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过了好久，厉栀从地上站起来，眼睛里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脱掉了外穿的运动鞋。
看着一排整齐的拖鞋，厉栀没有任何思考，随意地穿上了一双看起来很旧的拖鞋。
慢慢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许久没有看过的电视。
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很无聊的新闻。
门铃响了。
厉栀晃了晃神，问：谁啊？”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门口的人根本没有听到厉栀的声音。
厉栀一时间有些痛很为什么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眉头轻轻皱在一起，有些恼地站起来，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打开手机上的智能猫眼，看看门口来的人是谁，
是江澈。
呼——轻轻地松了口气。
快步向门口走过去。
打开门，门口站着身穿电竞服的江澈。
一身黑色电竞服把全身包裹着，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漏出一截儿白皙的脖颈，高高瘦瘦地站那儿。
一看就是没来的及换衣服，挂了电话就直接来了，脸上挂着一如既往，阳光的笑。
又帅又阳光，厉栀医院里的女同事见过的都说，这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可惜啊，人不可貌相，私下里换女朋友的速度太快，一年能换八百个。
对此，江澈的名言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
厉栀把门开了，转身就往里走了。
淡淡地，留下一句：把门带上。”
江澈也习以为常了，彼此好兄弟多年，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能了解对方的意思。
只是今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把门关上，跟着厉栀一起来到了客厅，靠着厉栀坐下。
看着电视开着，放着新闻。
江澈跟看见鬼一样，问：“你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
“工作压力大呗。”
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情绪。
江澈听到这种话差点跳起来，“你会觉得工作压力大，这两年你可是把自己当机器人的人啊，卷王中的卷王！”
看着好友毫不在乎的样子，江澈隐隐地觉得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可是，那个人早已不在周围再出现，偶尔会在新闻上出现，厉栀也不关注。
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因为他吗？”
厉栀眼睫毛轻轻地颤一下，伸手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江澈倒了一杯，没有别的反应。
江澈已经了然，明白了。
“靠！那个渣男还敢来找你！”
气的江澈直接骂人。
厉栀早已决定放下。
当初只有“分手吧。”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从那以后，萧慕川再也没出现过。
今天他突然出现，厉栀也不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厉栀深呼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无法避免地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以后是陌路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你就别再浪费口舌骂他了。”
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顺手把那杯倒好的水递给江澈。
“所以——”
“喝口水润润嗓子，别骂了。”
厉栀看着少年为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细腻的双手握住杯子，把水递过去，室内的白织灯映照着手指的纤细柔美。
少年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听厉栀的话，白皙有力地手伸过去，接过。
既然厉栀这样说了，做了决定，他也不会再自找没趣，无论厉栀做什么事，他永远都是站在好友这边。
咕咕—咕咕
厉栀的肚子咕咕叫了。
江澈看了一眼厉栀，无奈。
厉栀提议，今天不做饭了，咱俩出去吃吧。
厉栀好脾气地说。
今天是身心疲惫，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身上也没力气。
正好，顺便庆祝好友在R赛夺冠。
——————
“干杯！”
厉栀请客在韶华，一家古色古香的中餐厅。
