，一定要慎重。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打开午写的作业。”
李煦安边打开练习册边给江霖传纸条：【你想好选啥了没】
写完后团成一团，手垂下桌，而江霖见她垂手也默契的伸出手接过纸条。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来一回。
【全理吧，你呢？】
【我在纠结，有点像选全理来着，但是还不太确定，如果最后咱俩一个组合，希望能考到一个班。】
【说好了，咱俩要是还在一个班，可得继续当同桌。】
【包的！】
———
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李煦安收拾好书包后飞速跑下楼，去车棚推出自行车后倚在路边等李知一回家。
等了少许分钟，李知一终于匆匆露面。
“诶哟可算放了，老师又拖堂了，”边推车跑过去边虔诚许愿，“信女愿一周不喝奶茶换老师不拖堂！”
李煦安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周不喝奶茶？不信。”
李知一忍不住吐槽：“你可真是不信女。”
“好了不说这个了，”李煦安骑上车打断，“你们班发组合表了没，你还是想选理化生？”
“对啊，你理科不也挺好的吗，和我一起吧，咱俩一起进一班。”
“一班哪那么容易进啊，都是像你一样的学霸中的王霸。”
“怎么夸我的话听着这么别扭呢，”李知一斜了李煦安一眼，“你中考不就差一点没进一班去的二班吗，而且我们班有很多人都不选全理。”
“行，”李煦安听此来了信心，“那我努力考去一班，这样咱俩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诶对了，”李知一突然想起，“你车子的刹车修好了没？”
李煦安猛地一按刹车：“看！修的可好了，不会再撞到人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撞的那个人会是万宥。”
“我也很惊讶，那天我都想给自己来一个昏昏倒地了！”
二人边骑车边唠嗑，不经意间驶到了分离的路口。
眼见到了熟悉的路口，李煦安忍不住感叹：“又到了这个路口，我那天就是在这里和你分别之后在下一个拐角处碰见的他。”
“你以后可真得小心点，”李知一郑重其事地看着李煦安，“我走了啊，别骑那么快了。”
“好嘞您放心吧，”李煦安挥手告别，“我现在可是已老实求放过。”
———
“奶奶我回来了！”李煦安骑到单元楼下锁好车后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开始敲门。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由远及近的宠溺的声音。
门一开，出现了一位满是笑意的慈祥的老妇人。
她头发夹杂着银丝已变得花白，笑起来眼旁的细纹也泛起了涟漪，双目虽已浑浊但很有神，体态略显丰腴，已年近古稀但仍神采奕奕。
“今天学习累不累呀，你爷下午钓了条大鱼，我给你红烧了。”林玲边接过孙女的书包边兴致勃勃地告知。
“红烧！奶奶我最喜欢红烧了！”少女抱着老妇人的脖子欣喜地蹦哒了两下，转而拿出一张纸，“奶奶老师让明早上交这个组合表，你们觉得我选啥科目好啊？”
“我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你喜欢学哪个学哪个不费力咱就选哪个。”林玲接过那张纸仔细地端详。
李祥也从屋里出来凑过来颇为好奇：“你爷我大字不识一个，安安，等你爸回来你和他唠唠。”
李煦安撅起嘴反驳：“问他还不如不问，天天除了喝酒还知道干什么？”
“行了不说他了，”林玲见孙女不悦扯走话题，“咱先吃饭，不等你爹了，他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一天天鬼混。”
“嗯嗯，”李煦安跑向餐桌为老两口拉出椅子，“我可得好好尝尝奶奶做的这鱼！”
“大孙女，你光想你奶也不念着你爷，这可是你爷我在河边蹲了一下午钓上来的大宝鱼。”李祥直起身手一挥露出一嘴假牙卖力地演示着下午的情势。
“好啦爷别情景再现了，赶紧尝尝你这大宝鱼吧，小心刺昂。”李煦安挑了块刺少的夹进了李祥碗里，回头发现自己的碗里的鱼肉已被林玲堆成了小山。
“诶哟奶你可别光顾着你这大宝贝孙女，我这大宝奶也得吃呀！”李煦安赶忙往回夹。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屋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这一刻的温馨仿佛被定格在了岁月中，直到———“砰砰砰！”
门被猛地大力敲响，打破了祥和，也打散了李煦安的好心情……
