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的试镜地点定在了陈端工作室所属的乐恒影业。
这次选角量大，除了试镜间外还有两个休息室。
现在时间还早，大家都聚在走廊上闲聊。
徐灵祜下了电梯，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平底鞋，脸上还是那副银框眼镜。
编剧存在感本就式微，她又不常在台前，走到试镜间前的待客区才被人认出来。
一个男生从沙发上起身，朝她微微弯腰，态度谦和：“徐编好。”
此话一出，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有些错愕。
徐灵祜浑然未觉，侧头看去，虽然眼生，但她还是噙着笑，从善如流地点头，“你好，试镜顺利。”
紧接着又响起几句问好，徐灵祜微笑加点头，一一应过。
等她推门进入房间，场面又瞬间热闹起来。
“刚才那个是编剧？我还以为是来试镜的。”
“是啊，挺漂亮的。”
“天呐，编剧和制片人都这么好看，压力好大。”
……
试镜间内，陈端和副导演正在调试镜头。
制片人秦朗云则是清闲地倚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上身一件银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被解到锁骨处，露出一片白皙，袖子挽起被松松地搭在小臂上，抬起的腕骨分明，手上的杯子里装满了棕红色液体，透明杯壁上挂满水珠，沾湿指节。
刚才那一幕被他尽收眼底，此时偏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上下将徐灵祜重新打量一遍，“灵祜，出道吧，我来捧你，包红的。”
徐灵祜早已习惯他这副风流多情的模样，神色如常地靠近，“我都出道几年了，也没多红啊。”
她拖慢了语调，接着调侃道：“实力也不行啊，秦大制片人。”
秦朗云鼻翼微微皱起，笑意明显，“这不快了，等这部播出，包你红得透透的。”
说完从后面拿出一杯咖啡递给她。
“演员你好好选，后期都有乐恒的人操心，没问题的。”
徐灵祜接过，隔着桌子把肩上的包丢到椅子上，“你倒是比我还自信。”
他微抬下巴，“当然，我看好的项目哪次不赚。”
这倒是真的。
徐灵祜举杯碰了一下他的，“那就承你吉言了。”
“两位，”陈端拍着手走过来，敲了敲桌子上的资料。“别聊了，今天试镜的人员资料，先熟悉熟悉。”
徐灵祜朝他比了个“OK”手势，三人依次坐好。
安静几分钟后，试镜准备开始，陈端放下资料，突然开口：“对了，你不是有个朋友也来试镜，叫什么来着？”
徐灵祜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件，回道：“不重要，正常面就行，没事。”
话音刚落，右边的秦朗云悄悄靠过来。
“是鹿鹿吗？”
徐灵祜轻笑，“还能是谁，就数她不务正业。”
比起跟陈端大多数都是工作上的交往，她跟秦朗云的私交显然更好一点。
秦朗云虽然模样轻浮了些，但举止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很喜欢自己，徐灵祜对这种纯欣赏性质的接近并不排斥，况且他投资眼光好，很多资方都愿意跟他合作，就顺便介绍给了苏媛媛他们认识。
苏媛媛目前接近三线，还在上升期，正四处刷脸，陈见鹿家境殷实，毕业后没什么压力，整天沉迷追星，现在还在十八线摸爬滚打，除了她还真没别人。
—
试镜流程很简单，人物小传早早发给了试镜人员，统筹老师会抽一个角色片段给到试镜人，进来后要对着镜头做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展示身材看下上镜效果，表演完可能还需要回答一两个问题，依次如此。
……
陈见鹿刚演完，徐灵祜就在文件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对号。
秦朗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举报编剧开后门。”
徐灵祜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盯着前面正在回答问题的陈见鹿，切切道：“要你管。”
故事虽然是编的，但女四这个角色，不管是性格还是人物形象，都带着陈见鹿的影子，娇俏明媚，又带着孩子气的可爱。
况且陈见鹿虽然不务正业，但正业还是不错的。
几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试镜结束后原本还要开个小会。
只是陈见鹿约了她要兑现之前的大餐，徐灵祜就直接下了楼。
眼镜虽然已被摘下，但一过电梯拐角，徐灵祜还是清楚地认出了正从门口走过来的程雨梨，后面跟着她的经纪人王靖蕾。
陈见鹿已经在附近逛了一圈，此时正窝在大厅沙发上玩手机。