餐厅的设计充满了中式古典建筑的韵味，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店内灯光柔和，以暖色调为主，营造出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厉栀换了身浅色的衣服，和餐厅的气氛完美融合在一起，远看近看都是一活色生香的画面，美好，不忍打扰。
倒是江澈一身黑色，在画面里，非常鲜明突出。
男帅女美，这样一幅突出的画面，落在周围人眼里，都想多看几眼，只不过又觉得不合时宜，怕打扰到两人。
厉栀特意要了两瓶店里的镇店之宝——扶步青云。
俩人都好喝点儿，而且这酒也应景，一顿饭没吃完，俩人都喝了大半瓶。
江澈吃着饭也，嘴巴也不闲着，还和厉栀提了三天以后去参加慈善晚宴的事儿，之前也是和厉栀一起去，今年也不例外。
“三天以后，又是慈善晚宴，老规矩，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着，给自己和厉栀都倒了一杯扶步青云。
厉栀闻言，抬起头来，咽下一口汤，点点头。
“行啊，老规矩，我下班你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等我。”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忘了，害得我回去被老头训了半天，所以这次我特地晚点儿告诉你。”
江澈眼神幽怨的看了厉栀一眼，家里老头的唠唠叨叨就在眼前一样。
厉栀的耳朵没仔细听江澈在说什么，眼睛只是盯着眼前的那盘菜，竖着耳朵听邻桌说的津津有味儿的八卦。
邻桌来的比厉栀晚，菜还没上，闲聊最近的八卦趣事儿。
“萧家的萧慕川三天后会参加慈善晚宴，平时从不露面的萧总，这次要和许家的许以澜一起出席这次晚宴，我猜是俩人的关系已经定了，两家联姻，强强联合。”
“我也听到风声了，萧总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之前还消失过一年多，一年多没有露过面儿，更离奇的是这个萧总，小时候还被绑架过，过了快半个月才被找回……”
“是的呀，我也听说了，只不过当时消息被萧家压下去了，根本没有什么人知道。”
“那你听过这个萧总回来以后性格就变了吗！”
……
江澈也听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厉栀，只看见她表情呆愣着，举着筷子的手也一动不动的停着。
伸手，在厉栀眼前晃了晃。
“回魂了，你喜欢的清蒸桂花对鱼，都快被戳烂了！”
江澈有些心疼的看着这盘菜，但是更心疼对面的好友，呆呆愣楞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
厉栀没有任何动作，眼里的泪也硬生生地忍了回去，过去的一切在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转。
心里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好闷啊。
最后还是收了所有情绪，看着江澈的脸。
有些狠的说：我现在喜欢戳了戳在吃，不行吗？你废话真多，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厉栀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菜到江澈的碗里，有些怒气。
碰巧，厉栀电话响了起来。显示“郁燃”两个字。
这才停止喋喋不休的话语。
温柔地出声：“您好，郁燃。”
“您好，厉医生，我下次的心理治疗想提前到明天上午，您看可以吗？”
厉栀想了想，明天上午挂号的不多，就同意了。
江澈看出来了，厉栀的工作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就连吃饭都不会太安静。
挂了电话，厉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9点15，时间还早，不着急。
“对我那么凶，对病人倒是温声细语。”
厉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威胁的笑，江澈我看你是皮痒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哎，叔叔阿姨真的是生错性别了。”
“干嘛提我爸妈！管你屁事儿！”
江澈自知嘴贱，赶紧给自己一嘴巴。
想起父母，厉栀抿了抿嘴唇。
江澈也知道自己触碰了禁忌，不敢多说什么，张了张嘴巴，把话咽了回去。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厉栀爱吃的，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出来的时候，群星闪烁，厉栀开车送江澈回家。
——————
第二天上午交班、查房结束后，厉栀就在心理诊疗室见到了郁然。
情绪稳定，情绪波动减少。
“恭喜你，各项数据显示，病情控制的很好。”
厉栀由衷地替郁然开心，双向障碍恢复的路并不顺利，但是好在郁然积极地接受治疗，坚持管理，定期复诊，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好很多了。
面对着厉医生，郁然也笑了，笑的灿烂。
厉医生待人接物，温和有礼，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和厉医生在一起很轻松有趣。