“怎么都不等我吃饭啊，”李城摇摇晃晃地掠过开门的李煦安，径直走向餐桌，“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们在家吃香喝辣？”
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严实实，林玲出来原场：“行了城子，你三天两头不回家，没人知道你今天回来，坐下吃饭吧，安安也快来。”
李煦安不情不愿地坐下，默默地扒拉着饭。
李城见此不耐烦地开口：“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就看见你给你爹甩脸子是吧。”
“累死累活？”李煦安小声嘟囔，“是累死累活在外面喝酒，还是打牌？”
“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李城铁青着脸，嗓音里带了几分斥责。
李煦安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终于忍无可忍：“我妈？你还好意思提我妈？！”
“老子怎么不能跟你提你妈，”李城双眼一瞪手拍向了饭桌，“要不是你，你妈能没吗？！”
李城提起了李煦安一辈子也不想回想的往事，这犹如一道刚结痂的疤被狠狠割开，透出来的唯有血肉模糊的不堪记忆。
如果可以，两年前的那个清晨李煦安绝对不会再躺在床上睡懒觉，每次午夜梦回，她的心都好似被狠狠地攥住，难以呼吸难以跳动，唯有被无尽的悔恨淹没。
“又都推到我身上了是吗，”李煦安双眼通红，泪水自眼角默默地淌下，却依旧倔强地与李城对视，“我妈已经怀胎六个月了，你却只顾着打牌，让你去买菜你不买，如果你去了她还会被车撞吗！”
“你还好意思说，”李城听此暴怒，气得脖子涨红，“你妈是不是叫你起床去买菜，你为什么不起！”
李祥和林玲见情势越来越激烈一个拽着李城一个安抚着李煦安企图阻止这场争吵。
“所以我们都该死，”李煦安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眼泪与鼻涕交织流下，双手握拳微微颤抖，“我们都有责任，都不是无辜的。”
说完决绝地转身，摔门进入了房间。
扑到床上后，躲进被子，紧紧抱住儿时妈妈给买的兔子玩偶泣不成声。
林玲端着一碗盛满鱼肉的饭轻声地走了进来：“安安，奶奶把饭放桌上了，你记得吃啊。”
说完别过头偷偷抹着泪，轻叹一口气离开。
对李煦安来说，这又是漫长的一夜......
———
翌日清晨，李煦安如往常在路口等李知一上学，一边等一边发呆。
“你状态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好，是因为今天出分班结果吗？”李知一骑车靠近，担忧地询问。
李煦安一愣：“是啊，挺紧张的，没事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一会就好了。”
说完便骑上车冲进了一片雾色中，李知一猛踩两下自行车追了上去。
时间在钟表的滴答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揭晓考试结果的时候。
“江霖我好紧张啊，”李煦安边拽着江霖往分班成绩大榜处走边絮叨，“我要是考砸了怎么办，我有好多好多不确定的题，啊啊啊啊早知道那道题就不改了，改错了呜呜呜......”
江霖安抚地拍了拍死死拽住她的手：“没关系相信自己。”
“你手咋这凉，”李煦安惊讶地扭头，“你紧张吗？”
江霖皱起眉哭丧着脸：“我可紧张了，我只是在假装坚强。”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榜前，李煦安提议：“1–10班是理化生组合，咱从后往前看吧！”
江霖点点头踮起脚和李煦安在夹缝中艰难地生存。
随着班号越靠前，两人的手握的越紧：“没看到你，也没看到我，稳住，都是好消息！”
在查看二班名单时，李煦安的心好像变成了紧绷着的弦，处在一种将断未断的不安边缘。
随着目光逐渐落向二班名单尾处，心中又好像响起了急促的鼓点，乱响的鼓声犹如她乱跳的心。
“安安我看到你了，”江霖摇了摇她的胳膊，“一班，我们都在一班！”
顺着江霖的手，李煦安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那一刻，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诶你男神万宥和你小姐妹李知一也都在，”江霖指了指，“好多认识的人呀！”
“是呢，王沐沐也在呢，以后可以一起玩了！”李煦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男神？”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略带疑惑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