程雨梨并不是乐恒的艺人，徐灵祜虽然疑惑，但实在觉得两人没有客套的必要，直接将目光转向了陈见鹿。
程雨梨偏不这么觉得，“灵祜姐。”
语调甚至可以称得上愉快。
徐灵祜默默叹了口气，回过头，颔首以示回应。
程雨梨笑容和善，甜美系的长相，却生了一双略长的杏眼，气质更显温婉沉静。
原本只是一句寒暄，程雨梨也没有打算再开口，两人很快错开目光。
陈见鹿也听见了动静，拎着包准备过来。
徐灵祜安静等着，即将与两人擦肩而过时，王靖蕾却又停在她身边。
“灵祜，好久不见了。”
王靖蕾是业内有名的经纪人，不管是谈项目还是炒作话题都是一把好手，三十五岁上下，一身精致的修身西装，干练又凌厉。
徐灵祜挂上社交式的微笑，“好久不见。”
对方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距离感，继续说：“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希望还能有机会合作。”
王靖蕾一副热络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却被她生生瞧出一种挑衅的感觉。
徐灵祜避重就轻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摆了摆手，带着程雨梨离开。
陈见鹿盯着离去的两人，慢慢走到徐灵祜身边，语气不善：“不愧是演员，演技真好，还好意思跟你打招呼。”
见她明显搞错了重点，徐灵祜忍着笑意，抬手给她顺了顺毛。
“还是她经纪人的演技更好一点。”
徐灵祜一边轻推着她的背往外面走，一边解释：“程雨梨没什么大背景，是资质好，公司押宝做下任一姐的，只等有些热度后直接演大制作女主。她目前没什么话语权，之前闹着加戏多半是她经纪人的主意。”
陈见鹿冷哼一声，切齿道：“一丘之貉。”
“当然，但没必要生气。”
—
陈见鹿选的是一家粤菜馆，两人在大厅靠窗的位置落座。
已经是饭点，上菜有些慢。
点完菜，两人聊了几句后，陈见鹿就开始低头玩手机。
徐灵祜这段时间天天码字，对电子产品实在提不起兴趣，于是望向窗外。
九月份的徬晚只朦胧地罩了一层灰色，天边还铺着大片大片的晚霞。
徐灵祜还没来得及出神，对面就传来一声痴笑。
看到陈见鹿脸上熟悉的笑容，徐灵祜只反应了片刻，问道：“你的CP又发糖了？”
陈见鹿狠狠点了两下头，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兴奋地把手机界面展示给她。
“女神微博营业啦，里面有林总！”
手机上是一张大合照，林式归和杨若诗坐在一起，离得是有些近，但对于两个单身，还是青梅竹马的人来说，并不亲昵。
“就这一张？”
陈见鹿撤回手机，“是啊。”
想起杨若诗朋友圈那组至少有三张林式归的图，徐灵祜品出一种避嫌的意思。
见陈见鹿一脸的姨母笑，她明知故问：“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陈见鹿斩钉截铁，“当然！我的CP都是真的。”
徐灵祜维持着笑意，试探道：“要是…他们哪天分手了呢？”
陈见鹿的幸福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她眨了眨眼，“这话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陈见鹿眼瞳漆黑，配上失落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湿漉漉的。
还没等徐灵祜出声安慰，她又惆怅地开口：“要是分手也没办法，按照以前的经验…我可能会先哭个半年。”
徐灵祜平白生出几分愧疚来。
苏媛媛说的太对了，拆人CP确实很不道德。
徐灵祜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桌子，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就是问问，你别伤心。”
陈见鹿瞬间多云转晴，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演习一下。”
徐灵祜也忍不住弯了唇角，由衷感叹道：“你嗑CP真的好快乐。”
陈见鹿眼神一亮，点了几下手机，献宝似的又举到她面前，“一起磕吗姐姐，我们超话好多粮，管饱，包甜！”
徐灵祜垂眸把界面扫了一遍，虽然有所耳闻，但实实在在的数据摆在眼前，还是让人忍不住惊讶。
“全网最好磕CP”的称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五百多万人已经是一线明星的超话体量了，而且CP粉的活粉比和战斗力一向高的离谱。
意味着，到时候至少会有百万人陪着陈见鹿一起伤心。
也意味着，未来站在林式归和杨若诗身边的只要不是对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徐灵祜把手机推了回去，“还是不了，我可不想哭半年。”