郁然看着厉栀，眼睛明亮，心里想，厉医生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
“谢谢厉医生，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到你了，还挺舍不得的。”
“可别，最好以后都别见了，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来就不来吧。”
厉栀心里只盼望着，郁然以后健康快乐地长大，年纪轻轻地，别再来医院受罪了。
“行了，走吧，去玩吧，奔向你的美好人生吧。”
厉栀手搭在少年一边肩膀上，一边和少年朝心理诊疗室外面走。
郁然和厉栀拥抱了一下，挥一挥手，就告别了。
——————
就这样过了两天。
厉栀早把参加慈善晚宴的衣服首饰装进了车里，等着下班直接换上。
厉栀远远地就看见江澈的法拉利488，低调的黑色也掩盖不住王者风范。
厉栀装扮好，鬼鬼祟祟地走向另一侧车门，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禁感慨，还好自己选的礼服款式简洁大方，方便自己活动。
“嗨，靓女。”
江澈不是第一次看厉栀穿礼服，也不是不知道好友的美貌，但是每次都会被惊艳到，这简直就是仙女姐姐下凡啊！
“走啦，不然的话就要迟到了！”
厉栀无语地扯了一下，朝他翻了个白眼，嘴巴太贫了，欠欠的。
“仙女姐姐坐好了，走咯。”
江澈爽朗地笑了，阳光洒在脸上，增加了柔和的色彩。
一路顺利到达。
厉栀和江澈眼神对视，默契十足地同时开门，两个人的大长腿整齐划一地跨出去，步伐一致地走到车头前面。
厉栀手挽着江澈有力的手臂，别看弟弟年纪小，身材可是行走的画报。
俩人步伐一致地走着，在海报上签下了名字。
厉栀心里想：进度完成50%，剩下的就自由活动到晚宴差不多结束。
其实就是混到差不多结束。
江澈的电竞公司准备明年上市，需要多认识一些新朋友，就先去斡旋了。
厉栀一手里握着一杯度数较低的红酒，在晚宴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喝着，没人注意。
周围被花花草草环绕着，人在里面坐着，地上放了一瓶红酒，可以随时续杯，外面的人只能瞥见一道美丽的身影，影影绰绰。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八卦是避免不了的，挺烦的，走哪跟哪。
厉栀头向右边偏了一偏，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自己的八卦。
“厉家自从厉任风夫妇去世后，厉家就大不如前了，只留下厉栀一个八岁孤女，自己一个人长大了，初中就打架斗殴，还聚众闹事，高中不知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考上了著名的江城大学，偏偏选了精神科，听说现在江城医院当医生……”
这个女孩挺邪气的。
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脱掉了外穿的运动鞋。
看着一排整齐的拖鞋，厉栀没有任何思考，随意地穿上了一双看起来很旧的拖鞋。
慢慢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许久没有看过的电视。
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很无聊的新闻。
门铃响了。
厉栀晃了晃神，问：谁啊？”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门口的人根本没有听到厉栀的声音。
厉栀一时间有些痛很为什么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眉头轻轻皱在一起，有些恼地站起来，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打开手机上的智能猫眼，看看门口来的人是谁，
是江澈。
呼——轻轻地松了口气。
快步向门口走过去。
打开门，门口站着身穿电竞服的江澈。
一身黑色电竞服把全身包裹着，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漏出一截儿白皙的脖颈，高高瘦瘦地站那儿。
一看就是没来的及换衣服，挂了电话就直接来了，脸上挂着一如既往，阳光的笑。
又帅又阳光，厉栀医院里的女同事见过的都说，这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可惜啊，人不可貌相，私下里换女朋友的速度太快，一年能换八百个。
对此，江澈的名言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
厉栀把门开了，转身就往里走了。
淡淡地，留下一句：把门带上。”
江澈也习以为常了，彼此好兄弟多年，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能了解对方的意思。
只是今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把门关上，跟着厉栀一起来到了客厅，靠着厉栀坐下。
看着电视开着，放着新闻。
江澈跟看见鬼一样，问：“你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
“工作压力大呗。”
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情绪。
