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

    鹿钟钟又不傻,他这样的人欺软怕硬,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临走时随手在屋子里下了阵法。

    只要对方说个不字,阵法发动,足够他吃一壶。

    就算阵法没发动,她也有很多种办法让他去离婚。

    出了胡同,鹿妈妈担忧地问:“钟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我现在有点钱,还有康康的病,也有了根治的办法。”

    “真的?”鹿妈妈那双早已灰暗的眼睛,再次亮起光,接着又暗了下去,“钟钟,你不是走了什么弯路吧?”

    鹿钟钟哭笑不得,“妈,你放心,没有的,我现在拍戏赚钱了。”

    果然,什么事情都是有一有二,就有三有四,她现在叫妈妈,已经很习惯了。

    “姐姐,我的病真的可以好吗?”鹿康康扬起小脸问。

    “可以的,姐姐向你保证。”鹿钟钟摸了摸鹿康康的头。

    这孩子也太瘦了,病好了以后得好好补补。

    在鹿康康上学附近找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鹿钟钟尤其注意小区的安保条件,以防那个男人闯进来。

    但,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弄死是不太行的,还是得想办法把他弄走。

    “钟钟,找个便宜的房子就行了。两室的就行,我和你住一个屋子。”鹿妈妈还在心疼钱。

    “我有地方住,听我的就行。”

    见鹿康康很喜欢这个房子,鹿钟钟当场拍板租下,付了两年房租。

    尘埃落定,鹿妈妈这才有了真实感,高兴的合不拢嘴,忙着收拾新家,连饭也顾不得吃。

    “康康,你来。”

    鹿钟钟把弟弟叫到屋子里,“接下来,姐姐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你不要怕。”

    “嗯。”鹿康康异常乖巧。

    鹿钟钟调动体内灵气,逐步蔓延到鹿康康体内。

    “好舒服呀,姐姐。”

    灵气运行到五脏时,明显感觉到一滞,这是脏腑损坏的表现。

    她小心的调动灵气修复,就像走迷宫,不多会儿,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幸好这个方法,如果不是至亲之人,对她灵气入体会发自本能的排斥。

    很快鹿康康就昏昏欲睡,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在床上,沉沉睡去。

    鹿钟钟深呼吸,恢复体力,鹿妈妈开门进来,见到儿子睡着了,她压低声音,“钟钟,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妈,别那么辛苦,我和你一起收拾,等康康醒来,我们出去吃。”

    于是,这位两指不沾阳春水的天命大算师,挽起头发,撸起袖子,和鹿妈妈从中午收拾到傍晚。

    鹿康康悠悠转醒。

    “怎么样,康康好点了吗?”鹿钟钟问。

    “嗯,姐姐,身上不疼了,就是很饿,也很臭啊。”鹿康康闻了闻自己。

    “看来没什么问题了,那你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鹿钟钟无比宠溺,她上辈子被最喜欢的小徒弟下毒而亡,但这辈子,她相信鹿康康肯定干不出那种事。

    “呃......还是先洗澡吧,这么臭,去吃饭会被赶出来吧。”鹿康康病好了,整个人也有了小少年该有的活泼。

    一家人热乎乎地吃了一顿地道的帝都火锅。

    第二天,鹿钟钟让鹿妈妈先去民政局,她则来小胡同抓那个便宜爹。

    她果然没料错,直接在胡同口堵住了鬼鬼祟祟拿着行李箱要跑的男人。

    只那么冷冷一瞥,男人就想到了昨日被菜刀支配的恐惧。

    “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我也不介意......”鹿钟钟扣着指甲,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碍眼。

    “离婚可以,鹿康康得归我。”男人现在也豁出去了。

    “康康也不是你亲生的,还有病在身,你要了孩子又能怎样?”

    “不是亲生的,也姓鹿,再养两三年就能出去挣钱了。”男人的算盘打得.......

    鹿钟钟一听,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下了个小阵法封住他的嘴。

    男人吓坏了,来到民政局,哼哼唧唧要说话,鹿钟钟解释,“这是个哑巴。”

    “不过,就算是哑巴,也不妨碍他家暴。”

    工作人员立刻收起要调节的心,痛痛快快盖章,男人用力拒绝签字,可手却不听使唤,自己签了名。

    拿着离婚证,鹿妈妈安静地走出民政局,站了几分钟,蹲在台阶上,埋头压抑着哭。

    鹿钟钟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妈妈。”

    她自言自语一句,是在安慰鹿妈妈,也是在对上辈子为了她枉死的母亲。

    临走时又去看了下鹿康康,小家伙恢复的很好。留了十万块钱给鹿妈妈,她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又把房子里里外外亲自整理一遍,二楼是卧室、书房、衣帽间,一楼是客厅、健身房、客房、厨房,非常合理的布局。

    再把自己那几件穿了好几年的卫衣卫裤都扔了,去商场添置点新东西。

    她的人生这才刚刚开始,上学、拍戏、美食,就是她的目标!