陈见鹿佯装惋惜，拖长了调子：“那你可失去了一份巨——大的快乐。”
徐灵祜忍笑配合道：“没事，姐姐我已经很快乐了。”
这次选角量大，除了试镜间外还有两个休息室。
现在时间还早，大家都聚在走廊上闲聊。
徐灵祜下了电梯，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平底鞋，脸上还是那副银框眼镜。
编剧存在感本就式微，她又不常在台前，走到试镜间前的待客区才被人认出来。
一个男生从沙发上起身，朝她微微弯腰，态度谦和：“徐编好。”
此话一出，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有些错愕。
徐灵祜浑然未觉，侧头看去，虽然眼生，但她还是噙着笑，从善如流地点头，“你好，试镜顺利。”
紧接着又响起几句问好，徐灵祜微笑加点头，一一应过。
等她推门进入房间，场面又瞬间热闹起来。
“刚才那个是编剧？我还以为是来试镜的。”
“是啊，挺漂亮的。”
“天呐，编剧和制片人都这么好看，压力好大。”
……
试镜间内，陈端和副导演正在调试镜头。
制片人秦朗云则是清闲地倚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上身一件银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被解到锁骨处，露出一片白皙，袖子挽起被松松地搭在小臂上，抬起的腕骨分明，手上的杯子里装满了棕红色液体，透明杯壁上挂满水珠，沾湿指节。
刚才那一幕被他尽收眼底，此时偏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上下将徐灵祜重新打量一遍，“灵祜，出道吧，我来捧你，包红的。”
徐灵祜早已习惯他这副风流多情的模样，神色如常地靠近，“我都出道几年了，也没多红啊。”
她拖慢了语调，接着调侃道：“实力也不行啊，秦大制片人。”
秦朗云鼻翼微微皱起，笑意明显，“这不快了，等这部播出，包你红得透透的。”
说完从后面拿出一杯咖啡递给她。
“演员你好好选，后期都有乐恒的人操心，没问题的。”
徐灵祜接过，隔着桌子把肩上的包丢到椅子上，“你倒是比我还自信。”
他微抬下巴，“当然，我看好的项目哪次不赚。”
这倒是真的。
徐灵祜举杯碰了一下他的，“那就承你吉言了。”
“两位，”陈端拍着手走过来，敲了敲桌子上的资料。“别聊了，今天试镜的人员资料，先熟悉熟悉。”
徐灵祜朝他比了个“OK”手势，三人依次坐好。
安静几分钟后，试镜准备开始，陈端放下资料，突然开口：“对了，你不是有个朋友也来试镜，叫什么来着？”
徐灵祜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件，回道：“不重要，正常面就行，没事。”
话音刚落，右边的秦朗云悄悄靠过来。
“是鹿鹿吗？”
徐灵祜轻笑，“还能是谁，就数她不务正业。”
比起跟陈端大多数都是工作上的交往，她跟秦朗云的私交显然更好一点。
秦朗云虽然模样轻浮了些，但举止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很喜欢自己，徐灵祜对这种纯欣赏性质的接近并不排斥，况且他投资眼光好，很多资方都愿意跟他合作，就顺便介绍给了苏媛媛他们认识。
苏媛媛目前接近三线，还在上升期，正四处刷脸，陈见鹿家境殷实，毕业后没什么压力，整天沉迷追星，现在还在十八线摸爬滚打，除了她还真没别人。
—
试镜流程很简单，人物小传早早发给了试镜人员，统筹老师会抽一个角色片段给到试镜人，进来后要对着镜头做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展示身材看下上镜效果，表演完可能还需要回答一两个问题，依次如此。
……
陈见鹿刚演完，徐灵祜就在文件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对号。
秦朗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举报编剧开后门。”
徐灵祜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盯着前面正在回答问题的陈见鹿，切切道：“要你管。”
故事虽然是编的，但女四这个角色，不管是性格还是人物形象，都带着陈见鹿的影子，娇俏明媚，又带着孩子气的可爱。
况且陈见鹿虽然不务正业，但正业还是不错的。
几个人就这样坐了一下午。
试镜结束后原本还要开个小会。
只是陈见鹿约了她要兑现之前的大餐，徐灵祜就直接下了楼。
眼镜虽然已被摘下，但一过电梯拐角，徐灵祜还是清楚地认出了正从门口走过来的程雨梨，后面跟着她的经纪人王靖蕾。
陈见鹿已经在附近逛了一圈，此时正窝在大厅沙发上玩手机。
程雨梨并不是乐恒的艺人，徐灵祜虽然疑惑，但实在觉得两人没有客套的必要，直接将目光转向了陈见鹿。