江澈听到这种话差点跳起来，“你会觉得工作压力大，这两年你可是把自己当机器人的人啊，卷王中的卷王！”
看着好友毫不在乎的样子，江澈隐隐地觉得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可是，那个人早已不在周围再出现，偶尔会在新闻上出现，厉栀也不关注。
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因为他吗？”
厉栀眼睫毛轻轻地颤一下，伸手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江澈倒了一杯，没有别的反应。
江澈已经了然，明白了。
“靠！那个渣男还敢来找你！”
气的江澈直接骂人。
厉栀早已决定放下。
当初只有“分手吧。”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从那以后，萧慕川再也没出现过。
今天他突然出现，厉栀也不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厉栀深呼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无法避免地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以后是陌路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你就别再浪费口舌骂他了。”
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顺手把那杯倒好的水递给江澈。
“所以——”
“喝口水润润嗓子，别骂了。”
厉栀看着少年为她愤愤不平的样子，笑着，细腻的双手握住杯子，把水递过去，室内的白织灯映照着手指的纤细柔美。
少年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听厉栀的话，白皙有力地手伸过去，接过。
既然厉栀这样说了，做了决定，他也不会再自找没趣，无论厉栀做什么事，他永远都是站在好友这边。
咕咕—咕咕
厉栀的肚子咕咕叫了。
江澈看了一眼厉栀，无奈。
厉栀提议，今天不做饭了，咱俩出去吃吧。
厉栀好脾气地说。
今天是身心疲惫，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身上也没力气。
正好，顺便庆祝好友在R赛夺冠。
——————
“干杯！”
厉栀请客在韶华，一家古色古香的中餐厅。
餐厅的设计充满了中式古典建筑的韵味，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店内灯光柔和，以暖色调为主，营造出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厉栀换了身浅色的衣服，和餐厅的气氛完美融合在一起，远看近看都是一活色生香的画面，美好，不忍打扰。
倒是江澈一身黑色，在画面里，非常鲜明突出。
男帅女美，这样一幅突出的画面，落在周围人眼里，都想多看几眼，只不过又觉得不合时宜，怕打扰到两人。
厉栀特意要了两瓶店里的镇店之宝——扶步青云。
俩人都好喝点儿，而且这酒也应景，一顿饭没吃完，俩人都喝了大半瓶。
江澈吃着饭也，嘴巴也不闲着，还和厉栀提了三天以后去参加慈善晚宴的事儿，之前也是和厉栀一起去，今年也不例外。
“三天以后，又是慈善晚宴，老规矩，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着，给自己和厉栀都倒了一杯扶步青云。
厉栀闻言，抬起头来，咽下一口汤，点点头。
“行啊，老规矩，我下班你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等我。”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忘了，害得我回去被老头训了半天，所以这次我特地晚点儿告诉你。”
江澈眼神幽怨的看了厉栀一眼，家里老头的唠唠叨叨就在眼前一样。
厉栀的耳朵没仔细听江澈在说什么，眼睛只是盯着眼前的那盘菜，竖着耳朵听邻桌说的津津有味儿的八卦。
邻桌来的比厉栀晚，菜还没上，闲聊最近的八卦趣事儿。
“萧家的萧慕川三天后会参加慈善晚宴，平时从不露面的萧总，这次要和许家的许以澜一起出席这次晚宴，我猜是俩人的关系已经定了，两家联姻，强强联合。”
“我也听到风声了，萧总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之前还消失过一年多，一年多没有露过面儿，更离奇的是这个萧总，小时候还被绑架过，过了快半个月才被找回……”
“是的呀，我也听说了，只不过当时消息被萧家压下去了，根本没有什么人知道。”
“那你听过这个萧总回来以后性格就变了吗！”
……
江澈也听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厉栀，只看见她表情呆愣着，举着筷子的手也一动不动的停着。
伸手，在厉栀眼前晃了晃。
“回魂了，你喜欢的清蒸桂花对鱼，都快被戳烂了！”
江澈有些心疼的看着这盘菜，但是更心疼对面的好友，呆呆愣楞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忍。
厉栀没有任何动作，眼里的泪也硬生生地忍了回去，过去的一切在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转。
心里酸酸的，鼻子酸酸的，好闷啊。