    对了,还有那至高无上的天道!

    只是商场这些衣服,好看还是好看的,可不是她的菜,她的审美还停留在三百年前。

    将要放弃之时,她突然看到一家橱窗里,挂着一件中式传统旗袍,深蓝色的布料泛着淡淡光泽,白色黄色的花朵交叠相应,华贵优雅之气扑面而来。

    鹿钟钟转身进了这家名叫重梦的品牌店。

    洛可很心烦,她只是一个编辑助理,为什么要陪着新来的主编逛商场?国风她理解,但什么叫国际大牌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什么叫杂志需要新面孔?更不能理解的是,商场能遇到封面明星吗?

    她勉强维持着微笑,“艾瑞斯......主编,我们已经逛了四个小时了,您......有灵感了吗?”

    “去买杯咖啡。”艾瑞斯红色寸头,带着墨镜,穿着皮衣,脖子上挂着几串项链,一身朋克打扮嚣张至极。

    洛可去买咖啡,他接了个电话,“烦死了,别再给我推这个明星,那个爱豆的,我在国外好好地,你把我弄回来当主编,现在又要左右封面人选?要不我走,还是你来吧!”

    “......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艾瑞斯烦躁地挂断电话,他在国外年纪轻轻当上《shining 》的副主编,事业蒸蒸日上,他妈妈以死相逼要他回国接任《风向》主编,接手后的第一个封面,就遇到了问题,马上十月份了,他看上的明星没档期,有档期的他看不上。

    洛可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递给艾瑞斯,看到对面那个叫《重梦》的店里,有一位穿着旗袍,披着瀑布般黑发的背影,朦朦胧胧美得不像话。

    “好美啊!”洛可看呆了。

    “呵!你觉得美的,那得有多丑?”这个小编辑,哪哪都好,就是审美一般。

    可当他顺着洛可的目光看过去时,正巧鹿钟钟也转过身来。

    剪裁合身的深蓝色旗袍,黑发、黛眉、红唇,风情万种的身材,眉目流转,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这不就是他在找的人吗?

    这不就是她在找的衣服吗?穿上旗袍,鹿钟钟浑身自在,一口气买了好几套。

    就在鹿钟钟结账时,艾瑞斯冲了进来,“你好,小姐,我是艾瑞斯。”

    鹿钟钟不认识这人。

    洛可连忙递上名片,“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是《风向》杂志的,正在寻找封面人物,您要不要了解一下?”

    鹿钟钟接过名片,骗人的吧!

    洛可赶紧解释:“您放心,我们不是骗子,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艾瑞斯:......小洛可,还算有点用。

    鹿钟钟结了账,拎着几袋子衣服,几人坐在咖啡厅里。

    “你们找我是想让我拍封面?”

    说道专业知识,艾瑞斯就是个正常人,“是的,你的气质非常符合我这期的主题。”

    “那主题是什么?”

    “国风元素,让大家认识我们华夏历史上惊艳绝伦的服装和工艺。”

    鹿钟钟心动了。

    洛可见状紧跟着说,“小姐姐,怎么称呼你呀?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鹿钟钟。”

    “咦,你是不是......等下啊,”洛可打开微博,兴奋地指着一个两万多粉丝的博主页面,“和这个鹿钟钟是同一个人吗?”

    鹿钟钟看过去,是她的微博,没想到两天功夫涨了2万粉丝,“是我。”

    “没想到你真人和镜头里不太一样,我是你的粉丝!”洛可就差尖叫了,鹿钟钟真人比那张机场照好看一百倍,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真是很巧,两万粉丝放眼娱乐圈根本不够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活人粉丝,鹿钟钟头一次近距离感受来自粉丝的喜爱。

    “这样吧,我考虑一下,让我的经纪人联系你们。”鹿钟钟对这种杂志合作根本没经验。

    “可以,希望鹿小姐认真考虑,你真的非常合适。”艾瑞斯再三叮嘱。

    回到家鹿钟钟第一时间联系钱东和卢筝。

    卢筝:想死你了,钟钟,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鹿钟钟:挺好的,是这样的,我没有公司,也没有经纪人,我想自己做个工作室,需要一个经纪人和一个助理,你愿意来吗?地点就在帝都,虽然我现在没什么钱,但待遇肯定不比别人少。

    鹿钟钟很直接,把这段话复制粘贴发给二人。

    卢筝:钟钟,钟钟,我一万个愿意啊,管我吃管我住就行,不给工资都行,但是......但是我能行吗?

    鹿钟钟:你做饭很好吃呀,这样就够了。

    卢筝:......

    看到消息的钱东迅速掐断直播,立刻回消息:你认真的吗?钟钟。

    鹿钟钟:从不撒谎。

    “可是我......我不行,钟钟,”钱东心像揣着糖果,又甜又酸,“你那么漂亮,又肯吃苦,以后肯定能火,我没什么资源的,还是别耽误你了”。

    鹿钟钟会心一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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