程雨梨偏不这么觉得，“灵祜姐。”
语调甚至可以称得上愉快。
徐灵祜默默叹了口气，回过头，颔首以示回应。
程雨梨笑容和善，甜美系的长相，却生了一双略长的杏眼，气质更显温婉沉静。
原本只是一句寒暄，程雨梨也没有打算再开口，两人很快错开目光。
陈见鹿也听见了动静，拎着包准备过来。
徐灵祜安静等着，即将与两人擦肩而过时，王靖蕾却又停在她身边。
“灵祜，好久不见了。”
王靖蕾是业内有名的经纪人，不管是谈项目还是炒作话题都是一把好手，三十五岁上下，一身精致的修身西装，干练又凌厉。
徐灵祜挂上社交式的微笑，“好久不见。”
对方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距离感，继续说：“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问题，希望还能有机会合作。”
王靖蕾一副热络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却被她生生瞧出一种挑衅的感觉。
徐灵祜避重就轻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摆了摆手，带着程雨梨离开。
陈见鹿盯着离去的两人，慢慢走到徐灵祜身边，语气不善：“不愧是演员，演技真好，还好意思跟你打招呼。”
见她明显搞错了重点，徐灵祜忍着笑意，抬手给她顺了顺毛。
“还是她经纪人的演技更好一点。”
徐灵祜一边轻推着她的背往外面走，一边解释：“程雨梨没什么大背景，是资质好，公司押宝做下任一姐的，只等有些热度后直接演大制作女主。她目前没什么话语权，之前闹着加戏多半是她经纪人的主意。”
陈见鹿冷哼一声，切齿道：“一丘之貉。”
“当然，但没必要生气。”
—
陈见鹿选的是一家粤菜馆，两人在大厅靠窗的位置落座。
已经是饭点，上菜有些慢。
点完菜，两人聊了几句后，陈见鹿就开始低头玩手机。
徐灵祜这段时间天天码字，对电子产品实在提不起兴趣，于是望向窗外。
九月份的徬晚只朦胧地罩了一层灰色，天边还铺着大片大片的晚霞。
徐灵祜还没来得及出神，对面就传来一声痴笑。
看到陈见鹿脸上熟悉的笑容，徐灵祜只反应了片刻，问道：“你的CP又发糖了？”
陈见鹿狠狠点了两下头，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兴奋地把手机界面展示给她。
“女神微博营业啦，里面有林总！”
手机上是一张大合照，林式归和杨若诗坐在一起，离得是有些近，但对于两个单身，还是青梅竹马的人来说，并不亲昵。
“就这一张？”
陈见鹿撤回手机，“是啊。”
想起杨若诗朋友圈那组至少有三张林式归的图，徐灵祜品出一种避嫌的意思。
见陈见鹿一脸的姨母笑，她明知故问：“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陈见鹿斩钉截铁，“当然！我的CP都是真的。”
徐灵祜维持着笑意，试探道：“要是…他们哪天分手了呢？”
陈见鹿的幸福像被突然按了暂停键，她眨了眨眼，“这话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陈见鹿眼瞳漆黑，配上失落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湿漉漉的。
还没等徐灵祜出声安慰，她又惆怅地开口：“要是分手也没办法，按照以前的经验…我可能会先哭个半年。”
徐灵祜平白生出几分愧疚来。
苏媛媛说的太对了，拆人CP确实很不道德。
徐灵祜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桌子，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就是问问，你别伤心。”
陈见鹿瞬间多云转晴，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演习一下。”
徐灵祜也忍不住弯了唇角，由衷感叹道：“你嗑CP真的好快乐。”
陈见鹿眼神一亮，点了几下手机，献宝似的又举到她面前，“一起磕吗姐姐，我们超话好多粮，管饱，包甜！”
徐灵祜垂眸把界面扫了一遍，虽然有所耳闻，但实实在在的数据摆在眼前，还是让人忍不住惊讶。
“全网最好磕CP”的称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五百多万人已经是一线明星的超话体量了，而且CP粉的活粉比和战斗力一向高的离谱。
意味着，到时候至少会有百万人陪着陈见鹿一起伤心。
也意味着，未来站在林式归和杨若诗身边的只要不是对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徐灵祜把手机推了回去，“还是不了，我可不想哭半年。”
陈见鹿佯装惋惜，拖长了调子：“那你可失去了一份巨——大的快乐。”
徐灵祜忍笑配合道：“没事，姐姐我已经很快乐了。”