最后还是收了所有情绪，看着江澈的脸。
有些狠的说：我现在喜欢戳了戳在吃，不行吗？你废话真多，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厉栀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菜到江澈的碗里，有些怒气。
碰巧，厉栀电话响了起来。显示“郁燃”两个字。
这才停止喋喋不休的话语。
温柔地出声：“您好，郁燃。”
“您好，厉医生，我下次的心理治疗想提前到明天上午，您看可以吗？”
厉栀想了想，明天上午挂号的不多，就同意了。
江澈看出来了，厉栀的工作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就连吃饭都不会太安静。
挂了电话，厉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9点15，时间还早，不着急。
“对我那么凶，对病人倒是温声细语。”
厉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威胁的笑，江澈我看你是皮痒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哎，叔叔阿姨真的是生错性别了。”
“干嘛提我爸妈！管你屁事儿！”
江澈自知嘴贱，赶紧给自己一嘴巴。
想起父母，厉栀抿了抿嘴唇。
江澈也知道自己触碰了禁忌，不敢多说什么，张了张嘴巴，把话咽了回去。
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厉栀爱吃的，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出来的时候，群星闪烁，厉栀开车送江澈回家。
——————
第二天上午交班、查房结束后，厉栀就在心理诊疗室见到了郁然。
情绪稳定，情绪波动减少。
“恭喜你，各项数据显示，病情控制的很好。”
厉栀由衷地替郁然开心，双向障碍恢复的路并不顺利，但是好在郁然积极地接受治疗，坚持管理，定期复诊，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好很多了。
面对着厉医生，郁然也笑了，笑的灿烂。
厉医生待人接物，温和有礼，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和厉医生在一起很轻松有趣。
郁然看着厉栀，眼睛明亮，心里想，厉医生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
“谢谢厉医生，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到你了，还挺舍不得的。”
“可别，最好以后都别见了，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来就不来吧。”
厉栀心里只盼望着，郁然以后健康快乐地长大，年纪轻轻地，别再来医院受罪了。
“行了，走吧，去玩吧，奔向你的美好人生吧。”
厉栀手搭在少年一边肩膀上，一边和少年朝心理诊疗室外面走。
郁然和厉栀拥抱了一下，挥一挥手，就告别了。
——————
就这样过了两天。
厉栀早把参加慈善晚宴的衣服首饰装进了车里，等着下班直接换上。
厉栀远远地就看见江澈的法拉利488，低调的黑色也掩盖不住王者风范。
厉栀装扮好，鬼鬼祟祟地走向另一侧车门，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禁感慨，还好自己选的礼服款式简洁大方，方便自己活动。
“嗨，靓女。”
江澈不是第一次看厉栀穿礼服，也不是不知道好友的美貌，但是每次都会被惊艳到，这简直就是仙女姐姐下凡啊！
“走啦，不然的话就要迟到了！”
厉栀无语地扯了一下，朝他翻了个白眼，嘴巴太贫了，欠欠的。
“仙女姐姐坐好了，走咯。”
江澈爽朗地笑了，阳光洒在脸上，增加了柔和的色彩。
一路顺利到达。
厉栀和江澈眼神对视，默契十足地同时开门，两个人的大长腿整齐划一地跨出去，步伐一致地走到车头前面。
厉栀手挽着江澈有力的手臂，别看弟弟年纪小，身材可是行走的画报。
俩人步伐一致地走着，在海报上签下了名字。
厉栀心里想：进度完成50%，剩下的就自由活动到晚宴差不多结束。
其实就是混到差不多结束。
江澈的电竞公司准备明年上市，需要多认识一些新朋友，就先去斡旋了。
厉栀一手里握着一杯度数较低的红酒，在晚宴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喝着，没人注意。
周围被花花草草环绕着，人在里面坐着，地上放了一瓶红酒，可以随时续杯，外面的人只能瞥见一道美丽的身影，影影绰绰。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八卦是避免不了的，挺烦的，走哪跟哪。
厉栀头向右边偏了一偏，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自己的八卦。
“厉家自从厉任风夫妇去世后，厉家就大不如前了，只留下厉栀一个八岁孤女，自己一个人长大了，初中就打架斗殴，还聚众闹事，高中不知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考上了著名的江城大学，偏偏选了精神科，听说现在江城医院当医生……”
这个女孩挺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